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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刚刚恢复过来的项少龙便去质子府踩点了,不管到底是因为拉肚子还是改变历史,项少龙都决定早点把嬴政救出来送到秦国去,不然嬴政不登基,他连回去的机会都没有。为此,方夏还贡献出了自己的日记本和笔,当然,日记本前面的内容她撕下来了。
项少龙去了一整天都没有回来,到了傍晚回来,把画好的地图拿给方夏看了看,吃了点东西就跑去了打铁的地方,说要做个工具。等到工具做好了,他又换了一身全黑的衣服,还搞了一块蒙面巾,告诉方夏他要去夜探质子府。
“喂,你不是吧,很危险的啊!”方夏有点紧张,她记得项少龙是去过质子府,但是那次死了很多人,肯定不是他一个人去的。
项少龙拍拍方夏的肩膀:“放心吧,我这次不是去救人,也就是去查探查探,你还信不过我的能力,我可是——”
“知道啦,你是香港特警,很厉害的!”方夏改变不了项少龙的主意,不过她也没想改变,只是她有要求,“我去门口等你,这样你一回来我就能知道了。”
“呃,好啊,随便你。”
项少龙走了,方夏在乌家堡的门楼上坐着等他。
晚上天气比较凉,方夏很有先见之明的多穿了一件衣服。自从问过了乌廷芳,她已经知道现在是周历的七月,已经立秋了。据乌廷芳说,很多国家都用不同的历法,有周历、夏历、殷历,还有其他的,总之就是很混乱,而且这些历法听起来和方夏所了解的农历也都是不同的。不过方夏也只是大概知道现在的季节就够了。
一阵凉风吹来,方夏紧了紧衣服,继续盯着漆黑的夜路。
她已经想起来,朱姬并没有被赵穆放在质子府中,而是藏在了其它地方。不过她也不确定那个其它地方是不是赵穆自己家里,电视剧看得太多,很容易记混剧情,她只是因为记得赵穆和朱姬有关系,才会猜他把朱姬囚禁在自己家。不过不管怎样,她觉得自己都得想办法把这些消息透露给项少龙,并且得引起他足够的重视。
这样反复思量着,方夏发现路上似乎出现了人影,但影影绰绰看不清楚。等到人影走近一看,她才发现回来的竟然是两个人。
项少龙叫下方夏,没多说什么,便带着她跟着陶总管一起去了乌堡主的书房。已经看得很清楚,那跟项少龙一起回来的黑衣人,就是陶总管。
乌堡主听陶总管说了遇到项少龙的经过,方夏也听了一遍,心想总算大家把底牌都打出来了。不过乌堡主还是很谨慎的,看看项少龙又看看方夏,语气严肃:“是吕丞相派你们来的?”
项少龙大言不惭道:“是!”
乌堡主有些怀疑:“可是没听吕丞相提起过。”
陶总管想了想也道:“是啊,上次护璧,并未听吕丞相提起此事。”
项少龙反应灵敏:“啊,这么机密的事情,吕丞相怎么可能谁都告诉呢。”接着他便开始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忽悠乌堡主和陶总管,又是说自己是秦国人,又是说自己对吕不韦和秦王异人关系如何了如指掌,连朱姬本来是吕不韦的宠妾的事情都说了出来,总算博得了乌堡主的信任。
接着项少龙听说乌堡主已经挖了出城的密道,便开始忽悠乌堡主抓紧时间去营救嬴政。
方夏一直在旁听,没有发表看法,不过她本以为乌堡主会问一下,为何密使出来办事还带老婆,这样她就可以趁机说,其实他们是假扮夫妻的,可惜乌堡主压根没有问的意思。方夏呆了半天,总算想起人家乌堡主都拖儿带女在赵国卧底了,项少龙带个“老婆”估计也很正常。
这一走神,乌堡主三人已经商定了一个详细的方案,即以训练蹴鞠队为名,训练乌家将敢死队,然后在蹴鞠大赛上让项少龙假装腿受伤下场,带众人去营救质子。
方夏记得就是这次去质子府的时候死了很多人,项少龙和陶总管还都受伤了,眼看着他们仍然可能会遭遇这样的结果,她认为自己必须得说点什么。
再不说话就没有机会了,方夏咬牙果断开口:“我有几个看法!”
