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普克说:“那项兰现在在家了?”
项青说:“对,阿兰在家。她……你知道,她做过手术后的这几天,一天也没好好休息过,今天又出了这样的事,她身体好像很受影响。我准备带她去医院看看。”
普克不动声色地说:“我和马局长还有些问题想和你们俩谈谈,这样吧,反正项兰现在在家,我们先去,你公司的事情办完就回家,好吗?”
项青说:“好。”
普克本想问问项青,利基公司今天有没有特别的情况,略一迟疑,还是没问。挂了电话,和马维民说了一下情况,普克带了提取证物所需的工具,和马维民一起,抢在项青回家之前赶去项家。
还好,赶到项家时,项青还没到家。普克在院外按了半天门铃,项兰才拖着步子出来开了门,一看到是马维民和普克,原本十分灰暗的脸上一亮,说:“哎呀,太好了,总算有人来家里了。你们不知道,我现在一个人在家有多害怕。”
三人进了楼里,普克温和地对项兰说:“项兰,你还是回房间休息吧,马叔叔有些事想和你谈谈。项青一会儿就回来,我在楼下客厅等她。”
项兰点点头,以前那种神气活现的样子一点儿也找不到了。她上楼回到自己房间,马维民也跟着去了。
普克心里不知怎么忽然有些紧张,也许是担;动真的出现不那么乐观的局面,在钟上取木到项青的指纹。也许更担心正在取指纹时,项青突然回来撞到。普克沉住气,戴上手套,小心地取下放在柜上的钟,用带来取指纹的一套工具,仔细地进行了处理。结果令普克松了一口气,在显影药物的作用下,钟面上出现了不少完整清晰的指纹印。普克留下了指纹样本,又将钟放回原处。
项青还没有回来,普克想了想,走上楼,也来到项兰的房间。项兰躺在床上,身上盖着被子,马维民正和她谈一些有关项伯远与周恰之间关系如何的问题。见到普克进来,项兰脸上露出了高兴的表情,也许和马维民谈话令她有些乏味,也许在这种状况下,和母亲相关的问题令她感到害怕而厌烦。马维民回头和普克交换了个眼神,普克微笑着点了点头,马维民明白普克已经取到指纹了。
项兰说:“普克,你知不知道我姐什么时候回来?”
普克关切地说:“我们来之前给项青打过电话,她说很快就回来。你现在觉得怎么样,听项青说你有些不舒服。”
项兰为难地膜了马维民一眼,没有说话。
马维民笑着说:“怎么回事,有悄悄话不跟马叔叔讲,反而要跟普克讲?”
项兰不好意思地说:“没有没有。”
马维民站起身,笑着说:“没关系,马叔叔是很识趣的,你们有什么话慢慢讲,我先到楼下去了。”说着便走出了项兰的房间。
普克温和地问项兰:“是不是身体感觉不好?”
项兰半低了头,脸上有点委屈的表情,说:“嗯,好像,好像……出很多血……”她的眼睛没敢看普克。
普克也有点担心,项兰的脸色确实很苍白。看看表,说:“阿兰,你等一下,我现在再给项青打个电话,如果她已经在路上了,我们就等她回来,一起送你去医院。如果还没动身,我自己马上送你去,好吗?”
项兰抬起眼睛看看普克,轻轻点点头,目光里流露出一丝感激。
普克准备到楼下打电话给项青,一眼瞥见桌上那只小闹钟,心念一闪,问:“项兰,这段时间你调过这个闹钟吗?”
项兰不解普克问话的用意,摇摇头说:“没有,我也用不着赶时间上班,除非换电池,平常摸都不摸它一下。”
普克问:“上次换电池是什么时候?”
项兰轻轻皱起眉头,迷惑地说:“问这个干什么呀?
一个电池可以用好长时间呢。上次换电池,都是去年的事儿了,谁会记得那么清。“
普克说:“那项青平时用你的闹钟吗?”
项兰更觉得奇怪了,说:“普克,你怎么啦?我姐自己有表,房间里也有钟,她用我这个钟干什么?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普克说:“对不起,我借用一下你这个钟可以吗?”
项兰疑惑地点点头。
普克小心地拿起闹钟,走出房门,下到客厅,马维民正在客厅沙发里坐着。普克来不及和马维民解释,来到卫生间,关上门,动作迅速地对闹钟进行了技术处理,直到取得闹钟上的指纹样本,才松了一口气,出了卫生间。
普克说:“马局长,这上面的指纹可能也是一个线索。我现在要给项青打个电话,您帮我把钟拿上楼,放回项兰的房间好吗?”
马维民刚才虽然没有看到普克的举动,但已经明白了普克的意图,他接过钟上楼去了。普克用客厅里的电话与项青联系,接通以后,普克问:“项青,你现在还在公司吗?”
项青说:“我已经到家门口了,正在开院子门呢。”
电话挂断,项青已经走进来了,脸上的神色显得有些焦急,一见普克就问:“阿兰现在怎么样?”
普克说:“我看是应该去医院,她脸色很差。”
项青着急地说:“我先上楼去看一下。”说着匆匆地往楼上走。
普克也跟着上了楼。项青一进项兰的房间便急着问:“阿兰,是不是很难受?来,我们现在就去医院。我帮你换衣服。”
项兰看样子病得不轻,脸色越来越苍白,像是失血过多,整个人显得软弱无力,任由项青摆布。
项青帮着项兰换衣服时,才发现马维民也在,忙说:“马叔叔,您也在呀。我想先带阿兰去看看医生,你们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等我回来我们再谈,好吗?”
