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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几乎就在同一瞬间想要冲上去杀了他,可是何劲夫却拦住了我,“现在已经发生不幸了,我们肯定是不可能再好好的谈判了,不过我也承认,我和晓星现在处于弱势,你明白说,你要什么,能做到的我就答应你,但是你要是再破坏规矩,再动晓星家人一根头发,我立刻就杀了你,你知道我办得到的。”
何劲夫这样平静的语气,反而叫王大洲的眼神里也闪过了一丝丝的不安。也许这么迟才过来就是他玩得心理战术,他要我和何劲夫都在等待中崩溃,这样,他就可以掌控局势,但是他没有想到虽然我没有这么好的定力,但是何劲夫却有。
“好,我告诉你我想要什么。我要图纸,你这里有几张?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两张?都交上来。吴氏吴真真那里还有两张,藏得非常隐秘,不过我很快也会想办法拿过来,到时候,我就可以拿到我想要的了。”
何劲夫考虑了一下,对我看了看,我摇了摇头。这是何劲夫复活的唯一希望!怎么能让他们拿走!
不过何劲夫还是沉着脸,从怀里掏出了那两张从吴真真那里拿来的图纸,一张是他从巴托利的别墅里和刘衡阳一起偷出来的,一张是吴真真亲自从瑞士银行里取出来寄给他的。
我摇着头,“劲夫,不要给他!”
“给他吧,我就这样好了,你家人重要。”
“好个青春年少最是痴情,为了红颜知己连自己的性命都可以放弃了,陈晓星,你该高兴才对。”王大洲接过图纸笑着说道。他仔细的看了看手上的图纸,“不错,都是真的,谅你在我手上也不敢做假,鉴定这些玩意儿,我可是国手。”
何劲夫一脸的苦涩,“晓星妈妈已经被你害死了,你拿她一家来威胁我,算是找到了我的死穴。现在我什么都给你了,你也要遵守规则,放掉她的父亲和其他亲戚。”
“好说,你早给我也就不会有今天的事情了,李勤呢?我带走,不过以后我要是找宝藏的时候,碰到了什么难题,还是会找你帮忙,我知道这个图纸是你最先找到的,你肯定知道的最多。要不我也不会费劲千辛万苦的把你弄出来了。”
“行。”何劲夫滚动着喉结艰难的答应道。
我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变成这个样子,我们被王大洲死死的牵制住了,想到何劲夫为了我和我的家人,放弃了他在百年之后醒来唯一的复活机会。这和我在急诊室门口听到医生问“死者家属在哪”的感受一样:心痛的像是在滴血,甚至觉得我要失去两个对我如此重要的人了。我妈已经死了,而何劲夫交出了图纸,还谈什么复活
王大洲带着李勤和图纸得意的离开了。我的心像被掏空了一样,一下子傻傻的瘫坐在了地上,何劲夫把我抱在怀里,轻轻抚摸着我的头。半晌,我终于回过神来,"刘衡阳能答应么,这图纸他也算有份的。再说,你怎么办?"
“暂时不说这个。先把你家人保护好再说。”
“可是……”
“没可是,我已经等这么多年了,不在乎多等等,你家人重要,我不想看到你因为我难过。如果不是我,也不会发生这些变故,你妈妈的事……对不起。”
何劲夫就这样的放弃了所有,可以说是他现在在这个世界上的所有希望。我紧紧得抱着他,好怕,真的好怕还会失去他。
这个年还没过,我的整个世界就已经都变了。
三天后,我们给妈妈办了个简单的葬礼,又去养老院看了看我那已经连我都不认识的爸爸后,再次回到了学校边上的那个小小的出租屋。我的家没了,但是这里却似乎成了我新的家,新的牵挂。
除夕夜,何劲夫怕我触景伤情,邀请了刘衡阳一起过来吃年夜饭。并且把我们回到我家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他。
我原本以为刘衡阳那么迫切的要找到灵药,一定会怪罪于我们,没想到刘衡阳只是看了看我,淡淡说道,“死者已矣,生者更需要保护,你要理解何劲夫的做法。事在人为,我们还是有办法再拿回图纸的,而且王大洲所做的恶事,都会得到惩罚的。”
我不知道该怎么感激他们才好,灵药对于他俩来说,都是十分重要的,但是他们同时为了我放弃了。何劲夫,我可以理解,他对我有爱,刘衡阳,我也能理解吧,他是个真君子。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每天大多数时间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但我并不只是在伤心罢了,我已经做好了所有的打算。不用多久,很快,我就不会再让自己对不起他们两个还有我的爸爸妈妈了。
新学期伊始,刘衡阳和何劲夫还是时常的一起出去找另外两张图纸的下落,按照何劲夫的说法,给了王大洲的那两张,只要图纸本身没有做什么手脚,图上的内容他已经都深深的记在了脑子里了。这样稍稍的宽慰了我不安的心。
这天,陈四喜的办公室里,只有我和教授两个人。陈教授对于我的突然到访,显得颇有些吃惊,不过他还是很客气的给我准备了香茗,和第一次来的时候一样。
☆、120 陈教授的承诺
“怎么,晓星过来找我,有事?我最近一直很忙,倒是没时间跟你们联系。”
我打理好自己的一切情绪,微笑着说道,“教授肯青眼与我,我很感激,我知道教授上次在那个实验室里做的实验,应该是您非常感兴趣的,现在我也有些事情,大概陈教授会很感兴趣,不知道您愿不愿意听一听?”
“哦?你能单独来找我,只怕知道的不是什么简单的事吧?”陈教授对我看了看,“有事求我?”
