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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玉看一看外面天色,道:“这天色也不早了,我还得回去准备做晚课呢。”
容妃不由分说。唤来阿团,吩咐拿出黑白玉石棋来。又对妙玉道:“这外面雪这么大,人人都去给太后祝寿去了,又有谁会管你做不做晚课呢。你先陪本宫下一局,然后再回去做晚课,也来得及。”
阿团拿来棋子,跟一尘两人一起摆棋。
妙玉想起一事,道:“娘娘,您不去给太后娘娘拜寿吗?”
容妃淡淡一笑,道:“太后娘娘宫里不缺本宫这一份礼。再说本宫是废弃之人。也无脸去见别人。想来太后娘娘宫中多是奉承之人,喜庆之时,本宫这晦气之人前去。只怕倒让人不待见呢。”
妙玉便又道:“娘娘这里,皇上就没来看一眼?”
容妃看一眼妙玉,道:“你是出家人,倒关心起这些事情来了?皇上来不来,你上什么心呢?”
“我不过白问问罢了。只是我见娘娘心情这样好。这里东西也不缺,只怕是有人关照着呢。除了皇上,想来也不会让娘娘这样高兴。”
容妃不禁笑道:“你倒是聪明得很,也难怕皇上对你是赞不绝口呢。”
妙玉会意一笑:“皇上果然来过了。我猜得倒也没错。只是皇上称赞别人,娘娘您有什么可高兴?”
容妃淡然一笑:“皇上爱赞谁便赞谁。他又不是本宫一个人,本宫也没必要对每一个皇上欣赏人都吃醋啊。”
“娘娘这样淡雅娴静人。难怪皇上会念念不忘。虽然娘娘名义上是被废弃,实际上皇上还记着来看您呢。只是皇上见你这里这样冷清,就没想着多派几个人来伺候您?”
“皇上倒是有心。只是本宫想着还是人少一些好。以前便是因为本宫多得了皇上宠爱,才替母家招来那样大难,如今皇上还能念着旧情,没有将本宫完全忘掉,这是本宫万幸。但这样幸运却是不敢再张扬。不然还不知道又会招什么祸患呢。本宫求了皇上,让他别派人来。只跟从前一样便好。”
“娘娘,皇上仍是爱惜敬重您。”妙玉也替容妃高兴。一边便开始落子下棋。容妃自恃身份,让妙玉执黑。
妙玉落了一子,便又道:“娘娘,看来皇上时常惦记着您。我到这里来,倒不方便了。我还是早些走了吧,要是皇上来了,倒不好了。”
容妃便笑:“你担心什么。且不说外面这样大雪,不会有人来,再说太后娘娘宫中正开宴,皇上绊那里,哪里脱得了身呢。”
妙玉心里一动,便道:“太后娘娘似乎不大喜欢皇上喜欢人呢。”
容妃看一眼妙玉,嘴角挑了一挑,道:“这样话,可是不能乱说。幸好是本宫这里,若是别处,你就惹祸上身了。”
妙玉也便笑一笑,道:“若是别处,我也不会说。”
容妃落了一子,沉吟道:“本宫也知道,宫里对太后娘娘和皇上传闻并不大好听。其实,外人也都是不知道真相,胡乱猜测,倒屈解了皇上为人。”
“皇上也有委屈?皇上是天之骄子,万万人之上,谁敢委屈他?”
容妃瞥一眼妙玉,道:“你说这话便是故作无知了。皇上也是人,他一样会被人误解冤屈。并且一旦被人误解,连辨解余地都没有,只能默默承受。其实皇上是天下孤独、可怜人呢。”
妙玉不禁点头,道:“难怪皇上会这样看重娘娘,原来娘娘竟是懂皇上心那个人。咱们这些人只当皇上是天下得意,风光人,却是并不知道皇上真正承受是一些什么。”
容妃点头:“你这话倒也说得公道。实话告诉你吧,好些事情皇上一再跟本宫嘱咐过,不能跟别人说,宁原自己受冤枉。”
“皇上这样委屈自己,难不成他真跟太后娘娘有什么不好言说隐情?”
