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敲魈炱妗 瓡摹【W,也许是后天,你一觉醒来,发现身旁都是你亲人、朋友的尸体,而你嘴边的血迹还没干透,你是不是想这样?”
“我是绝对不会杀人的!”
“很多事情不是你主观愿望可以改变的。”
“我不知你的话是真是假,但我告诉你,我是个警察,我的职责是维护正义,保护无辜,我不会杀人,不会吸血,也不会跟你当什么劳什子的吸血鬼!”
“老天,和你说话果真是浪费时间。”雯妮莎摇摇头道:“算了,等你忍不住杀人时,就会尝试到悔恨这果子的味道。”
说罢,女吸血鬼转身往后轻跃,优雅的双足轻踏在露台栏杆处。
“等等!”
“怎么啦?”雯妮莎不耐烦的道。
“有关那五芒星凶案凶手的事,你当时也在现场对吧?你是打算阻止他吗?”
“哼,我才没有如此的闲工夫,我是为了……算了,这不关你的事,总之我已达到目的,今后他再杀多少人也不关我的事。”
“你的意思是凶手还会继续杀人?”
“当然了,他的仪式尚未完成。”雯妮莎站在栏杆处,居高临下的看着银凌海道。
“那他是什么人?还会在哪儿行凶?还有,他是如何选择被害者……”
“哼,我为什么要告诉你?”雯妮莎不耐烦的打断道:“而且你不是个正义的警察吗?自己去调查不就行了?”
“雯妮莎,他再行凶,意味着又有无辜的人受害,你一点也不介意吗?”
“关我什么事?这世界上每天也有人死去,我都要一一为他们负责吗?”
“但她们是死于你的袖手旁观,而你只要告诉我凶手的事,就可以挽救其它人。”
“哼!没益处的事我不干。”
“算我求求你吧,而且你其实也很在意的,不是吗?”
“你胡说什么?”一直笑嘻嘻的在调侃银凌海的雯妮莎忽然满脸怒容厉声道。
“我不会看错的,在第三名被害者的屋外相遇时,你看到那女孩的尸体被抬出来,眼神中流露出悲哀和怜悯,那是人类的眼神。”
“你竟敢说这等话……”愤怒的雯妮莎忽然闪身至银凌海面前,正想伸手拎起银凌海的领子,却突然一个踉跄,倒在探员怀中。
“你没事吧?”
“我没事!”雯妮莎一把推开银凌海,站直身子,倚在露台栏杆处,又喘息了一会才续道:“这个世界上没有免费午餐,帮助你我有什么好处?”
“我不能答应跟随你当吸血鬼,但在我能力范围内,又不伤害其它人的话……”
“知道了知道了,你这头固执的驴子,好吧,这点我暂时不勉强你……”
雯妮莎沉吟了会,忽然露出恶作剧的表情道:“好吧!你以后要叫我“师父”。”
“什么?”
“怎么样,一个称呼一条人命,算是很便宜了,还是你觉得自己的自尊更值钱?”
“好吧,雯妮莎……师父。”
“唔,乖。好吧,我告诉你,我的答案是:不知道。”
“雯妮莎!”
“不是说了要叫我师父吗?而且我没骗你,有关那魔法阵的事,我真的不清楚。”
“怎可能?但你又为何能在他行凶的地点出现?”
“我只是单纯感应到他在施术时发出的魔力,从而找出他的所在而已。”
“那么你现在也可以感应他的位置……”
“不,因为上次造成的伤势尚没复原,我的感应能力不及未受伤时的十分之一,站在这儿和你说话已经是极限了。”
“什么……”
“我唯一可以告诉你的,”雯妮莎闭上眼睛好一会又睁开道:“从魔力的波动幅度来看,那家伙应该会在今夜动手,而地点方面……我勉强可以感觉到,唔,应该会在这个城市西北方一带。”
“就这样?你可以再缩小范围吗?”
