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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心接来一看,果见上面写着,‘将棺车交给荷心’七个字。她黯思道:“这会是谁呢?”不免问道:“张大哥可知是谁送来的吗?”
张大胆道:“我也不清楚,送棺人是一位山中老农,看似他也不尽知晓。”
荷心嘀咕道:“那就奇怪了,我自小独居,一直就认识师傅一人,怎会有谁送这样的东西于我?还这般清楚我与张大哥的关系,料知我要来四平街呢?”
张大胆道:“这件事我也觉得很是蹊跷,他人为什要将一具棺木牵给妹子?”
荷心道:“哥哥或所不知,这可不是寻常的棺木,它可是大有来头。”
张大胆惊异一声,道:“大有来头?”
霹雳木棺
荷心道:“此棺名叫霹雳棺,所谓霹雳棺,乃是遭得天雷击中的树木,而打造成的棺木,据说此棺行极阴玄,道家谓称作养尸棺,传说只要将一具十年未腐的尸体置存棺内,辅以五行水术,连棺带尸沉下水底,待得三日阴阳棺木浮起,便就可养尸成形,为所害人。”
张大胆惊恐道:“这般讲来,僵尸定是出自这口木棺了?”望了望那口棺木,心中油然生出一丝凉意。
荷心道:“应该是的。”
张大胆身子微微晃了一晃,颤声道:“那。。。。。。岂不是我害死了他们?”想起那些死去的汉子,心想如果不是我请他们,抑或我不把棺木牵回家,那他们就不会死了。他不断地暗暗自责。
荷心宽慰道:“哥哥放心,荷心定将那害人的僵尸擒拿,替那些冤死的人报仇。”
张大胆回眼道:“妹子道法高明,想必要除去那僵尸,也只能靠你了。”
荷心点着头,心下豁然喜道:“张大哥终于不再怀疑我了。”正当一念喜处,黑暗中突冒来几声如鸡喉般的女人的笑音,紧接着,一个硬极的声音道:“张大胆,你真是个大笨蛋,大傻瓜,轻易就让这小妖女给骗了,格格。。。。。。你怎地不问问小妖女,她嘴上的血可是哪来的?”
张大胆一楞,寻声望去。
荷心脸色急变,叱咤道:“是谁?还不快快给我滚出来。”
硬极的声音道:“想知道我是谁,就随我来。”
荷心眉目一轩,看了眼张大胆,道:“哥哥在此等候,我去去就回来。”说着,三两下出了院子。不远的街心,一只雪白的猫儿嗖地一闪。她追了过去。
张大胆呆了一呆,直至荷心出了院子,才赶忙跟将出去。但是,待他到了外面,荷心早已没去了身影,他叹道:“妹子的脚步好快。”忽地,他想起刚才那人骂他是大笨蛋大傻瓜,心中不免嘀咕:“莫非荷心妹子真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么?”
尖利的风声,如刀子般在耳畔划过,荷心尾追白猫出了四平街,一直跑出三二十里,来到一座高山上的竹林中,白猫窜上一棵竹子,嗖地一下不见了踪影。
荷心停了停,断然走向竹林深处。心中在想,那人将她引来此地,岂会让她无果而返,或许猫的主人此举,是在试探她的胆量,应就在前方等着。
一念至此,奋身掠去。
果然,就在掠出竹林,荷心一眼便瞧见不远立着条人影,原来,前方竟是万丈断崖,那人站在断崖边沿,背向着她。
荷心近身过去,停在三丈余处,道:“你是谁?为何要带我来这里?”
那人回过身,脸上居罩着面小鬼面具,怀里抱着那只毛色如雪的白猫,道:“不愧是南阳仙人的徒弟,果然还有些胆量;手脚也还过的去,倒能跟上我心爱的碧眼白雪猫。”
荷心道:“废话少说,你到底是谁?”心中却忖道:“我自小被师父收养在一片深山,整日在山中不是追鸟就是逐兽,早已练就一身敏捷手脚,区区的一只小猫,岂可逃得出我的眼睛。”
面具人道:“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找你来,是想和你做个交易。”
荷心微楞了下,道:“交易?什么交易?”
