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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干净,每周有工人来清洗,花池里的植物也很整齐,二楼卧室的灯没开,罗贞一定还在一楼看电视或者讲电话,她煲电话粥的功底相当深厚,经常通宵达旦毫无倦意。
他涌起一阵冲动,很想现在就走回家去,再抱一次妻子,哦,妻子肚子里还有他的孩子,虽然小不点都没有成形,但这是小不点最后一次与父亲最近距离的接触了。
刚想下车,他又缩回脚来,不行,他绝对不能在罗贞面前被抓走,刚才在王笑笑楼下他看到了王瑛,王瑛一定报了警,并且告诉警察见到我了,再说,现场一定全是自己的指纹,说不定现在警察就在这附近藏着,只要他一出现,马上就会扑上来,死死将他按倒在地上,给他戴上冰冷的手铐,下半辈子,他就会与这副手铐形影不离了。
想到这里,李元亨警觉地扫看四周,每一棵树影后面,仿佛都有一个警察在躲着,在等待着他的身影出现在家门口。
李元亨觉得这里不可久留,他连忙启动汽车离开,就在他的车子驶离之时,一辆出租车与他擦肩拐过来,直接停到了他家门前。
出租车上跳下的是王瑛,她匆匆付了钱,便站到铁门外猛按铃钟。
罗贞出来开门,见来人竟然是王瑛,惊讶不已,“瑛子,你怎么来了?”
“李元亨在家吗?”王瑛出言不逊,口里不再是元亨哥了。
罗贞也闻到了不和谐的味道,摇摇头:“还没有回来。”
“哼,罗贞姐,我恐怕他今晚不会回来了,不,是不敢回来了。”
“瑛子,你说什么呀?”罗贞觉得她今晚有些无礼又奇怪。
“罗贞姐,我们进去说吧,你可别吓着,我才从医院回来。”王瑛自顾自地走进屋去,从冰箱里找出一瓶可乐先咕咕咕灌下肚去。
罗贞拖着睡袍跟到她后面,迟迟疑疑地问:“瑛子,你快说啊,到底出什么事了?”
王瑛好不容易解了渴,缓过劲来,看着罗贞,一字一字、极为郑重地说:“李元亨差点把我表姐杀了。”
“啊——???”罗贞将信将疑地看着她,“为……为什么啊?”
“哼,为什么,你看这个,”王瑛掏出一叠照片伸过去塞给罗贞。
罗贞接过来,只是一眼,手便剧烈抖动起来,“这这这,这都是真的么?”
王瑛刚要回答她,突然罗贞只觉眼前一黑,竟仰面瘫软下去。
王瑛又是掐人中,又是灌凉水,好不容易弄醒罗贞,“贞姐,贞姐,你可别吓我,要不,我们去医院吧。”
罗贞惨笑一声,推开她,挣扎着站起来,“瑛子,你回去吧,我要休息了。”
王瑛担心地看着脸上毫无血色的罗贞,心里直悔刚才不应该不这样把照片扔了出来,她本是来找李元亨兴师问罪的,现在却害了罗贞姐。
“你走吧,对了,笑笑怎么样了?”罗贞问。
“还在医院,没死成,我明天要去办住院手续,罗贞姐,要不,今晚我陪你吧,我担心李元亨回来要欺负你。”
“他?”罗贞苦笑,“他欺负我什么?他的性格我了解,他可能都不会再踏入这个家了。”
“罗贞姐,李元亨太可恶了,他他……禽兽不如,小燕姐不是你朋友么?他竟然……”王瑛越讲越气,她无法理解为什么小燕姐还会受他骗。
“别说了,瑛子,我想上去休息,我很累,”罗贞一手扶着腰,她突然那一阵晕倒醒来后,就感觉腰间有一股翻滚刺痛,仿佛五脏六腑都往下沉似的。
“我扶你吧,”王瑛看到她额上沁出了冷汗,心里不禁后怕,轻轻扶起她的手肘。
罗贞点点头,先抬脚移动,刚迈出第一步,腰间的隐痛突然爆发,仿佛被一根铁钩子在肚子里凶猛地搅拌拉扯,她厉声大叫一声,腿一软,再一次重重瘫倒在地上。奇 …書∧ 網王瑛吓坏了,她看到罗贞双目紧闭,嘴巴张着,好象喘不过气来一般,“罗贞姐,你怎么了?怎么了?我要救护车吧。”
罗贞好象没有听到她的话,双手捂着肚子,小腿这时发生抽搐,拉得她整个身体都在一抽一抽,王瑛这下吓坏了,跑到电话旁赶紧打110求救。放下电话回来时,她看到罗贞从裤档的地方流出了一大滩污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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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深夜,刑警队的办公室灯火通明,整个专案组的人一个都没走,大家各自默然坐着。办公室里沉默得如同死寂。
小三倏地站起来,打破这个沉默:“王笑笑受到严重袭击,据王瑛的描述,袭击人确定是李元亨,目前他已失踪,他会上哪儿去呢?”
