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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玉想起太后的话,自己对宫中从前发生的一些事情并不知晓,也不知道太后和皇后之间的仇怨从何而来,而董墨儿又是宫中老人儿,想来应是知道的,便试探地问道:“姑姑可知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之间有什么嫌隙吗?”
董墨儿深深地看妙玉一眼,微笑道:“你问起这个做什么?”
妙玉也不瞒她。便道:“刚才我被太后娘娘叫到永宁宫去,询问一尘中毒之事,然后太后娘娘只让我们提防皇后娘娘,还隐约提到皇后娘娘是个心思深远歹毒的人,好似她从前也吃过皇后娘娘的大亏。”
董墨儿脸上微微带笑,低头沉吟一阵,才抬头道:“这些事情也都是好些年前的事了,也是庄宁皇太后在世的时候的事了。我一直侍奉庄宁皇太后,而皇后是庄宁皇太后的亲侄女,发生的任何事情,我也都是一清二楚的。只是那些事情涉及到皇宫里声誉,当初庄宁皇太后下了禁令,不许任何人再说起。庄宁皇太后的话,我也不能不听,那些事情,我只能让它们放在肚子里,今后带到棺材里去了。只是皇后的性情为人,那当真是不容小觑的,太后说的话,也都是真的。当初皇后做的事情也出格些一些,只是庄宁皇太后身为李家的人,也只能维护李家的名声和利益,极力维护着皇后,才将事情平息了下来。如今庄宁皇太后也不在了,皇后便也没人管束,加之她的思虑深远细密,也无人能与之抗衡。只怕太后的担心是不无道理的。你们这些被皇上喜欢欣赏的人,只怕也逃不开皇后的算计吧。”
妙玉听得这席话,也不禁暗自惊心,道:“传言说太后娘娘当初跟皇上也是有些纠葛的,难道皇上就不能多维护一些太后娘娘,怎么能让太后娘娘吃亏呢?”
董墨儿微微一笑,道:“皇上哪里会知道女人们的一些算计呢。再说有庄宁皇太后的干预,他还能怎么样呢?再者太后是先皇的妻子,皇上只能是表面的礼节恭敬,又能做什么呢?”
妙玉心里叹息,不禁道:“原来做太后也不是全然风光得意的,还得处处受人的制约和谋害。”
董墨儿也叹道:“在这宫里的女人,又有哪一个是自在快活的?算计人的和被人算计的,那心里也都是苦的。依我看,若那皇后被皇上爱护,夫妻和睦,皇后也不会成日地想着算计别人了吧。”
妙玉便也道:“归根到底,也都是因为众多的女人争一个男人,才惹出这么多的争斗。”
董墨儿道:“你本是出家之人,怎么也卷入到这些争斗里了呢?”
妙玉黯然:“我虽是出家人,但凡心太重,跟姐妹们的情谊也深厚了一些,自然就不免卷出其中了。姑姑,难得你还看得起我,不在意我名声不好。”
董墨儿淡然一笑:“且不说你跟那淳王爷是不是真的有私情,再说在这后宫里,侍卫们、乐师们和宫女有私情那也都是正常的。更别说太监和宫女对食了。这些在后宫也都不算什么了,也只有身在高位的皇上皇后太后之流才会在意这后宫的名誉,但在底下的宫女们这里,这种事实在算不得什么,并不稀奇。谁会在意这些呢。”
妙玉便道:“姑姑不相信我和淳王爷的事?”
