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募依铩
到此时。甄玉垚倒也放心不少,心满意足了。只是当皇上到别的嫔妃那里过夜时,她的心里便每每禁不住想起欧阳玺那滚烫火热的怀抱。
皇上也常到丹霞宫,也说起朝中大事,说到安定王已经被羁押了,家底也抄了,可是抄出了不少的宝贝。富可敌国,充入国库,倒是让国库充盈了不少。朝中一些素日与之串通一气的大臣也被捉拿抄家。只有那定远侯黄勇早先得了讯息,逃之夭夭。不知所踪了。
甄玉垚知道这些,心里便也终于吐了一口气。畅意非常。想着黄家当初一手遮天,肆意荼毒朝中大臣,虽然权势熏天,但也树敌颇多。而黄芳华也仗着母家权势,在宫中作威作福,戕害后宫女子。为一点儿小事便要置自己于死地,更有甚者还要毒害皇嗣,心肠毒辣,作恶多端,终于有了如今的报应。
但甄玉垚心里始终有一些不安,黄芳华始终没有承认毒害太后,若说她抵赖,倒也不必,因毒害皇嗣的罪名她都认了。这件事比起毒害皇嗣、谋逆作乱的罪名,那又差了许多了。若她说的是真的。那毒害太后的又是谁呢?
难道这宫中还深藏着一个正在进行的阴谋?
这个阴谋跟黄芳华有没有关系呢?不管有没有关系,黄芳华或许能知道一些内情。
想到这里,甄玉垚坐不住了,便又想亲自去问一问黄芳华。
这日,甄玉垚仍带了小东子一起到冷心苑去。不想到了冷心苑,却扑了一个空,黄芳华已不在那里了。打听之下才知道,黄芳华已被罚去纫衣局做苦工了。
甄玉垚又只得又赶到纫衣局,门口守卫的人也都认得甄玉垚,忙让她进去。
纫衣局里主事的人见惠嫔来了,又是皇上面前得力的红人,自然忙赶到跟前伺候听使唤。听甄玉垚要见黄芳华,主事嬷嬷面露难色,道:“黄氏如今病倒在床,两天没沾水米了,大约也没有多少时光可活的了。娘娘还是不要去见的为是,屋子里也不像个样子,别熏着娘娘了。”
甄玉垚是过来人,在浣衣局里呆过一阵子,虽然自己得罪了当时的红人黄芳华,不少的人也都是凫上水,踩低就高,奉承黄芳华去,对自己不理不睬,但也有不少人同情自己,偷偷将吃的放在自己枕边。自己能活下来,很大一部分功劳要算在同屋帮助过自己的人身上。
而这个黄芳华,气运将尽,到头来却无人周济一下,因此便道:“本宫早先也吃过苦,见过那些破败不堪的地方,大约也还忍得住。本宫找黄氏还有话问,你就带本宫去看看。”
管事嬷嬷无法,只得领了甄玉垚过去。
只看那破旧的门,甄玉垚便也能想象里面是一个什么样的情景。待小东子推开门,甄玉垚进到里面一看,屋子很小,靠窗有一张桌子,两把椅子,屋里边一张木板床上躺着一个人,一床薄薄的看不出颜色的床单裹在她的身上。
屋子里一股难闻的气味。甄玉垚不敢走近,只远远地站着,见黄芳华脸色灰暗发黄,昏睡在床板上,头发乱蓬蓬的,已现花白了。哪里还找得出昔日威风凛然、高贵华丽、鲜艳夺目的样子呢。
甄玉垚见那床头边凳子上一只碗,碗里却是空的,便道:“这里就没有一个人照看着?她的丫头呢?”
管事嬷嬷答道:“她如今是庶人了,哪里还配有人伺候呢。她从前的贴身丫头也都发到别的地方做活去了。如今在这里,各人也都有自己的活,也没有功夫来照看她。”
甄玉垚暗中叹息,道:“你们也太势利了一些。人家如今失势了,你们就将人家踩得一丝儿气也没有了。当初可不也赶着去奉承她吗?”
