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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下之意就是:你的口水可以擦擦收起来了,人家的娃娃都比你还大了……
唐悠竹囧:“我才没父、父亲那样的诡异爱好,老女人什么的……就算找熟女也犯不着找老那么多的。”
雨化田淡淡“哦”了一声,极其敷衍。唐悠竹越发急了:“我只是觉得她和宫里头的那些女人都不太一样……”
雨化田又“哦”一声:“据说这位夫人来自西北大漠,自然不同。”
唐悠竹想起那个被俘虏了的鞑靼公主布噜嘟,嫌弃撇嘴:“那种动不动就挥鞭子,把掠夺看得理所当然、不肯给她抢的反而是罪大恶极的奇葩……好吧,也和宫里头的女人不太一样,但那叶夫人格外不一样。”
雨化田点头:“明白了。以后给你安排妃妾时,我会留意这一类的。”
唐悠竹更囧了,我真没便宜爹那种诡异爱好啊!只是难得看到一个仿佛带着点现代气息的人,多看两眼罢了。可惜有些话却不好说,哪怕再信任酥酥呢,这倒溯几百年的事情也太诡异了点。如此诸般限制,唐悠竹这辩白的话不免就有些干巴巴的,雨化田越发认定他的爱好奇特,一时对于父子相肖的神奇也要感叹两声。
但他虽不介意唐悠竹想要老牛吃嫩草、还是小牛啃熟花,却也不得不忌惮万贵妃对当今的影响力。雨化田好难得把这胖娃娃养到这么大,把过屎、沾过尿,日后又还不知道要受多少忍不住想上一盘竹笋炒臀尖的气,可不是为了将他养大送给一个老女人辖制的。
好在唐悠竹对嫡庶分得明白,别看他从来没对当今在万贵妃跟前耙耳朵的样子有任何议论,但雨化田很肯定,这胖娃娃即便遗传了些耙耳朵的坏习惯,除非日后那能让他甘愿耙耳朵的人成了他的正妻,否则他必不会让其越过正室去。
一时盘算明白了,便一本正经要他保证:“这爱好也不算什么,但皇长子早夭后、万贵妃再不得孕的事情也证明了,这老妻便是千好万好,在子嗣上却总有些不甚便利。你也不愿意日后的太子仍是庶出吧?那可记好了,我不管你日后喜欢什么,这正室必须在年岁上匹配得过的才行。”
唐悠竹看他还是咬死了自己和便宜爹一般不爱嫩芽爱熟果,头疼抚额:“行啦!我又不是傻瓜,也不像父、父亲离了那位连觉都不敢睡熟了,怎么可能宠爱一个比我大太多的人?大明的后宫又不是养老院!”
雨化田仔细观察了他说话时的眼神,勉强点点头:“最好是这样了。”
唐悠竹跳脚:“肯定是这样!”
两人一来二去的,唐悠竹再想起那位叶夫人时,佳人已然渺渺而去,连香风都不曾留下一缕,唐悠竹又不禁感叹几声可惜,雨化田原本就只是将信将疑的脸色,又明晃晃挂出“还说你不像当今,这又可惜的什么?”的神色,唐悠竹看得分明,却实在懒得再去辩白自己的心迹,反正蛋蛋酥的死劫也过了,日后自有相处的时候,不愁他不明白自己的心。
因只问:“都说那白云城是前朝皇室之后,到底是哪个前朝?”他还想着和美人打好关系,看能不能打消白云城复国的奢望呢!
叶孤城虽仿佛只懂剑,但白云城在南海经营那么久,船队强悍不说,和那海上讨生计的豪强联系也远比朝廷紧密。若能收服回来,不只大明的水军多少又能再进一层,若能把那些海匪收为己用……便是一时灭不掉东倭,也能将他们的船队打压得不敢出海劫掠。
唐悠竹想得挺美的,可惜他家蛋蛋酥疑心病忽然犯了,害他少了一个大好的亲近美人……不,是和美人联手的机会。
雨化田听了他的盘算之后神色有些古怪,半晌笑道:“看来你一眼就看上人家也不是没理由的,这主意可真相似。”
却原来,这叶夫人竟是西北玉氏之人,其弟折腾出来的一个罗刹教,竟是各路鞑靼都不敢轻易招惹的存在,那些在鞑靼铁骑之下瑟瑟发抖的西域小国更不用提了!这姐弟两个一个嫁往南海飞仙岛,一个弄出一个能让西域各小国尽皆俯首的教派出来,那野心便大得很,竟是打着南北夹击、要取朱姓王朝而代之的主意。
唐悠竹:
(⊙o⊙)!