“你这头蠢驴没理解能力的吗?这已经是我现在感应能力的极限了。”
“……”
“听好了,我“阇夜女王”雯妮莎一向言出必行,我答应了你,就不会打诳语,信不信随你的便,但即使你知道他行凶的确实地点又如何?你想去阻止他?”
“作为警察,当然要阻止命案发生啊!”
“天啊,你的天真和没大脑还真是怪物级的,虽然我已偷了他的……他的某种东西,令他的魔力变回一般“术者”的水平,但他毕竟是接近中阶的“术者”,和你之间就如蚂蚁和大象一般,比也不用比。”
“不论如何,我是警察,明知将有凶杀案发生就不能坐视不管,这是我的责任!”
“你到底听不听得懂人话啊?连现在这样状态下的我,也可以轻易把你搓圆按扁,你送上门去只有被屠掉的分!
“虽然我不知那家伙施法的目的是什么,但我肯定的是,那是一种冷静强烈的欲望,会消灭任何阻碍的东西。你别以为自己是血族之身就多了不起,你只是雏儿而已,“压抑”、“觉醒”等控制力量的方法也完全不知道,你压根儿连半点胜算也没有。”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很多事情不是由胜算高低决定,而是由是非对错来决定。”
“气人!你的脑袋还真是硬,随便你!不过你死后到冥府时,可别说是我雯妮莎的子嗣,免得丢我的脸!”雯妮莎说罢,也不待银凌海回答,向后一跃,再跃入夜色中。
第八回:离别
“怎么办?只有一句哥特市的西北方为线索,根本是大海捞针!”银凌海摊开市内地图,焦急的研究着。
有什么方法可以阻止凶手再次行凶?对了,打电话给莫叔,叫他加强那一带的警力,加派巡逻车巡逻,加设路障,这样可能令凶手投鼠忌器……不!范围太大了,而且最大的问题是,我要怎么向莫叔解释说明?
“要冷静,办案时用你的脑,不是你的心。”莫凡的话忽然浮现。
“是的,我要冷静下来。”银凌海忙深呼吸几次,把冰凉的空气吸进肺中。
“凶手前几次行凶的地点均不同,可见其活动范围极广……”银凌海思索着,同时拿出图钉把凶案地点逐一标示。
“我想想,第一宗凶案发生在中央公园,第二宗在上城区,第三宗在城东,凶案地点没有共通点,彼此相距又远,而且分布……等等……”
一道灵光在银凌海脑中,一个老是在凶案现场出现的符号倏地浮现。
“五芒星……凶案地点相距甚远……没重复地区……”银凌海拿出一把直尺,量度各地点之间的距离,果然地点间的距离相当接近,接下来他以线条将其连贯起来。
一、二、三、四,四个地点,刚好可以形成一颗尚未完成的反向五芒星图案。
“是的,还要第五笔,图案才可能完成,但最后一个的地点在哪儿?”
嗯,根据距离和五芒星形状推断,地点是:韦氏废纸处理工厂。
夜。漆黑的天际有如锅底,大雨再次降临哥特市。
银凌海静静地坐在车内,眼盯着不远处的废纸处理工厂大门。入夜后的重工业地区安静一如死海。探员想起自己在电话上与莫凡间的对话,他说了凶案将会发生的地点和自己的推理,可是对方的反应却相当冷漠。
“阿海,别忘了你现在被暂时停职,还是趁此机会好好的休息一下吧。”
“但莫叔,有人将要在今夜被杀啊!”
“你凭什么如此肯定凶手会在今夜行凶?谁告诉你的?”
