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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死物的情绪。
说来情绪这东西,不仅人,鬼也有的……
夏川意识到自己麻烦有些大了。
他不敢回头了。
小艾……
夏川心中不自觉地叫了她一声。手里也颤抖地利用手机地给她发短信。
【能不能回来一下…有点事。】
说得不严重,其实夏川有些慌。他也可以直接给钟艾说“家里有鬼”,可钟艾最多会当成笑话。毕竟钟艾的异能数一数二,结界也是同样牢固无比的;就算是异能量强悍的人也无法接近,一旦触碰到结界就会遭到反噬,而且每个试图穿越结界的人都会被钟艾感觉到,谁也没想过居然有东西悄无声息地穿进了别墅。这也太反常了。
【家里好像有个古怪的东西跟着我。】
见没有回信,夏川立刻又发了一条,还是没有回。着急之下,夏川意识到自己也不能光依靠钟艾,想起楼上有一些钟艾的法器,还有钟艾送她的特制的枪,如果能上去,还能找到防身的东西,或许能摆脱它,夏川头也不回,抬起脚就装作若无其事地往前走。
他告诉自己淡定,一定要坚持到楼上去,虽说是鬼,却也伤害不了自己,况且自己平时又看不见鬼。然而不幸的事情发生了。夏川忘记了一件事,就在他们家上楼前,楼梯口有一面镜子。这本来是钟艾设的。因为戒备心很强,她在这里放一面镜子,就可以在上楼梯时将身后的一切照入眼内,方便自己随时观察。不仅这个,家里的电视机,能映照东西的银质器具,都有其摆放的意义,符合钟艾时刻观察的习惯。然而就是这面镜子,给夏川带来了麻烦。
不经意间镜子亮在眼前,夏川甚至来不及躲避,就看见了身后的场景。
不偏不倚,夏川的视线里出现了一个戴着白帽子的小男孩。他和清晨一样浑身湿嗒嗒地,低着头一言不发地跟着夏川的。这吓了夏川一跳。更要命的是,当夏川不小心透过镜子注视到他时,这视线好似某种信号一样让男孩注意到了,他竟然慢慢地抬头来看夏川。一时,一张面色银灰,满是伤痕,睁大双眼,还带着夸张的惨笑的脸进入夏川眼帘。尤其那幅笑容,扭曲了五官,在家里白炽灯的衬托下格外可怖。
夏川本来胆子不小,可这视觉效果太震撼,别说他,普通人都会恐惧,于是潜意识上对夏川的身体受到了刺激。一被刺激,他便急促咳嗽起来,并越咳越厉害,肺部都咳得失去空气。扶着楼梯,夏川努力往上前行,可不妙的是这时脑痛的病症也一起上来了。突然,一股热流从鼻子通过,觉得手心湿嗒嗒的,夏川低头看,却见掌心有血,一时他心头突突跳,便眼前发黑,失去了意识。
作者有话要说:对的呢,男主属兔的。之前记得有人称呼他是小白兔,这可说对了,哈哈。
顺便,这本书看不看前传都无所谓。人物性格就是这么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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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章节 17诡梦魔怔
晕眩中,夏川挣扎着要醒来,最终他成功了,可一睁眼,他却诧异地发现自己站在一个灰暗幽长的走廊里。
