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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别动,我来找。说不定还有其他的机关。”何劲夫连忙按住了我,叫我不要动。
刘衡阳也立刻反应过来,对我看了一眼,说道,“晓星暂时别动,苏蕊你也别动,你别着急,很快就会出来的。”
苏蕊点了点头,但是我却发现她身上的钳器变得越来越紧了。而苏蕊的脸上,也渐渐的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怎么办,劲夫,苏蕊这边不行了!”我站在苏蕊身边,对何劲夫说道。
“你先陪她,我们马上就能找到。”何劲夫没有抬头看我,而是举着手电到处找了起来,最后在一个台阶的侧面,才看到一个突出的石扭,用脚一脚踢了进去,苏蕊身上的钳器也就放开了。
我一把把苏蕊拉了回来,“你受伤了没有?”
苏蕊颤抖着身子,半天才说道,“没有,我们快下去吧。”
我也是惊魂未定,在这个神秘的墓道里,只得和苏蕊紧紧的握住了手,把她当成了最亲密的朋友。
何劲夫这次已经长了教训,一个人在前面带路,十分仔细的走了起来,“这里看来设置了很多机关,不过由于年代久远,除了一些石器和铜器类的机关还在,其他的铁质机关,大概也读不再灵验了。但是这仅剩的一点机关,对于我们来说,也是够呛,只要中了其中一个,只怕就是万劫不复了。
就像刚才那个钳器,虽说机关的开关就在台阶边上,但是如果只有自己一个人,被那个东西钳住了,在情急之下,再一再挣扎,又不知道开关在哪里,很快就会被渐渐收紧的钳器钳死的。
突然,前面传来一声扑腾的入水声。
“注意点,下面是水!”何劲夫回头对我们说道,他的两条腿已经在水里面了。
我们都没有想到这下面竟然是这样泡在水里的,所以都没有准备长胶鞋,也就只好硬着头皮都跟了下去。
走到这里,台阶已经没了,而且那砌的严丝合缝的汉白玉石壁也没有了。一股潮湿扑面而来。
“谁,竟然把棺椁放在水里?”我不解的问道。
“真是外行。风水风水,有风有水才是好风水,水就不用解释了,所谓风,就是要由山脉形成回流,才会有风,所以我们现在的陵园一般都建在半山腰,但是在古代,那些大户人家的人死了,一个人的墓,就比我们现在的好几个陵园还要大了。你看陕西的秦始皇陵,还有北京的明十三陵就知道了,包括这个醇亲王的假墓,都是规模不小的。”刘衡阳头头是道的说道。
我奇怪的问道,“刘衡阳,你到底是干嘛的?”
苏蕊一惊从刚才被钳住的惊险中缓过来了,便笑着替刘衡阳回答了我,“你还不知道吧?他师父生前,可是一代大师,风水上的造诣是可以让无数的风水先生来仰慕的,而刘衡阳是他的关门弟子,估计本事都让他学去了。”
我听了就笑了起来,“我竟然忘了这茬,只记得第一次碰见他的时候,他那个拖把拖地了。”
大家都笑了起来,让这下面紧张的气氛变得稍微轻松了一点。
“嘘,”何劲夫突然发出了声音,“前面似乎有什么声音。
何劲夫的耳朵比我们都要灵很多,所以他能听到远处的极其细微的声音,我们都停了下来,要不然,走在水里,本来就会带起来很大的水声,就更听不见了。
可是这一静下来听到的声音,却叫我们都毛骨悚然起来。远处竟然悠悠的传来女人的悠悠的哭声,似乎还夹杂着低低的轻语,在诉说着什么,就像京剧那种念白的调调,要多诡异就有多诡异。
我一下子就贴到了何劲夫身边,紧紧抓住了他的手。他握了我一下,表示回应,又低声说了一句,“没事,有我在呢。”
看着大家都变得紧张起来的神色,我只能想到这个声音的发出者是什么了——鬼!
何劲夫也就顺势牵起了我,带着我一步步向前走去。
身后的苏蕊和刘衡阳也紧紧的跟在我们身后。没走多远,就看到一副棺材了,这是我们进来之后遇到的第一具棺材,我好奇地伸头去看,何劲夫一把把我的头推了回去,“别看!”
