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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沐涧颖离开客厅后,罗显紫怒道:“沐涧泉,你这人怎么这么没有良心,你知不知道你妹妹有多关心你,现在她可是你唯一的亲人。外面还说你为了爱情放弃亿万家产,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哼,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没想到你为了家产,居然连兄妹之情都不顾。”沐涧泉将头仰靠在沙发上,淡淡地道:“外面说的是以前的我,那时我还小,不懂事,所以才天真地相信爱情;现在我失恋了,才明白什么感情都是假的,只有金钱才是永恒的。再说了,涧颖她姓陈,叫陈雨涵,我们家里供她一切,已经很对得起她了。而且,这是我们的家事,用不着你插嘴。”
这天下午,石川清子便开车将沐涧颖接走。二人来到美术馆大厅,见里面挤满了人,石川清子拉着沐涧颖挤到众人前。只见面前的平台上站着一位六七十岁的老者,这老者身穿长衫,戴着老花眼镜,长须飘飘。他的身旁放着一块用红布盖着的铁架。
这时,那老者用双目扫视了下在场的众人,有意咳了两声,使众人的谈话声停了下来。老者向众人拱手行礼,“今日能有这么多朋友赏光,老朽非常感激。”
台下已有不少人催促他快将画展出。老者慢慢转过身去,双手拉开了铁架上的红布,一幅绝美的国画便展现在众人眼前。这幅画所描绘的是江南水乡夜景图,新月初升,星光点点,小桥流水,鹊鸟在林间飞舞,田里稻谷金黄,小河边芦苇随风轻飘,竹林前的茅屋精巧洁净,茅屋前的院子里坐着一名身穿白色衣服的绝色少女在弹琴,近处小桥上站着一名身穿华服的男子,只能看到他的背影,从背影看是在凝望那名弹琴的少女。画的右边空白处用隶书写有“水乡夜游图”几个大字,画的左边用行书写了一首诗:
夜临人静闻琴声,行至郊外去踏春。
江南水乡夜更美,西下夕阳见黄昏。
上桥过社村边歇,饶游一日未销魂。
道中遥望弹琴女,中情碧玉似昭君。
在末端还有几行小字:
江南小家碧玉瑞英,生于腊月,单日双庆,其乐无穷。今二八年华,貌似王嫱,琴艺超凡。鄙人遨游之时见之,顿生爱慕,幸能结为知己,得此红颜,此生足矣。今命人写诗作画以记之。
沐涧颖看了一会儿,对石川清子道:“这幅画的确画得太美了,不仅让人感到如临画中游,好似还能听到画中女子所弹奏的琴音一般。只是那首诗写得太差了,实在是画蛇添足,而且那‘中情’的‘中’字还写错了。”石川清子问道:“那你可看出了这画中之谜没有?”沐涧颖摇了摇头,道:“古今中外有许多画家有意在画中留谜。像我国的国画《清明上河图》、意国达·芬奇的名作《最后的晚餐》和《蒙娜丽莎》等,要想破解并让人信服,并非易事。”
这时又听得那位老者道:“这幅画乃前朝皇宫里所藏之物。据先祖所讲,这画中隐藏着两组六位数的密码。老朽花了毕生心血,可才能有限,只能破解出一组密码,这组密码就是122916,可另一组密码却怎么也破解不出。若是第二组密码也能被破解,那就能解开一段复杂的清宫秘密。今日将画展出,就是希望能借众人之才,破解出第二组密码,一解老朽多年来的心愿。谁能破解此中之谜,老朽就将此画相赠。”
