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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礿掏出口袋里的项链,摔在黄镛面前的小几上,抹着眼泪朝门外跑去。
黄镛慌忙追了出来,拉住了她,“小礿……”
小礿现在认定黄镛也是这场阴谋的同谋,不然,怎么会提前送她栖鸾琥珀黄金圈,现在项圈绕了一圈又回到了他手里。他无非也是出借一下工具,帮着套出她的梦罢了。
小礿泪眼婆娑地看着黄镛,泣不成声:
“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孤儿,是师父、哥哥、方叔叔林阿姨他们把我拉扯大,我视他们为亲人,可他们却处心积虑地编着谎话,就为了在我身上验证项链的性能。他们难道没想过,有一天我得知真相,知道自己一路被骗,会有多伤心?那条项链,他们自己也可以去验证,何必这么做呢……”
小礿越说越伤心,哽咽着都说不下去了。她扭头又要往外跑去,被正在花园里粘花盆的岳风拦住。
黄镛把小礿的肩轻轻扳了回来。小礿看到黄镛的脸上也是震惊、苦闷、心疼、内疚……五味杂呈。
“小礿……并非你想的那般。常静大师他们,纵然代你试了这陨玉,那些往事,与他们也无用……”
第二十九章 留宿
“那与我就有用了吗!”
看着黄镛吞吞吐吐的口吻,小礿认定他是在为自己和师父他们开脱。
黄镛低头叹息不语,只是手还紧紧抓着小礿的肩不放。
“我想回学校了。”抹去眼泪,小礿平静地说道。
“留下来吃晚饭吧……”黄镛的口气近乎恳求。
小礿摇了摇头,“不了。”
黄镛的眼睛红得像要滴出眼泪来,“小礿,都是我们不好……是我们疏忽了你的感受……”
小礿漠然地又摇了摇头,“我现在感觉好多了,我想,师父他们还是爱我更多一点的……”
说完她便往门外走去。黄镛的手没有再扳着她,岳风也没再拦着她了,可厨房里闪出的一个人,却急急地喊住了她:“小姑娘,你等等……”
喊住她的,正是帮忙做家务的惠嫂。
惠嫂走到小礿面前,伸手摸了一下小礿的额头,又捏了一下小礿的手,脸上马上起了担忧之色,她跟黄镛说道:
“黄先生,这个小姑娘烧得很厉害,你看她的手都在发抖。”
“什么!”黄镛和岳风马上着了慌,赶紧把小礿按回到了椅子上。
小礿这下子也有点摸不着头脑。她只觉得自己头很痛,呼出的鼻息很灼热,没想到是发烧了。也不知道惠嫂判断地准不准。
黄镛脸上跟着了火似的,朝岳风喊道:“赶紧去叫个太夫!”
小礿看黄镛着急得有点夸张,头痛脑热是很正常的事,便阻止黄镛道:“不用看医生,我去买颗退烧药,再睡一觉就可以了。”说完又要起身回去。
这下,黄镛死死地按住了她,怎么也不肯放手,一边又火急火燎地催促岳风:“赶紧去喊太夫呀!”
岳风被他催得真跺脚:“你个大爷!看医生都是去医院的,你又没私人医生……赶紧带小礿上车呀!”
黄镛听岳风说完,立即拉上小礿往外走,一边还问小礿“能不能走路”。
小礿被他的夸张样搞得哭笑不得。
去医院的路上,反而她这个病人优哉游哉的。黄镛急得跟要闹出人命似的,岳风则被他催得一路直摇头叹气。
岳风带着小礿挂了瓶点滴,又配了几颗药。黄镛像从没进过医院似的,紧跟着他们干着急。
三人从医院回来的时候,姚师傅和惠嫂已经回家了,饭菜已准备好。
原来姚师傅和惠嫂的家都在附近,他们每天都是干完活就各自回家的。平时他们也在别墅吃饭,今天因为实在等不及了,就先回家了。
挂完点滴,小礿感觉人清爽了许多,也有了点食欲。就三个人,姚师傅却准备了一桌子的菜。可黄镛一看到桌上的菜,就说了句让小礿大跌眼镜的话:“今天的菜,怎么那么少!”
