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柔。
“不用装了!”他微笑着拉起了我,而此时我的心里早已乱作了一团,眼泪不受控制的掉落下来。
他从衣袋里套出了手帕,手帕上洋溢着一种桂花香,他替我轻轻的擦干了眼泪。
“没事的,我告诉美云是我不小心碰翻的就行了!”他的目光似乎能融化一切东西,我忽然明白小姐为什么一味的迷恋这个穷学生了。
“这样的话,小姐会怪你的!”
“没事的,美云是不会因为一件化妆品来责难我的!”他将我手上残留的油也一并擦去,忽然猛地将我抱在了怀里,我本能的挣脱了两下,便安然的躺了进去,他的身上似乎充满了魔力,让我无法挣脱出去。
“我喜欢你,从很久以前就开始了!”他的这句话将我的最后一道防备也彻底击垮了,虽然以前我对他也有些许的好感,但那仅仅局限于一种少女的怀春,但此刻这种感觉已经变成了毫无防备的爱意。就从那一天,我们便开始了,由于每天要提防着小姐和老爷,我们只能挑着时间幽会,虽然有些偷偷摸摸,但我明白他是真心爱我的。
终于有一天,他兴奋地告诉我,我们可以远走高飞了,他已经向杜老爷提出了辞呈。
然而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杜小姐早已经知道了我们的事情,她只是想看文俊对谁是真心的,结果却是这样,于是她设下了一个圈套,不惜牺牲自己的名誉也要报复文俊。”
“她是不是向杜老爷揭穿了他和史文俊的关系?”我禁不住打断了他。
小月痛苦的点了点头,“就在我们打算一起离开的那天,杜老爷带着一群人气势汹汹的闯进了屋里,不由分说的就抓走了文俊,我心知不好马上去杜小姐那里求了她,杜小姐很快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本来她只是想让文俊吃点苦头马上回到她的身边的,可没想到杜老爷竟然下了狠手,这时,她又作了一个错误的决定,她装作假怀孕去求她的父亲,希望能让父亲看在孩子的份上放过文俊。”
“可是她没料到这样反而更加让杜重山恼怒吧!”
“后面的事情就和史湘竹讲的一模一样了,文俊被杜老爷放在缸内用蚂蝗活活吸干了血而死,没想到他死前用最后一口气,对杜家施了一个诅咒!”
第二百三十八章 血书生 (十四…
“诅咒?”我一下子来了精神,期待着她继续说下去。
“诅咒就是‘血书生’,文俊的老家在云南苗地,他虽然不是苗人,但也耳濡目染了一些蛊术,其中就有‘血书生’这种诅咒,据说一个书生由于未给考官好处而名落孙山,一口怨气不消便用刀刎颈而死,在他死后给妻子托梦,让妻子对镜子叫五声‘血书生’他便可重现,妻子照做了,果然第二天,那个舞弊的考官全家便被人杀了,死状和‘血书生’一模一样!”小月说着露出了一排洁白的牙齿,似乎在配合着这个惊悚的故事。
“那杜家的人后来怎么样了?”
小月猛地拨开了遮盖在脸上的头发,哈哈大笑起来。
“杜家的人,除了杜美云都死了!全是被水蛭弄死的”她脸上的每一道伤疤都随着她的笑声不断地起伏着,中间充斥着无尽的嘲讽。
“杜美云后来嫁给了那个蒋介石的亲信,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了,具有讽刺的是那个亲信竟然是文俊的远方亲戚,也姓史!不过他们也逃不出那个诅咒,他们的孩子从一出生就会被水蛭附体,哈哈,生不如死!”
