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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泄恨。臭律师什么都想得出来惩你。”
“没有错,我有一次干过一回证人。”爱茜说。
柯白莎沉思了几乎一分钟。“好吧,”她说:“我得出去,自己找出路了。佳露的生母一定知道是我先她一步取得了那件她想要的东西。假如北富德知道那在我手上——他会要杀了我的。这件事我要处理得两面光,还要自己有点好处,怕是太难了。”
“假如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爱茜说:“可以算我一份。”
白莎为难地自椅子中把自己撑起来。她说:“整个案子里,还有许桃兰大家暂时忽视了她,我倒认为——”
“可恶,又有人来了,每次我在办公室的外间,总有人在我能——”
办公室大门被人推开。哭得眼睛发肿的谷太太,由谷佳露伴着,走进来。
谷太太看到白莎在,脸色高兴了一点。佳露说:“柯太太,你早。我们想见你一下。母亲为这事哭了二个晚上。但是——有件事必须立即办。我们想和你谈一谈。”
“你们自己先去我私人办公室。”白莎说:“自己进去先坐一下。我一下就进来。我有一些事要关照我的秘书。你们不必客气,自己进去好了,我立即来陪你们。”
“谢谢你,”谷太太说:“我们感谢万分。”
佳露说:“你能马上见我们,真是感激。”
白莎看她们进入自己办公室。她转向爱茜道:“这下可好了。”
“有机会脱困了?”
白莎笑道:“有机会弄两文了。好人,你别被愚弄了,谷太太可能真的会很伤心,但是有眼泪的眼睛还是看得雪亮的。这个女人不是个傻瓜。而且她是一块肥肉。”
“我不懂。”
“你自己想,”白莎低声道:“有一笔连上帝都不知道有多少的钱。北富德转卖所有东西,变成现钞,归到他太太名下。他把太太杀掉,以换取自由,同时把钱弄回来。谷太太又正在向前努力,叫女儿离婚,把这笔钱带走。你可以见到他们家庭真是各用心机,斗死斗活。北富德已经向我表明态度,他和我之间聘雇关系已经结束。现在我可以自由接受谷太太的雇用了。”
“但是,你不能改变财产的权利——”
“你还不懂?”白莎道:“法律有规定,不论遗嘱是怎样说的,一个人不可以从自己谋杀的人那里接收被谋杀人的遗产。这一点我知道,因为唐诺告诉过我。现在,你好好坐在这里,你给我猛敲打字机,使办公室看来热闹非凡。我白莎要进去,在肥肉身上好好的咬她一口。”
白莎把下垂的双肩直一下,把下巴向上一翘,恢复了原来的自信态度。“爱茜,我知道唐诺会怎么办。他会七弄八弄把事情定在抽成计酬的协议上。然后,他会用他独有的线索,把谋杀罪钉在北富德身上,把大笔钞票放在谷太太坐着的大腿上,自己分到自己应得的百分比。 老天,弄得好可以分她10%,这笔财产可能有75000元。我们会有7500元,妈的一下进入收银机里去。”
“是的。”爱茜承认道:“我想唐诺一定会这样做,而且他会做到宓警官不但不气他,反而十分感激他。”
白莎做出决心的眼神,她说;“我正是要这样做。”
卜爱茜对她似乎没有那么大信心。
“首先,”白莎道:“我要做一个好的推销员。我研究过推销术。我要在这个女人身上试用,我要说服她以百分比来计酬。她认为她可以比照一般计日收费来打发我,我会浅浅一笑,但是十分坚决。你看我如何来处理这件事。这次看我耍一点手段。”
白莎一把抓起爱茜桌上一堆信件,也根本不去看一下是些什么性质的。她把信抓在左手,明显地放在胸前,装出幅非常重要职业性的样子,清清喉咙,大步迈过接待室,走进自己的私人办公室,把门关上,向两位访客抱歉地笑一笑。
她把自己坐进会吱咯发响的回转椅中,清理一下在她面前的桌子,把手中信件向上一放,看向佳露,再看向谷太太,用的是同情的笑脸。
“我知道,现在用言语来安慰你不见得有什么用。不过我还是要说一下,希望你能节哀。”
“谢谢你。”谷太太低声地回答。
佳露在这时要表示她的镇静,她打开僵局,一本正经地说:“柯太太,这件事太可怕了。这件事对我妈妈打击太大,我想她精神已经有点崩溃了。”
“梅宝就这样死了。对她实在是个大打击。”
“别为我担心。”谷太太无力地说。
佳露冷静地继续她的开场白,她说:“柯太太,在我们深谈之前,我们先要弄清楚,你曾经受雇于北富德,但是你们的关系结束了,你现在不再受雇于他,所以我们的谈话你不必向他说起。这种前提,对不对?”