岳风“嘿嘿”笑了一声,一边洗手拿碗筷,一边说:“平时四个人吃,今天三个人,菜当然少了。”
黄镛洗完手后大摇大摆地坐下,等着岳风给他盛饭。小礿想去帮忙,被黄镛一把拉住:“赶紧坐下,小心累坏了!”
小礿顿时无语,只见一边岳风正偷偷地对她做着鬼脸,看来,他肯定已经习惯黄镛的大爷派头了。
整顿饭,黄镛都一边不停地给小礿劝菜,一边不停地跟小礿道歉,说今天的菜实在太少。而且他的态度不是假客气,是非常的真诚的。
小礿不知说什么好,埋头吃饭。
这顿饭,黄镛向她降重推荐了那道“腌猪肉”,小礿纳闷,怎黄镛和林玲都擅长做腌猪肉,而且都认定她爱吃。
而偏偏她还真爱吃。黄镛的这道,看似和林玲的做法相似,但尝起来滋味更爽嫩一点,丝毫没有肉类的腥腻味。
巧的是,小礿从小就爱吃腌过的猪肉,包婶在家是不做腌制食物的,说不健康,她就经常自己去零食铺买猪肉脯吃,有时候哥哥也会送她。
等小礿把一碟猪肉吃掉大半的时候,发现黄镛和岳风都没动过一筷子猪肉。而黄镛居然也饭都没有扒过,正全神贯注地看着她吃饭。小礿真想找面镜子,照照自己现在的模样,是不是很秀色可“餐”。
“腌猪肉好吃吗?”黄镛笑盈盈地问。
“嗯。”小礿回答。想到刚刚吃的蜜饯,她便随口说道:“没想到你这么会做吃的……”
黄镛微微露了个不好意思的表情,说:“其实我只会做蜜饯和腌猪肉。”
会这两样就够了,她就爱吃这两样。
“那你可不可以教我怎么做?”
“你不用做。我已经告诉姚师傅做法,我让他天天给你做。”
“哦,这个……”
一边吃饭的岳风,忍不住轻笑了出来。小礿看向他,想着他还没尝过这道菜,便说:“这个猪肉真的很好吃呢,怎么不尝一下!”
岳风对小礿感激地一笑道:“你多吃点,某人就最高兴了,某人高兴了,我才能高兴,你就当替我吃了吧。”
……
饭毕,岳风主动起来收拾碗筷,黄镛还是一副大爷的样子,而且丝毫不见内疚感。这点小礿有点不满他,阶级意识也太强了!岳风就算是他花钱雇来的,但他的工作可不包括做家务。如果这时是惠嫂在收拾碗筷,黄镛坐着不动,还说得过去。
小礿看不过去,要去帮忙,又被黄镛拉住。岳风也赶紧叫她别动,他朝黄镛努努嘴,轻声对小礿说:“你别怪他,他不是故意装大爷,是从小被家里惯的。”
……
时候已经不早,小礿跟黄镛告辞,说要回学校了。黄镛眼里虽有不舍,但还是叫岳风去把车开出来。
岳风没有马上照办,而是提醒黄镛:“那条项链是小礿的吧?”
“哦……对。”黄镛想起小礿摔在小几上的项链,忙拿了过来,放在小礿的手心里,并且叮嘱说:“这条坠领就别戴了……”
岳风在旁边也附和说:“对呀,死人的东西还是别戴了。”
小礿像触了电似的,吓得把项链掉到了地上。她脸色惨白地看着地上的项链,就是不敢去捡。
黄镛一边帮小礿捡起项链,一边责备岳风:“怎可对先人无礼!公主把坠领还给宁非扬时,还未先逝……”
岳风无所谓地笑笑,看着小礿。
黄镛想把项链交还给小礿,小礿一时不敢去接。同样的东西,附加了某些信息,带给人的心理作用,就完全不同了。
听着岳风的话,好像他对项链的历史也略有所知。想不到师父他们这个阴谋集团,人员分布还挺广的。
岳风又说:“你知道黄镛为什么叫你别戴它吗?因为怕你晚上会梦见什么。这条项链,你可千万别放身边呀,万一梦见什么,半夜醒来,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你的同学都放假回家了吧?”