大厅里的众人,有的全神贯注地盯着这幅画,有的反复读着那首诗和几行字,有的在相互讨论。
沐涧颖笑了笑,对石川清子道:“我还以为是什么秘密呢,原来就只是两组六位数的密码,这么简单的画谜,一看便知,何须这般兴师动众?”石川清子听了,不由得心中一惊,怔怔地看着她,心想:“我一点头绪也没有看出来,她竟一看便知,就算是我们的密码专家,即便能破解,也绝非一时半刻就能做得到的。如此才华的女子,若不能为我所用,非杀不可。”她对中国文化也是十分了解的,比较熟悉中国的藏头诗、隐语诗之类,但是对于这首诗确实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意思来,口中却问道:“你真的破解出了两组六位数的密码?那第一组122916怎么解?”沐涧颖道:“这很简单,根本不用伤脑筋。那画中所题的‘生于腊月’,腊月为12月;单日双庆就是29日,因为在十二月所庆之日乃春节,春节不是29日就是30日,既是单日,当然是29。这一日又是画中弹琴女子瑞英出生之日,所以为双庆,二八年华就是指16岁了,连起来就是122916。”
石川清子又问道:“那另一组密码怎么破解?”沐涧颖道:“另一组就得把那首诗和画的内容连起来才能破解了。现在看来,那首诗写得差劲还情有可原,而且那个‘中’字还是作者有意写错的。”石川清子道:“那你赶快说出画中之谜,这幅画可就归你了。”沐涧颖微笑着摇了摇头,道:“不行,在场的人鱼龙混杂,我若说了出来,就走不了啦,何况我又不喜欢这幅画,我们走吧。”说完拉上石川清子往外挤。
在人群中,沐涧颖忽然看见了家里的男佣刘炳德也在注视着那幅画,不由得心中好笑:“德叔哪会懂什么画,分明是不放心我,跟来照看我,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便拍了一下他的肩,道:“德叔,我们该走了吧。”刘炳德回过神来道:“我说呢,怎么一转眼就不见小姐了,原来已经到了我跟前。”说着三人一同出了美术馆。
第四回 军统破译出密电
在英租界宫本太郎府邸的密室里,宫本太郎和颜悦色地对一名身穿唐装的人说道:“张先生,非常感谢你派那么多人到火车站去行刺沐涧泉,虽然没有成功,但是以后还有得是机会。”
站在宫本太郎对面的这人正是青帮三大头目之一张啸林,他露出一脸的惊讶,好奇地问:“宫本先生可能误会了,我和沐家是多年的世交,算起来沐涧泉还是我的世侄,他的父亲已去世,我这个做长辈的理应照看他,岂会派人暗杀他?如果他因为年轻不懂事,有什么地方冒犯了宫本先生,还请你看在老朽的薄面上,不要和年轻人一般见识,老朽感激不尽。”
宫本太郎眼见没能试探出想要的结果,便双目如电地打量着他,实在看不出他的心思,便顺着他的话道:“既然如此,那自然是要给你面子的,如果他愿意,顺便也让他能为我皇军效力,只要你忠于我们帝国,少不了你的好处。等我们皇军占领上海后,我推荐你当上海市长。”
张啸林喜道:“我对帝国的忠心天日可鉴,我一直都盼望着皇军早日进城,我也好为皇军效犬马之劳,以报宫本先生知遇之恩。”宫本太郎道:“我绝对相信张先生对帝国的忠心,历史会证明你与我们合作是最明智的选择。张先生在上海身份显赫,认识各界的名流贤达非常多,不知能否劝劝他们投奔明主?”
