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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说这堂口餐厅的装潢,就可谓富丽堂皇,比我在潍坊见到的星级酒店都要豪华。而且家具全部都是上好的红木,雕刻的非常精美,餐具都是纯银制。难怪夏夏见了李星龙,说李星龙是名副其实的土豪。李星龙告诉我们,其实每个堂口都要弄的有点面子才行,越是像李老鬼这种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大人物,越是讲究这种派头。
晚餐甚是丰盛,大家十几天没吃一顿像样的菜了,今晚算是吃了一个痛快,餐桌上杯盘狼藉酒杯交错。李星龙心情很不错,频频领酒敬酒,不过李星龙的酒量一般般,一轮领酒下来,又被夏夏他们灌了几杯,就已经开始有点晕乎了,坐在座位上一个劲傻笑。最后连金手佛爷都看不下去了,生怕李星龙出洋相,便招呼一个伙计,把李星龙先送回房间去了。
我身体不舒服,所以一杯都没喝,夕羽惠和眼镜也只是象征性的喝了一杯而已,大凯和夏夏都是出名的酒量好,两个人现在清醒的不得了。李星龙离开之后,金手佛爷问我们有没有什么打算?
夕羽惠代我们回答说,我们先要等到风干鸡,才能做下一步的打算。既然金手佛爷开口提到了这些事,我索性就继续问他,一些关于爷爷和李老鬼的事情。可是金手佛爷听到之后,连连向我摆了摆手,对我说道,“青年,你问的这些事,还是等你们‘小哥’回来,你自己问他吧。他比我清楚的多。有些事情我也不是特别清楚,所以不能跟你乱说,你就别再多问我了。我跟你说的已经够多了,要是让李老爷子知道,我少不了要挨一顿骂。”说完金手佛爷闷了一口酒,也许是担心我再问什么,金手佛爷喝完那一杯酒,就匆匆地跟我们打了一个招呼,带着提子离开了。
我注意到眼镜从离开穷羿国之后,一直都是那副愁眉不展的样子,吃饭的时候同样是那副样子。我忍不住问眼镜他到底怎么了?眼镜只是憨憨地笑了笑,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没什么。”夕羽惠也扯了我一下,让我不要多问。我们几个人又在聊了一会儿,才悻悻地散去。
第二天也不知道是什么时间了,我就听到夕羽惠在叫我,我微微张开惺忪的睡眼,夕羽惠直接把我从被窝里拉了出来,并马上对我说道,“你快收拾一下,小哥回来了!”
第一百八十八章 风干鸡带来的消息
“小哥?!小哥回来了?他什么时候回来的?现在人在什么地方?”我迷迷糊糊的睡意,瞬间烟消云散,一个激灵从床上跳了下去,赶紧穿衣服收拾。
夕羽惠让我不要着急,说是风干鸡刚刚到,现在在大堂,夏夏他们已经都过去了。现在已经傍晚了,风干鸡这个时候过来,夕羽惠觉得他今晚应该是在这里留宿。
我告诉夕羽惠,还别按平常人的想法来揣摩风干鸡,他从来不按套路出牌,说不定现在是来了,不到一个小时又神不知鬼不觉地走了。说到这里,我自己连啐几口,心想这次可别让我说中了。
穿好衣服,我马上直奔大堂而去。风干鸡此时正坐在大堂中间,金手佛爷坐在他的身边,二人正小声地说着什么。而其他的人则坐在距离他们稍远的位置,看来风干鸡是有些话要单独跟金手佛爷交代。果不其然,我和夕羽惠走过去的时候,便被李星龙先拦住了,他让我们现在这坐着等会,说是风干鸡和金手佛爷有些话要单独说。于是我和夕羽惠只好坐到了大家旁边。
感觉见风干鸡就像是接见外宾一样,还要一个个单独接见。我问夏夏,他们两个人说了有多久了?