(⊙o⊙)!!
(⊙o⊙)!!!
半晌没回过神来。
雨化田只当他也觉得是那玉氏异想天开,却不知道这一直号称自己志在天下的糖糖大人,此时心中无限咆哮的却是诸如“原来叶西这对相爱相杀的好基友,居然还是表兄弟么么么么——”之类的,全不曾为自己情窦初开就看上个企图谋夺他天下的家伙羞愧,更没琢磨着如何将这南北夹击之势在彻底形成之前就给各个击破的意思。
古先生已经告诉世人,白云城也好、罗刹教也罢,想造反都只能在梦里头实现。差别只在于一个和主角相识太晚,就算也成了好基友、却到底没能借到多少主角光环,所以彻底炮灰了;而一个虽和主角相识得更晚,却生了个自幼就被陆小鸡蛋砸了个正着的好儿子,所以成为古先生笔下,极少利用了陆三蛋却还能全身而退的人物。
唐悠竹看古先生巨作时,还是个会热血、会中二的小少年,对于那寂寞天下雪的西门剑神固然各种心荡神驰,对于堕落紫禁之巅的白衣飞仙也是羡慕得很——却是第一次听说,这两个居然是很亲很亲的表亲!
难道对剑的狂热和天赋也是遗传的?可古先生好像没提玉罗刹在剑法上有多特别的造诣啊?方才的美人好似也没有佩剑……还是自己看漏了?
唐悠竹摸着胖下巴,歪着脑袋想一会,然后又对自己日后调戏叶城主的机会荡漾了小半天,直至夕阳西下,海风渐冷,给自己一个喷嚏打醒之后,一转头,蛋蛋酥居然又丢下糖糖大人一个儿了!
大怒!如一头愤怒的小公牛冲回落脚的小院,看到雨化田好好儿端坐品茗才算松了一口气,但看到谭鲁子低眉垂目,举手仿若梧桐召凤、拂袖恰似柳枝怜水的模样,尤其是雨化田赞了一句“好茶”时,那谭鲁子含笑看过来的眼神,看在唐悠竹眼中真和长了个小钩子企图勾引他家酥酥没什么两样,不由警铃大作,脚步再次加快,直接扑到雨化田怀中,并无意踢倒谭鲁子的茶壶、碰翻雨化田手中的茶盏。
理所当然的,在唐悠竹发呆的时候,已经回来忙完好些要紧公务的雨化田,正准备偷得浮生半日闲,吃一两口好茶,洗洗近日给某个满嘴不是羊肉就是海鱼、总之各种腥膻的家伙污染得仿佛也洗不净俗气的打算,也只得不了了之了。
这丑娃娃没真给一个才见一面的老女人勾引走心魂是好事,可这黏人劲儿也怪烦的。
雨化田起身要去洗掉身上的茶渍,他满地打滚儿要跟着,闹得雨化田头疼,只得带他一道儿沐浴——好在这丑娃娃脏乱差的习惯虽然没改多少,总算肯听话先把自己洗干净两遍之后再泡过来,雨化田勉勉强强也忍了。
洗完澡,雨化田练功时他要跟着,因想到这家伙要是再滚出一身泥灰、多半又要缠着自己一道儿沐浴,雨督主就神烦,又自恃对三刃剑的控制,便也不去管他,由着他想看就看,回头明明没出半点汗也又跟着蹭了一回他的浴池,雨督主看在这家伙还知道先洗过一遍再泡进来的份上,也懒得理他。便是深觉这小混蛋殷勤到与他搓背有些不同寻常,也不过心中提几分警惕,并不多做理会。
糖糖大人从来不是给会被眼前的战果迷住眼睛的,得寸便需有尺,得尺便琢磨着丈,所以从兖州府逗留的那大半月、到后来不得不放开怎么等也没再能遇上的叶夫人回京的路上……总之不论何处,唐悠竹都是缠死了雨化田,从原来的同食同宿同沐浴,到后来连马都必须乘同一匹、马桶都要用同一个的,各种黏死人。
终于走入宫门了,雨化田真心大松一口气。
这死孩子现在总该有别的事做吧?应该有别的人可以缠着慰藉他那被罗敷已有夫的事实打击得不轻的小心肝吧?