项少龙三人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了过来。
乌堡主认为项少龙是密使,对方夏也很尊重:“项夫人,请讲!”
项少龙也好奇道:“对啊,我都没想过问问你的看法呢。”
方夏知道项少龙是那种愿意冲在前面,把女人护在身后的大男人,所以也不埋怨他忽视自己的智商。她只是朝项少龙眨了眨眼,对乌堡主道:“乌堡主,既然大家已经把身份说开,就别再叫我项夫人了。其实我和项少龙都是吕丞相派来的密使,我们是假扮夫妻的。”
方夏微笑,心道这个理由应该很容易信服了吧。得意的看了项少龙一眼,本以为会得到他的夸奖,却发现他同乌堡主和陶总管一样,全都愣住了。
陶总管因为和项少龙以及方夏相处日久,乍一听到方夏这么说,他还是不信,于是在脑中拼命找出各种线索,对比究竟这话是真是假。
乌堡主并不了解,也觉得这不是重点,想了想便相信了方夏的话:“既然如此,乌某私下便称呼方姑娘了。只是既然方姑娘与项少侠假扮夫妻,未成功营救质子之前,你们恐怕仍需夫妻相称。”
“呃——”方夏没想到,解释倒是解释清楚了,结果竟然还是一样,“那就暂且如此吧。”
“哎,别说这些了,你还是快说说你有什么想法吧。”项少龙似乎很不想讨论这个问题,跳出来让方夏快发表意见。
☆、第二十六章 所谓夫妻
方夏深吸了口气;开始一条一条的说:“我赞成训练乌家将,但我不是十分赞成在蹴鞠大赛时去质子府救人,就算一定要去;也不应过分乐观估计结果。理由是这样的;首先;今天你们夜探质子府被发现,赵穆肯定会严加防范。其次;谁都知道蹴鞠大赛那天赵穆和连晋都无暇顾及质子府,赵穆也会考虑今天的刺客会不会那天再来,所以他绝对会在那天做出更严密的布置。第三,如果项少龙蹴鞠大赛时离开,而质子府又出事;赵穆一定会联想到他的身上。最后;我认为,质子很可能并不在质子府。”
方夏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停下来喘了口气,然后很满意的看到那三个男人都在沉思。能给出有力的建议和帮助,也是很有成就感的。
还是乌堡主先开了口:“方姑娘所提及的几条理由,皆有一定道理,只是不知有何对策?”
项少龙也认真分析了方夏说的几条看法,发现她说得的确很有道理,但是他还是坚持:“质子府必须要再去一次。”
“就知道你肯定是要去的。”方夏看向项少龙,“你不去一次,就不能确定质子是不是真的不在质子府。”
“啊,你果然了解我。”项少龙笑着点头。
方夏也笑了笑:“如果一定要去,那么我倒是有些思路,只不过我对实战不熟悉,空有理论观点,只能给你们提供一点帮助。”
“你说说看。”项少龙倒是很愿意听方夏的建议。
“我觉得还是目标的问题,不要定为成功营救质子,最好是以查探质子府虚实为目的,小心埋伏,保留实力。”
项少龙捏着下巴:“你的意思是说,赵穆很可能故意设下埋伏,等我们上钩?”
