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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不是你的错……”
易少卿止住王大人的话头,对眼前的少女说:“你刚才说,你放开手,那白骨就会消失吗?”
“是……母亲她,会消失。我知道这一点。”少女镇定自若地回答。
易少卿点了点头。接着,他向身后的人下达了命令。
“你们先在外面待命,我独自和她谈……”
“尚,尚书大人……”侍卫们简直无法理解易少卿的言语,可他还是皱着眉头说:“听不懂我的话吗?离开这!我要和她,单独谈谈!”
遣散了侍卫后,易少卿关上了门。
“尚书大人,是来劝我母亲重新担任巫女一职对吧?”
“是……是的。”易少卿已经完全恢复冷静,表情上看不出丝毫恐惧:“令堂在先帝在位时,是名满天下的通灵巫女,她的仁德和睿智,无不为人所赞叹。但是自从黄妃娘娘去世,落英阁被封闭后,她就要求不再住在宫中。而先帝驾崩,皇上即位后不久,她甚至提出辞去巫女的职位。但是,皇上需要令堂的才能,所以才把你们母女禁足于这易竹轩,已经有六年之久。六年了……令堂无视皇上的圣旨,坚决要求辞去巫女的职位……”
说到这里,他又向前迈上一步,看了看那白骨,接着直视着那少女,说:“我,如今已经只有一个选择了。食君之禄,为君分忧,自从我父辈跟随先帝征战,我们家族的血脉,早已经和皇室紧密相连了。所以……我必须要向皇上复命。”
沉默许久,那少女终于说话了。
“大人的意思是……要我代替母亲来担任巫女吧?”
易少卿见她看出自己的心事,心中不禁咯噔了一下,但思虑了一番,还是点了点头。
他紧攥着拳头,和少女相对,距离不超过一米。
他等待着少女的答复。
“我答应你。”
这意外的回答,让易少卿简直不敢相信,他无法理解,为何少女要答应自己?被封闭在这个地方长达六年,如今就连母亲也死去了,她为何允诺?易少卿了解少女的性格,她不是会轻易屈服的人。
她们母女,实在太像了。
“这是命定的,就和母亲说的一样。母亲拒绝皇上的圣旨,是因为她知道不可能违逆命定的劫数。而我,则也注定了会有这一天。”
“不……这世上何来什么注定?”易少卿摇了摇头,回驳道:“难道人的生死,也要任凭命运摆布?人不是傀儡!”
少女有些吃惊地看了看易少卿,嘴角微微一咧,说道:“果然,很符合尚书大人风格的答案。真高兴呢,是尚书大人来和我交涉这件事情。”
“这并非只是我一人之事。你也该知道吧?落英阁中隐藏的秘密,会给这个国家,不,会给整个人间,带来可怕的灾难……必须要把灾厄扼杀于萌芽状态中,不能再继续持续下去了……”
“我知道。”
少女这时候,居然放开了那白骨,站了起来。
接着,白骨在刹那间,开始风化,化为粉尘。
这时候,易少卿注意到少女的手上,有着一些银白色的粉末。
“这是腐朽粉……是可以将腐朽与死亡之物,和这个人间强行联系的东西,”她拍着手,洒掉这些粉末,说道:“是母亲在异空间获得的至宝之一。”
“腐朽……和死亡?”
“是的……是和那个空间有关的事情。不过,具体的现在不能说。”
少女看了看身后,又回过头来,说道:“这里……离那扇门太近了……”
王大人一干人,目瞪口呆地看着易少卿和那少女从易竹轩里走出来。
“易……易尚书……你……”
“听好了……”易少卿对所有在场的人说:“忘掉你们之前在那房间里看到的事情,胆敢外传,让皇上在宫中听到什么传闻,今日在场之人,全部无法逃脱干系!明白了吗?”
刑部尚书这么一说,侍卫们自然心领神会,头点得如同捣蒜一般。
“另外……”他又把少女推到大家面前,说:“王大人,从今天起,禁足的命令取消。这位,是新任的巫女,应绯衣。”
应绯衣……
“孙先生……伯绍……不,少卿大人,醒醒啊,醒醒啊!”
琉璃拼命摇动着晕死过去的伯绍,却看着那鬼慢慢地站起身来,向她走过来!
忽然窗外的门大开,窗户被强行掀开,那鬼,居然被强行扯进了那门中!
琉璃立刻向后一看,居然是拿着鬼眼卷轴的阿静,以及站在她身后的润暗!
“没想到你们也在这?好了,先走吧,我们已经用亚空间药水连通了外面……”阿静又把卷轴卷了起来,而她的目光,始终停留在晕过去的伯绍身上。
“润暗……”她指着那滩地面上残留的水说:“去拿那本笔记吧,闻紫魅的笔记就在那里。”
只见那滩粘稠液体的表面,确实躺了一本黑色的笔记。
记载着……凶冥空间之谜的笔记!
下一卷鬼眼咒预告:翻开黑暗历史的篇章,追寻七个恶鬼、鬼眼和凶冥空间的真相!究竟……在那扇黑色的门背后,隐藏着的是什么?
第一章 被诅咒的帝王
自从应绯衣重新担任巫女以来,两年过去了。
“皇兄,不能让我也去吗?”
皇宫花园的湖畔,一个宽敞的大亭子里。
周围布满了太监和宫女,以及侍卫们。
亭子里只坐着两个人,二人都穿着华贵的衣服,一个是青年,而另一个,则是十几岁的少年。
“桓真,不行啦,你年纪还太小……等你十七岁那年,我一定会带你去哦……”
说话的,是那个青年。
他的穿着和仪态都很是不俗,而且,他的一双眼睛,很是特别。
那是一双……紫色的眼睛。
二人之间有着一个石台,上面摆放着各种果品点心。
“对了,皇兄……”那少年吃着一只苹果,一边咀嚼一边说:“那位巫女姐姐,也会和你们一起去狩猎?为什么女人也能去呢?”
