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涞挠度怂担蛭紽市来时天气已经很冷了,可钟艾性格大大咧咧,总爱光着脚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所以为不叫她受凉夏川刻意对这别墅亲手进行了改造。
他倒是蛮贤惠。
然而这不是赞美。毕竟贤惠这个词用在男人身上基本为贬义词,它在更多的场合让人想到没有男人样的软蛋。因此真实来说,李钦泉对夏川为这别墅做的一切唯一的想法就是,夏川虽然没有可看的能力,但为讨好钟艾也算是煞费苦心,挺高明的。也难怪钟艾虽然看不上他的本事,却还是容忍他跟在身边。
以上的思考对夏川充满了讽刺,甚至是刻薄,同时,一股不知是什么的味道在李钦泉心口蔓延开。想他过去接受的教育,君子量不极,胸吞百川流,从来不教度量小,也不叫拘泥儿女私情,他又如此众星捧月,生在名门望族内,没有金钱地位名声的欲求,更没有能出他之上的人,因此这么多年来竟然不知妒忌是何物。可此时摸摸心口,酸溜溜,苦辣辣,还有道不尽的烦乱和不甘,这竟然大概就是妒忌了。是他活到二十多岁极其难产生的情绪。
或许有人笑话他,然而让那他人设身处地地想想,恐怕也不能够安然接受现在的结果的。这一切皆是因为李钦泉想要钟艾回到自己身边,可却不得的结果。
的确,当年是他主动选择从钟艾身边消失。可他已经用尽力量挽回她,求得她原谅,而她也原谅了他,甚至最后还吻了他,让他深深知道钟艾心中对他还存有爱意。然而,正是夏川的这一脚,叫他和钟艾的复合遥遥无期,叫他如何能罢休。
其实他也曾安慰过自己。他本意想,万一夏川一直这样拖着钟艾的后腿,钟艾哪天生气和他分了也未必可知。可看情况如今的变化,他却发觉这个希望似乎很难实现,,尤其是夏川面对钟艾一直一如既往地如此任劳任怨,泰然处之,几乎是毫无条件地接受她所有的怪脾气,让人找不到驱赶他的借口。这种情况下,钟艾如何选择放弃他?
一时各种从未有过的纷乱之情搅乱李钦泉的思绪,他突然觉得又烦又闷,胸口一股气堵着下不来。可此时纠结也无用,再意识到自己更为重要的任务和目的,他紧忙停止了无关联想,只是寻找钟艾。
出于谨慎习惯,李钦泉隐藏住了自己的异能量,这可以避免被周围的异能者察觉自己的存在。他倒不是要偷听,只是不想引起尴尬罢了。
走廊两边的窗帘几乎都是拉得死的,因为听说夏川现在生病,透气之外不能随便开窗户。
想到这里,李钦泉觉得可笑。
听闻夏川昨天只见了一眼那鬼,便病卧在床。女人就不说了,男人还这样,不管他身体如何羸弱,实在有些不可靠。既然毫无异能,为何非要跟来这里?既然要来,遭遇侵扰也是迟早的事,如今这样要怪谁?只可叹钟艾那样干练的人,如今被他一病拖掉了工作的进度,还不知道怎么生闷气。
李钦泉的这些想法慢慢地让他忘记了早前的气郁,而很快,他脚下轻松地来到了一间房前。没猜错的话,这里便是夏川的卧房了。
为了不贸然失礼,他便屏住气息先透过没关紧的门缝打量,随后因这房的床斜对着门,他马上看见钟艾。却见钟艾此时背对他侧卧床上,穿着简约的便装,扶着一团小山似的被窝,对里头低声言语。那话音非常轻柔,和往日大不同。见被窝没怎么动,钟艾干脆从后头环抱着他,更加耐心地对躺在里头的人说话。
“喂,大白兔,别赖床了,乖,我做好吃的了,醒醒。”
如果不是亲眼瞧见,他简直不相信那是现在的钟艾。要知道,钟艾在外人面前永远都是一副冷冷的样子,几百米外看见她的脸的人都会害怕。而此时这种亲密的语调,极其难得。
多次的呼唤下,她抱着的人终于有了反应,只是低声道:“不用了,小艾,我躺着睡一会儿就好了。”
“睡太久了对身体不好。你大半天没吃东西了,吃点吧。”
“我不饿。小艾,我就困。”夏川笑道。
“你当然困啦。鼻血流那么多,都贫血了,能不困吗?我做了麻油鸡汤,压惊又补身,吃点好不好?”钟艾耐心地哄道。
“不要了。”
“你是不是要我抱你出来啊?”