看着小月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我本来的那些同情心已经转化成了一种憎恶,一种强烈的憎恶。
“那我曾祖父是怎么做的?”我想尽快结束这梦魇般的一切。
“恩公用五灵禁咒将文俊的魂魄固住,但只能维持几十年,现在还请你继续将五灵禁咒替换,让文俊的灵魂解脱!”小月猛地拉过我的手,将那张空白的纸符硬塞般的递到了我的手上。
“五灵禁咒!”我一边想着一边狐疑的看了看小月,她的目光游移不定,似乎在躲避着我。
“那么请让开吧!”我冲着她摆了摆手,她很识趣的走开了,我看她已经退到了离我五米开外的地方,便将食指咬破,鲜血涌上了指尖,我用另一只手将厚重的蚊帐拉开,一股刺鼻的腥臭涌了上来。
床上躺着一个人,全身被棉被盖得严严实实,只露在外面了一张脸,虽然脸庞是那么的英俊,但脸色苍白,宛如一个死人,那股腥臭就是从他的身上发出的。
我颤抖着拉开了棉被,他的上半身光溜溜的,在肚子上贴着一道符印,虽然符纸已经有些陈旧了,但上面的符印还能依稀辨认,我看了看上面的咒语,暗暗点了点头。
我回头望了眼小月,她还是站在原地,但眼神里多了一丝喜悦抑或是期盼,我冲她笑了笑,忽然转过头去,迅速的将那张旧符撕掉,在符纸被撕掉的那一刻,从史文俊的肚子上猛的出现了一道大大的口子,无数条或黄或绿的水蛭从那道口子里竞相探出身子,看的人直起鸡皮疙瘩。
望着这些嗜血的小怪物们,我长叹了一口气,一边念动除灵咒,一边讲自己手里的血珠滴落下去,那些久未闻过血腥的小东西一看到有鲜血滴落,都伸长了脑袋拼命地往血滴落的地方爬了过去。
第二百三十九章 血书生 (十五…
“你这是在做什么?”就在此时,小月猛地上来抓住了我的手,她的力气很大,只是一推,就将我重重的推到了地上。
我揉了揉摔疼的肩膀,从地上吃力的站了起来,刚才的那一下摔得不轻。
“没用的,我已经用禁妖咒将那些水蛭化掉了!”我冷冷的看着那边心疼的小月。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做?古长青是这样,你也是这样,究竟我们做错了什么?”小月用手猛揪着自己的头发,脸上的表情凄惨里夹杂着狰狞。
“他已经不是史文俊了,史文俊早就死了,现在的他只是被水蛭控制的一具尸体!”我苦口婆心的劝说着他。
小月将手放了下来,眼睛里布满血丝,“你们都是些道貌岸然之徒,文俊难道就真的这么天理不容吗?”
我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我想知道这件事情的真相!”
小月凄厉的哭了起来,声音还是那么的刺耳。
“没错,文俊被杜重山放进水蛭缸里被水蛭活活吸干血死了,但是他的怨气却同时被水蛭所吸收,也就是这口怨气控制下的水蛭将除了杜小姐和我之外的杜家人全部杀死了,另外他还做了一件令我也无法忍受的事情——他奸污了杜小姐,而且是在杜小姐的新婚之夜。”
“后来古长青出现,本来打算用诛灵阵将文俊除掉,后来我自毁容貌来换取他的同情,这才让古长青动了恻隐之心,只是用禁灵符将他的怨气压制住,可文俊在这接下来的几十年里就和个死人一般,我是多么希望他能站起来抱抱我,亲亲我啊!”说到这里,小月再也忍不住了,一头扑进了史文俊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所以你就骗我想用五灵禁咒抵消我曾祖父的禁灵符放史文俊出来吗?”
小月点了点头,神色黯然。
“那么史湘竹也是你杀的吗?”
小月点了点头,但又很快的摇头。
“史湘竹是杜美云的后人,由于那个诅咒让她一出生就带着水蛭,她的死可以说是被水蛭杀死的,而我则控制了她体内的水蛭来和你交流,趁你不注意的时候将魂蛭放在你的身上,引你到这儿来,可惜”小月连连摇头,“可惜一切都完了!”
