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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玉道:“她们自忙别事去了,我自个儿想事,也用不着灯。真要用,我自会叫她们。你又何必起来呢。”
一尘道:“这么晚了,师父您也该歇下了。我看你也累了这一天了,又陪抱琴姑娘说了这半天话,天气又冷,也不添一件衣裳,只怕着凉呢。”说着便去拿了一件衣服,来给妙玉披上。
然后一尘又拿了炭进来,将火盆重拢了拢。又去拿了汤婆子,到外面炉上灌了热水,拿进来塞到妙玉床上。忙完这些,一尘便有些气喘,坐下陪妙玉说话。
正说着,一叶、一花和吉祥、如意也都进来了。见一尘跟妙玉一起,一花道:“你怎么起来了?自己病着,可不好好地躺着,却起来受这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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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尘对妙玉可算是心力;只因了妙玉曾救她于水火之中以后还有什么故事呢继续关注吧
79。感风寒妙玉强卧床 暗探病皇上轻揭帘2
一尘笑道:“你还说呢。师父这屋子里火盆都灭了,都不见一个人来,还好我病好了,还能做一做这些。不然倒让师父受冻了。”
妙玉道:“我自己也能做这些。只是心里想着事情,就没想起这些来。”
一花笑道:“我们那边看如意带来绣样,说着话便忘了。只听这边说话,还只当抱琴姑娘还没走呢。”
一叶见妙玉说话有些异样,再看脸色也不好,便上前摸了一下妙玉额头,缩了手,道:“你这额上发烫,脸上红得也不正常,只怕是病了。这可怎么是好?”
妙玉笑道:“我自己怎么倒不觉得?只是身上有些发软,身上也发热,想来也是今儿站久了缘故。你也别大惊小怪,哪里就病了呢。”
听一叶这么一说,其余各人也都仔细看了看妙玉脸色,不禁也疑惑,心下便有些着忙。一尘忙道:“这天气也冷,师父还是吃一丸药,早些睡下吧。床上也温热了,正好睡。”说着便去找妙玉带进来丸药。
妙玉道:“别去找药了。那些药本是极珍贵药材配制而成,是不到万不得已救命用,用一丸便少一丸。我这一点子不舒服哪里能用那些药呢。罢了,这天色也晚了,睡就睡吧。只怕睡一觉便好了。你们也去吧,早些睡了,明儿还要行早课呢。”
一叶和一花等只得辞了出来,自回屋去。
一尘便服侍妙玉洗漱睡下。妙玉道:“你那外面冷,就跟我挤一挤,睡一处吧。”
一尘道:“我知道师父是洁净之人,我这身上脏,只怕污了师父鼻子。”
妙玉道:“你如今是我徒弟,清静修行也这么些日子了。那些世俗之气也早消净了。你本自聪明,颇有慧根,明心净气,早有得道之意了,哪里还脏呢。以后也休提这些话。我虽爱洁净,也只是对污秽之气特别排斥,你没有那些不干净东西,自然就可以接近我了。不然,咱们这么些日子,我如何能跟你相处呢。”
一尘想了想。笑道:“师父心疼我,我自是不能不知好歹。这屋里暖和,我便将被褥拿进来。就这榻上歇了吧。师父晚上有什么吩咐,我也便宜些。”
妙玉微笑点头。一尘便出去将自己被褥拿了进来,榻上铺了,然后躺下。两人又说了几句话,才各自闭眼安歇。
到了半夜。妙玉只觉口干舌燥,想要喝水,自己便坐了起来,不想却头晕目眩,“哎哟”一声侧身倒了,头磕床沿木板上。发出“砰”一声响。
正是这一声响,将一尘惊醒了,睁眼一看。趁着墙角微弱灯光看到妙玉倒床边,头和大半个身子露帐外,吓了一跳,忙起身,上前扶起妙玉。叫道:“师父,您怎么啦?”