董墨儿意味深长地一笑,道:“若说淳你心里有别的人,我倒还相信,可跟淳王爷,我是怎样也不会信的。一来,淳王爷比你年轻太多,你是一个沉稳持重的人,你们两个是完全不同的人,你绝不会喜欢他的。二来,依你的性子,也断不会冒这么大风险到那假山园林去跟淳王爷私会的。至于你为什么会这样,我只猜想是情非得已,不得已而为之吧,实情是怎么样的,我也不必深究了。”
妙玉叹道:“看来宫里活得最明白的就是姑姑了。姑姑才是真正到了心如止水,处变不惊,明眼看世情的境界了。妙玉自愧不如呢。这皇宫,表现上看去高高在上、是金碧辉煌、风光无限,内里却是风云诡谲、尔虞我诈、藏污纳垢呢。当初妙玉也是不得已进了这宫,如今看得越多,心里便是越气闷,还不如早日往生了,离了这污浊的地方。”
董墨儿道:“愈是在艰难的环境里保持自己高洁的品质,就愈是可贵。有是咱们也是身不由己,置身在这环境之中,只要自己保留住自己心里那块净土便好了。你是明白人,你已是进了宫,出宫却是不容易的,既来之,则安之,保全自己的性命是最要紧的。”
“多谢姑姑关心。妙玉记下了。”
董墨儿跟妙玉再说了几句话,见天色也不早了,便告辞。
一叶也只得离开。然后晴雯也离开了。
晚上,蕊儿服侍妙玉和一尘吃过饭,妙玉便让她自行回纫衣局去了。
甄玉焱又来了,给一尘又带了一些药,还带了一些点心吃食。
甄玉焱便对妙玉道:“我跟义兄商量过了,这三日踩点熟悉路径,三日后我跟他里应外合,将你们一起救出宫去。”
妙玉便道:“那玉垚妹子那里要不要知会一声呢?”
甄玉焱想了想,道:“你看着办吧。我如今也难见到她。再说,这样的事,我也不知道怎么跟她说。”
妙玉点头,道:“好,待她明日来,我再悄悄跟她说一声,也不致于让她太过伤心。”
甄玉焱又道:“今儿我就不陪你们了。我还得四处看看,跟我义兄照应着,不然只怕他不熟悉要出事。”
妙玉只得送出甄玉焱,见他飞身上了房,消失了才进屋。
一尘精神已是好多了,对妙玉道:“公子爷怎么说?刚来了怎么又走了?”
妙玉道:“还不就是操心咱们出宫的事嘛。你先安心养病,三天后咱们就可以出宫了。”
一尘喜道:“真的?那太好了。这个地方,真中牢笼一般,还有那么多不知道躲在哪里的坏人要害咱们。咱们还是早早地离了这里才好呢。”
两人一夕无话。
第二天,甄玉垚和晴雯也都来了,晴雯仍然跟一尘说话,妙玉便请了甄玉垚到自己屋里说话。
妙玉将甄玉焱的计划也都说了出来。
甄玉垚笑道:“原来你们早预谋好了,只等现在才告诉我。那你们打算怎么出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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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玉身处险境;心上人为她筹谋;要救她出宫。她能平安出宫吗?继续关注哦
118。兄妹齐心同救亲人 姐妹异姓共愿一行2
妙玉将甄玉焱的计划也都说了出来。
甄玉垚笑道:“原来你们早预谋好了,只等现在才告诉我。那你们打算怎么出宫呢?”
妙玉道:“我也不知道你二哥和他的义兄怎么计划的,但好似他的义兄武功高强,到这大内皇宫里便如履平地一般,想来也能轻易而举地将咱们两个人弄出去吧。”
甄玉垚便低着头,想着心事。
妙玉又道:“我知道,你是舍不得我走。我走了,你就一个人在这宫里了。可我也是不得已,这宫里我是真呆不下去了。”
甄玉垚抬起头来,道:“我想的不是这个。你出宫,我是最高兴的。一来,你跟我二哥有情人终成眷属,二来,你在这冷心苑里,要想再出头,已是万难之事,与其在这里受折磨,还不如离了这里,有一个好归宿,我这心里也才过得去了。我只是想,二哥请了江湖上的武林高手帮忙,将你们弄出去定不是难事,若再能帮我一把就更好了。”
“帮你什么?怎么帮你?”妙玉不知道甄玉垚心里又想什么点子了。
“其实,昨日我回去,就让人去查给你们饭食中下毒的事。总算也有了一些眉目。果然是皓月宫的人插手干的。”
“那你能将人证找出来,交给皇上吗?”
