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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健壮的太太了。’”
柯白莎谨慎地拿起桌上一支铅笔,慢慢地把玩着。“你们,”她说:“心里有什么打算?”
谷太太说:“你只要把事实说出来。不要隐瞒,也不要怕得罪人。你可以先到我律师那里,签一个笔录。然后,假如要上台作证,你也只要把你走进北富德办公室时,看到的说出来。因为我们知道,北富德就在你和宓善楼警官进入他办公室之前,把这张遗嘱烧掉的。”
白莎简直有点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你的意思,只要我出面做个证人?”
佳露高兴地说:“柯太太,你不知道,我们已经找到北富德在办公室壁炉架上烧剩下来的纸灰,一位笔迹专家正在检查这些灰烬,他有可能把它重组,而且十分有把握可以证明这是我姐姐的遗嘱。再说这灰烬是在其他灰烬之上,的确是北富德最后烧掉的一张文件。我们相信彭菌梦知道很多,但是肯说的太少。她当然不肯主动来帮我们忙。不过我们相信你是肯帮忙的。你会实说你走进北富德办公室时,有文件正在壁炉中燃烧。柯太太,你只要证明这一点就好。文件正在壁炉中燃烧。我是后来的。我也会作证,我过去时文件仍在燃烧中——”
“等一下。”白莎说。她脸上笑容已完全消失,她眼光又冷又硬。“这样对我有什么好处?”
另两个女人互相对望着。然后由佳露回答:“当然,应该给证人的规费,我们不会少的。柯太太,你去我们律师办公室来回车资和时间我们负责。”
白莎勉强自己、把声音放平。她问:“你们到这里来,除了要我去作证人之外,没有别的要求,是吗?”
“完全正确。”佳露回答。再一次现出她处理事务的能力。“当然,我们付的费用,可以比照规费的最上额。5 元、10元的对双方都不是大问题。律师说超过最高规费就有出钱购买证人的嫌疑了。我们双方都划不来,是吗?”
两位女来客笑容地看着柯白莎。
白莎的嘴唇都硬化了。“那倒是真的。我们双方都划不来。就为了划不来。就为了划不来,我不会去作证什么文件在壁炉中烧。我不会去见什么鬼律师。我也不会上台去作证。”
“喔,柯太太!你答允我们要帮助我们的。”
柯白莎说:“我答允你们,可以找到你们心目中想找的证据。我是说提供我侦探的能力和服务。”
“喔!但是我们并不需要一个侦探。这件事简单、明了。我们的律师说,只要专家把那灰烬证明出来是那遗嘱,其他循理成章,一点困难也没有。”
“那么你们付律师的,也应该是一般规费罗,是吗?”白莎涩涩地问。
“不是的,他是以百分比计酬的。”
“打赢官司,财产判决归你们,你们另外再付他费用,替你们办遗嘱认证,清理财产,对吗?”
“他说过,这些费用是照规费的。”
“原来如此。”白莎假客气地说:“我真抱歉,帮不上你们的忙——除非你们觉得需要下个私家侦探替你们调查事实。”
“但是,柯太太,一切事实我们都知道了。我们需要的只是一个能作证的证人。”
“你女儿死了之后,你倒是很忙的。”白莎道:“律师、笔迹专家,见过不少人。”
“大部分的工作都是在尸体发现之前做的。我几乎可以确定北富德已经把她谋杀了。昨天上午戏都已经确定是怎么回事了。所以我决定不使北富德得到这笔作孽钱。我们对你能找到尸体,真是感激万分的。”
“没什么,”白莎快速地回答:“我有更多本领替你们找到更多的事实,假如你们——”
“我们的律师,”谷太太顺利地在白莎稍停时插嘴道:“他说,我们已经有了一切的事实了。只缺证人证明这些事实。”
“好吧,他说了就好。”
“但是,柯太太,你能不能作证,壁炉里——”
“恐怕不行。我不是个好证人,我对律师过敏。”
“我们的律师说,我们可以给你一张开庭传票,召你来作证人,你不得不来。他认为先和你建立一点友谊关系,会好一点。”
白莎抱歉道:“我的记忆力,最近衰退得厉害。目前我连北富德办公室里有没有一个壁炉都记不起来。当然,也许过一阵后会想起来的。”
谷太太一本正经自椅中起立,正式道:“柯太太,真抱歉,我一直以为不必给你传票,你会主动将事实告诉我们的。”
柯白莎把手伸向她带进来的一批信件,口中说道:“那么不送你们了。”
她看着她们离开办公室。办公室门一关,她忍不住大声骂出一句三字经。白莎房间里没有听众,即使是一句很不雅的三字经,但是效果上差了很多。
她站起来,一下把门打开。
卜爱茜抬头看向她说:“她们离开得很不高兴。怎么啦?”
“她们不高兴!”白莎喊道:“我难道高兴?这一对假道学,耍嘴皮子,想占人便宜的宝贝母女!你想不想知道她们想要什么?要我出庭作证,星期四早上,我和善楼去北富德办公室的时候,有些文件正在燃烧——她们只想付我证人规费。她们这两个——这两个——”
白莎激动得话都说不出来。
卜爱茜又同情,又好奇。“柯太太,”她说:“跟你那么多年,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你想不出一句话来骂人。”
“想不出?”白莎大叫道:“老天,我会想不出话来骂人!我只是不能决定该先骂哪一句!”
