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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若雅浮现刺青的手臂竟异乎寻常地坚硬,只出现几道浅浅,似是擦伤的血痕。
少女趁对方吃痛时,使出和体格不符的惊人力气,先以空出的一手抓着狗的后颈,两手复同时运劲,猛地把巨犬压至地上,双手再紧抓犬头用力往横一扭,空中立时传来清脆的颈骨折断声。
银凌海看到莎若雅的战况,略松一口气之际,其它的狗只仍悍勇的再次攻向他。
其中一头无视受伤,硬生生直往他喷洒着喷雾的罐子扑去,复一把咬住,然后再骨碌一声,把仍在喷出喷雾的罐子吞进肚中,这才摇摇晃晃的倒下,疯狂的行动完全违反了普通狗只的本能行为。
简直是神经病!银凌海不由心中暗骂一声,右手从大衣里再抽出一枝伸缩警棍,深吸一口气,眼中红芒倏地闪现,然后手腕轻抖,警棍有如矛枪般,往扑来的各犬闪电刺出数下,异常地全数命中它们额头中央,拿捏得恰到好处的力度令它们出现脑震荡,倒地昏了过去。
瞬间的攻击展现出他发动吸血鬼异能后,有如精密机械般的动作及瞄准能力。
这边厢莎若雅大喝一声,动作狠辣利落的解决了数头挡路的犬只后,猛地向丹·麦连冲去。
“莎若雅,别杀……”激战中的吸血鬼从眼角余光看到莎若雅的行动,忙高声喝止道。
丹高吼数声,嘴巴冒出尖锐犬齿,尖锐指甲的双手五爪箕张,也向少女扑去。
往前冲的莎若雅没半点避开对方的意思,身子忽地加速,让对方攻来的利爪落空。左手一掌由下而上,避开对方利齿,利落的击中丹的下颔。
丹瞬间整个身子被击飞,再撞到主柱上,发出隆然巨响。
莎若雅得势不饶人,往倒地的对手冲去。
“不要,莎若雅……”银凌海挥棍击倒另一头扑来的狗,再次喝止。
丹眼中射出畏惧的神色,倏地发出数道带着某种音节的嗥叫声。
一直以银凌海身体要害为目标的犬群像是训练有素的军队般,改为攻击探员的手脚,而刚才被喷雾射中倒地的巨犬中,竟有一、两头勉强回复视物和活动能力,它们倏地前扑,不顾一切紧咬着银凌海手上的武器。
其它体形较小的狗则以吸血鬼手脚为目标,拚命又抓又咬着,瞬间暂时瘫痪了银凌海的行动能力。
同一时刻,丹往后退走,先是几个跳跃拉远距离,再转身奔往月台深处。
莎若雅再怒吼一声,紧随其后,少女的奔跑速度极快,瞬间竟已追至离对方二、三个身位。
死命狂奔的丹脚步踉跄了一下。他咒骂了几声,一回头,看到莎若雅来势汹汹,他大吼一声,狗急跳墙的发起蛮力,把身旁一条有明显裂痕的水泥柱子往少女方向推去。
隆然一声巨响,柱子往一旁倒去,登时扬起大片灰尘泥沙,而在旁的是险险打滚避开的莎若雅。
丹的如意算盘打不响,狼族战士和她的猎物只有不到两米距离。
丹再畏缩的退后两步。
忽地天花板上又再传来数道隆隆的硬物碎裂声,破旧不堪的月台天顶,在失去柱子支撑下,造成近似骨牌效应的崩溃效果。一瞬间,莎若雅头项上方的一片巨大拱形装饰水泥高速塌下。
比刚才更惊人的巨响及灰土再次于空中出现,不同的是这次少女来不及避开。
“莎若雅!”刚击倒两头咬着双腿的犬只的银凌海,焦急的大喊。
丹呆望着眼前反败为胜的奇迹,一时傻了眼。
突然间,水泥块被一股巨力由内向外冲开,少女摇摇晃晃的从瓦砾中站起。
仍然生存的莎若雅并非丝毫无损,少女头破血流,红色液体顺脸颊流下,和着其上的淡蓝刺青,令她状如沉迷杀戮快感中的狂战士。
“别开玩笑了,我是狼族高贵的战士,亚述·望的继承人,怎可能在这儿倒下!”莎若雅抹去额上的血,向眼前的对手吼叫道:“过来啊!展现你的爪和牙吧,懦夫!”