“别闹,小艾。”
然而钟艾不答应,一时两人低低地耳语争执起来。无非是吃与不吃,起床不起床的问题,那亲密状,看得李钦泉眼睛都发涩。他原以为钟艾会为夏川的病感到厌烦,可此刻却见她不离不弃悉心照料他,把他当成宝一样疼的样子,叫他心中五味杂陈。
这多像几年前的钟艾和自己。
说少女时期的钟艾,虽然已经性格孤僻,却还有很多的女孩子的天真和温柔的。李钦泉依旧记得当时他们两个还在山里修行捉鬼术的时候,他因某些事受了伤,钟艾便也这样,抓了只野山鸡,炖了一锅麻油鸡汤给他。他记得那天她进屋时候的样子,一条素白长裙,两条俏丽的小辫,后头留着一把黑鸦鸦的长发,双手捧着汤碗,用少女稚嫩的嗓音兴奋地道:
“我刚才在后院发现一只山鸡偷咱们的米吃。它长得还真是又肥又大,估计吃太多了,跑都跑不动,我也没费工夫,一块石头就砸晕了它,然后就拔毛丢锅里了。这汤好香的,你来吃点吧,这是我阿公教我做的麻油鸡汤,补身又压惊。”
她那时候就不太爱笑,说话也有些硬邦邦,然而那天却可爱地要紧。因为在山里修行,条件蛮艰苦,可她不知如何地把配料都找齐了。那鸡汤很香,李钦泉永远记得当时钟艾坐在自己身边,油灯映照着她的脸,她的长发,还有她姿容俊美的脸庞,那叫人不忍转开眼睛的美景。也记得她被自己盯得脸发红,催促自己喝汤的样子。
时光竟然过去了这么久。李钦泉心酸,忽然挪不开脚步了,可也不好意思说话,便一直傻站着,直到夏川拉着钟艾的衣袖低语两句后,钟艾这才突然回头,注意到了李钦泉。
是李钦泉失策了,他即便能够隐藏异能,也不能和钟艾那样封闭自己的情绪,因此夏川察觉到了他的存在。钟艾见李钦泉立在门口,略微一愣:
“哦,你来了?为什么不说一声?”
她收敛了哄夏川的那笑容,嗓音也突然变得生疏和低沉,变脸太快,好像换掉了一个人,叫李钦泉几乎没适应过来。幸而他习惯了心眼里走事,脸上从来不露陷,便只是轻声道:“怕打搅你们。”
夏川不好意思在外人面前亲昵。见状便坐起身,钟艾忙给他垫了个枕头,他便依靠枕头,还算礼貌地道:“你好,李少爷。有何事呢?”
他们昨天才吵过架,可夏川终究是个宽厚的人,不至于冷眼对他,李钦泉却只看着夏川,没说话,钟艾便对夏川道:“我让他来的,有件事要拜托他做。”
“什么事?”夏川不解地问。
“你想知道啊?努,吃完那些我就告诉你。”钟艾一眨眼。
“小艾……”夏川无奈地瞧了摆着床头柜上的汤,马上要钻回被窝,钟艾便拽住他,瞪着他道:“不许再躲起来,你乖点。不然我挠你痒痒了。”
“小艾,别。”夏川怕痒得要命,这绝对是对付他的好办法,可是他依旧不愿意照做喝汤,钟艾便继续和他争起来。一时见李钦泉还立在那里,夏川很不好意思,便拉住她的手道:“有人在,别这样。”被他提醒,钟艾便无奈笑笑松开手。
“……这样吧。我们出去说吧。”钟艾松开了夏川,随即要下床,夏川不希望显得太见外,便客气地指着一张凳子道:“不碍事,这里说也是一样的。而且人家来了,别让人总站着。请坐,李少爷。”
然而李钦泉却只是道:“不了,我下楼去等你,钟艾。”
话落,他转身便走。
夏川察觉到他心底的郁闷和烦躁,那种纠结,那种惆怅,那种生不如死,眼中微微一亮,甚至头顶有一搓头发都快要愉悦地竖起来了,然而终究他不是以人的痛苦为快乐的人,最终还是同情地和钟艾道:“他貌似不太高兴。”
钟艾一撇嘴:“那你想让我关心他?”
