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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人们的注意力高度集中,就像人们所能看到的那样,在一七九一年四月十八日,当路易十六和他的亲眷想要去圣克洛德教堂听复活节弥撒时,他们的外出被认为是令人担心的,因而受到了阻止。在这样的情况下,玛丽·安托瓦内特又能到哪里去找能帮她取出部分财宝的人呢?任何一位革命群众都不可能变卖这些东西而不引起别人对他的虎视眈眈的关注。
这还不算完。这种特殊性以某种形式表现了出来。
我们刚刚试着分析了玛丽·安托瓦内特的感叹。我们看到,仅凭这个故事提供的这些情况,她的感叹始终是一个难解的谜团。可是仅局限于提供王后的表示遗憾的话的作者本人,怎么就没有做出任何解释呢?通过这一冒险事件,莫里斯·勒布朗使读者明白了这个情节的原因和结果,他解释说明了所有人物的每一个细微动作,他一步步地沿着他们的思路发展着,他清晰地描述了他们的谈话,还有他们的沉默。而当他为我们提供玛丽·安托瓦内特的这晦涩难懂的感叹的话时,这是怎样的一个急转弯呀!
对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好像明白了”的王后说的“太晚啦”,隐瞒了某些东西。
第三点反常的是:借助于环境的哪些帮助,空心岩柱的故事在路易十六和亚森·罗平之间中断的?
无疑,路易十六、玛丽·安托瓦内特和他们的儿子都是早在普罗旺斯伯爵,即后来的路易十八之前死去的。那么被国王们保守了近千年的秘密真的就逃过了天才的拿破仑和嗅觉灵敏的富歇了吗?王储的姊姊,在一八一四年随她叔父一道返回法国的玛丽·泰雷兹,就是拿破仑称为“皇家家臣”的人,也像她的弟弟一样,并未被告知这一秘密。当时她正与他窝居在有圣殿骑士团驻扎的寺院监狱中,这能令人接受吗?由于他们的祖先不同,无论是路易十八、夏尔五世、还是路易一菲力普,都不能知道这空心岩柱,这么认为是否合适呢?
但是在这繁杂的问题中,最明显的和最难令人接受的是博特尔雷对这神奇资料所给予的解释。
我们还记得他的解释:
在埃特尔塔的阿瓦尔
是小姐们的卧房
在弗莱福塞城堡之下
是空心岩柱
让我们冷静地分析一下这段文字和像出色的警员们,{奇书手机电子书网}迪潘·埃德加·普、埃居尔·普瓦罗、阿加塔·克里斯蒂所干的那样,也就是说像笛卡尔所做的,彻底破除一切其它的权力的同时,进行论证。
于是,我们被带到了深刻的评论前。这些评论意见如下:
第一条评论:博特尔雷的文字解释得比较粗笨,他那不规则的与和谐的线条,好像是一篇墓志铭或者是历史的碑文。但是这样的一个精心安排,尽管十分完美,也还是荒谬的。第一行和最后一行只有十四个字母;而在第二行,我们数到二十三个字母;在第三行数到二十个字母。我们认为,如果路易十六有个便笺要交给王后,他也应该像所有的人一样地把它们写得看上去一样长。既然最长的有二十三个字母,再说,这又是一张撕下的纸,那么我们自然而然地会想到其它几行在这张纸被撕下来之前就是这么写的开头。
下面的这个样子是唯一合乎逻辑推理的:
第二条评说:虽然亚森·罗平让莫里斯·勒布朗确信了,最后一行不可能是“空心岩柱”,但是当人们解释前面三行和又遵照第四行的数字指示进行下去时,能够到岩柱这一步!严格地说,如果这一行是这个意思的话,那么它就应该在开头时表现出来。
第三条评说:同样地,只需一点点逻辑推理,人们不应该推翻关于第一行的“在埃特尔塔的阿瓦尔”的翻译吗?
