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独特的构造与风格。虽然这张图片是黑白图片,年代也久远发黄,但维汉做出了肯定,这绝不是赝品。
什么是赝品?赝品必须有真品参考伪造,而这照片拍摄的时代远远早于八六年三星堆青铜树被发现,那时代的人不可能凭空想象铸造出这样的东西。
仔细查看了图片,维汉便读阅纸张上残缺的英文报道,发现并无有用信息。
“文卿曾试图搜找,他还真找到了当时收藏这株神树的学校,可惜这间学校在四十年代便拆除了,当时二战爆发,美国也动乱不堪,何况时隔这么多年,要找到它的踪迹,不容易啊。”
王老爷子叹了口气,拿起桌上的发黄图片端详。
“这样的东西;只要没被销毁;日后还会再看到它;它不是小小一件青铜洗,而是一株好几米高的青铜树,总会再露脸。”
维汉倒是很乐观,或许在他看来别说什么虢公洗了,连北京人头骨都能找回来,只是时间的问题。
“年轻人,有的是大把的时间。”
王老爷子将图片递给维汉,维汉倒也不客气,伸手便接过。
“王伯伯,我要有消息就告诉你。”
维汉回答得很自信。
他可以利用此次的休闲时间去打听这株神树的消息,当然在准备行囊之前,他还得跟曾教授联系,询问曾教授当年是怎么打听到神树所牵连的相关地名与人名。
一个月后,维汉再次出现在了王家,他将泛黄的图片递还给了王老爷子,说道:
“我没有找到它。”
王老爷子点头,伸手将图片接过,并用沉缓的声音说:
“文卿当时也没能找到它,哪怕是它身上的一部分。”
“不过获得了些信息,这株神树高达五米,部分镏金,三星堆祭祀坑里出土的一号神树都不如它精美、高大。”
维汉觉察得到,这是中国流失于海外的文物中,最重要的一件青铜器。
几年后,王老爷子去世,维汉参与葬礼,并在季涛家做客。在王老爷子生前的书房里,维汉又一次看到了那张神树图片,它被夹在了一份文件夹里,文件夹中还有其余几件流落于美国的珍贵文物的图片。
“我爹去世前做了整理,他和几位朋友在搞调查。”
季涛将自己正在浏览的文件夹递给维汉,维汉接过,把神树的图片取下,这是文件夹里,唯一一张黑白的图片。
“你该不是还在找神树吧?”
季涛问。
“是还有这个念头,总觉得它在哪个地方等着我。”
维汉说得很认真,不像在开玩笑。
这是季涛最后一次见过维汉,此后一年,维汉在新疆罗布泊失踪。
第三章 父亲的足迹
第三章 父亲的足迹
从新疆归来后,李弘便去了美国拜访世交王家,在当年他父亲呆过的王家书房里,王季涛为李弘倒茶,像当年李维汉跟王老爷子相处时那样。
李弘端起茶盏,心里思绪万千,他小时候来过王家,当时还是父亲带他过来,还记得他当时摔坏了一件茶盏。
“我记得,维汉当年在英国读书,有次茶瘾犯了,想念杭州的龙井茶,居然特意跑来讨茶喝。你爹这人,颇有些魏晋人物的风范。”
王季涛靠在明式木椅上,闻着茗茶弥漫出的香味,若有所思。他也已经不再年轻了,就如当年好友带来的那个调皮捣蛋的孩子,此时已经长大成一位稳重的男子。
“这事我父亲跟我说过,还说王爷爷为此送了他好几罐龙井茶。”
李弘听王季淘提起,他也想。起他父亲确实干过这么件趣事,便与王季涛都笑了。
“是啊,那时他一个人在英国,假期。常回这里住,一住就是好些日子。后来回中国,工作忙了,就很少能过来。那时也还不清楚他具体在哪个地方工作,只知道是新疆,我记得那年年初还闲聊过,称要带你一起过来住几天,谁能想到,竟没能再见上一面。”
王季涛说至此,笑容带着哀伤,。他比维汉还大上几岁,但这么个活蹦乱跳的的家伙,竟然早已不在人间。
李弘看到了王季涛眼里的哀伤,他显得很沉寂,他。避过不去提及罗布泊,那地方给他和这位父亲旧交留下的记忆都不美好。
“维汉以前一直在找株青铜树,他跟你说过没有?”