第十九章
星云公寓在管理上就是标榜相当豪华、安宁的居住环境。所以每位访客都必需要先通知接待柜台,把来访的人先杀杀威风。
柜台背后的管理员大概30出头——高、瘦、谨慎,衣着很整齐。他站在柜台后面,面部没有一点表情,看着进门的柯白莎迈动她165 磅体重的肥躯,走过设施华丽的前厅,向柜台接近。
这管理员的头发梳得油光雪亮。当白莎像条战舰一样迈到他面前时,他把整齐的眉毛一弯,弯成一个正好使对方要采取守势的角度。
“你早,”他说。用的语调有如白莎是位他经理召来的做窗帘的。倒也并没有以对付商人的口气来对付白莎,但也绝对不是接待高贵宾来的口气。
白莎来这里目的不是交际的。“有没有一位许小姐住这里——许桃兰小姐?”
“嗯,是的——许小姐。你是——?”
“我是柯太太。”
“抱歉,柯太太,不过许小姐突然迁出她原住的公寓了。”
“去哪里了?”
“抱歉,我没有办法告诉你。”
“有留下转信地址吗?”
“是会有人转给她。”
“转到哪里呢?”
“假如你写一封信给她,我保证她一定收得到。”
白莎气呼呼地看向他。“你给我听着。我是有一件相当重要的事马上要找到许桃兰。假如你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告诉我地址。假如你不知道地址,你把怎么可以找到她告诉我。”
“抱歉,柯太太,可以告诉你的,我都已经说过了。”
“她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抱歉,我不能告诉你。我只能告诉你,她突然迁出了。”
“有人找过她尾巴吗?”白莎问。
“你说什么?我没有懂。”
“她迁出之后,有别人来问过她哪里去了吗?”
“这一点我也无法奉告。”
管理员经过白莎肩头看向站在白莎后面的一个男人,他穿的是松垂的套装,手里拿了一卷用橡皮筋捆在一起的一堆像合同一样的文件。
“你早,”管理员说。用的是比对白莎说早时更冷、更疏远的语调。
男的来人连客套的话都懒得还一句。他用粗短的大拇指翻着带来的文件。找到他要的一份后,他只是用左手拇指夹在其中一份上面,仍旧用左手拿着这一捆纸张。两只脏脏的指甲夹在文件的最上面。“顶好钢琴租赁公司。”他说:“许桃兰租的钢琴该付月租了。你代她付,还是我上去收?”
这下,管理员受窘了。他看看白莎,对收帐的人说:“许小姐会在明、后天自己和你们联络的。”
“她搬走了——离开了。”
“合同有规定,钢琴要换地点一定要书面通知我们。”
“不过她搬走了,不相信可以问他。”
男人转向管理员。“她到底还在不在这里?”
“她——她要我——”
“到底是在,还是不在?”
管理员赌气道:“帐单我来付,我也负责你钢琴没有问题。”
“5 元。”收帐员拿出一本印好的收据,不太响地用手掌拍在柜台上。“假如她没有通知我们,自己把钢琴换了地点了,那是严重的违约。”
“保证你没有损害,而且她会立即和你们公司联络的。”
“她就是不能把钢琴搬离这个地址。……5元。”
管理员打开保险抽屉,拿出一张5 元面额的钞票,捏一下,横里面拉一拉,拉出啪、啪的声音,放在柜台上上面,他说道:“签你收据吧。”又看问柯白莎,他说:“这位太太,再见了。”
柯太太没有动,两只手时仍依在柜台上,看那男人在一本收据的最上一张签了个字, 填上日期, 撕下收据,也放在柜台上,顺手把5 元钞票放进口袋。他说:“叫她再看看合同。租来的东西不可以随便搬家的。”
管理员想说些什么,自动停住了,生气地看着白莎。
收帐员离开柜台,经过装饰华丽的前厅,走出大门。
管理员拿了收据,转身走向放住客钥匙和留信的钥匙小格。走了一步就停了下来。回身把收据放进了保险抽屉的现钞格里。
“几乎忘了。”他说。
“多想想,”白莎说:“你就会多想起一些事的。”
他真的是起疑了。“柯太太,我想你也应该走了。”
白莎犹豫了一下,突然,她转身就走,走出大门。
白莎走到对街,看到一个报摊。她向看报摊的人说道:“一、两天之前,昨天或是前天,对街公寓里有人搬一架钢琴出来。我想知道搬家公司是哪一家。”
那男人说:“帮不上忙。”
“你没看到车子上搬家公司名称吗?”
“这一、两天,我根本没看到有卡车搬家。当然,我有我的事,不会一天到晚看风景。”
柯白莎跑了4、5家其他的店铺。都没有人见到搬家车或是有人搬钢琴。她走进电话亭打电话回办公室。是卜爱茜接的电话。白莎说:“钓凯子的功夫还在吗?”
“什么意思,柯太太?”爱茜问。
白莎说:“许桃兰本来住在星云公寓15B 。这里看门的死板得要命。把你自己打扮一下,给在柜台后面的年轻男人上点劲。你就说想要租一间公寓,问他有没有待租的。当凯子先钓住他。”
“什么时候出马?”爱茜问。
“马上,而且要乘计程车来。”白莎说:“我会在街角等你。你会见到我的,但我们不要说话。你出来的时候,向我这边走,我会跟上来的。”
白莎挂上电话估计再怎么快,她至少也要等5、6分钟。她走回书报摊,创览一下书报杂志。然后,她又回到街角,去等候爱茜。她看到爱茜进入公寓,在里面混了足有15分钟之久。白莎候在街角,爱茜走过来和她会合。
“怎么样?”白莎问。
“运气好极了。”爱茜道:“那家伙说,单身女子要来租公寓,须要有人介绍。我问他,市长或州长的介绍信可不可以。他叫一个助理带我看仅有两个没有租出去的单位。其中一个就是15B。”
“是空的?”白莎急着问。
卜爱茜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