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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火-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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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石匠抽着旱烟笑眯眯左右观望,却不出声,像是等待什么。

天色渐暗,暮气霭霭,鸡犬不闻飞鸟不见,只见友保老师挑着行李急步而来,半个月的会太长了,县里本来安排他明天回来的,他心里挂念着一群娃儿们学习,一定要回来,刚在公社里就听说桥修好了,也就不用绕田间的小径,直接走这里回家,要少走三里路。

走到桥边,桥中间有条口子没有倒水泥,但确实可以行走,虽然还没有真正竣工。石匠老师傅吐了一口烟,笑笑地对着即将跨过桥的友保老师说道:“你回来了?”

友保老师乃一介书生出身,自然讲礼貌地回话:“嗯,回来了。”

说完对二个队里的社员招呼了一声又迈开大步走了。

老石匠师傅盯住友保老师的背影良久,表情无奈有点伤悲地对二个社员说:“快快,倒水泥,合龙口。”

二个社员按照事前老师傅的交待快速和好水泥和细卵石,一锹一锹地朝龙口处飞快地铺上,老石匠师傅嘴里也不停地念着听不清的咒语……

《爷爷当年做道士的那段灵异经历:香火》 第37节作者: 湘粤男

友保老师挑着铺盖行李才上到自家院子,突然觉得肩上犹如千斤压顶,嘴里不由得发出‘唉哟’二声,他堂客爱华抱着三岁大的孩子正在吃晚饭,听到声音异样还是知道是自家男人回来了,马上丢下碗筷放下孩子快步走了出来,只见友保老师脸部扭曲,牙关紧咬,走近一看,他额头上已经沁出一层汗水,于是连忙接过行李,友保老师直呼腰痛。

爱华拿着手中的行李掂了掂,心里纳闷:顶多不过三四十斤吧,压成这样子?友保老师一只手不停地拍打背部一只手抽搐地从上衣口袋里掏出四粒糖果,步履蹒跚走进厨房嘴里艰难地对着小孩子说:“娃儿,来、糖。”

小孩子见到花花绿绿的东西开心地伸出二只小手抓着把玩,爱华把行李一放,又打了盆热水,用热毛巾敷住友保老师如雨的脸面,心如刀绞地询问到底怎么啦?友保老师顾不得斯文,说不出理由,嘴里不停发出痛苦地叫喊:娘呀痛呀痛呀……

过了半个时辰,友保老师未见好转,脸上背上全在冒汗,额头像是火在烧,滚烫烫的,爱华只好抱着小孩子到队里去请人。那些劳力一听友保老师回来了又突然得了重病,个个顾不得吃完饭,拿起轿子就跑过来了,七手八脚把友保老师放上轿子一路小跑往公社方向赶,月亮爬上了夜空,青蛙和虫子的鸣叫让这个初夏的夜晚显得诡异迷离,友保老师的喊叫声时高时低断断续续,爱华抱着孩子紧紧跟在旁边不停抽泣地呼唤着自己的男人:你莫吓俺啊、伢儿还小啊、那些娃儿等着你念书啊……

抬着友保老师的轿子到石拱桥时,石拱桥已经彻底完工了,桥的一头插着三炷香,香正好燃到了尽头,轿夫们的脚步生风,把燃完未掉下来的的香灰拂得无声地滑落,石拱桥中间龙口的位置上覆盖住一张大红纸,大概是因为刚刚才合上,为了防止路人的践踏而铺上去的,轿子一过龙口,友保老师没了半点声息,轿夫们停下来,爱华扑在友保老师的身上撕心裂肺地哭喊:友保、友保、友保你听见我说话没有?友保啊……

地上三炷香的那点红火瞬间熄灭,友保老师倦缩着身子闭上了眼,他累了、睡了。

小孩子听着娘的哭声也顿时号啕大哭起来,月亮进了云层,无边的旷野、寂寥的路,让人肝肠寸断的哭声飘荡在石拱桥的上空……

迪久队长和老石匠话别不久,听到有人说石拱桥死了人,马上跑到老书记家里报告,老书记一听以为又是桥塌了,急忙问:“快说,压死了谁?老师傅呢?”