自知逃生无路,丹低吼着,利爪向莎若雅腰腹划去。
“唰!”攻击顺利的命中血肉,又或者是血肉的主人无法?无意闪避?
被击中的莎若雅竟然笑了一下,硬碰硬地以招还招,呼的一声一拳轰向对手的面门,少年立时再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开去。
莎若雅身子摇摇欲坠,仍丝毫不停的前行,逼向对手。
少年再度站起,眼中透出前无去路,后有追兵的绝望眼神,忽地纵身一跃,往莎若雅扑去,是完全舍弃一切的拚死一击。
“莎若雅,不要!”
连警棍也被群犬舍命攻击而弄断的银凌海,终于摆脱了众犬的纠缠,以高速奔至,欲阻止少女痛下杀手。
少女对银凌海的呼喊充耳不闻,再次笑了起来,拳头却没半丝犹豫,挟带劲风往对手击去。
急奔着的银凌海开始喘气,血液彷佛加温沸腾,心中那种嗜血的欲望愈来愈强,心下更急,知道自己保持清醒的时间已接近极限,理智随时崩溃。
倏地他在心中一愣,预知危险的直觉如排山倒海般再次涌现。
感觉和刚才面对丹时不同,是比他及犬群……更危险的东西。
异变再倏至。
车站内的所有日光灯发出啪啪声响,接着全体尽数熄灭。
同一时间,丹攻来的双爪接近莎若雅的脖子,少女的一拳也快和对方的脸作亲密接触。
少年上方的空间突然现出两道黄芒,接着彷佛能破开疾风的利爪从其后方袭至,在观者视网膜上留下一个巨大的交叉残像。
半秒间,丹瞬间被分割的血肉肢体,如冰雹般朝狼族战士洒去。
在半空展开的血花及肢体遮盖了莎若雅的大部分视线,对方锋利的左爪藉此作掩护,如剃刀般往少女脖子划去。
“不!”银凌海听到自己撕心裂肺的尖叫,心中只剩下纯粹的恐惧。
是那种看到身旁的人离去,只剩下自己孤独一个的恐惧。
母亲的出走、父亲的自杀、养父莫凡的死亡等画面闪过又消逝,意识底下最纯粹情感的爆发,有如在心灵中开凿出一道缺口,底下某些黑暗的东西开始慢慢涌出。
哼哼,有趣有趣……银凌海内心深处传来那道熟悉的沙哑声音,再逐渐远去。
然后时间彷佛被浓缩起来。
巨大的黑影划过空间,有如超越时间法则。千分之一秒间,银凌海突然出现在莎若雅身前。
对方的攻击尽数落到当盾牌的他身上。莎若雅仓促变招的直拳也同时命中对手。
“砰”的一声,对方中招后倒飞开去,撞在身后的一条水泥柱上,再发出一声硬物碰撞的巨响。
“噗!”银凌海则半跪于地,一记狭长的切口由脖子右侧颈动脉斜向下至小腹侧延伸,有如被一把巨大的刃物劈了一记,血花疯狂涌出,要不是银凌海身上的皮大衣吸收了部分冲击力,身体甚至会被一分为二。
月台受到连番冲击,像是在发牢骚般,无数泥沙碎石开始从天花板处落下。忽而再传来是啪啪数声,灯光又渐次恢复,不过这次没有如先前般灯火通明,日光灯或明或暗,闪烁不定。
带着一双黄瞳的身影缓缓站直身子。
莎若雅边紧盯着对方,边扶起银凌海,少女深知自己方才是仓促变招,未能运足全力。加上身体已是强弩之末,这一击给对手的伤害实在有限。
日光灯闪烁得更频繁,忽“啪”的一声,墙上的一个灯泡爆开,接着所有日光灯同告熄灭,唯一的光源只余下地上勉强发光的防风灯。
不速之客由黑暗处慢慢往光明处步去。
在闪烁及由下而上的光线底下,二人先是看到对方的下半身,如人类般两足直立,穿着牛仔裤。一双光脚丫子长满毛发,趾甲尖长。
接着是手,同样长满毛发,犹带血迹的指甲长如利爪,令人想到刚才他是凭此攀爬到墙壁上伺机偷袭。