夏夏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对我说道,“四十八秒,马上就四十九秒了。”
本来看这个架势,我还以为风干鸡来了多久了,大家一个个全都在这坐着等着,原来这才来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看来大家也都了解风干鸡的尿性,要是不提早“逮住”他,保不准他又悄悄溜走了。
风干鸡一直在说,而金手佛爷始终在专心地听着。我注意到一个细节,风干鸡将嘴巴侧到金手佛爷的耳朵旁,顺便还用手挡住了他的嘴,好像是担心有人看到他的嘴型一样。我心里好奇,他究竟在和金手佛爷说什么?以前从来都没见风干鸡如此小心。
风干鸡大约对金手佛爷说了足足有两分钟,期间金手佛爷一句话都没有说,脸上一副严肃的表情,待风干鸡说完之后,金手佛爷也没有说话,只是他眼神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风干鸡,随后便一脸疑惑思考着什么事情。
见风干鸡又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我们几个人干脆一拥而上,大家七嘴八舌地问着风干鸡各种问题,估计不知道还以为我们几个人是来要债的呢。
风干鸡摇了摇头,还是保持闭目养神的姿势,然后他的嘴里吐出了一句话,“你们这么说,觉得我能听清吗?”
他说完这句话之后,好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问题,睁开眼看向了夏夏,问夏夏之前的那个背包在哪?
古灵精怪的夏夏,就等着风干鸡问她这句话,风干鸡这句话一出,夏夏扬了扬头,对风干鸡说道,“想要背包当然OK啦。遵照你的吩咐,我一直没有打开背包。只是老大你要回答我几个简单的问题,我才能把背包还给你。”
我原本以为夏夏这招,能让风干鸡开口回答我们的问题,不料风干鸡干脆又闭上了眼睛,很随便回答夏夏道,“那你自己留着吧。”说完又开始闭目养神了,不管我们再和风干鸡说什么,他就是充耳不闻。
夏夏威胁风干鸡,说她要把背包扔了,风干鸡这才又说了两个字,“随便”。李星龙是了解夏夏的性格,她这种人吃软不吃硬,风干鸡这么和她对着干,夏夏真有可能就把背包扔了,所以李星龙赶紧在一旁安抚夏夏,让她别冲动。说是干脆我们打开背包,看看背包里面有什么东西。李星龙话罢,便冲身边的夕羽惠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夕羽惠过去劝劝夏夏。
我这才看到,原来夏夏早就把背包拿过来了,就藏在我们刚才所坐的沙发一侧的边角上。我走过去将背包提到了茶几上,他们几个人也都围了上来。
我刚要打开背包,旁边的大凯便让我先暂停,并对我说道:“小爷,开这个背包,咱们需不需要做点什么措施之类的事情?那老头太古怪,他这个背包,万一也有什么怪‘东西’,你可算是中了招了。你忘了当时那个人是怎么挂的了?”说着大凯还冲我做了一个鬼脸。
想到当时爆目惨死的那个年轻人,我也是背后发凉。当时怪老头很轻易的就将背包“交给”了金手佛爷,这背包里面会不会有什么古怪呢?万一背包里面有蛊毒,我没死在穷羿,反倒在这里被下蛊,那就太倒霉了。
“没文化的人,总说没文化的话。你见过有在非生命体征的东西上下蛊吗?说的科学一点,蛊其实就是一种特殊的微生物,这种微生物要想存活,必须有寄存的活体,你觉得这背包里面可能有活物吗?担心个屁呀。”夏夏一边说,一边伸手将背包打开了。
夏夏拉开背包之后,马上提起背包向我和大凯跟前凑了凑,我们俩条件反射一般地向后连退了几步,大凯甚至差点自己把自己绊倒。夕羽惠颇为无奈地让夏夏不要闹了,先把背包里面重要的东西拿出来。
随后夏夏就把那只盒子拿了出来。此时我看到,这盒子的身上是有雕刻的,只是这雕刻属于暗雕,距离太远根本看不清,而暗雕的图像,则是我们之前在穷羿国见到的那尊人首龙身的神像,盒子上面雕刻的要比神像本身简单一点,可是还是能一眼就辨认出,这图像和神像本身应该是一模一样,龙身背后的四只翅膀尤为的明显。