妙玉睁了睁眼。用微弱声音道:“我……想喝水。”可是喉咙干涉,一句话说出来,不但声音沙哑,并且嗓子眼一阵发痒,不禁咳嗽起来。
一尘扶着妙玉,才觉妙玉身上滚烫,又见妙玉声音都变了,便知道妙玉是真生病了,心里也有些着慌,忙道:“您先躺着,我去给您倒水。”将靠枕垫妙玉身后,又将被子给妙玉重盖严实,才去倒水。
等她倒了水拿了灯过来,见妙玉将被子已经掀了,两条雪白胳膊搭被子外面,脸上烧得通红。她忙放了灯,将妙玉头扶起,把杯子凑妙玉唇边。妙玉本自昏昏沉沉,便口渴难忍,本能地将一杯水倒喝了。
一尘又倒了一杯来,妙玉又喝了。
一尘再摸摸妙玉额头,还是很烫,不由心慌,想着这半夜三,便是将别人叫起也没用,也请不来大夫。想起自己当初跟拐子四处奔波时也生病发烧过,拐子就用冷水面巾敷额头,用热水擦身。便忙又去打水给妙玉敷头擦身,忙了一阵,才觉妙玉身子不那样烫了,心里才又放了心。
精神上一放松,一尘才觉自己全身都酸麻了,可又不敢就这样去睡,只怕妙玉病情反复,只得坐妙玉床边守着。又怕自己睡着了,便拿了一本诗集来看,看着看着,终支持不住,伏妙玉床边睡着了。
因为每日早起上早课习惯,天刚发白,妙玉便醒了,只是头疼得很,但想着要领着众人去做早课,只得勉强起身。一掀被子,才发现一尘正伏床边睡着了,这才依稀记起自己晚上迷糊中一尘为自己做事,知道一尘也累坏了,不想惊醒她,但这样睡着,又怕她着凉,只得叫醒她,道:“累了你一晚上,今日早课就不必去了,你再眯一会子,我带她们两个去就成了。”
一尘这才见自己不知不觉妙玉床边睡着了,有些不好意思,又见妙玉还要起床去做早课,便忙拦道:“师父,您还病着,得好好养着,不然落下病根可怎么好。”
妙玉挣扎着道:“我是主持,我不去,可怎么成。”
一尘道:“主持也是肉身凡胎,也有生病告假时候。难不成非要下不了地,病得要死了,才不去了吗?再者,这个地方,以前没有主持,还不是一样过去了。”
正说着,一叶和一花也起床过来了。一尘忙将妙玉半夜生病发烧情形跟她们说了,两人也都吃了一惊,说什么也不让妙玉起床到前边去。
一叶道:“姐姐,你都病成这个样子了,怎么还不知道将息呢?你自己看看,脸无血色,弱不禁风,便是起来了,只怕走不到大殿就倒下了,倒累咱们还得抬你回来。咱们几个力气也不行,抬也抬不动你,还得找院外人,到时兴师动众,有什么好?”
妙玉见一叶真动气了,知道她也都是心疼自己,心里也感动,只得道:“只是我不去,今日早课做不成,只怕别人就会说咱们这些人懈怠偷懒,到时又是是非麻烦。”
一叶便道:“难不成只有你才能主持早课?好歹咱们这几个也跟了你这么长时间了,每日功课都是熟悉了,便是没有你,也知道该怎么做了。这样吧,一尘留下来陪姐姐,我跟一花去大殿做早课。就这么定了。姐姐,你就安心将养着。我让吉祥她们去太医院给您拿药。想来请大夫是请不来,只有将就吃吃药。你这病是昨儿累着了,加上天气又冷,多半是风寒感冒之类,要紧是静养。一尘也一样,你本自还病着,又服侍了姐姐大半夜,只怕又要病倒,还是让吉祥进来伺候你们吧。”
一尘还想说什么,一叶却不由分说,让一花将她按铺里。然后叫了吉祥和如意进来。
一叶跟两人交待了情况,便让吉祥看着她们两个,又吩咐如意到太医院去拿药,然后便带了一花往前边去做早课。
妙玉只得躺回床上,听着前面大殿里隐隐传来悠扬钟声,心里也颇安慰。
然后如意拿回了两个人药,院里分别煎了,服侍两人喝下。一叶和一花做完早课后回来,陪屋内。饮食上也着意调理,只以清淡为主,吃些白粥小菜。
董墨儿也听说妙玉等人病了,便也来探视,拿了一些点心,陪着说了一会儿话,温勉几句,只让多将养几日,便也离开了。
午后,大家一处吃过饭后,吉祥和如意也都服侍妙玉和一尘喝了药。一尘仍屋内榻上。一叶和一花不愿扰她们休息,只将屋里火盆添了炭,便回屋歇着去了,只让如意外屋里坐着做针线,顺便守着,以便两人要茶要水。
妙玉吃过药,正朦胧间,忽听得外面有响动,好似如意轻呼了一声,便又安静下来。她也不意,仍合了眼养神。
忽然她感觉有人进屋,还只当是如意进来查看,也并不睁眼。但她忽地觉出了异样,因为进来人身上有一种气息,是男子气息,夹杂着名贵西域贡香气息。她心里一惊,知道是皇上进屋了。这可怎么办呢?