容妃有些欲言又止样子,后才下定决心似地道:“其实告诉你也不妨,想来你也会向外言传。皇上自己对本宫讲,当年皇上还是太子时候,到太傅府上去玩,遇见了太傅家小姐。两人一见倾心,相谈甚欢,彼此还留了信物,约定太子回宫后便禀告父皇,让他指婚,聘了太傅家小姐为太子妃。谁知太子回府后就得了圣旨去巡边,这样朝廷大事,自然不能拿儿女情事去搪塞,只得奉旨去了。不想太子到了西疆,就遇上了叛民谋逆,经了一场厮杀,太子才突围出去,但已受了重伤。被当地山民救下,经过好几个月才算痊愈。等太子伤好了,从西疆回到京城,才知道太傅家小姐已成了父皇妃子。太傅家小姐本自一心等着太子来提亲,谁知太子奉旨巡边,却又一去不回,然后逃回来人说太子被叛民杀了。太傅家小姐伤心欲绝,整日以泪洗面,却也无可奈何。后来朝中例行选秀,太傅家小姐也不能免,只得进宫,偏偏又被皇上看中了,很就封了妃。”
“哎,太子回了宫,两个人见了面,竟不知心里是什么滋味呢。”妙玉不禁感叹。两人说话,一时竟又忘了棋局。
“可不是嘛。太子回了京城,连皇宫还没进,就先到太傅家去见小姐,谁知便得了小姐已进了宫,做了妃子消息。太子当即就伤心得吐了血,被人抬着回了太子宫。皇上并不知情,听说太子回来了,喜出望外,后又听说吐了血,只当是旧伤发作,忙带了太医,亲自到太子府去看视太子,又让人精心护理调治,不多时便也好了。只是叛民作乱,朝廷自然要派兵,太傅两个儿子也朝廷效力,此时便也自告奋勇,要去替太子报仇雪恨。皇上便封了他们为征讨大元帅和先锋。朝廷出兵,自然告捷。太傅家便连连得了封赏封号。因为皇后之位已虚待许久,此时皇上自然就将后位封给了太傅家小姐。过了几年,皇上驾崩了,太子便成了皇上,太傅家小姐自然就成了太后。”
“如此说来,太后娘娘理应爱护皇上才是啊。怎么会为难皇上呢?”
“这你就不知道了。当年小姐自然是爱太子,只是后来经过了这么多变故,她心性自然跟以前也就不一样了。先是无奈侍奉了别男子,接着便是先皇驾崩,她就成了寡妇,年轻守寡,那种滋味当然不好受。加上皇即位,无限风光,又是大婚,又是选秀什么,后宫佳丽三千,享不温柔旖旎滋味,那种强烈反差,让她心里如何能平静呢?后来但凡皇上喜欢人,她都要想法子为难一番。皇上也无法,因了嫡母身份,还得时时去请安,时时陪了笑脸说话。”
“如果别人传说他们两个会有私情,娘娘您会相信吗?”妙玉抽空又落了一子。
容妃不假思索地回答道:“不相信。本宫相信皇上是不会做出这样事情来。只是……”容妃语音停顿,似有难言之隐。然后话音一转,道:“这样话,可是真不能说了,不然会大祸临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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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里有太多讳莫如深事情;传闻中真真假假;难以辨别以后还有什么精彩故事呢继续关注吧
82。喜意外弃妃重承恩 惊恶讯小姐竟受刑1
妙玉自然也知道这样话是不能乱说,见容妃讳莫如深,便也不敢再提,两个便专心下起棋来。
意外喜弃妃重承恩 恶讯惊小姐竟受刑
外面雪下得大了,转眼四处皆白,连路也看不到了。
两人正专心下棋,忽一人掀帘进来,笑道:“嗬,好一幅美人香闺弈棋图!”
