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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礿摇了摇头,继续抚弄着花朵,
“这三天,肯定到处都是人,能干什么呢?”
黄镛点头,“这倒也是。只可惜了这么好的春景——这个时候,最适合做一件事了……”
“什么事?”小礿抬头看他。
黄镛笑而不答。过了好一会儿,才憋出了两个字:“思春”。
小礿心里恶心了一把,“你有一屋子的莺莺燕燕,还用得着‘思’吗?一看四季不都春暖花开吗?”
“咳,小礿,你又来了……”黄镛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我跟她们真的没有……”
小礿轻哼了一下,“你是被这个新社会给坑的,要生在旧社会,你还不把她们全收进屋里了呢!”
黄镛红了脸,着急起来,,“我跟你说‘思春’,不是在说我自己,我说的是净远。你不觉得这个时候,人最容易春心萌动吗?”
听到这里,小礿来了精神,“你是说……”
黄镛故作神秘地一笑,“一切都已准备就绪,就等你把净远哄过来了。”
“怎么哄?”小礿问
“就说你的班主任要见你家长,净远自然得过来了。”
小礿一听,觉得此计靠谱,便说:“那我现在就打电话,接下来的事情,可全交给你了。”
黄镛自信满满地一笑,“一定不辱使命……”
第五十八章 色诱
五月一号。
黄镛和小礿打车到一座私人院子前停下。黄镛领着小礿往院子内走去。小礿心下好奇:黄镛今天是怎么甩掉岳风的,于是便问:
“你是怎么跟岳风说的?”
黄镛笑笑,“我说我来跟你约会,他还好意思跟着呀?”
“他信了吗?”小礿问。
黄镛很认真地回答:“怎么不信?不止约会,我们以后还得洞房花烛呢,难不成他也跟着?”
小礿狠狠瞪了他一眼,“你觉得有这个可能吗!”
黄镛不仅没有恼,还一脸认真地点了点头,“有。”
……
这座院子挺大,小礿也不知是谁家的,只管跟着黄镛往里走。
院子的尽头有一块空地,空地上摆着藤桌藤椅。花树环绕中,一个年轻的和尚正在和一个老者轻轻谈笑。
见他们走过来,老者和和尚一起站了起来。那和尚便是净远,那老者小礿却不认得。
小礿叫了声“哥哥”,便亲热地拉住了净远的手。
净远微微一笑,疼爱地看着她。
黄镛向小礿介绍说,这位老者姓张,和黄镛是一次偶然的机会,在“如玉楼”认识的。前两天,黄镛跟他无意中说起净远,张老先生便求黄镛帮他引见,还说让净远在他的这栋小楼里住几天,以便他求教佛理。
张老先生看上去一派仙风道骨,和霭可亲,小礿一眼就对他产生了好感,便亲热地叫了声“老先生好!”
张老先生爽朗地一笑说:“妹妹和哥哥一样不俗呀……”
……
随便聊了会儿,黄镛便拉着小礿起身说要回去,张老先生也不留他们,说:
“我再跟净远师父聊会儿,顺便陪师父用了斋饭再回去。”
小礿问:“老先生您不住这里吗?”
张老先生笑答:“我另有住处,我只每天清早到这里来浇浇花,其余时间是不来的——净远师父一个人住这里,会不会太孤单?”
老先生说着便看向净远。净远微笑着摇了摇头。
两人一走出张家的院子,小礿就喊住了黄镛,“你晚上是怎么安排的?”
黄镛诡诘地笑了起来,
“那老头着着挺正经,其实是个老顽童。他也有心想试一下净远的道行——我跟你说过的那个云云,我的店还在装修的时候,她就已经招进来了,所以她是认识净远的。那时她有事没事就爱往净远身上贴,人又是极贪小便宜的,我这次许了她些好处,她一口答应了下来。她今晚不把净远吞了才怪!”
