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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夹层中取出四小块塑性炸药,每块大小就像口香糖。他在宽皮带里侧的夹层里放进四小段导火索和细电线、半打雷管、一个像香烟过滤嘴那么长的针型手电筒。这些都是必须要带的。
这些塑性炸药合在一起并不能摧毁一座建筑物,但是对付房门的把手和门锁很有用,在必要时能把它们炸开。邦德将皮带穿过裤子的皮带圈并扣上了皮带。他打开新买的拉链背包,里面装的是潜水衣和其他潜水用品。待他穿上那件紧身的潜水服时,还真出了一点儿汗。他又把刀子插在皮带的皮圈内。他再一次检查了脚蹼、面具、 水下照明灯和换气装置,拉上了背包拉链。他把ASP和两个弹夹、航海图、改装警棍放进防水塑料袋,拴在宽皮带上。
他出了房间并不急于出发,尽量在饭店里泡上一会儿。酒吧、餐厅和转动舞台那边不时传过来阵阵喧闹声。邦德终于决定出发,他快步走过通向海边沙滩的出口,那里经常有一些庆祝活动举行。
邦德倚着墙蹲下身子,从背包里取出脚蹼穿上,慢慢地向海边踱去。他游到饭店泳区右边的界标——一块突出水面的大石头,他爬了上去。依稀听得见饭店方向传来的喧嚣。他戴上面具,调整好换气装置,手里拿着水下照明灯,笔直地落入水中。他在水层下轻快地沿防鲨网游着,防鲨网将饭店游泳区围了起来。大约10分钟以后,他游到了哈瓦那码头酒吧平台下面,看见那些作为平台支柱的木头桩子。他把头露出水面,欣喜地发现那只小汽艇栓在一根木桩上,离他只有两三米远。
他要翻身爬上汽艇,必然会弄出声响,但动静再大也没有人会听到,因为从饭店那边传来的噪音很响,完全能够掩盖其他声音。他翻过船帮,马上就用针型手电检查了燃料箱。这些海滩工作人员工作勤勉,燃油箱已注满了油,他们为明天早上的生意做好了准备。
邦德解开缆绳,用手划水调正船头,从栈桥下的木桩间穿过。他让汽艇向北,偶尔用手掌划一下水,汽艇进了墨西哥湾,悄没儿声地漂过加油码头。
汽艇漂离了栈桥大约1。5公里外, 他拧开航行灯,到船尾做启动准备。他很幸运,只拉了一次启动绳发动机就工作了。这时他必须伏在舱底,利用发动机作掩护,一只手掌握着舵轮。他先向四外扫视一遍,瞄了一眼指示灯微光下的罗盘:方向正确。他不禁对皮埃尔家族饭店的“关照”——汽艇准备齐全,为他所用——表示由衷的感谢。
开始几分钟,他小心翼翼沿着海岸航行。他用另一只手在塑胶防水袋里摸索,拿出航海图展开,找到在饭店里画下的第一个记号,因为他不能冒险让汽艇无目标地在海面上疾驶。
虽然夜色晴朗,明月高悬,邦德仍对前方深不可测的水域心中没有底。他从加里森湾码头这边瞄准一个出口,开始在防沙桩的迷魂阵中迂回前进。他不得不将船速慢下来,小心绕过一个个木桩,时而能够感觉汽艇的吃水部位蹭到了沙地。大约过了20分钟,他终于绕过这片水域,辨明大礁石的方向后,开始向鲨鱼岛的方向驶去。
行驶了20分钟左右,远处水面扫过来一道光亮,邦德马上关闭了引擎,让汽艇随波向岸边漂去。前方海面露出长长的地平线,而刚才的亮光是从岸上树丛中的建筑物里发出的。他俯身又一次将面具戴上,拿着照明灯跃入水中。
他没有立刻下潜,探头在水面呆了一会儿目测了一下,这里距离海岸大约有两公里。他听见左边有引擎轰鸣,那是一艘汽艇围着海岛绕圈巡视,船上的探照灯光线很强。他想这一定是塔米尔·雷哈尼手下的人在例行巡逻。岛上至少得有两艘船负责这种不间断的巡视。他深吸了一口气沉入水下,身体尽量放松,保持一种速度潜游,这样可以保存体力,以便应付万一。