马维民说:“先送项兰看病要紧。早知道,刚才不让局里的车走就好了。”马维民和普克刚才是局里的车送来的,因为不知道要等多久事情才能办好,马维民又让司机将车开回局里去了。
项青帮项兰穿好了外套,说:“普克,你帮我扶阿兰下楼好吗?我先出去叫一部出租车,让它直接开进来。”
普克说:“好,你去叫车,我们在院门口等你。”
项青匆匆出去了,普克的手臂小心地环住项兰的腰,扶着项兰慢慢下楼,项兰的身子软软地倚在普克身上,马维民则在后面跟着。
普克说:“阿兰,我想请你答应我一件事,可以吗?”
项兰软绵绵地说:“什么事?”
普克说:“凡是我单独和你谈话的内容,都请你不要对其他任何人讲,好么?”
项兰抬起眼睛看看普克,目光里似乎有一丝忧伤:“你说的其他任何人,也包括我姐姐?”
普克觉得自己的心轻轻抖了一下,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
项兰慢慢走着,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流下眼泪来。
“我想我们这个家,大概彻底完了。”她喃喃地说,眼睛茫然而忧伤地看着前方。过了一会儿,轻声说:“我答应你。”
普克扶着项兰来到院门口,马维民在后面帮着锁好了两重大门。正好,一辆出租车已经开过来,项青坐在前排座位上,车一停,普克便扶着项兰上了后排座位。
普克说:“马局长,我去就可以了,您先回局里去吧。”
马维民说:“好吧,有什么事情及时联系。”
项青普克将项兰送到医院检查后,发现项兰只是由于手术后缺少休息,情绪变化太大,身体恢复不好,引起了一些炎症,造成出血量加大,没有太严重的问题。项青普党都松了一口气。
医生对项兰采取了必要的处理和治疗后,说项兰最好是留院观察几天,问家属的意见。项青想了一会儿,同意让项兰住院,便去办了住院手续。很快,项兰在一个单人病房安顿了下来。
等项兰在床上躺好,项青对项兰说:“阿兰,你在这儿安心休息,我先回家一趟,给你取一些必需的生活用品。”
普克说:“既然项兰没事,我也回去了,看看马局长那里还有什么事情。项兰,你好好休息,我有空儿就来看你。”
项兰点点头,没说什么。项青普克便一同离开了医院。
项青说:“你和马叔叔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想和我谈?”
普克想了想,说:“欧阳严死了。”普克的语气很平静,说话时,静静地看着项青的眼睛。
项青吃惊地说:“怎么?他死了?什么时候死的?”项青的脸上是再正常不过的那种惊异表情。
普克说:“星期五晚上死的。所以现在看来,情况越来越复杂。我们本想从你这里了解一些利基公司的事情。不过,公安局也正在你们公司调查,说不定会有什么新的线索,对案情会有些帮助。”
项青仍然很讶异,说:“怪不得今天公司里气氛不对劲,说是有人来查总经理,但又不知是哪方面的事情,还以为是经济上的问题。居然是欧阳严死了。”
普克说:“本来刚刚查到欧阳严可能是你母亲的情人,说不定与你父亲的死有关,现在他突然一死,使我们的处境变得很被动。”
项青问:“欧阳严是怎么死的?也是被杀的?”
普克注意到,项青无意中用了“也”这个字,但他装作不在意的样子,简单地说:“现在还不确定,正在查真正死因。我送你回去吧,看看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
项青迟疑了一下,说:“也好。”
两人坐车回到项青家。一进客厅,曹克说:“项青,我有点口渴,有没有水喝?”
项青歉意地说:“有,我去给你倒。这两天真是太乱了,你每次来好像都忘记给你倒水喝。”说着,走到饭厅去给普克倒了一杯水,端到客厅,放在茶几上。
普克笑着说:“谢谢,我在这儿坐一下,喝点儿水,你先帮项兰收拾东西去吧。”
项青点点头,便上楼去了。
普克小心地端起杯子,走进饭厅,将水倒掉,从随身带的那个装有工具的包里取出一个证物袋,将杯子装进去,再放回包里。然后走回客厅坐下。
过了十几分钟,项青提了两袋东西下楼来,普克忙上前接过一个大的袋子,说:“我送你到门口叫车。”
项青微笑着说:“谢谢你。今天你在,我心里好像就安定多了。”说完,脸上一下子有点红,没敢看普克的眼睛。
经过客厅时,项青的目光扫了一眼茶几,普克忙说:“我刚才喝完水,把杯子洗了,放在饭厅里了。”
普克刚才已经看到饭厅橱柜里有很多杯子,希望自己悄悄拿走一个能够蒙混过关,不引起项青的注意。项青似乎还没从刚才那种情绪里走出来,对此并没在意。
两人到了住宅区大门口,等到一辆出租车。
普克帮项青把东西都拿上去,说:“项青,那我就回去了。”
项青含笑对他摆摆手,说:“有什么事情再给我打电话。再见。”出租车便开走了。
普克也拦了一辆出租车,上车后,直接让司机将车开到了公安局。到了局里,普克找到马维民,将那个杯子以及他从钟上取到的指纹样本,一并交给马维民。马维民马上让局里的同志拿去进行必要的处理和鉴定了。
23
普克从项青家所取的几处指纹鉴定结果表明,客厅及项兰房间里的两个钟上,均留有项青的指纹。这个结果与普克按照第二条逻辑进行推理的情节是相符的。
马维民说:“看来,项青真是有问题了。”
普克说:“我们运气还不错,项青在这一点上的疏漏,总算给了我们一个机会。但也只是一个小小的机会。这个线索只能帮助我们私下里基本确定我们的思路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