紧接是身体,没有想象中般庞大,甚至比银凌海略矮,在阴影交错下,伤疲交加的二人勉强只看到其胸部及小腹毛发纠结。上身只穿着一件鲜红色皮夹克,衣袖处似是涂上某些夜光物料,发出阵阵诡异的青绿光芒。
此外,锁骨下方还挂着一条骷髅状珠子串成的项链。文明和野性的古怪配搭令人生出怪异的感觉。
“吼呀……”随着充满示威味道的低鸣,最后出现在银凌海和少女面前的是他的脸。
在颈子以上是一颗长着锐利牙齿的狼头,脸颊上的眼珠子发出幽暗的黄色光芒,有如一对透澈的纯色黄玉。
而刚才被莎若雅击中的左脸颊伤口,则有如吸血鬼般逐渐复原。
“很可怕,彷佛连万物都吞噬的黑色气场,你是嘉维斯,不,你就是“诅咒之狼”?”莎若雅一脸严肃的说了个银凌海不解的词语。
“吼!”一道狼的嗥叫响彻整个地下道,令人耳鼓发痛,大气也似因此而振动,空气中的血腥味更为浓烈,甚至盖过了其它的臭气。
“情况不妙,莎若雅,我们先撤退吧。”受重伤的银凌海气喘吁吁的道,巨大的痛楚反而令他冷静下来,探员静心分析现在敌我实力,得出走为上策的结论。
“不可以,不在这儿阻止他,让他完成“月祭”就麻烦了。”一脸焦急的少女再次说出教探员莫名其妙的话。
莎若雅顿了顿,站在银凌海身前,再道:“放心,我有对付他的终极绝招。”
“绝招?”
“嗯,虽然这招我从未成功过,不过现在没时间考虑了。”少女说罢,咽了口唾液,露出如刚才般的冥想神态。
她身体上的刺青开始出现变化,如有生命般,先移动收缩,复往脖子下方处集中。
野兽“不语”,左足试探性的踏前一步,看二人犹立原地,步伐由慢变快,不住加速往二人冲来。
如雨般的灰尘泥沙落下得更频繁,当中更夹杂着较大块的混凝土,彷佛为战斗制造背景音乐。
“等等,这儿可能会倒……”银凌海这时才想到,月台本身已相当残破,加上支撑的梁柱在刚才不断被破坏,整座建筑随时会倒塌。
黄芒离二人只有约两米距离。
同一时刻,“哗啦”一声传来,上方的钢筋、水泥及管线等如雪崩般开始塌下,眼看就要将三人压成肉酱。
千钧一发间,一道黑影如破开空气般疾旋而至,半秒后,两人被人硬生生从后拉抓而起,同时一道娇嫩的女声喝道:“走。”
“等……”莎若雅想喊些什么,却因被猛力后扯而咬到舌头。
在如山洪爆发般倒塌的水泥块下,银凌海看到黄芒的主人也转过身子,往与三人相反的方向逃走。其夹克背后的毒蛇缠绕十字架的图案也在他眼前变小,但犹自发出青绿的诡异光芒,似是宣称自己不会如此容易就挂掉。
野兽的杀戮还没结束。
整个幽灵月台如骨牌般倒塌。
翌日,银凌海的家。
新闻报导中的主播声音从电视传来:“接下来是本地新闻,今早在旧城区雷德街一带发生的地陷,当局仍然在清理现场。初步调查后,怀疑与已废线的旧铁道有关。当局暂时找到一具残缺不全的男性尸体,正进一步确认身分……”
空中响起《蓝色多瑙河》的电子音乐,坐在沙发上的银凌海忙拿起行动电话。
“嗯嗯,是这样吗?”银凌海听着话筒另一端的声音,点头道:“我知道了,谢谢你,阿高。”
身上多处包扎着的莎若雅看看他,露出疑问的目光。
“据我朋友打听回来的情报,现场找不到第二具尸首,那个狼人……呃,我是说,你的同胞九成是逃掉了。”
“嗯,这次是我一时大意,”莎若雅咬牙切齿的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