面具人道:“你可知你师父现在哪里?”
荷心顿了下,道:“莫非你知晓?”
面具人道:“不知。”
蝴蝶花粉
荷心冷冷道:“那你拿什么与我交易?”
面具人道:“我可以帮你查出你师父的下落,你觉得这样够不够?”
荷心看了看她,道:“你想要我做什么?”
面具人道:“我只要答应我一件事。”
荷心道:“什么事?”
面具人道:“帮我照顾一个人。”
荷心道:“谁?”
面具人道:“辛家大少奶奶沈珂雪。”
荷心喃喃道:“沈珂雪?”脸色一正,道:“我为什么要帮你?”
面具人冷冷一笑,道:“因为只有我才能帮你找到南阳仙人,才能替你守住你的秘密。”
荷心脸变了变,道:“我有何秘密?”
面具人细细抚弄着怀里的白猫,目光一凌,轻巧道:“如我料的没错,你该有两个秘密不愿别人知道,一是你的大业,二是你的身世,我讲的对么?”
荷心娇身颤了一颤,脸一下变的苍白无色,惊问道:“你是怎样知道的,你到底是谁?”冷冷看着她,忽地似想起什么道:“噢,我明白了,当日在观阳顶上,藏在树丛中的定是你怀里的这只白猫,是不是?”
面具人道:“算你还不糊涂,当日确是我故意让你发现的,但我想你心里应该清楚,我此举都是在帮你。”
荷心吃惊道:“帮我?”
面具人道:“难道不是么?要不是我,当天你岂不就冤枉了一对好人。还有今夜在飘飘院,如没有我在暗中引开追你的人,你以为你就这般容易脱身么?”
荷心冷屑道:“区区几名打手,就算没有你,我也照样应付的了。”
面具人冷冷一笑,道:“你的玄术固然得到你师父南阳仙人的半壁真传,但除非。。。。。。”顿了下,接着道:“除非你要违背师命,否则。。。。。。”
荷心面色已经很是难看,声音抖颤道:“你。。。。。。怎对我的事情这般了解?”
面具人道:“所以,我需要你,你也用的着我。”看着怔怔发愣的荷心,又道:“你没的选择,如果不寻到南阳仙人身上的下半部《道陵尸经》,只怕四平街很快将成为一座死亡地狱,我想,你是不愿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的,对么?”
荷心道:“可我凭什么相信你?”
面具人道:“我已经说过,你没得选择。”
荷心轩眉一皱,一双凌厉的目光直逼向面具人,良久,突地沉声道:“依你可以,但你必须得告诉我你的身份。”
面具人道:“待到时候,你自然会知道。”
荷心道:“你。。。。。。”话未完全出口,眼前忽然飘扬起一阵粉色的烟雾,瞬间便弥漫四下,丈眼难见一物,她惊声道:“蝴蝶花粉,难道她是苗人?”
断崖风唳,不消片刻,四周皆在蝴蝶花粉的笼罩之下。荷心非常清楚,蝴蝶花粉虽是无毒,却有极小的麻痹作用,但只要自己站着不动,便就无碍。
花粉来的快去的也快,待得尽悉消去,断崖前的面具人早就不知去向。荷心忽听一个缥缈,却极清晰的声音道:“傻小子有难,快快回去,傻小子有难,快快回去。。。。。。记住你答应我的事情。”
尸变僵身
荷心暗地一震,脸色顿时变得煞白,惊声道:“不好。”
原来,张大胆未回家之前,荷心事先便将死去汉子体内的尸毒尽数用嘴吸出,以免死尸僵变,而霹雳棺内,她也已查过,里头实已是一具空棺。但她或许忘却了,屋中那突然出现的过老大,肯定早已尸毒攻心,以至神智不清,才会袭击张大胆。
荷心暗暗自责,焦急道:“都怪我,都怪我,张大哥你千万别出事,千万别出事。。。。。。”心中慌作,飞身向竹林掠去。
天际微明,雄鸡报啼,寂寥的四平街,终得看见有条人影匆急掠向街尾。她云发飘动,身形矫健,翻跃上一处屋脊,鸟瞰而下。
下面的是一座深黯的小院,院门前,吊着盏昏黄的灯给风吹的摇来晃动,一名男子坐在灯下的门石上,支腮遥望远处,似在侧聆黎明的来临,抑或在等候着谁?