关于旨在重新找到通往空心岩柱的道路的手册中写有埃特尔塔这一点似乎不大真实。稍许知道这个秘密的他或者她,为了很好地利用这一便笺提供的情况,至少应该知道这些神奇的地方应该位于埃特尔塔。无论如何,玛丽·安托瓦内特肯定,绝对地肯定,知道埃特尔塔,而且对这个村子是很熟悉的。其实,在一七八五年前后,一个叫贝勒维尔的男爵让人在埃特尔塔挖了一个养蛇池,是专门供玛丽·安托瓦内特享用的。此事已经被科谢修道院院长于一八五二年出版的关于埃特尔塔的书中提及过。这些牦是用两条单桅帆船“美人鱼”和“劈刀”从康卡尔运去的。在海水和埃特尔塔暗河水的严格地按比例调配的水中浸养了几个月之后,再把它们用十匹或者十二匹马拖的车运到凡尔赛去。
当地的一位历史学家,在一九四九年出版的一部博学的著作中,写明了这位贝勒维尔男爵的身份并指出他的作品已经归到了国家档案中(海底,D258)。
十分明显,养蚝池是在一个从未有人见过的地区,由一位经过认证了的男爵建立起来的,只不过是一个托辞。而轿式马车从埃特尔塔和凡尔赛之间的穿梭旅行更主要的是为了运送从空心岩柱弄出的财宝,这些财宝是为了满足王后的贪得无厌的欲望。
所以,路易十六肯定没有必要向玛丽·安托瓦内特提及埃特尔塔这个名字。
可是,即使他这样做了,人们也应该避开“阿瓦尔”这个字。它一般用来表示,在一条河流中,与入海口最接近的地方,是与表示最接近源头的上游正好相反的。但是在埃特尔塔,“下游”这个字表示的是海岸的左侧,在西南方向,而“上游”则表示海岸的右侧,在东北方向。这在埃特尔塔有着特殊的意思(原因出自暗河,在它的最后一部分和入海之前的那一段,在空心岩柱的下面,它是与海平行流动的,是从右边的峭壁向左边的峭壁流淌的)。这一点是只为那些熟悉和懂得埃特尔塔的人们知道的。
那么必定会出现下面的两种情况之一:或者是收此密码信件的人谙熟埃特尔塔(这有可能),那就只需说一句“在阿瓦尔”;或者是他不了解埃特尔塔,那就应该说“埃特尔塔的西边”。
在这一评说工作之后——这是无可指责的,我们一致同意——进行了有建设性的句子的组合。
每一行一般来说应该有二十三个字母且“在埃特尔塔的阿瓦尔”与“空心岩柱”都是亚森·罗平巧妙地编造出来,并向莫里斯·勒布朗建议过的。那么真正的、严肃的翻译,是我和罗平共同努力得出的。应该如下文:
人们发现了藏宝处
通过小姐们的卧房
就在弗莱福塞城堡下
这就是前面的三行。在它们之后,就要按图和数字索骥了。而这一解释中,“藏宝处”具有这个字在当时的意思,也就是说国王私人珍宝的意思;至于“下面”,它的使用并不奇怪,在当时恰恰是很正常的,它是《英俊鼓手》中就有的,像人们唱的《在美丽的大海上》一样。
人们也可以把第一行读作:
这里就是国家要冲的入口
这也是可以接受的。当人们知道埃特尔塔的岩柱是与叫做阿瓦尔门的(它在城市徽章中是以一把钥匙表现的)宏伟圆供相连接的,以及国家要冲的标记时,它自然可以表示通往所有的门的宝贝。
然后就是图案和数码组成的第四行了。当人们破译一切和发掘了所有的东西之后,也就到了岩柱的腹地,同时也就解开了这个谜。
那么,为什么还有个第五行?