大家莫明其妙地望着他,所有人现在不就是在想这个问题么,出城的路障和关卡都打过招呼了,因此,他这番无疑是废话,小三感觉到了,不好意思地抓抓头,坐下来,屁股刚碰到椅子又站起来,大声说:“我刚才……刚才想说的不是那个,我是说,李元亨是谋杀未遂,从王笑笑的伤势来看,他是想致他于死地的,我们要马上发通缉令。”
小章站起来,朝小三点点头,示意他坐下,然后看看傅强说:“李元亨是跑不掉的,但是王瑛也没有完全看清李元亨的脸,更没有亲眼目睹李元亨的作案过程,这不是一个充足的证据,当然结合他的失踪,嫌疑极大,不过,我们应该等王笑笑苏醒之后,再由她来亲口证实。”
老刘插口说:“傅队,小章说的有道理,不过我们也不能放松寻找李元亨,因为他的动机是最大的,他一定知道了透露消息给保险公司的人是王笑笑,并且我觉得他去找王笑笑,本意是取回那些现在到了罗贞手里的照片,这些照片足于毁掉李元亨的所有,应该是他最为看重的,我就不明白,王笑笑既然已经得到了证券套现的钱,也达到了让郑小燕一无所有的目的,为什么还不肯交还照片,那些东西对她还有用处么?事实证明,只能给她带来杀身之祸。”
小三又站起来:“我支持老刘的分析,一切都等王笑笑苏醒就明白了嘛。”
傅强问:“大勇那边有消息了吗?”
“他十分钟前来电话,说王笑笑已经醒了,但医生让他过半小时,等吊瓶打完了才能去问话,”老刘回答。
“那就再等等,张兰,通缉令起草好了么?”
“好了,傅队,就等王笑笑一确认,你下命令,我马上就可以挂上网去。”女警张兰说。
“嗯,大家放松一下吧,通缉令发出后,今晚有大家忙的了。”傅强挥挥手。
时间的滴流逝,突然响起清脆的正点报时,已是凌晨一点。桌上电话同时响起,老刘抢过去一把抓起来。
“喂,大勇吗?情况怎么样……啊……哦,傅队,大勇让你接电话。”
傅强接过电话来,“请说。”
所有人的眼光都聚集到傅强那只握着电话的手上,仿佛那里象传真机般吐出什么来。
傅强听了一会,默默放下电话,看看大家,苦笑一声。
“怎么样?”小三忍不住了。
“王笑笑说,她是自己摔倒的,根本没见过李元亨。”
所有人都吃惊且不相信地等待着傅强说下去,而傅强却没再说话,他的表情已经说明了它的真实性。
“那,通缉令还发么?”小三疑惑地问。
“发个屁,”老刘冲他吼了一句。
这时,办公室门被推开,一名警员进来,并给傅强一叠资料。所有人都明白,这正是他们等到深夜的另一个结果了,于是大家围了上去。
傅强拿起最上面的一张,看了一会,递给旁边的小章,长长舒了口气,宣布:“周国荣案子可以结案了,他是自杀的,车库里找到的刀片上的碎屑已检验出与他车上抽动刹车线是同一种物质,刀片上也只有他的指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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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一年后。
银行地下保险库里,刘子强将钥匙轻轻插进锁孔,这一年来,他每天都在等待着这一天的到来,周国荣既然是自杀,那么,他一定有非常出人意料而又精心布置的交待,这里面会是什么呢?
