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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这个儿子惹到了云家的小公主,如果不是他信誓旦旦的说两人已经许诺了终身。他又怎么能落得现在这个下场,大半辈子的努力,错就错在他生了这么一个儿子。
“爸。”林孟原张了张口,脸上习惯性的傲气已经消失不见,此时是满满的恐惧。他害怕,害怕自己最美的年华还没绽放,就要在牢狱中过一辈子。他不应该是天之骄子吗?不应该站在阳光之下让人嫉妒吗?为什么手腕上会出现这样冰冷的东西,这怎么会是真的,为何会是真的?
“……”林文进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眼中的责备与杀气消散,无论怎样,他还是自己的孩子。更重要的是,现在无论责备谁都已经没有必要了,结局已经注定。他不比自己的下场好多少。
他现在所有的心思都在他们林家唯一一朵纯白的雪莲,唯一的希望身上。希望梦茵不会如同她哥哥一样,让他失望。可惜,人算终究不如天算。林梦茵被他们保护的太好,结局早就已经明了。只是他不愿意承认罢了。
两人被警察毫不留情的推搡进入警局,现在的他们可不是昨日那让他们小心翼翼对待的特权阶级。
林梦茵此时跌坐在自家宽大的沙发上,她亲眼看着自家哥哥被警察带走,那冲击力让她有些承受不住。不断的给自己父亲打电话,听到的却只有冰冰冷冷的系统音。
她并不是一个傻子,父亲的结局恐怕不比哥哥好多少。贩卖军火,贩毒,这居然是她温柔的父亲和那敬爱的哥哥做出来的事情。白皙的手掩着自己的双唇,泪水随着眼眶流了下来。
她看到过那些因为吸毒而家破人亡的人,十分的怜悯,甚至为他们提供救助。所以就更加无法接受,自己的亲人,居然是造成这一切的刽子手。那军火呢,军火的伤害要比毒品更厉害吧,她无法想象这一切。
将身体蜷缩在沙发的角落上,她甚至不敢看这温柔的家。就仿佛梦境中的那样,这个家,已经变成了一个冰冷的地狱,随时随地的都想要把她咬上一口的地狱。
良久,直到外面的阳光变成夜幕,她不知不觉哭着睡了过去。睁开红肿的双眼,看着黑漆漆的客厅,跌跌撞撞的打开了灯,顺着客厅的墙壁滑落了下去。“爸爸…哥哥…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要这样?又为什么要瞒着我,我宁可和你们一样啊。”
一样从最初就知道家人的本来面目,她不想是被隐瞒的那一个,就算因此万劫不复。抱着双膝,看着空无一人的客厅良久,那失神的双眼,渐渐的有了神采。
她还记得,爸爸告诉她,若是有一日他与哥哥都不在了,就让她自己找一个没有人认识她的地方,重新开始。她还记得,他的爸爸一遍遍的告诉她,那放在她房中的保险箱密码。那些说是她嫁妆的东西,原来爸爸早就做好了准备。
走回自己的房间,将藏的很好的保险箱找了出来,输入密码。把那做工精致的保险箱打开,里面是一颗极为闪耀的宝石,还有一些造型不一样的银行卡,并不属于一个国家。林梦茵唇边出现了一丝笑意,犹如稚子一般单纯。看,爸爸还是如此的想着她。
小心翼翼的拿起了里面的一封信,几乎是一字一顿的将它读完。眼眸中除了酸涩,还有几分迷茫。爸爸,方家到底是哪里惹到了我们?一切都是梦茵的错,为什么要如同现在这样不死不休。
恐怕梦茵要辜负您的期望了。她从来就不是一个喜欢商业战争的人,或者说她不喜欢任何形式的战争。现在她最想的是离开SH市,甚至是离开中国。等到处理好了两人的后事,她便会离开。