王季涛呷了口茶,平复了心情,起身朝书架走去。
“没有。”
李弘跟上,见王季淘从书桌抽屉里拿出一本文件。夹,从文件夹里取下一张纸片。
“这是流落于美国的古蜀青铜树,你父亲曾花了。不少心血找寻,但一直没有进展。”
王季涛将纸片。递给李弘,李弘接过,显得有些困惑地问:
“古蜀青铜树,据我所知,并没有流失一株在国外。”
王季涛示意李弘看纸片,而当李弘仔细端详过纸片后,果然震惊非常。
“你看出来了吧,这张照片早于一九八六年,实际拍摄年代在上个世纪四十年代。”
王季涛话语平缓,虽然他说的是一件让人惊讶的事情。
“这不可能。”
李弘还处于惊讶中。
“根据维汉和曾文卿的调查,大致情况是这样:于上个世纪三十年代运往了美国,携带者是位传教士,在中国所用的中文名是:丁德华。”
王季涛平缓陈述,这株青铜树也引起了他极大的兴趣,他也曾为它奔波过。
听到王季涛的介绍,李弘拿着纸片,回椅子上坐下,陷入沉思。
李弘对古蜀青铜器并无研究,但他知道第一株古蜀青铜树出土于一九八六年,而现在,这个可靠的说法被更改了。
“这么说,曾老先生也曾寻找过它?奇怪,为什么外界竟无一点消息”
李弘认识曾文卿,这人是考古界的泰斗,也曾是他父亲的导师。
“不奇怪,这件事只有几个人知道,到现在为止,还算是个秘密吧。”
王季涛微微一笑,悠然喝茶。
“这件文物极其珍贵,按说不可能隐匿这么多年,一点消息都没有。”
李弘很了解一件上个世纪三十年代出土的古蜀青铜树,其研究有多惊人,这简直颠覆了一些人的观念,重要的古蜀文物或许并不是由考古工作者发掘,而是盗贼盗掘,并流失于海外近一个世纪。
“维汉和我父亲当初曾做过推测,认为这株青铜树被运往美国时遭支解,它高达五米,且部分镏金,不支解的话,很难偷运出中国,修复是是否做了焊接,并不清楚,不过它应该落入了不同收藏者手里。”
王季涛也觉得有这个可能性,正是因此,这件文物应该是被化整为零,由此这么多年的时光里,一直没有关于这株青铜树流失海外的消息。
“要是这么说的话,可以试着寻找海外收藏家手里的商周青铜器残件。”
李弘听了王季涛的话,立即有了想法。
“我留意了好几年了,最近我一位波士顿的朋友跟我说,他知道一位叫约翰。舒尔曼的收藏家手里有一件青铜器凤鸟,很像青铜树上的凤鸟造型。”
李弘想到的,王季涛自然也想到了。
“有图片吗?”
李弘急忙问。
“有。”
王季涛走至书桌前,将电脑电脑里的图片调出。从图片里可见这件精美的青铜器,凤鸟的塑造十分的灵动,风格神似三星堆一号青铜树的神鸟,十分有趣的是这件凤鸟身上有镏金的痕迹。
“你觉得怎样?”王季涛问李弘。
李弘目不转睛的盯着图片看,他对巴蜀青铜器或许不那么了解,但李弘可以肯定这不是赝品。是不是赝品,见铸造手法和工艺就知道了。
“可能性很大,三星堆出土的青铜树并没有镏金的痕迹。”
李弘显得很激动,手指轻扣桌面。
“王伯伯,你那位朋友知道凤鸟收藏者的联系方式吗?”