——太天真了!
雨督主纵然堪称天纵奇才,到底比不上这个连大宇宙的脑洞都猜测了个八九不离十的糖糖大人,所以他直到次日要往西厂办公时,却在轿子里头收获牛皮糖一颗,才惊觉,原来就算是姚赞善的故事、忻王那关于最新玉米习性记录的本子,都吸引不去这丑娃娃和自己长到一起的决心。
雨化田享受这丑娃娃的依赖,毕竟那是他日后权倾朝野的保障嘛!可黏到这种程度的,还是算了吧!
这次去黑水城也还罢了,日后他领兵在外时,可不愿意带上一个这么有分量的累赘。
何况就是眼下的西厂……
雨化田现在行事稳妥了许多,他的西厂不像梦中的那般不得人心。但西厂还是西厂,不要紧处或可柔和几分,但进了他西厂大门,自然有古往今来各种刑罚等着。
那是一个即使是院子里仿佛生机勃勃的大树都带着几分鬼气的地方,无论正院修饰得多么敞亮,也去不掉影子里头的阴森。
雨化田没想着将这丑娃娃养成个见不得血的懦夫,却也不准备这么快让他看到阳光背后的阴森可怖。
哪怕这混小子前不久才懂得对着女人流口水,可到底是个六岁小娃。
雨化田六岁时已经懂得如何借刀杀人,七八岁上头便敢亲手把人肢解了做花肥,但他对唐悠竹,总是忍不住心软。
可惜他的心软,只换来某个不识好歹的小混蛋各种得寸进尺。
唐悠竹看雨化田脸色虽不好看,却不像是要把他的龙臀再一次红烧的架势,越发振振有词。雨化田让他回去读书,他就说他还没正式入学呢,正是该捉紧青春的尾巴好好玩的时候;雨化田说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他就说他是和西厂督主出行、去处又是西厂大本营,还眨着眼睛十分好奇:
“酥酥的西厂不是最厉害的吗?不是号称‘东厂管得了的你们能管,东厂管不了的你们更能管’的么?难道连我的安全都管不了?唉——我还以为酥酥真那么厉害呢,却原来是别人谣传的大话么?也是,他们还说父皇是真龙天子,可我也没在父皇身上发现过龙角龙鳞的,可见人言多有夸张处。”
☆、第 50 章
说着;唐悠竹大脑袋蔫蔫儿地低垂,仿佛连那光头上的亮度都黯淡了许多。他那一副我很理解你的力有不逮;我也会努力不失望——但还是好失望的样子;看得雨化田心头火起。
然后在他的理智回来之前,唐悠竹已经蹦蹦跳跳进了西厂了;
——又犯蠢;
雨化田一直觉得自己是个难得的聪明人;连梦中他被埋到黄沙之下;都不曾让他怀疑自己的智商,但自从遇上这个丑娃娃之后,他才忽然发觉;他也不过一介凡夫俗子。
犯蠢什么的;专对着丑娃娃犯蠢什么的,真是一个让人伤神的故事。
而且除了伤神,犯蠢还容易出事故。
唐悠竹是雨化田带着来的,进门后督主大人又一脸莫测高深地魂游天外,导致包括谭鲁子在内的众人,都以为唐悠竹往狱中去是他默许的,于是等到雨督主回过神办正事时,唐悠竹一张胖脸不免就有些青白。
没办法,这古代酷刑什么的,看文字描述、看电影场面,到底都比不上亲临其境的震撼。
这唐悠竹好好儿一张白里透红的好脸,硬是给自己折腾成青白蔫吧的模样,但因他乃自作自受,雨化田也懒得理会,自顾自理事。至于素慧容为何会好似忘了她家督主的禁令,连给唐悠竹上了两碗奶酪、三碗鸡蛋羹,雨化田为何明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