潜游的过程中,他曾两次将头探出水面观察情况。他第二次探头时,发现那艘巡逻汽艇停在他的小船边,海面传来说话和引擎声。这里距海岸不足一公里,邦德最担心的不是那些巡逻的人会发现他,而是水中可能有鲨鱼向他袭击。人们并不知道这个岛是否真的以鲨鱼多而命名,因为极少有人能靠近这个岛,对它的环境不会了解得很详细。
邦德突然发现自己触到了粗壮的防鲨网上,现在离岸边大约60米。他执着金属的网壁向岸上打量,透过树丛看见岸上的大房子灯火通明,甚至都看到了窗玻璃上的图案。偌大的院子也有灯光照明。他回过头看见巡逻艇打亮了探照灯,加大马力正在四处搜巡他呢。
他翻上防鲨网的金属立柱,但一只脚蹼卡在了金属网上,他费了不少力将脚蹼抽出来,这耽误了宝贵的几秒钟,要不他可以游出很远了。
这一次他潜得很深,游得更快。他几乎已经到了目的地了。刚游出大约10米,邦德本能地感到有些不对劲,在他的侧后面有个东西在追他。那个东西游得极快与他平行,邦德突然觉得胁骨上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他被推到了一边。
邦德转过头想看看清楚,其实不用看他立刻就知道肯定是一条鲨鱼。它与邦德保持一定的间距,是一条面目狰狞的雄鲨,而且是个大家伙。这里没设防鲨网,毫无疑问这片水域游七着许多鲨鱼,无形中它们保卫了海岛,防止外人侵入,对于这些性情凶猛的雄鲨,这里无疑是捕猎其他生物的好地方。
这条雄鲨虽然撞了一下邦德,但没有准备对他进行攻击,这说明它并不饥饿,或还没有将邦德当作敌人。邦德只有一种选择,那就是保持镇定,绝对不能主动与它对抗,而且不要有意地表现出恐惧的样子——尽管刚才与鲨鱼接触的一刹那,他可能已表现出来了。
鲨鱼仍与他保持同速,他悄悄腾出右手,握住皮带上的刀把,随时准备拔刀搏斗。邦德知道绝对不可摆出决斗的架势,他装作不看它、不准备进攻的样子。如果他有丝毫异常,鲨鱼肯定会向他攻击,而且雄鲨冲击猎物的速度就像全速航行的汽艇,所以最危险的时刻还没有到来,但已经临近了。邦德游到了海滩附近,情绪紧张到了极点。
当他腹部触到浅海的沙地,他意识到鲨鱼已摸到他的后面。他继续向前游直到脚蹼已经拍打到沙地,他知道那个家伙要从后面向他攻击了。
邦德知道自己不能像在深水中游得那么快,他最后做了一个向前游的动作,然后突然站起来向沙滩跑去。由于穿着脚蹼,他不得不撤着八字脚,样子颇有些滑稽。他刚一到岸边齐腰深的水中,立刻向左边猛地一拐,这时鲨鱼在他身后刚刚跃起,头部昂出了水面,下颚大张,凶狠地喷吐着海水,离他只有几英寸。
邦德见这一招很灵,就不停地及时改变方向,意识到鲨鱼正准备最后一击时,他跑出了水面,跌倒在沙滩上,离海浪拍打的岸边才两米远。他大口喘着气,觉得小腹由于恐惧抖个不停。
超常的警觉立刻提醒他不能在这里停留:他已经登陆,只有老天知道他还会面临什么危险。他还不了解“幽灵”的手下采取了什么样的防备措施来保卫他们的老窝。他脱下脚蹼向前跑去,弯腰钻进一片橡树林,趴在灌木丛间开始观察。首先他必须将潜水用具摘下,他把这些东西掩藏在灌木丛里。空气清新,不时传来阵阵热带花卉的香味儿。
听不到院子里有什么响动。院里灯火通明,有几条小径通往各处,有几个带喷水的小型花池,院子里有很多树、雕像和花草,从房子里发出阵阵低沉的声响。这幢大建筑物看上去就像一座金字塔,由巨大刨光的金属梁架支撑。邦德能够分出它有三个层面,每层都有一个金属回廊围绕建筑物一圈。刻花的玻璃窗有些是半开着,其余都有窗帘遮挡。建筑物顶部安置了密密麻麻的天线伸向四方,看上去就像前卫艺术家的作品。