方夏点头:“假设质子曾经是在质子府,而大家都知道蹴鞠那天赵穆和连晋无暇顾及质子府。如果我是赵穆,我肯定担心那天刺客会来救质子,稳妥起见,我会将质子提前转移走,然后埋伏上大量人手,说不定还会弄两名诱饵,将意图救人的人杀个措手不及,再一网打尽。”
项少龙皱起了眉:“你说的很有道理,那我们要怎么办呢?啊,那我想到了,这几天得派人盯着质子府,看有没有转移质子的迹象。要是有,那我们就有了线索;要是没有,等到时查探质子府里也没有质子的踪迹,就可以知道质子肯定不在质子府。”
乌堡主沉声道:“对,我马上就派人去盯着质子府。”
项少龙又问:“还有没有?”
方夏道:“还有,就是你能不能不要假装腿伤下场。”
“为什么?”项少龙很不解。
“如果赵穆怀疑是你跑到质子府救人,你说他会不会带人来检查你的伤势,到时你难道把腿打断给他看吗?”方夏瞪了项少龙一眼。
“方姑娘说得有道理。”乌堡主道,“以赵穆的奸诈,若然项少侠中途离场,他到时定会前来牧场。”
项少龙也恍然道:“啊,还是你考虑的比较周全,不过不假装腿伤,怎么才能从球场退场呢?”
“假装头晕发烧之类的行不行?”方夏觉得这种症状比较好造假,到时赵穆带医生来也不怕。
“哎,不行不行,这种病又不是突然发作的,怎么可能因为这个下场呢。”项少龙摆摆手。
方夏没了主意,还是陶总管提议:“我想可以假装突然腹泻。”
“嗯,这个好像不错。”项少龙眼睛一亮,“这个我有经验,装也会装得比较像。”
总算不用装作腿伤,方夏松了口气。断腿肯定很痛,她既然想起来,就不希望还是看到项少龙忍受这种痛苦。不过后面具体的操作办法,方夏并没有插嘴,她很明白自己的斤两,给大家一些建议开拓思路可以,做出最有利的判断和决策她就不擅长了。于是只是听着乌堡主、项少龙和陶总管一起商议着,进一步完善了整个计划。
离开乌堡主书房的时候估计已经半夜两三点了,项少龙和方夏、陶总管一起往回走。
方夏打了个哈欠,项少龙看了她一眼,忽然惊叫道:“哇,方夏你有黑眼圈了。哎,你一个小女生,以后不要这么辛苦了,晚睡对身体不好的。”
方夏知道,月光下项少龙根本不可能看清她脸上有没有黑眼圈,不过是表达关心罢了。心中感动,嘴上却不肯承认:“你别整天小女生小女生的,我只比你小两岁。”项少龙现在越来越喜欢说她是小女生了,方夏有些后悔把身份证给他看了。
“哎,明明就是小女生,还不承认,懒得理你!”项少龙摆摆手。
方夏实在是困了,没精神再和他继续吵了。
走在一旁的陶总管这时忽然来回地看着两人,很是犹豫地问道:“项兄,你和项夫人,呃,是方姑娘,真的不是夫妻吗?”
项少龙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回避这个话题:“哎,我说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八卦呢?”
“八卦?”陶总管又听不懂了。
方夏偷偷笑了笑,不过知道陶总管也是因为真心关心项少龙才会过问,便好心回答他:“陶总管,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和项少龙不是夫妻呢?你觉得我们俩哪里像是夫妻了?”
陶总管不解地看看项少龙,又看看方夏:“项兄和方姑娘,如何看都像是一对夫妻。”
“什么?”项少龙惊叫,“你到底怎么看得?”
陶总管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犹豫了一下飞快说道:“项兄,方姑娘,你们别怪我多事,若是你们之间有什么误会,最好是早些解开,不要因为怄气,影响了感情。”
项少龙听完立刻愣住了,然后很快叉腰看着陶总管:“喂,你这样还不叫多事。你哪里看出我们怄气了?”
“不就是前几日,项兄还托我帮你去牧场采花——”
“喂,别说出来啊!”项少龙忽然捂住了陶总管的嘴。
“原来花是陶总管采的?”方夏眯着眼睛看向项少龙。冷战的那几日,项少龙每天都送一束花过来,倒是让方夏很是开心的。本以为项少龙也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