管事嬷嬷便嗫嚅道:“奴婢也不愿意这样,不过……不过……”
“不过什么?有什么话就直说。”
“回娘娘,不是奴婢不关照黄氏,是上面有人特意嘱咐过,不让奴婢们关照黄氏,只让她自生自灭便罢了。”
甄玉垚便不响了。她心里也疑惑,究竟是谁要置黄芳华于死地呢?是皇上,还是太后,抑或还有别的人?若是皇上和太后,自己倒也不敢再多事。再说黄芳华本也是自己的仇人,自己不忍心整治她也就罢了,若是有别的人整治她,或许也是因为她自己作的孽,才得了这么一个报应。
甄玉垚心中感慨,到底有些不忍,道:“她现在病着,你拿点水和吃的给她吧。不管怎么样,她当初也是主子娘娘,也是体面过的。如今虽然获罪失势,咱们也别太过赶尽杀绝。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虽然因果报应,天理循环,她作孽,自有上天惩罚她。但咱们却也不能落井下石,手上沾上一条人命。”
“是,娘娘教训得是。奴婢这就去拿吃的。”管事嬷嬷答应一声,便出去了。
床板上的黄芳华听见人说话,便也慢慢清醒了一些,睁开眼睛,干裂的嘴唇动了一动。见甄玉垚远远地站着,便有气无力地道:“你来做什么?是来看本宫的笑话?还是要亲手了结了本宫的性命?”
小东子在旁道:“黄氏,你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惠嫔娘娘才吩咐人去给你拿水拿吃的去了,也是可怜你。你却将娘娘说成那样心狠手辣。可不是活背晦了!”
黄芳华冷冷一笑,挣了一下,却仍没力气,虚弱地道:“连你这样一个小奴才也敢来呵斥本宫了。落架的凤凰不如鸡,本宫一时失势,一般贱人便都来踩上一脚,定要置本宫于死地才罢休。”
甄玉垚此时也道:“你此时也知道被人踩,被人凌虐的滋味了吧。当初你怎么就没有想到自己也会有如今的下场呢。若你想到了,只怕做事也不会那样绝,凭自己一时的喜好,便可置人于死地。你如今又何必抱怨别人对你狠心呢。”
黄芳华无言以对,只微微摇头,闭目养神。
甄玉垚想起自己此行来的目的,便道:“本宫前来,只想问一问你,在太后娘娘药里下毒,是不是你的主使?”
黄芳华并不睁眼,只是道:“本宫已经不在乎多一条罪名了。你愿意说是本宫的主使,那就是吧。反正本宫如今这个样子,命不久矣。”
甄玉垚想了想,道:“听你这个意思,还有当日你说的,太后娘娘的药里并不是你的主意。那你心里可想过是谁下的毒吗?”
黄芳华脸上微微露出一丝笑意,睁眼看一眼甄玉垚,道:“本宫如今想什么都不重要了,也没人肯听了。再说,本宫想的,也没必要跟你说。”
此时管事嬷嬷拿了水和一盘点心进来,放在黄芳华的床头,道:“惠嫔娘娘心好,让奴婢给你拿吃的来。换作是别人,只怕是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呢。”
黄芳华挣扎着坐起来,伸出干枯的手,自己端了水碗,慢慢喝掉。放下碗,又去抓点心,一口一口地吃。虽然饿极,却仍不肯失了自己的仪态。
甄玉垚见黄芳华不肯说,自己呆着也无趣,便转身准备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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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喜出望外爱侣重逢 情有可悯双亲接纳1
“慢着,你不是要问本宫的话吗?怎么就走了呢?”
甄玉垚住了脚,回身道:“你不肯说,不走又待如何?”