“我想这不是诅咒,大概是一种寄生虫病,史文俊在奸污杜美云的时候将体内的水蛭卵也带到了杜美云的体内,而很有可能这种水蛭卵也被带到了杜美云孩子的身体里,由此一代代的传播下去”我如有所思般的说道。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你杀死了文俊体内的水蛭,文俊死了,文俊死了!”忽然,小月站了起来,先是喃喃自语,接着歇斯底里般的叫了起来,“不,文俊是被你杀死的,文俊是被你杀死的,我要报仇!”
腥臭的风吹到了我的脸上,凉凉的,刀子一般,我提了提神,准备将身体的几处大穴点开,却发现自己在这个鬼地方根本就没有什么能力。
“没用的,这是幻界,你是在自己的梦境之中,什么力气都使不上的!”小月笑了笑,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打量着我,那种眼神有愤怒,有可怜,更带着强烈的怨恨。
“我要你给文俊陪葬!”小月动手了,她猛地将身上的衣服撕开,一条条带着腥味的巨大水蛭从她早已划开一个口子的腹部潮水般的涌了出来
第二百四十章 血书生 (十六)…
“人降!”我一阵惊呼,南洋邪降里以这人降最为阴毒,作降者以己为降,即便下降成功,也是两败俱伤。
我来不及惊慌,因为那些水蛭移动的速度甚快,使我根本没有半点思考的时间。
“对了,虽然法力暂时失去,但古家的血还是可以克制住这些魔物的!”我随即将刚才已经咬破的伤口使劲一挤,数滴鲜血从那里喷洒而出,滴在了地上,形成一道天然的结界。
果然,那些来势汹汹的巨型水蛭一见到我用鲜血画成的结界,纷纷止步不前停在了原地。
“哈哈哈,我倒要看看你的血什么时候用的完!”只见小月一声尖笑,脑袋从身体里如同拔葱一般飞了出来,心肺肚肠等连着脑袋一并飞了出来。
脑袋飞到据我两米开外的地方,忽然悬在了半空里,张大了嘴巴不停地吸气吐气,表情极端难受。
我禁不住往后连退几步,我从她那怪异的行为里感觉到了深深地恐惧。
一种强大的压力在了我的体内向四周充溢着,我感觉到身体快要爆裂了,全身的血液像是吃了兴奋剂一般纷纷朝着我那已经破了一个口子的手指上奔流而去,我这时猛地明白了她的用意,她是要我全身的血液流干而死。
我努力的伸出了左手,试图将那不受控制的右手往回搬过去,然而那股压力实在是太大了,我几乎没有任何力气将右手撤回来了
鲜血从那个破了一个口子的食指中间冲了出来,如同一道红色的喷泉直挺挺的飞向小月的人头,而小月则笑咪咪的张大了嘴巴,似乎在等待着即将入口的美味。
“我要让你尝尝文俊所承受的痛苦!”小月猛地笑了,那是一种大仇得报如愿以偿的笑容。
我这时似乎已经感受到了那种全身流干血液的痛苦,我的眼睛发黑,身体发软,看来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
“古记者,古记者,你醒醒啊!”魏英州焦急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回荡着,我的意识有些模糊了,分不清到底哪些是幻觉那些是现实。
“病人血压下降了,准备输血,3000!”
“准备电击,300伏特第一次!”
死亡距离我总是一步之遥,难道这次我真的要命丧于此了么?
“嘀嘀嘀嘀!”心电图剧烈的响声传进了我的耳朵里,我猜想现在我的心电图已经接近或者根本已经成了一条直线了。
“难道我就这么死了么?”我感觉到一些东西正在从我的体内散逸出去,一时间父亲和三叔慈祥的面孔,苏铭坚毅的目光和童灵娇柔的表情在我的脑海里不停地播映着。
“不,我不能死,我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办!”我的眼睛睁开了,我看见的不再是小月那张狰狞的面孔,而是一脸焦急的魏英州和一群忙碌的医生。
“医生,他醒了!”魏英州紧缩的眉头舒展开了
一名医生看了看心电图仪,慢慢的摘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