迪久队长说:“都说是友保老师,不是桥压死的,是去公社卫生院看病,死在桥边,老师傅刚走了,说什么也不要钱。”

“哦,这个老师傅还是个好人。”老书记说着拿起马灯和迪久队长跑了出来,一路上,老书记痛惜地问:“友保去县里开会要半个月,我怎么不知道他回来了?”

“我也不知道,听刚才的人讲友保老师回来就病了,是重感冒走得快。”

“怪事,这种天怎么会染上风寒感冒?”老书记疑惑不解。

等老书记和迪久队长二个到石拱桥时,早已聚拢了很多抹泪抽泣的社员,爱华哭得气若游丝,老书记挤进人群摸摸友保老师的鼻子,沉重地摇摇头,哽咽招呼抬轿的劳力把遗体抬回去,女社员把友保老师妻儿送到家,当夜布置灵堂。

第二天早上,友保老师的岳父岳母悲痛欲绝地赶来了,并从自家大队带了三个道士过来为死去的女婿念‘开路经’,当火铳响彻大队上空的时候,翰香正在看那本圆怜法师给的书,他有点不可思议,世上原本死了的人,其肉身和完整的骨骼竟然可以用一种力量唤其自由行走!

火铳的响声有点不太寻常,打扰了翰香的思路,整个生产大队面积呈向鹅蛋状,翰香在鹅蛋的南边,火铳声在北边,这是死了人的响声,如此突然,应该是急去,翰香放下书双手背着正在思忖,塘堤上一人匆匆忙忙朝自家走过来,是老书记。

老书记焦急地对着翰香问道:“升平升平,你家燕清呢?”

“老书记找他干什么?他一天到晚脚不沾家。”

“唉,友保老师昨晚死了。”老书记二眼血丝,一脸悲伤。

“啊!与燕清有关?”翰香着实一惊,友保老师正值壮年。

“不是,让他去代课,娃儿们要念书。”

“等我回来跟他讲,不晓得他愿意不,友保老师怎么死的?”翰香问道。

“昨晚回来重感冒,往公社卫生院抬,才到桥边就死了。”老书记说完又叹了口气。

“哪座桥?”

“就是那座新修的石拱桥。”

翰香听完,默不出声,踱着步子在原地转圈,老书记显得心烦只好转身回去:“哎,你记得给燕清说,我先走了。”

“慢!”翰香一声大叫,吓了老书记一跳。

“你半天不出声,一出声吓人一跳。”老书记有点恼火,心里急。

“友保老师没死。”翰香的话一说完,老书记平白无故又吓了一大跳。

“没、没死?你去看。”老书记嘴唇哆嗦。

“不是,是死了,不过,他还在。”翰香又说着。

老书记双手抓抓脑袋,二只红眼睛盯着翰香:“麻烦你升平讲清楚,怎么回事?”

“老师傅用失传了的‘泥木石匠三行四言八句’让友保老师在背桥。”翰香眼眶泛红,缓缓说道。

“他死了,他怎么背?”

“魂!”翰香吐出这个字,老书记打了一个冷颤。

《爷爷当年做道士的那段灵异经历:香火》 第38节作者: 湘粤男

“说明白点,有没有救?”老书记颤抖着的手摸出烟叶卷起来。

“晚了,三魂七魄早已逃离肉身,天意如此。”

“这个老石匠,真是瞎了眼,不得好死!”老书记狠狠地吸了抽了一口烟卷。

“泥木石匠开山修造化煞自有吉时,也不能怪罪于老师傅,是时眼观之处可能天无飞鸟地无走畜。”

“唉,都怪我糊涂,早知让你去好了。”老书记懊悔地说道。

“你言重了,我可不会,都是听以前王大爷王木匠讲过,但凡修桥上梁合龙口之时,师傅都会抬头举目摄取生灵魂魄祭祀,功高者可眼神摄取,飞鸟折堕,走畜即死;功低者凭声音摄取,应者三个时辰魂魄脱离肉身,世人有先知先觉遇修桥上梁之时远避绕行,若择吉时无生灵魂魄祭祀,其桥其梁必断,并损修造师傅之功德。老石匠师傅摄友保老师魂魄应是无奈之举,天意啊天意。”翰香一席唏嘘听得老书记目瞪口呆,手上燃尽的烟火烫得他手指‘滋滋’作响。