“本宫承了你的情,投桃报李,自然要有回报。你不是想知道谁下毒吗?你那样聪明,只需想想,在这宫里,谁能与太后娘娘争锋,谁最恨太后娘娘,便应明白了。”
甄玉垚低头想了想,便抬头道:“多承你指点。本宫走了。”说着便往外走,又对那管事嬷嬷道:“黄氏病成那个样子,也该请大夫来瞧瞧,或是替她拿些药来。她的罪是皇上定的,她的命也是皇上的。皇上没要她的命,谁也不能随便拿走她的命。”
“是。奴婢这就去拿药。”管事嬷嬷恭恭敬敬地道。
“本宫对你做了那么多事,你还想着救本宫。不怕本宫活过来,东山再起吗?”后面传来黄芳华尖利的声音,想来吃过东西,又恢复了一些力气了。
甄玉垚回头笑道:“不怕。本宫倒真想再跟你较量较量,看是你赢还是本宫赢。不过本宫也看明白了,只要保得住皇上的宠爱,便能保住自己的地位,那才是最重要的。你已经人老珠黄了,本宫却正年轻,皇上喜欢谁,那也是不用说的。你便是活过来,也是斗不过本宫的了。”
黄芳华道:“虽然你如今正春风得意,可本宫却是要提醒你,有时皇上的宠爱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要坐上宫里最高的位置。在那个位置上,才不会再受气。再受压制。你记住,一定要坐上那最高的位置。本宫的下场,你也看到了,也都是因为没有坐上最高的位置。什么贵妃。皇贵妃,也不过都是皇上的小老婆,随时可以替换掉。可正妻只有一个,要想换皇后,还得得到大臣的同意,还得昭告天下。那可是不容易的。你明白吗?”
甄玉垚不敢再与之交谈。只得赶紧离去。
(一百零八)喜出望外爱侣重逢 情有可悯双亲接纳
妙玉给甄玉垚开了十来付药,甄玉垚吃过。妙玉便对甄玉垚说,身上的毒已祛尽了,以后便可无忧了。甄玉垚很是高兴,时常请了妙玉到丹霞宫来坐坐,自己无事的时候也到慈宁宫去上上香,听妙玉师徒几个讲经说法。
妙玉见甄家的罪名已经洗清,甄玉垚也得了皇帝的宠爱,且又封了嫔位,入主丹霞宫。也很为甄玉垚高兴。只是心里很是记挂甄玉焱,也没见甄玉垚提起,自己又不好问,不免存了一段心事。
这日妙玉做过早课,吃了早饭,正自望着窗外默默出神。想着甄玉焱流落江湖,不知下落,也不知道他日子过得怎么样,吃了苦头没有。玉妙妙也看过不少武侠,那些少年侠客在江湖上快意恩仇,自不免要遇上一些志同道合,文武双全的侠女,然后两人便结伴在江湖上行侠仗义,做成一对侠誉满江湖的佳偶。或许甄玉焱已将自己忘记了吧,说不守他已经找到了另一个志同道合的伴侣。正快活地行走江湖呢。
正想着,只见丹霞宫的宫女琉璃来了,对妙玉道:“我们娘娘请法师到丹霞宫去说说话呢。”
妙玉笑道:“你们娘娘有皇上陪着,我去倒不方便了。”
琉璃道:“皇上这几天在丹霞宫的时候多一些,但听说朝政上事情也多。时常便宿在明德殿,通宵看折子。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也都派人去请,让皇上爱惜身子,却也没用。刚刚皇上派小山子过来跟娘娘传了话,说娘娘家里要来人给娘娘请安呢。娘娘便让奴婢来请法师过去,说定要您去呢。想是娘娘的家里人刚脱罪,娘娘请法师过去给家里人念经消灾吧。”
妙玉心里一动,忙站了起来,便要跟着走,却又住了脚步,对琉璃道:“你先回去交差。我换件衣服就过去的。”
琉璃答应着出去了。
妙玉又对一尘道:“你将我那件天青的纱衫找出来吧。”
一尘不禁笑道:“难得师父今儿高兴,竟也有兴致换一件讲究一些的衣裳了。”
妙玉想了想,却又道:“算了,不拿了。就这一身家常的打扮就好。”说着,只在铜镜前照了照,看了看自己虽然素面朝天,却不输倾城之色的容貌,抿抿嘴,便出门了。
一尘心里不禁疑惑,却也只得跟上。
到了丹霞宫,见了甄玉垚,妙玉请了安。甄玉垚忙拉了妙玉的手,上下打量了一番,笑道:“法师姐姐还是那样超逸,连我这样一个女人看了都不免动心,也难怪我二哥对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