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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果然看到李弘、翊棠上来,这两人一人提西瓜,一人提葡萄。
“彩姐,你怎么起来了?”
翊棠见彩姐人与张铭在阳台,便迎了过去。
“感觉好多了,就下来走走。”
彩华回答,看到这两人买的水果,猜到是因为自己生病才特意买的,这两个后生,确实很讨人喜欢,待人体贴。
“你们吃过晚饭了吗?”
张铭想到这两人这么晚才回来,该不是忙到现在,连饭也顾不上。
“早吃过了。”
翊棠说完话,便去洗葡萄,而张铭也去找刀,好切西瓜,这两人一回来就又开始忙碌。
“村外那座桥看过了?”
张铭问时,李弘递了片西瓜给他。
“这村子的三座桥都是同时期建的,风格近似。”
李弘做了回答,他手捧块西瓜,张嘴咬了一大口。
“村民还带我们去了其它几处地方,不过没什么价值,就拍了几张照。”
翊棠往西瓜上洒盐水,听张铭问他们下午的收获,急忙也做了报告。
“我们附近村子都走遍了,我们也该去石寨山了吧?也不知道吴队他们到了没有。”
翊棠还没去过大名鼎鼎的石寨山古墓群,很期待。
晋城是彩华小组与吴队小组的“会师”地点。
“石寨山古墓群”就位于晋城西南方一座叫石寨山的小山丘上,是滇王与其臣仆的墓地。1955年至1960年五年间,云南省博物馆先后对其进行十四次发掘了,清理墓葬五十座,出土文物四千余件。
“去石寨山做什么?那里没东西普查,只是路过而已。”
李弘已经猜测到翊棠打算“假公济私”,顺便去旅游参观一下。
“路过就路过。”
翊棠怒瞪李弘,这家伙真是不讨人喜欢。
“队长他们大概要明日下午才能到晋城,到的话会跟我们联系。”
彩华想着吴胡子到来了第一件事,说不定会唤上大家去喝酒,这人性情确实有些“胡子”。(土匪,北方方言)
“翊棠,你可别想溜队长那队。”
张铭糗翊棠,他还记得翊棠当时不肯跟李弘同组骑摩托的事。
“吴队真是的,他们自己开汽车,让我们坐摩托。”
翊棠到现在还有怨念。
“白痴,有些山路汽车根本进不去,开一路推一路,有你哭的。”
李弘倒是很高兴他的交通工具是摩托,小巧快捷,再不好的路况都能跃过。
“算了,当我没说。”
翊棠懒得跟李弘吵架,埋头啃西瓜。
第二日普查小组又去了趟昨日去的村子,查看村外一处土包。土包上有些碎瓦片,查看了下确认年代很近,不是古代遗址。
正午收队回学校,将车在停车场停好,翊棠一抬头就看到了旁边一辆停放的面包车很面熟。
“吴队他们到了!这是吴队的车!”
翊棠高兴的叫嚷。
“果然是个老顽童,总喜欢神出鬼没。”
彩华无奈拿出手机,拨了吴胡子的电话。
彩华边讲手机,边朝他们入住的那栋教学楼前去,张铭三人跟随其后。
第十六章 遗骨
第十六章 遗骨
吴胡子;顾名思义;这位大叔有胡子,但在他蓄胡子之前,“吴胡子”的名号就叫响了。原因在于他性格确实有些“胡子”,这是个有“土匪”气息的考古工作者,他早年参与考古发掘,曾在一座工地发现了几座汉代中小型墓,保存得都还不错。他们还只清理了一座,吩咐工地暂时不要在这区域动工,结果第二天过来,发现掘土机正在破坏这些墓葬。队长前去理论,被推倒在地,队员也遭到工地管理人员轰赶。吴胡子当时才毕业不久,也不是什么队长,操了把铲子唤上两三个队员,围困掘土机大吼,哪个龟孙子敢铲墓,老子今天劈死他。
这就是吴胡子的“胡子”故事之一,张铭曾说过的名言:“与乡官斗与恶犬斗其乐无穷”,这句话其实出自吴胡子之口,吴胡子参加过第二次全国文物普查,当年也是一辆摩托车走天下,逢魔灭魔,遇妖降妖。
吴胡子是个行动派的人,他人过来,也没先跟在这里“驻扎”的队员打招呼,让他们接待,本着自己悠闲晃荡,就不耽搁队员工作的“原则”,他去打扰了校门看门大叔与校门外种田的农民伯伯。
看门大叔离不开,唤了位男教师,让他带吴胡子等人过去。
也就在男教师带吴胡子等人进入林丛不久,彩华小组的人回来了,见到路边停了吴胡子的车,便知道吴胡子那组已经到来。
吴胡子刚跟随男教师抵达目的地时,就听到身后传来了喊他的声音,回头就看到了分别多日的彩华小组。
两支小组汇合,欣喜非常,拽着手臂猛谈这些时日的见闻与普查成果。
寒暄了许久,才想起要事给忘了。
“吴队,你们怎么跑这林子里来啊?”