盒子的背后,则同样用暗雕,刻有三列类似于象形的文字,这些文字弯弯扭扭如爬虫一样。
夏夏对着文字看了看,随即摇了摇头,先是自言自语的说道,“这文字与我们之前在穷羿国见到的铁灵语不同,虽然都是属于象形文字,可是这里的文字,肯定不是铁灵语。感觉像是一种更古老的语言。”
说罢,夏夏将盒子递给了夕羽惠。我们这里面对历史比较了解的也就是夕羽惠了,风干鸡甚至都不如夕羽惠。夏夏将盒子给夕羽惠,也是想让夕羽惠看看盒子上面写的是什么内容。
可是夕羽惠对着盒子背面,这些象形文字看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摇了摇头,无奈地对我们说道,“夏夏说的没错,盒子上面的文字是一种极为古老的象形文字,我从来没见过这种类型的文字,恐怕这文字的历史,甚至可以追溯到上古时期。虽然我不知道,但是可能我认识知道这些文字的人,等回到山东,我们可以找人询问一下。”
连夕羽惠都不知道上面写得什么,大家也都不奢求知道盒子上面的文字是什么意思了。李星龙在一旁着急地,让夕羽惠快点打开盒子,看看盒子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以盒子的大小和重量来看,盒子里面装的东西或许并不重。
随后夕羽惠深呼吸了一口,用纤细的手指轻轻地将盒子打开。我们几个人见到盒子里面的东西全部都傻了眼,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连凑过来的金手佛爷都愣住了,盯着盒子里面的东西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我和夏夏惊讶地异口同声说道,“这就是‘叁号密卷’?!”
第一百八十九章 终于找到了密卷
此时盒子里面的“叁号密卷”,确实太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了。看出这所谓的叁号密卷是有点年头了,或者说年头有点太大了。只见这盒子里面,仅仅是一张十分破旧的暗黄色纸张,纸张的质地,看起来有点类似于那种很软的宣纸,纸面上有好多褶皱,甚至还有一些明显的裂纹,而在纸张的边缘,更是没有一处完整,几乎处处都是残破的,不是带有很明显的褶子,就是缺了一处微小的边角。更关键的是,我们历尽万险,才从诡异的穷羿国里带出来的这张纸,上面居然连一点笔墨都没有,完全就是一张空白的暗黄色纸张,纸张上面还有一些黑乎乎的类似于“灰”一样的东西,这张纸看起来不仅破,而且太脏了。
纸张的破旧程度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我甚至让夕羽惠不要去碰那张“纸”,生怕这张纸被夕羽惠拿起来之后,直接就在空中碎掉了。
我实在不能接受,我们从穷羿国带回来的居然是这样一张纸。这盒子里面要是装的是一本无字“书”,我也勉强能接受,可能这本书和我们家所藏的那本《叁号密卷》一样,需要有其他的东西“配合”,才能够看到纸张上记载的内容。但是,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就是一张简单的破纸,就算是这纸上隐藏着内容,肯定也比家里那本《叁号密卷》少的多,顶多一页纸的内容,又记录不了多少东西。说这张纸是货真价实的《叁号密卷》,估计连鬼都不信。
大凯在一旁无精打采地嚷嚷着,“去他妈娘的穷羿国忙活了这么些天儿,我还以为能带出什么价值连城的宝贝,结果咱就从里面带出这么一张破纸?这张纸质量比村东头茅房的厕纸质量还差。上面连个字都没有,咱甚至连一点有价值的信息也得不到,我听说纸张放的时间太久,上面的字都会被氧化,咱这张纸上的字,估计就是被氧化了。得了,老子连命差点搭上,就搞了一这个破玩意儿出来,立马找个收破烂的卖了,看着我都心烦……”
大凯嘟囔起来没完没了,夕羽惠和夏夏同时瞪了大凯一眼,他这才把嘴巴闭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