第二日,林梦茵已经没有了彷徨,她依旧喜欢吹着自己的笛曲,只是在感情中多了属于自己的几分悲凉。她喜欢望着警局的方向,却不愿意踏出自己的脚步,因为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那与自己心中的形象迥异的亲人。
她已经听说了法官的判决,死刑。原本以为是监·禁终生,却没想过会是死刑。连哥哥身上都不可避免的染上了血腥吗?父亲身上会有多少生命?她真的很幸运,有这样疼爱自己的父亲和哥哥,又是何其的不幸,出生在这注定没有好结局的家庭。
突然很想看到方黎,想看看那个与自己相似的男子,会怎样看待生活在这样家庭的自己。是否还会如同往日一样平静无波。只是,现在的她,又有什么资格再见他。
翻开自己的手机,播放那曾经他吹奏的笛曲。只是,物是人已非,她再也没有当初的心情。就算是算计,当初她的心也是极为单纯的,或者说是单蠢。现在的她,只有满心的疲惫。
两人被处以死刑的日子,是阳光明媚的,她拿着一束清纯的百合花,放在了两人的房间里。他们如此希望她单纯,定然也是喜欢美丽的百合的吧。
她穿着白色的衣襟,将两人的遗体迎了回来,没有举办盛大的丧礼,将他们安葬在了父亲早已经选好了的墓地。
站在两人的墓前,静立了良久,林梦茵转身离开了SH市。这个保存着她所有的美梦还有噩梦的地方。林梦茵唇边依旧带着笑意,只是眼眸中带上了几分深思。终究,她也开始学会了成长。
美国,有着最巅峰的音乐。她在那里用乐曲寻找到了自己新的希望。每吹奏一曲,她便感觉自己的生命中,又多了一份希望。东方的水晶娃娃,这里的人是如此称呼她的。只是,她知道,她早已经没有水晶的单纯,也不会有水晶的脆弱。
闲来无事的时候,她总是伴着那个男人的笛音入睡。此时,她才知道,这个男人对乐曲的理解程度,比她要高太多。她只是被乐曲掌控的傀儡,而他则是乐曲的王。如果说她是沉浸在谱写音符的音乐家的世界里,那么方黎便一直都在属于自己的世界。
他的乐曲,必须在他的掌控之下。那个温文儒雅的男人,居然有着如此霸道的一面。也是,她从未了解过他。或许,现在才开始了解他。
有人无意中听到了那段音乐,然后那段音乐被流传了出去。东方的音乐之王,这是他们给他的称呼,他当之无愧。不过,他们不会知道他真实的名字,自己也不会说出去。知道有很多人质疑他的名号,说什么一首乐曲不能代表什么。呵,谁知道他最在意的从来就不是音乐。
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听说过他的消息了。前一段时间,还有传言说他是怎样的医学天才,攻克了怎样的医学难题。只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变销声匿迹。伴着所有的美名与赞誉,他在最辉煌的时刻隐匿。
原来,不知不觉,她已经在国外十年了呢。十年的时间太过漫长,漫长到她由单纯的少女染上了岁月赋予的成熟。十年的时间又太短暂,让她深刻的记着父亲与哥哥遗体上不甘的眼神。
这些日子里,还是每日都做着噩梦,可是她已经渐渐的没有了恐惧。仿佛是一个局外人,看着那些恐怖的场景。有时候,还会用那噩梦中的感悟编写一些乐曲。这些愚蠢的外国人,又怎么会知道,他们眼中的水晶娃娃和鬼魅女皇会是一个人呢。
好想回到中国,想要再见一见那个男人,想要让那个男人看看她现在的音乐。想要知道,自己这个女皇与他那个王,到底是谁强谁弱,谁胜谁负。若是现在的她对他求偶,他会不会接受。呵~也只是说笑而已了,现在她离不开美国,也离不开…“圣女大人,教皇让我们接你去教廷一趟,最近有些祭祀,需要你亲自参加。”白色衣襟的修女微微弯曲着自己的身体,脸上有几分崇敬还有几分憧憬。自始至终她们都无法明白,这个东方的水晶娃娃,怎么会突然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圣女。
