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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统奇袭小沛,回攻徐州,彭城已破,徐晃、于禁二将军退守下邳。”不觉脑中大响,昏厥于地,醒来叹道:“罢罢罢,华北之地,非我所有了!”于是发书司马懿与徐晃,令尽弃华北之地,早回洛阳,以保军势,自己扶病领军,杀出许昌,各将护住,蜂拥冲突,往虎牢关而走。司马懿闻报,便与张郃、曹仁计议,弃了东郡,沿黄河之岸西归。
却表吴兰在荥阳,与司马商议道:“今曹操虎落平阳,龙翔浅底,失势之际,不可不乘胜击之。荥阳城外有一山坞,正好埋伏。”司马急道:“不可。此昔年徐荣故伎,曹操必然防备。只可如此这般,将计就计。”吴兰大喜,分拨排布。
这边曹操出了中牟,忍痛与众下曰:“荥阳城外山坞,谨防伏兵。”于是众将伴着左右缓缓而行。两边丛林紧密,入得夹道之中,两边炮响。众将一齐待战,未见一兵杀出。曹操令行,两边并无伏兵。又有哨探报来:“荥阳城门大开,街巷之上,不见一人。”曹操惊异,亲自往前观看,果是空城,众将亦疑惑不已,忽然城中鼓起,喊声大作。曹操大惊令退,急走许多时,未见一兵,惊魂方定,两边炮声又响。众将急睁眼观看,但见些许人马,往两边散去了,便回报曹操:“并无伏兵,只有少许小卒在此虚张声势。”
于是曹操坦然不疑,急切来救虎牢关。几闻炮响,再不理睬。行出三十余里,将近汜水关前,又闻炮响,一声断喝:“吴兰在此隐忍多时,今番曹贼可纳命来也!”众将猝不及防,吴兰早已杀入阵中,可怜曹操一世英雄,被此平庸之将杀得军势大乱。想那吴兰毕竟手段有限,冲杀一番,回马便走。盛名之下,曹将不敢去追,只保着曹操进了汜水关,尚未安歇,清儿从左路杀来,安宁从右路杀来,又损折万余人马,方回得虎牢关。安宁、清儿各成了功,领军退往许昌而来。
叶飘零全复荆土,又收了豫州全境,声威大振。众将云集许昌,皆有推叶飘零为尊之意。叶飘零答道:“吾为天下计,何较名位哉?此非吾所欲也。”赵累道:“主上自北伐以来,连战连胜,此天意民心所向也,非人力可为。主公宜顺天应人,早图尊位,以召天下共讨国贼,则苍生幸甚,群臣幸甚!”叶飘零道:“燕王为汉室宗亲,曹操乃窃国之贼,尚不称帝,吾若行之,恐失天下之望。”简雍道:“天下分崩,英雄并起,各霸一方,四海才德之士,舍死亡生而事其上者,皆欲攀龙附凤,建立功名也。今主公避嫌守义,恐将士心寒,军心不稳。愿主公熟思之。”叶飘零道:“既是军心所向,孤当与诸公共享富贵,焉敢推辞?然天子尚在,火炉之上,孤不独居,需得名正言顺之时方可。诸公好生努力,扫荡淮河两岸,尽取关东之地,诸公不负孤,孤亦不能负诸公也。王霸之事,孤不为之,诸公再也休提。”
诸将喜悦道:“吾等愿取洛阳,以报主上,早日成就大业,造福苍生!”叶飘零道:“今许昌已得,不日便当兵发洛阳。但徐晃、于禁皆名将也,吾当四面困之,强行收伏,彼消我长,曹操再无翻身之力也。”于是分拨军马,自下邳往洛阳,伏下十道防线,重重密布,安排天罗地网,只是要擒徐晃、于禁。这正是:掘下深坑待猛兽,安排金饵钓鳌鱼。毕竟后事如何,还听下回分解。
第八十三回司马怀谋初取胜孔明用智连夺城