夏川便委屈地瞧着她:“石头兔子。”
这话突然好似戳中机关一样叫钟艾立刻尴尬地红脸。她无奈道:“行,行了,别说这个。下次试试嘛。乖,把汤喝了,我下去和他说点话就回来。”
“说什么?”
钟艾也不和夏川隐瞒,沉吟几秒,道:“其实是这样,昨天我们找到了马小龙的资料,知道了他的八字。而他昨天在我们家院子里出现,这就好办了。”
“怎么好办了?”
“我想要招魂。”
“招魂?”
“对,我要在李钦泉和白羽的帮助下,把马小龙的鬼魂招来。”
夏川听见,叹道:“听起来好厉害的样子。”
钟艾只是笑笑,道:“你在这里,我一会儿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凌晨三点半了,太困了。实在写不下去了。先这样啦,乱的地方回头来修改了。^_^
VIP章节 21招魂(下)
关上门,钟艾便匆匆下楼,楼梯口边李钦泉正站在那里等着她。
“我有个问题。”李钦泉开口。
“什么?”钟艾快速而简单地问。
“你派人找过马小龙的大嫂吗?他的事情,她最清楚吧?”李钦泉如此道。
“找过了。”钟艾低头卷起袖子,这是她进入工作状态的表示。“不过很遗憾,夜香主说,因为受惊吓过度,她精神失常了。夜香主已派人看管她,避免马小龙再度靠近她。”
“她竟然这么怕这个小孩?”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过两天我会亲自找她一次,如果不能顺利地召来马小龙的魂的话。”
“那么,你找到马小龙袭击夏川的原因了吗?”
听见这话,钟艾停止手上的动作。
“暂时不知。或许是孤魂野鬼瞎转悠,碰巧被他吸引了。所以我必须尽快处理这个东西,不能让它靠近他第二次。”
李钦泉听闻默不作声,两人一起找到白羽。白羽此时在池子边喂鱼玩,钟艾便道:“别玩了,来帮个忙。”
“啊?”白羽手里还捏着鱼食,不解地望着两人,钟艾便低头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他恍然大悟:“怪不得找了李少爷来。我只需要护法就可以了吗?”
钟艾听完点点头。白羽一歪头笑,细白的刘海下那双红色的眼睛透出几分期待,他用有些细柔的嗓音道:“好久没有认真地干事情了呢,终于有点好玩的。”
***
说来奇怪。钟艾走后,夏川的睡意便突然减弱许多。呆了几秒,揉揉太阳穴,他下床来,轻轻拉开窗帘看。楼下外头的人多了许多,这宅子也托福变得比过去热闹了。这倒是挺有趣的,毕竟夏川不和钟艾那样爱清静,他还是喜欢热闹。
此时的天空布满阴霾,似乎随时都会下雨,夏川望着天空尽头灰色的云,想起了什么。这色彩和噩梦里的色彩多么像,阴蒙蒙的,似乎太阳永远都不会出来。而这一片灰色中,觉得自己仿佛也是灰色的了,一切充满了寂寞和悲哀。他又记起梦里母亲穿着黑裙子的样子,虽然她微笑着,然而却这样不协调。再回忆,他突然记起他母亲最讨厌的就是黑色,不可能会穿黑色芭蕾裙。因此梦里的那个母亲是反常的景象。想到这里,夏川心底充满了淡淡的哀伤。
然而,马小龙要伤害他吗?似乎又不是。因为听白羽说,他进门时,它已经走了,只看见夏川昏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