不过他的话说完了,我也已经看到了,吓得心脏几乎都要跳了出来。
那副棺材的盖子是打开的,一面坐着一个一身白衣的女子,满头的长发披在肩上,关键是她的脸和手,全部都是干的!!干枯的干尸!
那样子既诡异又恐怖,一具干尸坐在棺材里!朝外望着。
苏蕊也发出了小小的惊呼声。不过很快的就镇定了下来。
没想到我们都静了下来,这女尸竟然又发出声音来了!还是刚才那副强调,声音如鬼似魅,不过也宛转悠扬,低低的唱着,那种古老的京剧。
我颤着声音对着何劲夫说道,“劲夫,这是什么……我怕……我们能回去吗?”
“别怕,她只会唱了。这个是未了心愿的鬼尸,她在完成生前的心愿呢。一般是不会出来伤人的,她有自己的世界。”
“生前的心愿?”
“嘘,听听她在唱什么。”何劲夫用手轻轻的捂住了我的嘴。
“官人哪,你可知我已等你千年~~~~似我这如花美眷,怎抵得似水流年~~~
我恨哪~~~那世事浮沉,官人曾说与我隐居桃花源,为何却将我付与此?
海岛冰轮初转腾,见玉兔,玉兔又早东升,那冰轮离海岛,乾坤分外明,皓月当空,恰便似嫦娥离月宫~~~唔~~
奴似嫦娥离月宫,好一似嫦娥下九重,清清冷落在广寒宫,啊~~~在广寒宫,玉石桥斜倚把栏杆靠,鸳鸯来戏水;金色鲤鱼在水面朝,啊~~~~
在水面朝,长空雁雁儿飞,雁儿飞哎呀雁儿呀,雁儿并飞腾闻奴的声音落花荫。这景色撩人欲醉不觉来到百花亭~~~”
“她后面唱的是贵妃醉酒,可是前面那段读不读念不念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像是西厢记,又像是她自己随口编的。”我听懂了以后对他们说道。
“你还听这个?”何劲夫赞许的看了我一眼。
我不好意思的朝大家看了一眼,“我爸在家的时候,特别喜欢摆弄这些,那时候我妈总是说他吵吵……”一提到我的父母,我立刻就恍惚了,这一瞬间的感觉就是,他们似乎并没有离开我,他们还在远处的我那个家里,过着没有我的日子,照样的嬉笑怒骂,我妈依旧唠唠叨叨的嫌弃着我爸,而我爸爸除了偶尔的不高兴,大多数时间都是不搭理我妈的唠叨的。
想到这里,我的声音也哽咽起来,“我有时候也跟着我爸听听,所以也懂几句。”
何劲夫知道我的心里难过,便双手都扶住了我,“先不理她,让她继续唱着,我们往前去,这十有八九是个陪葬的。”
我们小心的绕过了这具诡异的棺材,又向前走去。
没想到越到后面,棺材竟然越来越多!只是这些棺材都是盖得紧紧的,并没有再出现刚才那样的诈尸情况。
我看着何劲夫偷偷的想了一个问题,要是那时候的何劲夫在棺材里,也是跟刚擦那个女人一样,我还敢去掀他的黄符吗?幸好何劲夫的身体保存的很好,没有出现那种风干的状况,其实——能风干在保存尸体的领域来说,已经是很不错了,尸体一般都是腐烂掉的,最后只剩下骨头,要是年代久远,或许连骨头都会不剩的。
这些棺材大概有二十具左右。我们都一具具的绕了过去,直到最后,才看到一具很大的棺椁。
这副棺材被高高的摆起,很明显和刚才那些的地位是完全不同的,它就像一个生前的人一样,高高在上的睥睨着下面的一幅幅小棺材。
何劲夫的口吻中渐渐露出了兴奋,“晓星,这个十有八九就是醇亲王。”
“真的?”其实我也猜到了,只是我实在想不通,他这样把自己的棺材弄成这样,是什么意思。
这个何劲夫猜测中的醇王的真是棺椁,因为高高在上,所以我们还上了几级台阶,才走到了棺材边上。