李弘打算亲自去走一趟。
“李弘,如果真是那件青铜树的支零部分,你打算怎么办?”
王季涛看向李弘,他隐隐觉得李弘将要踏上维汉的足迹,但他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要特意将青铜树的事情告诉李弘。
“找到其它的部分。”
李弘说得很平淡。
他或许没能力出资全部购回,但却可以为找寻它尽点力。
听李弘这么说,王季涛便也不再说什么,当年李维汉不也这么想吗。
虽然李弘已经打定主意要去波士顿,但王季涛还是挽留李弘在王家多住几天,他看得出自己的宝贝女儿很喜欢李弘,而且这栋老房子也很久没接待过李家的客人了。
李弘在王家住了近一周,而后独自动身前往波士顿。
不过事情很不顺利,凤鸟的收藏者在电话里听到李弘自我介绍,就改变了主意,说他没时间与李弘见面。
“我人已经抵达,如果今天确实不方便,那么也请你选个时间。”
李弘走出机场,在路上通话。他隐隐意识到可能有什么不对劲,这人没理由如此不讲信用。
“哪天都不行,威廉没跟我说是位中国人,你们对我的收藏品有什么意见?我还是少年的时候就拥有了它,也会将它留给我儿子!”
老外吼完一大串话,便很有风度的“啪”一声将电话挂了。
李弘也没打算再打电话过去,这老外不可能见他了,不过有意思的是,李弘可以肯定这人听到了他的名字后,确认是位中国人,而确认是位中国人后,竟能引起他如此大的反应。
当然,更有趣的是,这位美国佬用的是“你们”,而不是“你”。
李弘拦下了一辆车,坐进车厢,李弘拨了一通电话给王季涛,第一句话便说:
“王伯伯,看来有华裔也在寻找凤鸟,约翰。舒尔曼知道我是华裔,拒绝与我见面,我想他被人惹毛了。
是的,我现在人已经在波士顿,过两天就回去,我打算去见下你朋友威廉。”
出租车在前方驰骋,在陌生的城市里,李弘并不感到孤寂,反倒觉得有趣。他爱好旅游,这寻找青铜树的旅程,或许不顺利,也不那么具有传奇色彩,但却让人激动。
第四章 神树的最后踪迹
第四章 神树的最后踪迹
威廉住在波士顿市区,是位年龄与王季涛相仿的富有艺术家,这人在他装潢怪异的书房里接待李弘,李弘见此人家中的摆设,便知道他常到中国旅游,买了不少纪念品。
这人能说一口勉强能听懂的普通话,并且以此为荣,与李弘交谈时,英文夹杂着中文,倒也十分有趣。
“‘建木’是能通天的神树,就像《圣经》里的天梯,我对它一直很感兴趣。”
威廉拿起柜子上摆放的微型青铜树给李弘看,笑得很灿烂,并给了它一句评语:
“像圣诞树。”
“这是手工制作。”
李弘接过端详,发现不是模印。
“我自己做的。”
老外很得意,还带李弘参观了他自己做的其余几件小物件,都十分小巧可爱。
李弘觉得这个老外十分有。趣,因为他壮得像头牛,却有双灵巧的手,而且制作时还喜欢加入自己的一些古怪想法,比如将青铜树的果实与鸟放大比例,就像挂在树上的玩具。
老外显摆了他的小玩意后,便一。本正经的出示一些青铜器残件的图片,称他一直在寻找“建木”(老外说这两字时,用的是中文),而且相信它被人支解了,残品散落在世界各地,所以他一直在寻找,发现了有好几件中国青铜器很类似。
李弘逐一看看了老外摆出的。图片,老外在一旁还热情解说:这是在中国日本的,这是在美国英国的。李弘没有告诉老外,这些图大都一眼就能辨认出并不是青铜树的一部分,倒是约翰。舒尔曼收藏的那件凤鸟,极有可能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