邦德轻轻地从防水袋中拿出那支ASP, 打开保险。现在他已呼吸正常,他利用院里的树木和雕像作掩护,悄悄地向这座现代金字塔摸去。走到跟前,他发现有好几条路线都能上到这座大房子的顶部。迎面是一个巨大的螺旋型带防雨蓬的楼梯,直通金字塔的中心部分,还有三个金属楼梯分布在金字塔的其他三个方向。它们之间由弯弯曲曲的回廊互相连接。
他穿过金字塔前面的空地,屏气倾听了一会儿。原来听到的那种低沉的声音停止了。除了远处海上巡逻艇的声音,四周安静极了。
邦德登上弯曲的楼梯来到一层,他的脚步极轻几乎没有声响。他侧身前进,右手握枪随时准备应付突然情况。在一楼的平台上,邦德停下听着里面的动静。前面有一扇上下滑动的大窗户半开着,窗帘没有拉严,邦德蹭到窗前向里张望。
整个房间漆成白色,屋子里有一张玻璃制成的桌子,其余的摆设——几把椅子、长绒地毯——也是白色的。房子正中安放了一张特制的大床。大床由电子开关操纵,可以根据主人的需要变换各种角度。
睡在大床上的就是塔米尔·雷哈尼。他侧卧在丝绸枕头上,头歪向一边。尽管他面容枯槁,与上次邦德见他有了很大变化,邦德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邦德以前见过他几次,那时的雷哈尼态度平和、个子不高但衣冠楚楚,举止带有军人的味道。而现在这位关系到布洛菲尔德前途命运的主要人物就像一具玩偶,尤其睡在这张特制的大床上,显得特别弱小。
邦德向上推开了窗户爬进屋里,脚步移动就像一只猫似地摸到了床边。他盯着这个人,就是他控制着“幽灵”。
邦德想:我现在就可以结果他。就是现在,为什么不呢?如果现在杀了他,虽然不能将“幽灵”一网打尽,至少可以将他们弄得群龙无首,正像这个家伙要置我于死地一样。
邦德深吸了一口气, 举起ASP。他距雷哈尼的脑袋只有几步远。他只要扣动扳机就万事大吉。余下的只是设法离开房间先藏在某处,再考虑逃离这个岛。
他正要搂扳机时,突然觉得脑后有一股凉风。
“我不想这么干,詹姆斯。我们已经跟踪你好久了,你不可能做成这件上帝要做的事。”
这熟悉的声音来自邦德的背后。
“把枪放下,詹姆斯。扔掉枪,否则你动一动,我就打死你!”
这声音把邦德惊得愣住了, ASP很重地掉在地板上。塔米尔·雷哈尼在床上翻了一个身,嘴里呻吟着。
“好啦,你现在转过身来。”
邦德转过身,他看见楠尼·诺里什立在窗户边,一支乌齐自动枪抵靠在她苗条的髋部。
第十八节 女士在等候
“詹姆斯,我对不得已所做的这一切向你道歉。你名不虚传,我想每个姑娘也都想出名,都想干出一点大事。”
楠尼灰色的眼睛冰冷得就像十二月北海的海水,她的话邦德还是不太明白。
“请不要向我道歉。”邦德想缓和一个气氛,强挤出微笑说。但楠尼的态度依旧冷冰冰的,手中枪也没有放下。“这么说,苏基与你一伙了?你们真把我给蒙了。这是一个私人组织吗?还是你们只是为它工作?”
“这不关苏基的事。她与这件事没有关系。”楠尼直率地说。她有这种本事,讲话时能将真实的感情藏而不露,“苏基现在还睡在皮埃尔饭店的床上呢。与你在饭店分手后,我们进房间要了咖啡。我偷偷给她下了点‘米老鼠’,就是米奇·芬,劲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