……
夜幕降临,小礿和黄镛躲在张家院子里树影里,看着二楼房间里的一个人影。一个小时过去了,那人影一直保持着盘腿念经的姿势,只间或起身喝口水。
在小礿等得快要抓狂的时候,一个袅娜的身影在院子里出现了。夜幕下,小礿也看不清那人是黄镛店里的哪个美女。看那身形,前突后翘的,必定正点。脸蛋嘛,在小礿的印象里,黄镛的店里,没一个长得逊的。
那身影也没发现他们,径直走到门前,掏出黄镛给他的钥匙,轻轻开门上了楼。
小礿看着二楼的人影,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长这么大,她还没做过这么刺激的事。
几分钟后,净远的身影终于站了起来。马上,窗子前出现了一个女人的身影,那个女人向净远靠了过去。两个身影剧烈地晃动起来,一个靠,一个退。屋里有一些细微的声音发出,但因为离得远,而且关着窗,小礿听不出一个字来。
终于,那两个人影在窗前消失。小礿按捺不住好奇心,豁地站了起来。
黄镛一把拉住她,轻声问:“你想干嘛?”
“去看看他们怎么样了。”小礿说。
黄镛把她拉坐了下来,说:“你去了岂不坏事了!”
正在小礿犹豫着,要不要上去看个究竟的时候,一楼的门被打开,一个女孩子气呼呼地走了出来,边走边骂:“装个鸟!”
云云离开后,黄镛和小礿也偷偷潜出了院子。一路上,小礿失望得直噘嘴。黄镛倒挺淡定的,说:
“这个结果在我的意料当中。云云这姑娘道行太浅,刚才肯定是霸王硬上弓了,净远不会喜欢这样的姑娘……”
被他一说,小礿气得直跺脚,
“你怎么找个那么差劲的!我哥哥是个来者不拒的人吗?现在打草惊蛇了,下一步棋还怎么走!”
黄镛连忙陪起笑来,
“我是看着云云对净远垂涎已久,才想帮她了一下心愿的。现在她自己没本事,就怪不得我了——你放心,下一招净远肯定躲不掉的。”
……
第二天,小礿一早就跑到张家的院子里。只见净远正坐在院子里,便坐在他身边,把头靠在他的肩上说:
“哥哥,这里住得还习惯吗?”
其实她想问的是:昨天晚上感觉怎么样?
净远没有回答她,只是平静地问:“你的班主任什么时候有空?”
小礿故作无奈地说:“老师说今天他没空。唉,谁让正好赶上放假呢!”
净远听完还是一脸的平静,说:“没事,我等等吧。”
净远的话音刚落,院子里就传来黄镛的声音,
“小礿果然在这儿。”
小礿仍旧把头靠在净远肩上,眼睛看向黄镛的方向,
“你找我有事吗?”
黄镛看到他俩的亲昵样,神色不自在了一下,说
“咱们不是说好了吗?我有一个朋友要介绍给你认识。”
说完,黄镛就朝小礿使了个眼色。小礿当即领会,黄镛要介绍她认识的是——下一枚糖衣炮弹。但她这会儿屁股还没坐热,有点舍不得走掉。
自黄镛一进来,净远也有点不自在起来。现在听黄镛这么一说,便也催小礿,
“有事赶紧去嘛,有空了再过来。”
小礿一想也好,黄镛杵在这里,她跟净远也说不了什么贴心话。便怏怏地跟着黄镛走出了院子。
他们一走出院子,就见一个美女也朝这个院子走来。美女显然跟黄镛认识,远远地就朝他们笑了起来。
“岳小姐……”黄镛朝那美女热情地喊道,眼里全是明亮的光辉。
这次小礿心里非但没骂黄镛贱,反而一下子对他刮目相看起来——这么赏心悦目的极品美女,他都能结识,实在太有本事了!
第五十九章 极品美女
只见那美女丰胸纤腰,长发飘逸,皮肤细嫩得跟婴儿一般。一双美目里洋溢着和熙的春波,落在小礿身上,就像被春风拂过般舒畅。
美女朝黄镛柔媚,但又不乏矜持地一笑,又浅笑盈盈地看向小礿,
“这么漂亮的女孩子,肯定是黄小姐了!”