倒将两人吓了一跳,抬头一看,正是皇上欧阳璧。
两人忙起身,容妃蹲身一礼:“臣妾不知皇上驾到,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妙玉也双手合十躬身一礼。
欧阳璧携了容妃手,笑道:“你们两个竟走到了一块,倒是朕想不到。咦,你们下这一盘棋,倒好棋局。”
容妃便笑道:“臣妾费了好大心思,勉强支撑到这个局面,幸得皇上来了,不然再下下去,臣妾就只能认输了。”
欧阳璧不禁看了看妙玉,笑道:“爱妃本自精于棋道,这宫中尚无敌手,如今竟甘拜下风,倒又是奇事一桩了。看来妙玉法师也是个中高手呢。”
妙玉垂了眼帘,道:“皇上过奖了。容妃娘娘是棋道高手,先就让了妙玉一步,然后也是处处容让,才让妙玉能勉力支撑罢了。这盘棋输赢本就定了,娘娘早已成竹胸,妙玉勉力应对,颓势已显,再到后面就是一败涂地了。”
欧阳璧呵呵笑道:“两位竟是同道中人,甚好,甚好。想不到你们这样和睦融洽,相谈甚欢,成了知己。这下朕也放心了,爱妃也有了知己,以后朕不来时候。爱妃也有一个可以说话伴儿了。妙玉,以后得空时候,多来这里走走,陪陪容妃,一起下下棋,让她也免了孤独寂寥。”
妙玉道:“妙玉斗胆进一句,只要皇上能常来看娘娘,娘娘便不会感到孤独寂寞了。”
容妃忙道:“皇上国事繁忙,后宫要紧事也多,哪能时时记着臣妾这待罪人呢。只要皇上偶尔得空来看一眼臣妾。臣妾便已心满意足了。”
欧阳璧叹一声,道:“朕何尝不想多来看看爱妃。只是朕贵为天子,也常有身不由己之叹呢。妙玉。朕倒也羡慕你们这等人,心无旁骛,清心寡欲,自安乐。”
容妃见欧阳璧面带春色,身上也有酒味。便知是酒后出来,便问:“皇上,您是不是从太后娘娘酒宴上偷跑出来?身边就没带一个人?”
欧阳璧笑道:“朕不耐烦听她们语带机锋,如猜谜一般说话,便借了尿遁出来了。只想到爱妃这里来清静清静。小山子跟着朕呢。”
妙玉见欧阳璧和容妃言语亲热,动作狎昵。自己这里显得多余,知趣地告辞出来。到了外间,只见一尘和阿团正陪了小太监小山子喝茶吃点心。
妙玉便带了一尘出门。阿团送出门,悄声笑道:“想不到今儿个皇上会来,倒怠慢了你们两个。以后还请常来坐坐。”
妙玉道:“皇上能来这里,是好事,我也替你们娘娘高兴。皇上也吩咐了。让我以后常来陪你们娘娘。你们娘娘是下棋高手,我也喜好这一盘棋。以后自然就能多一起玩玩了。”
“那敢情好。你们慢走,我就不远送了。”阿团倚了门道。
“好。你关了门回去伺候着吧。这里也没别人,只怕皇上和娘娘要使唤人呢。”妙玉说着,便带了一尘一同离去。
这里阿团掩了门,自回去听命伺候着。
欧阳璧因为喝了一些酒,借着酒力,此时见容妃淡雅装束,眉横远山,眼中如同汪着一泓春水,十分动人,不禁春情勃发,拦腰抱了容妃,便往榻上走去。
容妃此时自然是娇羞婉转,自动宽衣解带,迎合着欧阳璧动作。
一时雨收云散,两人榻上相拥说话。
欧阳璧道:“你这里禁足,是朕委屈你了。要不,朕就下道旨,让你搬回蕴秀宫住吧。”
容妃摇摇头,道:“皇上厚爱,臣妾铭感于心。只是臣妾这里很好,这些日子里,皇上没来,臣妾倒想通了很多事情。臣妾从前也是因为得了皇上厚爱,多承了一些圣恩,才招人嫉恨,反倒连累了母家获罪。如今母家冤情不白,臣妾也无颜再承恩,还是守着本份才好。”
欧阳璧道:“你母家事情,朕已下旨让朝中老臣重审,想来不日便能审明白,你母家若是冤枉,朕自会给你一个公道。你本自柔婉和顺,朕便是喜欢你这一点。若你是真心愿意住这里,朕也不强求。你这里饮食供给,朕让小山子给内务府管事吩咐过了,想要什么,让阿团去要便成了。朕只说再派两个人来伺候,你也不要。你自己倒要当心一些,保重身子才好。”
“阿团很好,又贴心,又勤。臣妾这里事情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