男子眉目深锁,只听他叹道:“荷心妹子怎去了这许久还不见回来,该不会出现什么差错了吧!”
屋脊上的女人咕咕道:“荷心,荷心是谁?”
突地,屋内走出来一人,只见此人行走的颤颤巍巍,三步一顿,来到院中少停片刻,径直朝坐在门石上的男子摸去。
男子似乎不觉,依然静思待坐。
夜下,那人越步越近。
屋脊上的女人暗呼一声:“不好。”随手抓起两片房瓦,‘嗖嗖’两声直掷向那人背心。
但听‘嘭嘭’两响,瓦片就如砸在了咸鱼身上,弹落地上,碎得粉裂。
门口的男子顿然一惊,赶忙回头去看,当瞧见身后的人时,先是怔了一下,尔后脸色大变,道:“过大哥,你。。。。。。怎地又活过来了?”
过老大面目僵直,神色无光,一副呆楞的模样。
而眼前男子,正是张大胆。
他一阵慌张,惊恐道:“过大哥,你到底是人还是鬼?”
过老大张开口,喉咙底发出数下宛如断气的声响,步步逼近。
张大胆一边杙步后退,口中仍道:“过大哥,你。。。。。。别过来。”
过老大身形微顿,如野兽般‘呜呜’嘶啸两声,径扑了上去。
屋脊上的女人大吃一惊,大骂道:“真是个呆子,还不快跑。”
张大胆怔了一怔,不仅没跑,反倒似已被吓着,楞楞站在那儿。
眼见过老大这一扑,足让张大胆无所闪避。
屋脊上的女人惊色之下,焦急抽下腰间的一条玉带,飞身下院,脚方落地,便又弹身跃起,两三个起落,已到了过老大身后。只见她身子一拧,手中玉带就如一条玉龙,在黑夜中疾地一闪,柔软缠绕上过老大的脖子,尔后她身子一沉,疾劲掠回,竟将过老大生生拉翻倒地。
力斗尸人
张大胆惊声道:“你。。。。。。你。。。。。。”
那女人双手紧扣玉带,没好气道:“废话少说,还不快来帮忙。”
要知活人气短,僵尸力穷,何况还是一名女子,怎可抵挡住过老大的尸劲,瞬眼,她便现出不济,手下微微地颤抖着。
张大胆呆了一呆,道:“我来帮你。”岂料,他话音方落,那女人气力顿竭,过老大整个身躯就如那笔直的竹竿,长身竖起,面视着他张牙舞爪。
张大胆身形往左一闪,过老大也往左移去,始终盯向他。
那女人急道:“傻小子,我已经拉不住他了,你赶快跑了。”
张大胆眼看人家这般舍命救他,而他怎可独身一人逃离,他一边与过老大纠缠,一边道:“我不走,我不能弃下你一个人,你等着,我。。。。。。”他左瞧右看,想找一件称手的‘武器’,前去帮忙,但是,身边啥也没看见,只有离身不远的那口木棺,可木棺又有何用,便一时焦急万分。
突地,过老大往前猛地一扑,可是,那女人一直紧拉住玉带,他没有抓着张大胆,但正因如此,那女人反被拖身在地。
张大胆一阵失措,惊慌道:“你快放手,他寻的人是我,而不是你。”他显然已经看出,过老大由时至终,好像一直针对着他。
那女人咬了咬牙,从地上一跃而起,将玉带在手臂缠绕数圈,然后右脚一抵过老大背心,借力把他的脑袋往后拉紧。
过老大‘呜呜’发出一连呼号,双手忽地往后一荡,正中她的右腿。
那女人身子一晃,又猛然跌在地上,玉带也顿时被撕裂成两截。
过老大理也不理她,依旧扑向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