这走廊很狭窄,墙体破旧,白色粉刷早发黄剥落,墙根上还有斑驳的青苔;木地板上长满黑斑,每走一步都有嘎吱嘎吱的响声,并发出一股潮味。再看走廊尽头的窗户,生锈的窗栏上头吊着一个生锈的铁铃铛,寒风一撩拨铁铃便发出暗哑的声音。这里没有灯,因此唯一的照明是窗户外的光。可偏偏天色灰暗,风沙很大,让走道里阴沉沉的。
夏川怔了很久。他不知自己身在何处。难道是在做梦?可每走一步都这么真实。
一时他四处打量,希望找到逃生出口,可前面是走廊,回头依旧是长长的走廊,找不到上去的下去的楼梯,无法离去的境地让他觉得自己仿佛进入了迷宫。
正在踌躇时,灰暗的楼道里突然传来了女人的歌声。注意倾听,却发觉那是一首非常熟悉的儿歌。
“泥娃娃,泥娃娃,一个泥娃娃。
也有那眼睛也有那眉毛,眼睛不会眨。
泥娃娃,泥娃娃,一个泥娃娃,
也有那鼻子也有那嘴巴,嘴巴不说话……”
歌声出现地莫名其妙,更诡异的是,夏川同时听见舞鞋和地面摩擦的声音。虽然可能存在危险,可毕竟是唯一的人声,他还是尝试着循声找寻声音来源。一步一步走进昏暗的走廊深处,一步一步听着四周嘎吱嘎吱的木板声,夏川紧张地额头冒冷汗,他甚至宁愿望自己再度昏厥过去,好比在这里受煎熬。
终于,他来到了歌声传出的门前。门没有锁,他透过昏暗的光线发现是一个很大的舞蹈房,瞧瞧探身去看,却见有个身材娇小,留着半长黑发的女人背对着他跳舞。她穿着一身黑色裙子,脚尖点地,伸着修长的双手,犹如一只黑天鹅。歌声是由她发出的,且每次都只停在前两句上。
这个女人的背影,夏川有些熟悉,再等女人回头,夏川僵在了原地。
她长得非常美丽,可光美丽不足以吸引夏川。吸引夏川的,是她那秀美的脸庞,眼波流转的眼睛,小巧的鼻子,姣好的唇形,因为,这一切熟悉的五官,这不正是他的妈妈吗?
夏川愕然了。
“妈妈……”
他低声念叨。但是,疑问是,他的母亲在他几岁的时候就和父亲一起因车祸去世了。怎么此时还会保持那时那年轻的面容在他的眼前舞蹈呢?
然而,尽管意识到异状,可他无法转移视线,因为才见女人,他对母亲的思念汹涌而出。
自从父母双亡,被外公接去夏家后,他的生活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外公性情大变,舅妈们和兄弟姐妹们为了家产对他冷暴力,他陷入了绝境。一个人对抗不了一群人,身体病弱却还有人期盼自己死去,这种压力和凄苦无人能知。所以夏川极其缺乏安全感,也才对钟艾那样不能放手。所以他再见母亲的脸,如何能够视而不见?
然而,就在夏川要靠近前,毫无预兆地,一声可怕的爆炸声响起,伴随着的是一股热气流,它冲撞夏川的身体,几乎将他掀倒。他便用手肘紧忙抵挡,并奇妙地站住了,可等他再抬头,眼前却是他这一辈子最可怕的噩梦。
却见眼前那里有一辆被撞倒的车,还有一大片熊熊的火焰,因为汽油泄漏太快才发生了刚才的爆炸,而这次爆炸便让车内的人尸骨无存。夏川睁大眼,无力地跪在了地上,这是他的父母死去的场景。哗啦啦地天上下起了大雨,却浇不灭火焰,冷却不了夏川心中的痛。
这里究竟是哪里,为何要让他重温母亲的笑容,又要让他重温父母死去的惨剧?难道是谁刻意设计来惊吓他,戏弄他的吗?
他很伤心,很痛苦,一阵一阵地反胃,可就在这时,一个人走过夏川身边,站在夏川眼前好几米处,也望着燃烧的车发呆,一语不发。
是他……
是那个一直跟着夏川的白帽子男孩!