“这个……”
“我知道你对案子热心……好了,我们接到情报,有重要的行动,要挂线了。”
“等等,莫叔……”
“卡。”莫凡挂了线,银凌海曾不死心的再拨了几遍,但均已转往留言信箱,他知道警方有重要行动前夕,有关的警务人员均要关上行动电话,以免有泄露情报之嫌。
可恶,没有办法了吗?我难道明知道有人会被杀害,自己却袖手旁观吗?不——
假如,假如凶手成功杀死了第五个人,完成了那五芒星图案,他会怎样?会否就此停止杀戮?银凌海在寂静中忍不住想,还有,自己的猜想有错吗?凶手真的会出现?其实凶案地点可以用线连结成任何形状,觉得像是五芒星图案可能只是先入为主……银凌海越忖度就越觉得自己的主意荒唐。
引擎的声音倏地传来,打断了他对自己的质疑。一辆残旧的厢型车缓缓驶到工厂大门外,车窗摇下,驾驶探出头来和警卫说话。对方是个男性,身旁的助手席坐着另一人,像是一名女子。
探员同时也看到警卫一脸大惑不解的样子,他摇摇头,低下头来和对方说话,接着他突然皱起眉头,手猛然挥动,像是要驱赶蚊子之类的昆虫般,没多久他又站直身子,没再说话,转身打开了大门,车子缓缓驶入。
这是怎么一回事?考虑了一会后,银凌海来到大门的警卫亭前,马上吓了一跳。
警卫呆站在亭中,像是没发觉银凌海的出现般,一脸呆滞,眼神涣散。口沬从嘴角缓缓滴下,几只飞蛾伏在他的脸上和身上,一动不动。
“是,开门,我明白了,开门。”警卫重复着这句话,样子就像服了某些药物般。
“喂,你怎么了,醒来!醒来!”银凌海摇摇警卫,但对方毫无反应。
本来静伏在日光灯及警卫身上的数十只飞蛾,忽然拍拍翅膀,往银凌海脸上飞去。
银凌海打了几个喷嚏,挥挥手,意欲赶跑它们,岂知飞近的几只突然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其它则如逃命似的拼命拍翅飞走。
银凌海抓抓头,又探了警卫鼻息及脉搏,判断其没有生命危险后,忙跑往工厂。
工厂寂静如陵墓,像一个金属怪兽的胃,灯光若有若无。
孤身的探员面对整场黑暗,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集中精神,正要打开手电筒之际,四周的景物倏地变得明亮起来,本来只有轮廓的东西,现在变得清晰可见。
“什么?”银凌海一惊,景物又变得暗淡下来,“是我自己?”
“呼。”银凌海再次深呼吸,像刚才般集中精神,四周的景物又再次变亮。
“老天,夜视能力?我真的变成怪物了。”耳中倏地传来低沉连续像是诵经般的声音,银凌海随着声音的方向前进,没多久即发现不远处,堆放机械器材的空间传来闪烁不定的光芒,他忙放轻脚步,躲在一堆瓦通纸后面,探头看去。
一名男人站在不远处,他穿着普通的运动套装,手中拿着一把似是匕首的利器,地上则躺着一个女人,她呆望着眼前锐利的刀锋,双眼虽然睁得老大,但眼神却没有聚焦,一丝口沬从笑着的唇边淌下。
男人忽地吐出几个高亢的音节,再把刀子高举过头,正要往下刺去。
银凌海马上从藏身处现身,高叫:“住手!”
男人的动作猛然顿住,他瞪着银凌海冷冷道:“谁?”
“哥特市警察!”银凌海大喝道:“马上放下武器!”
“你是什么人?为何能无视我的结界闯进来?”
“别给我那么多废话,马上放下武器!”
“总是有人阻碍我……”男人低头喃喃道,复抬头看着对方,神色无奈道:“警察先生,很抱歉,但我真的要完成仪式,这比我的生命更重要,任何人都不能阻止我!”
说罢,男人重复吟着某几句句子,声音带着某种奇异的节奏,黑暗中倏地出现一群飞蛾,向银凌海脸上撞来。
“可恶,这什么……”银凌海忙伸手拨开眼前的昆虫,在他视线受阻同时,男人声调一变,旋律、节奏急促起来,几个用作裁切纸张的机器凌空浮起,猛地向他撞去。
银凌海狼狈地就地一滚,机器在空中互相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