却说孔明一渡黄河,得了青州之地,经营有年,民心重附。又当日西川随赵云失散火中将士,闻得主公已在冀州,络绎来投。幽燕之地,将星闪亮。这日接得叶飘零之书,心下大喜,禀明献帝,上表出师,引六万兵士,严颜、廖化为先锋,赵云、魏延为大将,关兴、张苞为帐前护卫,留向宠于宫中总摄御林军事,兵集濮阳,摆下前后左右中五个大寨,欲待缓缓进击。临行,马超发书来道:“如今寨外已无忧虑,闻得丞相二伐中原,恳为先登,报先王厚意,雪家父深仇,超感恩无尽。”孔明回道:“兵伐中原,远非一日可就,南征欲胜,先保北土平安。孟起乃北方屏障,此任非他人所宜也。将军神勇,天下知名,平定河洛之日,何愁功业不建,父仇不雪?愿将军思之,尽股肱之力以保疆土,即为平南第一大功也。”马超得书方止。
白马守将邵悌急使人告知征东将军曹仁。曹仁闻言大惊,急召众将,道:“诸葛村夫夺得青州,犹自不足,今番又引兵来犯兖州,如何应付?”满宠道:“诸葛亮屯兵濮阳者,欲取白马断吾退路,却乘势围而攻之。可引一军先在白马搭上浮桥,使少许人马把守,待诸葛亮渡河时放火烧之,可获全胜。”曹仁依言,使吕翔领一万军前往。
忽报司马懿与二子自梁都来到,急与曹仁道:“吕将军前往白马,东平、东郡危矣!”曹仁惊问为何。司马懿道:“孔明虽倾国而来,兵犹不足,焉敢袭取白马,深入我境乎?倘陈留与我两路夹击,河北军不得还矣,此必佯攻白马,实取东平,步步逼进而夺兖州也。”曹仁省悟道:“诸葛村夫用兵人所难测,如此奈何?”
司马懿笑道:“此事不难,吾已思得一策在此。只教吕翔依旧去搭浮桥,使孔明以为吾等中计,只待白马受袭时,不必理会,径往攻取濮阳。吾等于东平湖畔埋伏,但见得白马、东郡火起,一齐杀出,将孔明截于黄河之内,有何不可?”曹仁闻言大喜,着曹真与张郃各引一军往东平而来。
却说孔明于濮阳,唤泠苞道:“汝引三千兵士前往白马,多竖旌旗,以为声势。”泠苞领命去了。赵云道:“白马地处东郡、陈留之间,些许兵士,纵夺白马,不可守也。”孔明笑道:“子龙所言甚是,吾意只在东平也。可引一万军先伏东平、东郡之间,倘曹仁后援来到,任其走过,待其回军方可杀出。”赵云领命去了。孔明又唤魏延、关兴、张苞,一一授了计策,自与孙尚香、马云禄四面接应。
却道关兴、张苞引军趁夜渡了黄河,直投东平大寨而来,遥见寨中灯火昏暗,军旗不整,于是领军杀入寨中,直往中军帐上,不见一人,知是中计,急令退出。令刚出口,四面喊声大起,丁奉从左边杀来、徐盛从右边杀来,两路军马,不计其数。关兴、张苞分别上前接战十数合,领军急走。
刚到河边,一路伏军杀出,当先大将却是张郃,大喝道:“关张二小儿往哪里走?张郃在此久候多时!”三军闻言,一齐颤栗。张苞大怒道:“安国先走,老张来斩此人之首!”关兴即领军来夺战船,张苞高喝道:“小张匹夫,拿命来!”拍马舞矛,直取张郃。张郃急忙应战,五十合间,张苞愈加奋勇。这边丁奉、徐盛弃了关兴,合力来围。
关兴见状道:“吾与兴汉乃是兄弟,生死不离,众军先渡报知丞相!”重又上岸,大刀直取丁奉、徐盛。无数合,身边敌众纷纷辟易。关兴急回头,帐下兵士齐声叫道:“吾等虽然不肖,焉敢弃将军先走乎?”关兴热泪盈眶,大声道:“诸位如此忠烈,真不愧大汉子民也!此役倘若得生,吾等皆为兄弟!”众军奋勇上前,张郃之军心惊胆颤。无奈众寡不敌,一时胜负之局并不扭转。
岸边又有一支败兵退回,却是魏延、廖化人马,领命偷袭东郡,早被曹仁暗伏精兵击退,这时救了关兴张苞,一同北渡。张郃取胜,也不追赶,回拒东平。这边赵云埋伏多时,果见曹仁引兵经过,暗叹丞相料事如神之计,严颜飞马来报:“魏延、关兴、张苞诸路皆败,丞相着速速回兵。”赵云大惊,约束众军亦归本寨。