黄镛开始斥责起岳风来:“你把她吓着了!这坠领只有贴身戴在胸口才会做梦,身旁放着无防……”
可小礿已被岳风的话吓着,黄镛的话听不进去一个字。
她傻傻地站着,不知所措。她看了一眼外面,正一片漆黑。
岳风又趁机问她:“你寝室今晚有伴吗?”
小礿嗫嚅着道:“……不知道她们会不会回来……”
岳风忙催促说:“那赶紧打电话问问呀!不然大半夜的吓醒,找谁去!你们寝室楼大门锁着,你出不来,别人又进不去的……”
小礿慌忙掏出手机,给两个室友打起了电话。
一个手机关机,估计是“走私”去了。另一个电话接通,说正和男朋友在外面开房间。
小礿带着口腔,对电话那头的室友说:“你们住哪个宾馆?我想到你们隔壁开个房间……”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岳风打断:“你这姑娘,吓傻了吧?与其坏人好事,还不如住我们这里呢。难不成,你半夜吓醒,还去敲他们的房门哪?”
“可我在这里吓醒,就可以敲你们的房门吗?”
话一出口,小礿就发现自己脑子刚刚有点短路。
“哦,这个嘛……你可以睡黄镛房间,让他打地铺。”
在小礿还呆立在原地,想着这个办法是否可行的时候,岳风已经向黄镛做了个胜利的手势,说声“我帮小礿去买些盥洗用品”后,就开车出去了。
第三十章 珠宝
听到小礿今晚留在这里,黄镛脸上立刻绽放出了光彩,他拉着小礿的手往楼梯上走去,一边说着:“我带你看看我的屋子。”
小礿本能地抽回了手,她不习惯和哥哥以外的男人拉手,而且这种亲昵的动作意味着什么,她还是知道的。
黄镛尴尬地笑笑,继续领着小礿往二楼走。
想着黄镛刚才拉她的动作,极其自然、顺手,不像刻意为之,倒像是习惯使然,小礿心里也不以为意了。
黄镛的房间是清一色的中式家具,古色古香的。除此之外,房间里香袋、花瓶、织毯、纱缦、珠络等饰物,无一不全。而且这些饰物,品质、格调都不俗,看着很是赏心悦目。只是一想到这是男人的房间,就觉得布置得太过香艳了一点。
当然,如果这是黄镛老婆的手笔,也就不足为奇了。小礿心想。
黄镛的那张大床,至少有两米半宽。小礿按了按席子,下面没铺床垫,是全木板的。小礿暗自庆幸,这一年在学校,她已经睡惯板床了。
黄镛又跟小礿道起歉来:“因为不知你喜欢什么风格,所以还没为你的房间添置家具……”
小礿想到,师父替她也准备了房间的,便忙说:“不用为我买家具,我住学校,买了浪费……”
她坐在黄镛的大床上,看着一床精致的床品,突然很想八卦一下。
“这么大的床,都可以睡一家子了。”
黄镛笑了起来,笑容很明媚,
“就我一个人睡,我打小睡大床睡惯了。”
“哦,那你的家人不住这儿吗?”
“我独身,父母已过世。”
原来是钻石王老五,小礿心想,不知清清喜不喜欢这种款型的大叔。
……
这一晚,小礿睡黄镛房间,黄镛在隔壁书房打地铺——他们家没有沙发。
小礿整晚都没敢关灯,眼睛睁得大大的,望着天花板出神。刚才一关灯,就有延?公主的影子在她眼前晃,虽然她并不知那公主长什么样。
不知已经是半夜几点了,小礿还没有睡意。她听到有人在敲门,一边黄镛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睡了吗?”
小礿躺在床上喊道:“请进,门没锁。”
黄镛手捧着一个锦袋走了进来。锦袋鼓鼓囊囊的,都不知装着什么。
小礿从床上坐了起来。她穿着黄镛的t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