美女的声音嗲嗲的,糯糯的,即亲切,又自然,还带着几分天真。
被她的笑容照过时,小礿感觉自己快要被溶化了。她着迷地看着那美女,竟忘了回答。
美女看着小礿的傻样,毫无讥笑之意,反而十分真诚地看着她,像看着自已万般疼爱的妹妹,
“怪不得净远师父那么脱俗,原来是有基因的。”
一句话把小礿抽回了神,她迷惑地问“你是说我哥哥吗?”
美女贝齿轻启,眼中波光流转,
“黄先生昨天就介绍我认识净远师父了,我现在正要去拜访她呢。听净远师父讲解佛理,真是受益匪浅呢!”
美女说完,又对他们柔媚地一笑,眼波长长地把小礿抚了一遍,才回转头,朝院子走去。
小礿还沉浸在美女甜腻的声音中,恋恋不舍地移不动脚步。跟这个美女比起来,黄镛的一屋子尤物全成了破花烂草,一个个都俗不可耐。
那姓岳的美女浑身上下透着清爽劲,谈吐谦逊,气质婉约,完全不是那些涂脂抹粉,自命不凡的绣花枕头能比的。
院子里马上传来了一声轻喊声,“净远师父!”,甜糯得足以让人酥软。
接着,净远的声音也响了起来,“岳小姐!”
哥哥竟然叫她“岳小姐”!他可从没这么称呼过女香客!而且,哥哥的声音充满了惊喜和——情不自禁,就像一片终年平静的湖面,忽然之间被吹起了一层春波。
小礿看向黄镛,“这就是你给哥哥准备的‘下一招’吗?”
黄镛没看出小礿微恙的情绪,只得意地说:
“岳小姐是我的一个顾客,别看她娇滴滴的,为人却很豁达。追她的男人如过江之鲫,可她找男人却有个怪癖,就是权势身份一概不管,只要合她眼缘。越难追的男人,她越有兴趣。”
小礿的心沉了下来——看来,今晚哥哥是要被拿下了。
这几天,她一直兴高采烈地安排着美色炮弹,可一旦净远真被某个美女收伏,她反而涌起莫名的悲哀,好像生命中有一样非常重要的东西,正一去不复返。
“我们晚上还要过来偷看吗?”小礿恹恹地问。
“不用。岳小姐晚上肯定还会来跟净远聊天。她不是那种一见面就投怀送抱的人。我跟她说过,净远最多只呆三天,凭她的魅力,三天里面,什么男人不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走吧,”黄镛温和地喊她,“你这两天别去找净远了,让他们多亲近亲近……”
……
这一整天,小礿都像失了魂魄似的。夜幕降临后,她满脑子都是岳美女绮丽的笑容,和哥哥那一记情不自禁的声音。
这一晚,她一夜无眠,天微亮时,才渐渐睡去。
小礿睡到中午才醒,一醒来就收到净远的短信:
“你班主任还没空吗?”
小礿咬咬牙,回了一条:
“哥哥,对不起,我骗你的,根本没有老师想要见我的家长。”
短信再没发回来,电话也没打来。小礿木然地吃了饭,洗了澡,换了声轻薄的衣裳——天气真的暖了,暖得人心浮躁,这个时节,真的很适合——思春!
夜幕又降临,小礿坐在张家的院子里。她没有再躲在树影下,而是大大方方地坐在藤椅上。哥哥明天一早就要回去了,等他和岳美女的事情结束,她想跟他道个歉。可是现在,她必须静静地等着他们——结束。
二楼的窗户映出两个人的身影,一男一女对面而坐。女子的每一个动作都带着动人的美感。男子的动作似乎也比平时多了些,不再像平时那样呆板、拘谨。今晚,他的身影显得异常活跃、欢快。
忽然,女子的手指伸向男子的脸,男子的身影一滞,任由女子的手伸到自己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