“把那老东西找来能不能起死回天?”老书记不解气地扔掉烟卷。

“没用了,友保老师已在石拱桥底安然度日。”翰香摇了摇头。

“那我先回去,要出葬了,记得让燕清来代课。”老书记垂下头失望说完抬脚就走。

翰香摆摆手:“慢,所谓同行在场,有伤艺德,我不去叩拜,并非我不尊重逝者,若是友保老师家中有何不妥,烦请你速来告诉我。”

老书记苦笑了一下:“好。”说完步履匆匆地朝外走去。

翰香拿起摄魂走脚的书,再也静不下心来,‘轰隆隆’的火铳声正在送别一个壮年老师的魂魄。

老书记哀愁满面护送友保老师的灵柩上了坟地,披麻戴孝送葬的队伍顺着杉树林蜿蜒而上,绿叶下点点刺白的孝布飘起,友保老师那三岁孩子头上缠着厚厚的孝布,胖乎乎的小脸上洒满泪滴,棺材到了墓穴,爱华哭得歇斯底里地拍打着棺材,同行的人扯了很久才扯开,抬丧的金刚把棺材慢慢移向穴位,才到墓穴上空,‘咔嚓’一声脆响,一根手腕粗的横杠拦腰折断了,万幸此时的横杠都在金刚的手臂上,只是棺材晃了晃倾斜着掉了下去。

做法事的三个道士当即脸色难堪,等金刚把土拢成锥形后匆匆带着友保老师的灵牌和招魂幡按原路下了山,回到家,友保老师的小孩子似乎受了山风的吹袭,额头滚烫面色绯红,吵哑的哭声让人听得烦躁不安,年老的道士摸摸小孩子的额头当即化了一碗水让小孩子喝,半晌,小孩子才渐渐停止哭啼。

按照道士传承下来的规矩,死者入土后第三天道士和家属再来新坟为其念经复土,由此逝者家属亲人好友方可上坟头祭祀,三个道士火化灵屋之后,挑起行李先行告辞回去。

第二天中午,泪流满面的爱华在整理友保老师的遗物时,发现那支跟随他几年的钢笔没有和灵屋火化去阴间,自己不想睹物思人,于是拿起一卷纸钱和钢笔抱着小孩子上了新坟地,一边哭泣一边用纸钱焚烧那支钢笔,空气中飘散着一股刺鼻的胶糊气味,小孩子在坟前接连打了几个喷嚏,爱华这才担心小孩子再次受风寒,抱着孩子一步一泪滴下了山。

新坟上轻轻地升腾起一缕袅袅的黑烟……

爱华才到家,小孩子口流涎水,脸蛋倏地惨白,嘴唇变紫,有些亲戚还没走,前呼后拥簇着小孩子往卫生院跑,老书记也是前脚出门正在和华美老师商量学校的事,看到一大群人从屋里奔跑出来,知道大事不妙,停下步子大声询问:“什么事?什么事?”

“小家伙抽风。”有人答了。

老书记准备跟着众人一起跑,回过头迎上去想起什么事来,大声说:

“先等一等,让我把升平道士请来。”

“要等多久?”有人带着哭腔。

“最多半个钟,等我们。”老书记撒开腿扔下话在田埂间飞跑。

翰香刚吃完饭,走在塘堤上,抬首一望北方,有股淡淡的黑烟飘散,心里一紧,回到屋里提起香篮就走,玉珍见他慌里慌张,不知何事:“你去哪里敬菩萨?”

“化煞化煞。”翰香话音一落,人已出了院子。

老书记心急如焚,跑到枯树庙水库堤坝底下,二脚酸软再也无力爬上堤了,蹲在堤坝底低着头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突然听到耳际有个声音:“老书记,你急着去哪里?”

老书记太熟悉这个声音了,抬起头,咧开嘴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了:“你、升平,我,找你呀。”

翰香说那走吧。

“你、你怎么知道?”

“看到了。”翰香一边走一边回。

“你看到友保老师伢儿病了?”老书记缓了口气,紧紧地跟在后面。

“什么?煞气伤到他伢儿,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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