白帽男孩的出现本来是可怕的,因夏川记得他那张可怖的脸和好似故意要惊吓夏川的扭曲的笑。然而此时他似乎并不像之前那样有恶意了。并且奇妙的事情是,男孩一出现,车祸发生的地点立刻进行了变幻。无人的荒山渐渐透明,一条繁华马路的街景越来越明晰,车的外形也发生了变化。并且因为在市区,不是无人协助,反而有许多人跑来救,一会儿工夫,大家还从车里抬出了一个浑身是血的成年男子,只是救护车来后,医生诊断一会儿,遗憾地摇了摇头。
对于这个场景,小男孩只站在人群中一言不发。人来人往撞得他趄趄趔趔总是站不稳,可他不在意,只是盯着那躺在担架上已死去的男子沉默。
夏川察觉到了某些异样。仔细打量这街景,愕然认出这里是F市区的某处街道。这个街道离向阳小学不远,没记错的话,是F市向阳区的天涯路芳草街。而男孩站在街道中心,一动不动地盯着车旁盖着白布的尸体,心中传递着一种深得窒息的灰色。
意识到男孩和死者似乎有关联,夏川便意图上前查看男子的身份。他想,只是偷偷走近一点,男孩应该不会注意到。可才走近两步,他却愕然停住了。因为他因为通过车窗的映照,竟然看见男孩正盯着自己,嘴上还用鲜血画了一个大大的笑。
这个场景脱离了常识,夏川猛然一怔,快快地退后几步,不小心地坐倒在地,就在这时候,他摸到了一只长形物体,他惊骇地回头,却见是一只毛笔。毛笔没什么可怕,可怕的是毛笔头开始汩汩地往外涌出恶臭的血,他的那只手便浸透在这些污血里,叫他反胃。更可怕的是,突然间,这污血里冒出黑色的脑壳,然后渐渐地是半个脑袋,好似有人要爬出来,夏川意识到是什么从污血洼里钻出来,惊骇地忙转身要跑,可这时候一只手拽住了他,不让他逃离,他心中一紧,便失去了意识。
这之后他陷入了黑暗,没有光线的黑暗,直到——
“夏川,夏川……”
浑浑噩噩间,夏川听见人叫自己名字。再睁眼,却见眼前是熟悉的天花板和吊灯,是钟艾和他居住的地方。他循声望去,却见右手边,钟艾深邃的双眼正看着自己。
小艾……
看见了这十分想见的脸,夏川的意识被拽了回来。同时,因为她在,整个房间似乎充满了正气。而见夏川醒来,守在床头大半晚的钟艾的心落了下来。她紧忙问:“好点没?”
然而夏川没有马上回答。
他还沉浸在刚才的梦里,虽然钟艾的出现让夏川定了神,可一种极端压抑的情绪让他说不出话来。他有些难受,有些痛苦,他想表达,可是却表达不出,一时只是发呆和沉默。钟艾警惕地察觉他的异样,忙问:“怎么了?”
夏川显得有些痛苦,却一言不发。钟艾见状,心中再度悬了起来。
她忙扶着他起来,道:“来,喝点姜茶。”话落,她递给夏川杯子,可夏川只是保持那个姿势看着她,不接过茶更不喝。整个人好像失了魂儿一样。
见夏川这样反常,钟艾放下茶杯端详他。可他也只是和钟艾对视,不吭声。钟艾又喊了他好几句,可他依旧一语不发。
这么坐了几分钟,钟艾心中越来越担忧和烦躁,一时怕他被吓得出癔症了,钟艾便突然抓着他的肩膀,盯着他双眼喝道:“真没出息,就那么点小事把你吓成这样!当时是你说要来我身边,我也告诉过你可能遇见的风险,你就是不听!给我说话,快,干什么,哑巴了?!说话啊!我告诉你,你再这样我就把你送回去!”
这喝声过后,却没惊醒夏川,钟艾眼里充满了焦虑和不安。她再吼他一句,这句嗓门又大了,却没惊起夏川,而是惊到门外的人,一时有人推门进来问:“怎么了?”
这开门的是一个头发雪白,皮肤雪白,红眼睛的男人。他的名字叫做白羽,来自西南的曼陀罗村落,是钟艾和夏川的朋友,一个强大的异能者。知道他的人都晓得他天生患有白化病,所以出现这种奇特外貌。可虽然如此,却不影响他的身体健康,更无碍于本人乐观过头总是爱笑以及是一个十足的美男子的事实。正是他昨天碰巧来访,察觉异样而冲进来救了夏川。虽然按照后来的情况看,也不能说是救,不过,总算多亏他及时发现,才没有让夏川发生生命危险。因为毕竟夏川流血了,迟一秒都会出现危机。
“怎么他才醒来你就动这么大的火啊,钟小姐?这样可不太好哟。”
然而,才说出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