“大致上差不多。”白莎说。“他认为我把事情弄糟了,他拍拍屁股走路,我倒真谢谢他有这个决定。”
“当然,”佳露继续道:“我们必须十分小心。我们不能有什么直接的指控,至少目前还不可以;但是,我要我们双方都能了解这件事情。我想我们能避开这件不说出来的事实,但是继续进行我们要谈的事情。”
白莎只是点点头。
“反正,”佳露快快地说下去。“我们千万不能失去了自己的立场。你知道我指什么。北富德的秘书正在告你,为了你说她的几句话。”
“我不过是为了查清这件案子。”白莎轻蔑地说:“这个可恶的小——可敬的年轻女士——竟恶人先告状。”
“我知道你的感觉,但是我一点也看不出她有什么可敬之处。”
“我的律师告诉我,在诉讼结束之前,她永远是一位可敬的年轻女士。”
“但是,在我看来,”佳露绝对地说:“她只是一个小——”
谷太太咳嗽。
“好吧,”佳露顺从地说:“我真高兴她已经离开北富德的办公室了。我一直想她是有一些暧昧的。事实上,她看起来好像办公室是她自己的。”
“她对自己的魅力一直十分关心是真的。”谷太太说,说话的语气好像因为受了大的打击,对世事看开了一样。“她的行为蛮有挑拨性的——当然是女性的挑拨。”
“妈妈一定非常不舒服。”佳露说:“由我来发言好了。”
白莎转了半个身,面对佳露。
佳露的态度,是一个一辈子躲在幕后的年轻女士,突然在一次事变之下,挺身出来,负起责任的样子。她似乎对自己能控制这里的局势,相当高兴。
“事情已演变成这样,柯太太,我们现在需要你的帮助。”
白莎道:“当然,假使我能有什么可以帮忙的,一切是可以安排一定的。我这一行我坚守自己的原则,不能给客户好处就一毛钱也不要收他们的,我发现有的案子以百分比计酬彼此划得来。对客户能有多少好处,我们收多少的百分比。如此我也可以全力以赴。”
白莎停下来,有希望他期望对方。
谷佳露快速地说:“没有错,柯太太。我相信你能使你客户都满意的。”
“事实确是如此。”白莎同意道:“再说,一旦我接手一件案子,我一定忠于职守。我是一只牛头狗。我咬住不放,直到我雇主需要的结果咬出来为止。这就是我柯白莎。”
佳露说:“我听说过,你十分能干。”
谷太太把放在眼上的手帕取下。“而且非常忠心于雇主。”她补充道:“柯太太,你们信誉很好,我想客户对你们的服务也一定会甘心多付一点报酬的。”
“大部分如此。有的时候,在事先还需要费一些唇舌。”白莎笑笑说:“我发现客户智慧越高,就更会觉得高付我报酬对他们是划得来的。”
“我想替我们出力, 我们不会亏待你的。 ”佳露看一眼她妈妈,快快地说:“柯太太,我们知道你是忙人,我不客气有什么说什么了。”
“我来告诉她。”谷太太说。
“我就喜欢干脆爽快。”白莎道:“你就快说吧——当然,本案尚有一些不便直说之处——但我是快手快脚的。”
“彼此了解就好。”谷太太说。
“既然如此,”白莎挤出她视为最甜的笑容道:“你先说你想要什么。”
佳露看着她妈妈等她发言。
谷太太叹了一口气。把手帕在鼻下按了两下,说道:“你知道,我那女儿的丈夫是一个推销工程师。我不知道这是干什么的。但是他经常主管某种商品的分销状况,自此赚取一个百分比。”
白莎知道,这是开场白,她不去浪费搭腔的时间。
“当然,最近他没有什么推销的问题。不久前曾有原料问题。厂家定单多,货出不来。这段时间北富德非常倒霉——”
白莎点点头。
“不久之前,他把他所有钱财转入我女儿名下。”
白莎这次连头也没有点,她向椅背一靠,双目注视着谷太太,全神贯注。
“当然,”谷太太说:“其用意非常明显,主要是避免他的债主用法律途径来查封他的财产。但是,他站证人席,宣誓后,完全不承认这是他财产过户给我女儿的目的。柯太太,我对法律不十分清楚,但据我所知,这件转让过户案中,转让过户的目的非常重要。假如转让目的是逃避还债,转让过户就会被判无效。假如不是为此目的,别人不能向我女儿逼债。”
“这一次转让是判定有效的吗?”
“没有错。”
“现在你女儿一死,这笔财产就成了她个人的遗产,不是她和她先生的共同财产了,对吗?”
“没有错。”
“一笔很数目可观的钱吗?”白莎真心,有感地问。
“是的,数目十分可观的一笔钱。”谷太太冷冷回答,把这一段谈话资料明显结束掉。
3 个人各怀想法,室内静了几秒钟。谷佳露突然说:“柯太太,事实的演变是最近几个月来,梅宝和北富德之间处得非常不好。她有理由相信北富德——你知道——他——我是说……”
“在外面乱搞?”白莎简单地说出来。
“是的。”
“好吧,她以为他有外遇,又如何?”
“她写了一张遗嘱,把她所有财产留给我妈妈和我自己。”佳露明确地说。
“你怎么知道的?”’
“她亲自告诉我们的。事实上是她告诉我们她在写这张遗嘱。她用电话告诉我妈妈,她正用她打字机在打这张遗嘱。她知道她需要两个证人。我知道冷莎莉是一个。我不知道另一位她找了谁。”
“遗嘱现在在哪里?”
“问题出在这里,柯太太,”谷太太说:“我女婿把它烧掉了。”
“你怎么知道?”
谷太太微笑着下结论。“我想这一点你可以帮得上忙。”
“假如我能够呢?”白莎小心地回答。
“假如你能证明,这张遗嘱是在梅宝死后烧掉的,我们能另外再提供一些证据——譬如梅宝在电话中说些什么话。”
“遗嘱上日期写的是哪一天?”白莎问。
“我们相信是她死的前一天,4月6日。”
期望中的回答,使白莎脸上现出光辉,天真得如无邪的孩童。“是的,谷太太。这一点我可以帮忙。”
“那我太高兴了。”谷太太说。
“这对我们是十分重要的。”佳露说;“经你一说,我们放心了。我对妈妈说过,你肯帮忙的。我对妈妈说:‘假如有人能帮助我们,世界上只有那位我们走进北富德办公室时,已经在里面的那位性格开朗,身体健壮的太太了。’”
柯白莎谨慎地拿起桌上一支铅笔,慢慢地把玩着。“你们,”她说:“心里有什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