甄玉垚道:“我也不会打草惊蛇,只是将此事给皇上透露了点儿风声便罢了,让皇上心里存一个疑影。以后就好办事了。”
“那你想你二哥和他的义兄怎么做呢?”
“我想的是,你们悄悄地离了宫,倒不好。大内皇宫里丢了人,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皇上对你始终也有些情意,到时定会大加追查,到时对二哥的前程也不好。倒不如将这事做大,在这冷心苑里放一把火,将这里烧了,只说是你们被烧死了,皇上也就不会再想着你们还活着的事了。你们在宫外也就是安全的。”
“这也并不能帮到你什么呀。”
“哎呀,你怎么就没想一想,这把火该由谁来放呢?你们被烧死了,皇上一样地放不过放火之人的。你想。这把火应该由谁来放呢?”
妙玉恍然大悟。道:“假借皇后之手。对不对?”
甄玉垚一笑,“姐姐说得是。妹妹就是想借皇后之手,来放火。”
妙玉不禁疑惑:“皇后又怎么会听妹妹的安排。到这里来放火呢?”
甄玉垚胸有成竹,道:“这个不难。她不放,我们帮她放。只是到时候有皓月宫的人在这里替罪便成了。咱们这也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她最会用这一招的,那咱们也借她这一招用用,也算是所得其所。所以,到时让二哥的义兄到皓月宫去捉一个太监来,扔到这外面的墙根下,到时火发的时候,再让二哥带了侍卫将之捉住就成了。后面的事情。便由我来审问,再将下毒的人一并捉了来,只要下毒之事坐实了,这放火之事便由不得他们辨解了。”
妙玉想了想,道:“此计甚好。妹妹的心思细密果断,在这后宫里也能生存得下去了。便是姐姐我走了,也能放心了。”
到了晚上,甄玉焱来了。妙玉便将甄玉垚的计划说了一下,甄玉焱点头道:“三妹从小心思便细,做事跟男孩子一般,如今熬到这一天,性情倒也变得更果决了。也下得了手还击仇敌了。既然她这么安排,我也跟义兄知会一声,让他到时依计行事。”
甄玉焱因为仍得去照应义兄探路之事,不便久留,也只说得上几句话便离开了。
只剩得妙玉和一尘的时候,妙玉便将计划也跟一尘说了。
一尘道:“若是晴雯和一叶师兄知道咱们烧死了,只怕会伤心死了。”
妙玉叹一口气,道:“那也没办法。咱们做这样的事本就是逆天大罪,哪里敢跟她们说实情呢。伤心就伤心吧,过些时候就好了。”
一尘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一夕无话,天明后,蕊儿便过来服侍两人吃过早饭。然后晴雯过来了,仍陪了两人说话。
不想永宁宫也派了人送了一些药和点心。正是素心姑姑。
妙玉不敢怠慢,忙请了到自己房里让座奉茶。陪着说了一阵话。然后素心告辞,妙玉送出院门。
又到了晚上,吃过晚饭,又洗漱了,妙玉便又打发蕊儿回去了。只陪坐在一尘的床着说话。
一尘看了妙玉一眼,眼光有些闪烁,道:“有件事,我得先跟师父告罪。”
妙玉诧异,道:“你真是奇怪,有什么不能好好说?告什么罪呢?”
一尘低了头,道:“师父,晴雯今日来看我,我见她对咱们是真心实意的关心,只怕我们走了,会让她伤心,便将咱们明夜要走的消息告诉了她。她听了,定要跟咱们一起走。师父,您看,怎么办呢?”
妙玉听了,起初心里还责怪一尘不该多嘴,怕事情泄露,但转念一想,晴雯本自心直口快,以后在这后宫里只怕也不讨喜,伴君如伴虎,若是惹了皇上不高兴,以后的日子便也不好过,性命也堪忧。当初自己一念之差,荐她到了蕴秀宫,不想却误了她。自己做的错事,不如还由自己来弥补。
想了想,便道:“说了就说了吧。若她真心想离开,留她在宫里也无益。咱们四个一并入宫,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