“好的。”林梦茵换下了自己的现代衣物,披上了那雪白的修女服。比起眼前修女身上的一套,自然要精致尊贵很多,毕竟她可是教廷的圣女。没错,是教廷的圣女。如同她十几年前认知里的教廷不同,真正的教廷有着真正的天使,也会有着真正的神吧。她会一直来赎罪,用自己的一生,来洗净家人的罪孽。
成为圣女的她,注定了会是神的女子,没有人敢亵渎。她的修行,也足够她长长久久的为所有人服务,每日播撒着圣光,在自己的音乐中掺杂那可以平复人心的力量。直到百年之后,换一个身份继续如此,她会继续下去,一直…一直……十年,对于普通人来说太过悠久,但是对于修真者来说也只是一瞬间而已。
“老方,我说过了,那个穴位绝对是你记得不对,你要是给病人扎过去,别人是死是活都有待商榷。”杨兰拿着一张羊皮的图纸,指指点点的,言语之间尽是指责。十年的时间没有给她带来什么痕迹,吃下了无数增加寿命的药物,杨兰甚至比十年前显得更加年轻。
现在她已经自然的接受了自家‘儿媳’是修真者的事实,虽然她和老方不能永生不死,但是在那些丹药,也足够比普通人长久太多。生命被延长,她也开始了自己新的兴致,比如说学习医药学。
方千磊严谨的性格倒是很适合学习医药,他对自家妻子有着深深的担忧。用了五年的时间没有记住基本的穴道,这样的她要是真的成为医生,有多少人会因为看病而死。自家妻子的危险性顿时上升了不止一个阶层,颇有向生命杀手进化的趋势。
没看小黎的宠物看到妻子就直接消失的无影无踪的样子吗?当初两人刚刚学习医学的时候,试药的就是这只有着超强生命力的宠物,还有自家生命力同样旺盛的‘儿媳’。
“妈,你又记错了,真正的穴道在这里。”方黎从自己房间中走了出来,已经及腰的长发披散在肩头,现代的装束,却被他硬生生的穿出了古风的味道。手中一根银针准确的插入了杨兰身上的穴道,唇角是岁月逝去,依旧不变的笑意。
以他现在的名气,还真没有人对他的穿着说些什么。普通人留这样的长发,或许被指指点点。他却只会被人说,这就是天才的特殊爱好。天才或者鬼才,他们有任性的资本。
“小黎,不要老是用针扎我。这次我一定会记住的!”杨兰气呼呼的将身上的银针拔了下来,没有再质疑。自家儿子的医术,是获得医学权威承认的。
“千磊,以后要是小杨行医,你一定要跟着,否则这身上巨大的‘业力’就不是你们能够承受得了的。”李茗隐手中拿着一个瓷瓶从方黎的身后走了出来。
这短时间方黎炼制的药物,将他的修为提升了不止一个阶级,完全不需要再担心寿命的问题,他也改变了隐居的地方,和方家父母居住在一起。老人,哪个不喜欢儿孙绕膝的场景?
“嗯,我明白的,我这辈子都会紧跟在兰儿身后的。”方千磊依旧面无表情,眼眸中却有着淡淡的温馨。
“谁需要你跟,我一定会学好医术的!”杨兰语气气愤的说着,但唇角的笑容,却泄露了她真正的想法。
秦天隐匿了身形,闪入方家的别墅,整个人可以说是无声无息。刚刚进入客厅,看到那朝思暮想的人,脸上有着毫不掩饰的欣喜。“小黎,你出关了,这次你交代的药材,我已经帮你找到了。”
不说自己离开了一年多的想念,也不说寻找的过程是多么辛苦。秦天看着方黎眼中的满足便觉得自己做了那么多都是值得的。
杨兰拉着方千磊上楼去,同时示意了一下在旁边想要旁观的李前辈,三人踏上楼梯,却在楼梯的转弯处一起蹲下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