我嘴角牵起了笑意,这个陈四喜,果然不是一般人物。他能立刻的看穿一个人的心思,我相信他不是凭着何劲夫那样的耳力来倾听我的心跳而辨别我的心理的,他一定是靠着精密的逻辑和多年的阅历,揣测我的表情和话语。
我已经在这段时间搜集了陈教授几乎所有的履历和事迹。陈四喜,今年五十六岁,1974年的下放知青。他的父亲也是当年的文化名人,就是做考古工作的,陈教授做这个工作,可以说是子承父业。但是她的父亲在文化大革命的时候,被批斗的很惨,几乎家破人亡,陈四喜是最后挂靠到他的一个姑父家里,才幸免遇难,但是也被下放了。
下放的两年之间,他为当地的百姓做了很多事,虽然当时他只是个十几岁的少年,那一个县城的县志上都有关于他的介绍,因为他在当地做了一位行脚医生——这个跟他同样在文革中被迫害的妈妈有关系,他的妈妈是个医生。
恢复高考后,虽然他的出身在当时被打成了右派,但是由于一直做好事,连下放当地的领导也极力的举荐他去参加高考。78年,他参加了高考,以优异的成绩进入了清华大学,后来就是一路亨通的学习,出国深造,回国担任教职工作,业余参加各种考古工作,而且他也没有忘记初衷,一直在为很多穷人提供帮助。包括医疗救助,本校的贫困生救助等等等等。
在打听到这么多消息后,再加上一起出行的时候,见到陈教授对于我们小辈的关心和照顾,我已经大概的可以确定,陈教授跟王大洲完全不是一个类型的人,他是个好人。虽然这也只是我的初步判断,但是我们现在已经被王大洲快逼到绝路了,我不得不棋走险招,赌一把。
是的,我想把陈教授拉拢过来。或许他可以成为我们的一个坚强后盾。当然,我暂时不会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他,毕竟我还没确定能完全相信他。但是此时,我实在想不出比他更合适的人选来和王大洲抗衡。所以,这一把我一定要赌。
“教授,您上次带我们去秦岭,是找什么东西,您能实话告诉我吗?如果你找的东西,和我知道的一样,那么我就把我知道的事告诉你,如果您要找的东西和我知道的不一样,那我们就当没有今天下午的事,我等下就离开。”
陈四喜嘴角牵动了一下,“好丫头,还挺会谈判的。你这是在将我军呢。不过看你年纪轻轻这么有胆识的份上,我不妨告诉你。我进山,找的是宝藏。”
“宝藏……我大概知道了,我们知道的事情差不多,但是我实话告诉你,宝藏不在山里,谁给你的藏宝图?那图纸是假的。”
陈四喜对着我笑了笑,“谁给的不重要,我进去转了几圈就知道这图纸似的假的了,给我图纸的人,我也已经算是认清了。”
我心里再次笑了起来,陈教授果然是个明白人,这样下去,我们的谈话就更好进行了,“教授,给你图纸的是王大洲教授对不对?他一定告诉你他无意间得到了藏宝图,但是他不是这个专业的,所以还不如让你去找对不对?他把这个人情卖给了你,但是你却发现自己上当了,从此以后决定跟他保持距离,是不是?”
看着我咄咄逼人的样子,问出这么多话,他似乎也有些吃惊,“你知道不少啊。”
“是的,我知道的比你想象的更多。我可以告诉你,你最想知道的那块布上的血迹和献血的男孩子之间的关系,但是我有条件。”我顿了顿,咽了口口水说道。我一直在强迫自己要镇定,但是如果他注意看的话,会发现我的都手都有些颤抖。
是的,如果这次可以成功的把陈四喜拉拢过来,那我们就有了和王大洲抗衡的实力了,如果拉拢不过来,十有八九的结果就是,我们会腹背受敌,前有王大洲,后有陈四喜——不管他是好人还是坏人。只是这条路我必须一试。
“你说,什么条件?”
“王大洲教授也在做这件事,不过他的目的是独吞藏宝图中的宝藏,而且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他已经不择手段的杀了两个人了……也许不止,但是我知道的已经有两个……其中一个,就是我妈。”我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坚强了,但是说到这个的时候,我还是有些喉头发堵。
陈四喜沉默了一会才说道,“有这事?看来大洲真的变了。”
他叹了一口气。没再说话。
我等了一会,有些着急,但是我得绷着,我并不是特别有自信可以拿下陈四喜。
过了很长时间,陈四喜才抬头说道,“晓星,你说的这些我知道了,我想我一定要帮你,不管关于那块布的事情你会不会告诉我,我都是要管这件事的。”
我的心在他这句话说出来之后,才终于卸掉了一块巨大的石头。我的激动,陈四喜肯定也是看到了,他微笑着说道,“好了,事情不必一次说完,你找我的事,我记下了,那个布块的事,你抽时间再来跟我说吧。我看你现在很疲惫的样子。先回去休息。那个……对于你妈妈的事,我很抱歉。剩下的事,你要是放心,就交给我吧,哪天我约你出来,我们详谈。”
我万分感激的对着陈四喜教授鞠了一躬,如果他今天的表现没有一分表演的成分,那么这样的人,才可以称得上为人师表,正人君子。
回到家里后,何劲夫已经和刘衡阳回来了,而且那个爽朗的苏蕊也来了。
见到我回来最晚,何劲夫有些疑问的看着我,我不打算现在就告诉他我去找了陈四喜的事,我要把事情办妥之后,再跟他说。“我今天跟几个同学一起逛了一会,你们呢,怎么赶到了一起?”
“可不是赶到了一起!今天那个巴托利飞回匈牙利了,现在只有吴真真一个人在国内,如果我们有什么要做的,或者说要从她那里夺取图纸,那么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了。”苏蕊笑着说道,一边还拆着他们从外面带回来的外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