翊棠之所以对吴胡子特别亲,在于培训时期就认识了吴胡子,吴胡子还给翊棠讲过课。
“来这里还能做什么,当然是看墓。”
吴队长拍翊棠的脑门,他比翊棠大二十多岁,有个儿子也跟翊棠一般大小,长得都还挺螳螂。
“也真是古怪,这地方我以前还走过好几趟呢。”
肖岩手插口袋,在古墓四周踱步。
“这就是命啦。”
吴队长队里一位跟翊棠年龄相仿的男子曾皙(外号小黑),深沉状拍肖岩肩头,边拍边说:
“埃及国王谷五号墓,当时不就在金面具图坦卡蒙墓的旁边,不也等了近百年才被发现吗。”
“东西都追回了?”
吴胡子知道此墓被盗的事,也知道相关犯罪者都被抓了,还包括了一位让他们很唏嘘的人。
“都追回了,不过盗墓的人将墓里的遗骨给掩埋了,趁黑埋,现在倒说不出给埋哪了。”
张铭回答,他和彩华陪同吴胡子在“套头葬”墓的四周走动,吴胡子很重视此次发现。
“肯定埋古墓附近,这些盗墓贼从来就图个方便。不可能连翻土的痕迹也不见了,按说很好找才是。”
吴胡子怀疑警方不够尽职,没对这些遗骨重视。
“盗墓发生后,下过雨,大概痕迹给抹灭了。”彩华说。
“肯定在古墓四周,现在人手够,还都空闲着,我们找一下。”
吴胡子下命令,他这人可是说干就干类型,没一丝含糊。
“不是吧,队长,难道我们要布方?”
小黑额头黑线三条,这工程实在太大了,一个下午哪干得完。
“小黑,别想偷懒。”
吴胡子队里唯一一位女队员说了小黑一句。
“我明明是小白。”
小黑抗议,不能因为他人不如名字般白皙,就反着叫他小黑啊。
吴队长也没让队员们搞布方,找下被今人掩埋的尸骨而已,就是掩埋后下过雨,地表也会留下痕迹,掩埋的土色也会与四周土色不同,从土里获得信息,可是考古勘探的基本工。
八个人,包括一直没离开好奇心旺盛的男教师,在“套头葬”墓四周仔细寻觅,最后还真有了发现。
就在离“套头葬”古墓不足三米处的地方,有一处土质比四周土质松软,往下一挖,果然见到了些骨头。
小黑屁颠屁颠跑向停在林丛外头的汽车,他从里边取来一个装文物的盒子,用于装放这些遗骨。
遗骨的保存状态比以往考古所见来得要好,像贵州出土的套头葬墓,一向只有套于器物中的部分(头或脚)有残存的骨头,其它部位均腐朽不见痕迹。
这些遗骨,头骨部分还几块骨头能一眼辨认,其余的骨头,就都很零碎了。毛子这盗墓贼,当时显然将墓中遗骨连同沙土铲出,给丢进了掩埋坑,一些腐朽不堪的骨渣因此保留。
“这些骨头颜色不大对。”
肖岩清理出第一件骨头时,便有了疑问,而现在他清理了第三件了。
他没见过发黑的骨头,除非是放进火里烤过,后是下葬后,墓室遭过焚烧。
“会不会是被烧过?”小黑嘀咕。
“墓里的陪葬物品都没有被炙烤过的痕迹。”
李弘难得说上一句话。
这墓没遭过火焚,他可以百分百肯定。
“真是好古怪。”
翊棠说时还伸手想去摸下清理出来,放在一旁的骨头。
“翊棠,你没戴手套不要乱碰!”