张啸林道:“张某一定尽力去办此事。”又淫笑道,“这其中是不是包括圣玛丽孤儿院新来的教员罗显紫小姐?中佐如果对她感兴趣,我派人把她弄来。”宫本太郎笑道:“知我者,啸林兄也,那女子可是个人间尤物。自从那次一见,我就再也忘不了她。不过也用不着那么心急嘛,很多事都得慢慢地来。”张啸林道:“宫本先生高论,那我就先告辞了。”宫本太郎道:“啸林兄慢走,我就不送了。”
张啸林走出密室后,宫本太郎身边的泽田樱子道:“中佐,这个张啸林老奸巨滑,可不大靠得住。”宫本太郎道:“泽田中尉言之有理,中国人,通通的靠不住。对于他们,我们只能利用,不能相信。”
站在宫本太郎身后的今村秀子忽然问道:“‘飞雪行动’的内容送来了吗?”宫本太郎道:“已经送来了。”从身上取出一张纸条,打开后摆在桌上,上面写了几行日文。泽田樱子和今村秀子都一同凑上前去仔细看。宫本太郎问道:“都看明白了吗?”泽田樱子道:“明白了,原来只是这样。”
今村秀子有些不解地道:“这项任务虽然困难,但由我们来做是最合适不过了,何需川岛芳子亲自参与其中。哪怕她才华再怎么出众,也与成败不会有多大关系。难不成她不相信我们的实力吗?”宫本太郎也有些怨言:“既然这项计划是她亲自制订的,她当然会非常关注的,将来会论功行赏嘛,哼。”
今村秀子又问道:“那她到了上海没有?”宫本太郎道:“据侦察,最近来到上海的女子中都没有发现她。去年我曾与她有一面之缘,真希望能再次见到这位神秘的女人。”泽田樱子提醒道:“听说她外出都是女扮男装,会不会已化装成男人来到上海?”宫本太郎道:“我上次见到的她就是个‘美男子’,我岂会疏忽这一细节?她的照片早已发下去了,无论她怎样化装,都逃不过我们特工的眼睛。对她防着点也是应该的,可别让她寻到我们的差错,到上面去参我们一本。她在情报部的每一句话都是很有分量的。”二人都点头赞同。
宫本太郎又道:“把‘飞雪行动’的内容传下去,让所有的人都开始行动。不过千万别让他们知道‘飞雪行动’这一代号。”取出打火机打燃了火,将那张纸点燃。泽田、今村齐道:“哈依!”
泽田、今村刚一出去,石川清子又走了进来,行礼道:“中佐,清子回来复命。”宫本太郎道:“石川大尉不必多礼,事情进展得还顺利吗?”石川清子笑道:“非常顺利。”宫本太郎笑道:“中国有句古话,叫做‘英雄难过美人关’,何况沐涧泉不但不是什么英雄,还是个痴情种。”石川清子道:“在火车站暗中救他的人还不少,看来,和我们一样想要接近他的人也不少。”宫本太郎道:“这正是我想要看到的结果,那你就得用尽一切办法,争取在那些人之前找到那批药品,利用这批药品,把各路情报人员一网打尽,你顺便看能不能让沐涧泉归顺我们。”
石川清子道:“对付那小子倒容易,只是他的妹妹沐涧颖可……”宫本太郎道:“怎么,你也认为她不好对付?”石川清子叹道:“以前我对她的事也有所耳闻,但我一向孤傲自负,除了川岛芳子外,我从不把任何女人放在眼里。可是我今天见识到了她的智慧,我不得不佩服她,看来得先除掉她才行。那样出色的女子我还真不忍心……”宫本太郎道:“是要除掉她才行,不过可要计划周密,不能出半点漏洞,否则会引来很多麻烦。”石川清子道:“我明白。”
南京路“万卷书店”内地下室里,中共上海地下党第七分队第二组的几名同志正聚集在一起开会。
陈婧喝了口水,道:“没想到在火车站居然有那么多的杀手。”诉说起经过来,她的表情还显得有些紧张。余劭昀关切地道:“还好你和沐涧泉都脱险了。”
王玲转身盯着陈婧,严肃地问道:“见到你的老同学了?”陈婧见她虽然一副认真样,但黑黑的眼珠狡猾地转动着,显然是不怀好意,便道:“关你什么事?小孩子家心眼就这般坏。密码破译出来了吗?”王玲伸伸舌头,道:“哎哟!‘家里’可是聚集了一大批这方面的专家,他们都没能破译,难道我比他们还厉害?”余劭昀愁道:“难道对这密码就真的一点头绪都没有吗?”王玲道:“这些密码对我来说并不陌生,不过还需要一些时日。”
这时黄逸夫书记从上面匆匆下来,道:“又有了新情况。”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