昨天,他与傅强见了一面,他问傅强要不要一起去开启保险箱,傅强想了想,对他说:“周国荣这个人,不管他保险箱里放了什么东西,我都不会再意外了,所以,我没有兴趣。”
刘子强笑了,说:“其实我很好奇,我有一种感觉,自从一年前周先生死后,这一年来,发生在他身后的事情,似乎后面总有一根什么线在扯着,你想想,与他遗嘱牵扯上的每个人,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故,李元亨甚至到现在都没有人见过他,假如没有那份遗嘱,事情可能又会是另一个样子,李元亨无法操纵证券,保险单被曝光,王笑笑就一无所有,而李元亨自己也可能没有被牵入而一直置身事外,现在还是罗氏股份的总经理,郑小燕呢,起码过得非常富足,这一年来,她只能依靠诊所屋子的租金生活,那间大房子也卖掉了,我真想不明白,这难道是周国荣愿意看到的结果么?”
傅强听了不住点头,也感叹地说:“周国荣案子其实给了我很大的感触,在调查过程中,我们怀疑的每一个人,事实上都没有被完全排疑,我们对每个嫌疑人的推理都是可以成立的,所以,我甚至认为周国荣非常该死,他身边这么多有动机、有作案时间可以杀他的人,竟然是死于自杀的,呵呵,这个案子对我影响很大,之后我面对每一个案子时,我都会将面撒得非常广,而收得很小心。”
刘子强看看表,站起来说:“傅警官,我还是希望明天能见到你,难道你真的一点兴趣都没有了么?”
“死人的话可信度有多大呢?”傅强反问他:“如果明天保险箱里有一封信,说他不是自杀的,而是被他的律师所杀,你说,我们能相信他么?”
刘子强哈哈笑起来,“傅警官,本来我是想给你惊喜的,现在只好提前说了,我早上接到了李元亨的电话,他明天会到来,他说,他很想知道周国荣还会不会再次提到他。”
正是这个消息打动了傅强,今天,他到场了,旁边站着周太太郑小燕,另一边是李元亨,他失踪了将近一年,变得黝黑削瘦,但今天看得出来特意修整了一番,他知道会见到郑小燕,剪了头发,胡子也刮得干净。
刘子强抱着一个木制方盒子从保险柜屋子的铁门里迈出来,朝门口站着的三人微微点头,突然眼睛一愣,望着他们身后。
三人同时转过头去,王笑笑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到来,在他们身后一米处静静站着,她穿着一年前出现在遗嘱宣读时的那身黑色长裙,盘起的头发后边插了一支白簪。
刘子强将盒子轻轻放在桌上,找到开关一按,盒盖啪一声弹了开来。里面躺着一封信,他取出信封,抽出信纸,看了看在场的人,大家注视着他,表情肃穆。
刘子强将注意力回到信纸上,朗声读起来:
刘律师,你在读这封信时,想必有隔世苍桑之感,一年了,你和正在听你读信的人还记得多少我的样子呢?
经过这一年,我猜想会有如下的三种情况之一出现,
第一种情况,小燕和朵朵得到我的遗产平静地生活,并且继续平静生活下去,笑笑得到了保险金,在另一个城市生活,元亨将我的证券投资经营得出色,这是一个多么美好的局面;
第二种情况是:小燕和朵朵平静生活,元亨经营我的证券略有盈利,可怜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