吴胡子声音很大,翊棠吓了一跳急忙缩回手。
“可能有毒。”
见翊棠老实了,吴胡子才叹了口气。
“我记得以前在内蒙古曾出土过漆黑的契丹人骨,水银含量惊人。”
李弘冷不丁冒出一句话,翊棠咽了口唾液。
“总之,小心点为好,水银会挥发,先别顾着清理,将沙土都装回去,带回去化验了再说。”
吴胡子做了指示,他第一反应也是水银。
将这些遗骨装好后,伍队长通知了文管所的人,明日将这“烫手芋头”交给他们。要做化验也不是马上就能做的,不过会叮嘱前来取物的人尽量真空包装,避免接触。
夜晚,吴队长风格不变,唤上大伙去喝酒加菜。
明日,彩华小组就将继续上路,转移战线去晋城西南普查;而路过晋城,与队员做下汇合的吴胡子也将带队离开晋城,去完成他们自己的分额。
开车到闹市找了家酒家,点了几个菜,叫了一箱酒,一群人围在一起吃喝。
吴胡子酒量惊人,以前有拼倒五人的记录,不过这回遇到肖岩与李弘,也没怎么占优势了。
肖岩和吴胡子划拳划输了,将酒递给李弘,李弘眉头都没皱下,一饮而尽。
“李弘,本以为你斯斯文文,怎么酒量这么好。”
肖岩几杯酒下腹部,脸都红了。
“咳咳。。。他怎么可能斯文,肖岩,你被他外貌骗了。”
肖岩说时,翊棠正在喝汤,差点一口喷了出去。
“肖岩,你没见过他的拳脚功夫,可厉害着呢。”
吴胡子呷了口酒,夹了口菜,悠悠说道。
“专门学的还是自己练的?”
肖岩还没听说过搞他们这行业的,还有学武术的。
“其实只学了些皮毛。”李弘边吃菜边回答。
“谦虚哦。”
彩华笑道,她可是亲眼见过:李弘会武功,谁也挡不住的情景。
“小黑;你睡着了?”
吴胡子那组唯一的女队员推了下坐她旁边;一手捏杯子;托着下巴发呆了曾皙。
“我在想事情呢?”
小黑动弹了一下。
“想什么事情呀?根本就是神游太虚”
女队员与小黑同龄,平日总是跟小黑有说有笑。
“要是汞中毒的话,墓主人说不定是被毒死的。”
小黑喃喃自语。
“都还没化验呢,你小子就做进一步假设了。”
肖岩正在扒饭,听到小黑的话,差点被呛到。
“以前不是有过一例了嘛,李弘不是说过。骨头漆黑成这样,实在太古怪,总不会还有其它可能性了吧。”
小黑说完话,端起酒杯,看向杯内金黄晃动的啤酒,缓缓仰头喝入。觉得入喉冰凉得很,不知道将常态下唯一的液体金属——水银,灌下喉咙是什么感觉。
“李弘说的是2003年于内蒙古发现一座辽代古墓,墓主遗骨漆黑,贴身衣物上也有水银,后发现骨头里也有。可能是死后用水银防腐,也可能是生前毒杀,总之没有结论。”
此时吴胡子也不再与李弘拼酒,舀了碗汤喝,听到小黑的话,才若有所思的说了这一番话。
“是的,就是2003年在内蒙古巴林左旗哈达英格乡发现的那个墓。”
李弘应了声,他对这座墓印象很深,因为是比较少见的辽代贵族墓葬。
“一般接触汞也不会死啊,就是中毒而已,除非是猛灌入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