她心里飞地忖度着,若是起身面见皇上,还不知道皇上是一个什么状态,如果违背自己心愿,只怕便要起冲突。若要避免这种情况,就只有装睡,反正自己病着,沉睡也是情理之中,皇上也拿自己无法。
打定了主意,妙玉便仍闭了眼。但她感觉此时异常敏锐。她知道皇上走到她床前,伸手撩开了她锦帐,定定地看了她许久。她却只能强自压抑自己气息,装着一无所知沉睡地样子。
过了些时候,帐帘重又垂下来,发出细微地摩挲声。然后听见轻轻出去脚步声。妙玉这才松了一口气,但仍一动也不敢动。
只听皇上出去,低声问了如意几句话,才又安静下来。
过了一会儿,便听见如意匆匆地跑步声跑了进来,如意掀起妙玉帐幔,急急地道:“妙玉师父,醒醒,皇上刚刚来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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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亲来探病;对妙玉也算是上心了以后还会发生什么事情呢继续关注下文吧
80。叹寂寥天子慕雅友 惊传闻宫女探虚实1
妙玉这才睁了眼,坐起身,披了一件衣服,如意忙将靠枕拿过来垫了。妙玉道:“我知道了。皇上跟你说了什么?”
这时榻上一尘也翻身起来,过来道:“哎呀,可把我吓死了。”
妙玉笑问:“你也醒了?看见皇上了?这天冷,怎么也不穿好衣服?”
一尘这才过去将自己衣服披了,过来拍拍胸口道:“我本睡着了,忽听得屋子里有人走动,便睁眼看了一看,却原来是皇上。我吓得动也不敢动,连气儿也不敢出一出,就那样躺着。我从眼缝里看见皇上到师父床前,掀了帐子看了好久。我心里着急得很,不知道该怎么办。幸好皇上终出去了。我这手脚才算能动一动了。”
如意也道:“我也吓坏了。以前咱们这些人,远远地看一眼皇上也不能够,不想今日里,皇上竟跟我说话了。我都结结巴巴说不出来了。”
妙玉便又问:“皇上跟你说什么?”
“我刚才正绣着花,靠门边打盹呢,就见皇上穿着便服,只带了两个小公公进来了。我吓坏了,忙跟皇上叩头请安。皇上只是打手势让我不要作声,然后他自己一个人就进来了。那两个公公便留外面候着。后来皇上出来,便问我妙玉法师生什么病。我就说了,你们两个都病了。皇上就说,这里这么多病人,怎么不请太医来看呢。我说太医们忙,不肯来这里看病,但也拿了药。皇上便不说话了,带了两个公公就走了。我只奇怪,皇上怎么知道妙玉法师病了呢?”
一尘想了想,便笑道:“这院子里现摆着炭炉药罐,又全是药味。皇上又不是傻子,怎么会不知道有病人呢。”
如意道:“这皇上来咱们这里,还不知道是什么个意思呢。要是让太后娘娘知道,指不定会生出什么事来。”
妙玉淡淡地道:“皇上今儿悄悄地来,悄悄地走了,大约也没谁知道皇上来过。再说咱们跟皇上一句话都没说上,还能生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