站上来之后再往下看,我立刻就看出了端倪——下面的棺椁整整二十具(除了最先看到的那个女尸的管材),二十具棺材,分成一边十具,整整齐齐的码放在这具最大的棺材两侧,就像在朝拜似的。
☆、137 群尸出动
“这是怎么回事?你们不觉得这棺材的的摆放很奇怪么?”刘衡阳说道。
何劲夫站在那具最大的棺椁前,向下看着,半天才说道,“果然的,怎么可能没有野心,自己的儿子都登基了……”
我们都望向了何劲夫,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醇亲王的儿子和孙子都是登基的君王,虽然他们都是被慈禧太后当成傀儡,但是毕竟也是九五之尊,醇亲王原本也是正经八百的龙子,他也是有机会角逐皇位的,但是一朝成为人臣,最后还在一个女人的统治下,他怎么可能甘心。虽然他故意退步以求的明哲保身,但是他的野心是不会有一点含糊的。这里的二十个棺材,全都是按照朝堂上大臣们的站立位置摆放的。他当真有觊觎帝位之心。”何劲夫蹙眉说道。
他一说完,就转身准备揭棺盖。
就在这个时候,之前那个唱歌的女干尸居然从那边的棺材里爬了出来,迅速的朝我们这边撞了过来。
我们都被这巨变吓住了,刘衡阳大叫,“不好了,这鬼尸是这座棺椁的守护尸,你要动棺材,她就要来跟你动手的。”
果不其然,那女尸一到这边,就猛地扑向了何劲夫,何劲夫眼疾手快,一个翻身躲开了。
那女尸却不依不饶的继续纠缠着何劲夫,两臂向何劲夫的身体扑打着。
“何劲夫,你接着这个!”刘衡阳将包中准备的一个黑驴蹄子扔到了何劲夫的手上。
黑驴蹄子,都是在小说里还是电视里见到的玩意儿,可是刘衡阳竟然真的准备了。
我看到何劲夫的脸色变了一下,猛地想到,何劲夫也是僵尸!他根本不能接触这些东西的。就连忙向他身前挡住,接住了那个黑驴蹄子,就在这个时候,那个女尸竟然双手扣住了我的脖子,我只感觉那干枯的爪子抓向了我的脖子,开始抠挖,脖子一阵撕裂的疼痛。
何劲夫大惊失色,就从那女尸的背后抓住了她的两只胳膊,但是那女尸的爪子却在我的脖子上越抓越狠,我几乎要喘不过气了。
我突然想起手上的黑驴蹄子,艰难的喊了一声,“劲夫让开!”就向后将那个黑驴蹄子扔向了那干枯的女尸。
那女尸发出刺溜的一声,就松开了手,然后向远处跑了。又跑回了自己的棺材里坐着唱歌去了。她的水袖一直甩着,从背影看起来,就像个绝世而独立的美女在奔跑一样,可是谁能想到她的那张干枯的脸呢!
何劲夫已经迅速的走到我身边,对着我的脖子检查起来。他对着刘衡阳喊道,“有消炎药么?”
刘衡阳从包里翻了翻,递了一瓶消炎的喷雾过来,“你给她洗洗,伤口别弄发炎了。”
何劲夫接过那喷雾,对着我的脖子一阵喷,我只觉得凉飕飕的,刚才因为紧张,都忘记疼痛了,现在却开始感觉到痛了。
可是奇怪的是,痛了以后,却开始一阵阵的发痒了。我对着脖子开始挠了起来。
何劲夫见我不停的抓着脖子,脸色一下子变了,“怎么了?痒?”
“是有点痒,哎哟,越来越痒了。”我使劲儿的抓着,简直想把脖子上那块肉撕下来。
“不好了,晓星这是中了尸毒!”刘衡阳说道,立刻叫道,“赶紧吸出来,要不等下进了血脉就不好了。”
何劲夫一听,就对着我的脖子开始往外吸着血,没一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