“这个……”
青年其实也不太明白是何原因。
狩猎是他多年来的兴趣,这次前往东山围猎,本来打算连父皇也一起叫去,但他声称国事繁忙,所以婉拒了他的邀约。
“好了……我待会还要去见一个人。”
=|Qī|=青年站起身来,摸了摸那少年的头,微笑着说:“桓真,希望你也早日成长为独当一面的皇子啊……”
=|shu|=“真好呢,皇兄你……”
=|ωang|=“什么?”青年不解地问。
“皇兄你,有着和父皇一样的眼睛……可是我却不一样,我的眼睛,和常人没有什么分别。难怪父皇比较疼爱皇兄你啊……”
“哪里啊,桓真,父皇并没有特别偏爱我……”
“没事的,”那少年说道:“其实就算父皇比较偏爱皇兄你,我也无所谓。毕竟,你是太子啊。”
这名青年的身份正是该国的太子,名为桓元。
狩猎之日,定在明天。
距离都城三公里左右,有一座山,长年生活着大量动物,其中也不乏虎熊狮豹之类。虽然由于长年的狩猎,猛兽一类已经开始稀缺,但偶尔还是不乏可以看到许多。
冬季就快到了,目前许多动物都会离开窝到外面觅食准备过冬,现在是狩猎的最佳时机。
他打算到刑部尚书府去。
易少卿擅长骑射,而且,和太子私交很不错。太子是个很难得的平易近人的皇子,他很有韬略,熟读史书和兵书,武艺也是不俗。
之所以要去尚书府,一方面是和少卿商量明日狩猎一事,另一方面……是想要见一见她。
轿子离开了皇宫后,太子的心就砰砰直跳。
现任的巫女应绯衣,因为她母亲之前的抗旨行为,所以似乎并不得皇上的信任。本来,是想让她住在宫中,便于监视。但是,后来易少卿亲自为她做保,并提出让她住在尚书府中,她的一切,全权由自己负责。
当然,太子并不了解这些内情。
事实上,前任巫女,也就是绯衣母亲的死,对外是宣称病故的。
前几日,在太子和少卿谈到了狩猎一事后,他居然提出,要将绯衣也一起带去。虽然太子着实不解,但他素来信任少卿,所以也没有多说。
尽管太子的地位在少卿之上,但是二人年龄相当,志趣相投。不同的只是,太子个性开朗外向,而少卿则比较内敛深沉。
轿子到了尚书府前。
太子掀开轿帘,对随侍在轿子外的太监说:“小林子,去通报吧。”
“奴才遵命。”那太监便慢慢踱步走到尚书府的大门前,开始叩门。
进入尚书府后,只见少卿已经随同家中的仆人侍女们,皆在院落内跪拜于地,口称:“叩见太子殿下!”而在少卿的身旁跪着的,正是已经十六岁的绯衣。
太子迈入尚书府,笑着看着这两人。
“起来吧。这里是宫外,不必如此拘束。”
少卿听到这句话才站起身,但他依旧低着头,说:“太子殿下光临寒舍,微臣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行了行了,别打官腔了!”太子笑呵呵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老朋友,你再这样我可生气了啊。”
“太子殿下,里面请。”少卿这才抬头,迎着太子那对紫色的眸子。
太子看了看绯衣,说:“巫女也一起来吧,我有话想和你们谈谈。”
跨入府内,寻了间宽敞干净的房间,关上门后,太子看着二人,说:“难得见一次面啊,上次我们见面是什么时候了?”
“禀报太子殿下,是……”少卿的话只说了一半,太子就立刻截住他的话头,不满地说:“少卿,别这样了,我们不是老朋友了吗?何必还如此拘束?”
“哪里。太子乃是储君之尊,在下身为臣子,焉有失礼的道理?”少卿还是老样子,始终一副中规中矩的姿态。
“算了啦……知道你就是这个样子……”太子已经坐下,端起桌上摆放的茶杯,说:“明日的狩猎,基本已经准备妥当了。我们下午在皇宫东门集合,少卿,没有问题吧?不知道过了半年多,你的箭术可有进步?”
“微臣苦练,略有小成而已。”
“这样啊……绯衣,你呢?你会射箭吗?”太子的目光又转向了绯衣。
“几年前学过,不过很久没碰过了,所以也许生疏了。”
绯衣不知道是为什么,很不愿意正面对着太子的目光说话。
她忌讳着,那双紫色瞳孔。
“这样啊……”太子笑了笑,说:“你应该很聪明,这几日也许练习过了吧?”
“是,射过一些靶子,但并不准,用来狩猎,怕是会让殿下见笑了。”
绯衣的眼神,依旧游离在其它地方。
她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不过太子并没有发现这些异状。
“是……吗?”太子又看向少卿,发现他的眼神似乎集中在绯衣身上。
他又逗留了几个时辰,闲聊了一些事情后,便离去了。
太子走之前,还特意向绯衣多看了几眼。
但,对方始终没有正面看过他。
送走太子后,少卿回到房间内,把门关上。
绯衣几乎身体有些虚脱,她的手撑着桌角,才勉强保持着神智。
“为什么……要叫我去?”
少卿缓缓地走到她面前,凝视着她的面庞,叹了口气,说:“我希望,你能够借这个机会观察一下太子。”
绯衣抓住桌角的手,愈来愈紧了。
“什么……意思?”
“你不需要明知故问。我不相信你没有发现,太子的眼睛,比以前更加让人感觉不安了。瞳孔已经开始越来越浑浊,甚至有扩大的趋势了。这是‘先兆’。”
绯衣把头低垂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