很显然,是为了指出另外一个秘密。
由于人们不能把莫里斯·勒布朗在他的小说中隐藏起来,最后一行的最后几个字也就只能被认作“考验”、“哭泣”或者“江河”、“空洞”了。实际上,它应该被读作“江河”。当人们知道要在剩下的这些字母前面安上几个字母,还有上游的峭壁,由于它的朝向而比另外一侧的更白时,好像它还是上面建的小教堂的基座,在过去被称为白柱石,那么人们就会很轻松地组出下面这条文字来:
白柱石连着江河
外行的人会说:“这个解释是什么意思呢?”但是无论是谁,只要他真的到这里来,这个说明也就会一目了然了。
我们从阿瓦尔峭壁出发,从小姐们的卧房、从弗莱福塞城堡以及从便笺最后四行文字引我们来到的空心岩柱出发,朝被称为“白柱石”的阿蒙峭壁走去。我们沿着大海海岸线走,随后我们在卵石地上走了将近三百米的样子,来到了峭壁形成的一个凸出部位,它把埃特尔塔海滩和其它的海滩隔离开了。于是我们设法穿过一条短短的隧道,它使我们知道了这个凸出部位的厚度,来到了一个平坦且没有人迹的海滩。绵延几百米的海滩上悬垂着峭壁的竖墙。此地像梦幻般的仙境,身临其境的人有一种完全孤独的感觉。人们在这里望不见陆地,紧紧贴着岩壁前行。没有人能从峭壁上面发现你。——
继续我们的路,去寻找“江河”。我们不久就发现了一条湍急的水流,它好像就是从峭壁下面流出的,一直流入了大海,完全像是位于下游的一条地下暗河。那么在朝这水流走过时,我们又发现了什么呢?
大约在五十米左右的地方,在到达“江河”之前,在卵石路上的三个人高的地方,有一条隧道的出口。
我们凭借着横杆上铺满了海带,而且生了锈的梯子向上爬去。我们钻进了洞口,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在黑暗中前进着、前进着,始终向前走去。
我们走了八百米后,走出了黑暗和潮湿,来到了一个小狭谷的谷底。此时,我们发现距我们几步远的地方,一侧是埃特尔塔教堂的高雅和庞大的侧影;另一侧是建在圣克莱尔的山嘴上的城堡主塔。
所以,严格地按照便笺字面的意思,我们将可以发现,一条秘密通道——它还存在——连接着埃特尔塔的城堡主塔和一片荒凉的、隐蔽的、位于英吉利海峡的海滩。
这就是路易十六的便笺的第二个秘密,是亚森·罗平在骗人的假象下掩饰起来的。因为“空心岩柱”这几个字美丽迷人,是从玛丽·安托瓦内特的“太晚啦”的喊声中得到的。罗平从所有王室世系得到的(人们将会在本回忆录中了解到情况),以及唯一能解开这些谜团的钥匙,直到现在,在法国的历史上仍是无法解释清楚的。
三……在美丽的大海上
首先,让我们来看一看埃特尔塔的词源。人们就此问题已经争论了很久了。
那么,一般情况下,人们认为在最古老的地图上,埃特尔塔是以“埃斯特尔塔尔”的拼法出现的。是在一六二八年出版的热拉尔·梅卡托尔地图集和法国的于德拉菲地图上出现的。其实人们在一份极罕见的地图(由罗伊海军于一五三四年绘制的兵力方案布置图)上找到的埃特尔塔的名字,就是比较怪地写成了“埃斯特尔塔”的。
可是,如果人们从海军档案中回忆起作为制订一五三四年印刷插图的原始草图(B41,G52),就会发现:在埃特尔塔的方位,在科地的嘴筒高处,人们可以读到口语化了的几个字:“这里是……国家。”这一段说明文字显然是国王或者他的某一个亲信在村庄还不存在时或者尚未取名字的那个年代所为,它旨在表明此地是国家财宝的藏匿地,而且简写成:“这里是……国家。”抄写者由于不知道秘密,很自然地认为,这段文字表明在这里有一个叫“埃斯特尔塔”的地方,而且毫无恶意地把它传播出来,并给这个地方赠送了一个名字,尽管风剥雨蚀,但是这个名字却留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