孔明轻点人数,折了近万,心下忧闷道:“明日吾亲自渡河以观虚实。”于是整军自范县渡河,东平湖畔下寨。孙尚香、马云禄又领青州军前来助战。次日,孔明自引数千军士前来搦战。张郃便出,孔明道:“张将军本河北栋梁,何故降贼?今日汉帝在邺,君可卸甲来归,自可名标青史,位列封疆!”张郃大骂道:“汝本琅邪村夫,岂敢不识天时,以卵击石!”见得孔明身后军型不整,冷笑道:“说什么孔明用兵如神,原来皆是虚幻!”引军上前,来捉孔明。
关兴张苞推转四轮车便走。孔明将张郃引入阵中,大旗卷处,变做八阵。于是愁云惨淡,暮霭重重,张郃顿时不辨得东南西北,四面敌兵枪矛挥舞,只是乱搠。张郃长叹一声道:“此必妖法也,可悲吾不死名将之手,被困幻术之中,虽死难服!”募地里西南角一军杀入,乃司马懿也,急道:“此孔明八卦阵也,人所难破,乘其兵力不足,阵势尚未完全合拢,将军速随我出阵!”张郃如痴如醉,跟随司马懿杀出。
孔明摇扇呼司马懿道:“仲达慢走,既识此阵,何不破之?”司马懿道:“吾岂能中汝之计再入此阵?不劳相送,他日再逢!”孔明道:“如此东平城吾自取了。”司马懿道:“一发送与汝罢!”急急奔逃。
张郃怒道:“公胆小何如鼠类,孔明如此羞辱吾等,岂可不与一战?”司马懿道:“公不识阵法,不知八卦阵之妙。八阵既成,庶几不败。吾等不可恃勇,暂回东郡,合兵再作良图。”张郃无奈,各路军齐返东郡。
诸葛亮布阵取了东平,与众将道:“司马懿见机明断,性堪忍辱,真非常人也,吾等进军,务必谨慎,否则必然有失。前日兵败,便是明证。”众将领命,哨探巡逻,并不敢因获胜而稍有松懈。
却说曹仁见失了东郡,不觉心下震骇,便与群臣计议道:“闻得叶飘零已夺宛城,分三路逼近洛阳、虎牢、许昌,吾料兖州终不可守,不如早退?”满宠道:“吾等若退,徐州公明、文则与数万儿郎如何?华北千里沃土如何?愿将军重振昔年御关羽之威风,再扬当日取青州之决断!不可轻言退字动摇军心。”
曹仁愧道:“伯宁之教是也,然则有何御敌之策?”司马懿道:“孔明志大而不见机,多谋而不早决,何足惧哉,吾有一计,可破孔明!”张郃冷笑道:“只恐畏亮如虎,枉作蝼蚁鼠辈一流!”司马懿凛然道:“吾见八阵而退,乃保存实力,以为长久。幽燕苦寒,久经战乱,孔明纵有经天纬地之才,焉能长期与曹魏大国相抗?将军智勇双全,岂能不察?”
张郃道:“仲达思虑深远,张郃深敬之,然而此刻孔明初得东平,必然安民抚众,不在营中,何不前往袭之,以挫其锐气,再复东平!”司马懿急道:“不可,孔明必有准备。”张郃大怒而起,道:“如此胆怯,岂是不畏孔明!”
曹仁忙道:“两位皆当世名将,何必如此争竞,非魏王所愿也。”便与张郃一万军马。张郃点起兵将,道:“吾等此去,必舍死冲杀,尽灭东平军马,岂止挫敌之锋哉?”众牙将见张郃神威凛凛,皆道:“愿从将军,拼死建功!”乃分作两路,夹攻东平大营。
这边司马懿急道:“孔明治军何等严谨,若无准备,吾纳上项上人头。子孝须速往接应!”赵俨、满宠亦劝。曹仁便道:“如此仲达可去。”司马懿道:“吾若去救,恐其面羞。子孝、子丹亲往,吾与伯宁伯然守城。”曹仁省悟,与曹真分领大军前往救应。
只表张郃自以为得计,直往东平大营杀来。却见辕门之上,哨探紧布。营墙之内,军旗高飘。张郃方知已有准备,正欲退时,旁边一彪军马推出一辆四轮车来,端坐一人,头戴纶巾,身披鹤氅,面如冠玉,目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