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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雪无奈,只得道:“二太太,您是知道大小姐的脾性的。她本是想到您屋里跟您商量接老爷的事,谁知您屋子里不知什么气味冲撞了她,她才出现了这样的症状。”
彭氏眼里有什么东西一闪,然后才撇了撇嘴,道:“这不是莫明其妙嘛。我屋里有什么?大家都没闻出什么来,偏她闻得出来,真是莫明其妙。活该受这罪!算了,玉节,人家是九天之外的仙女,洁净得很,我们高攀不起,还是回自己屋子吧,别到这里来自讨没趣了!”说完,拉了梅玉节,悻悻地离开了。
傲雪叹了一口气,回到房中,对梅玉立道:“小姐,你跟二太太的这段梁子算是又结下了。唉,你这闻不得污浊之气的毛病可怎么是好!知道你的人还能领会你的苦处,明白你的感受。不知道你的人,不知道还要说出些什么话来糟践你呢。”
梅玉立现在神清气爽多了,听了这话便道:“别人说什么,我们也管不了那么多。自个儿过自个儿的日子吧。凌霜,你让小丫头提了水,把刚才二太太站过的地方用水冲冲。那气味,我真的没办法忍受。”
王嬷嬷听见了信,也忙赶了过来,又怕自己身上有不干净的气味,冲撞了梅玉立,只得站在门口,道:“我的大小姐,你这又是怎么啦?好不容易到了家,我刚坐稳,便听到小丫头来报信,说你不好了,又中了什么邪。傲雪,你怎么没请大夫来看?”
傲雪道:“也没什么。妈妈,你又不是不知道大小姐的毛病儿,她最闻不得那些不干不净的气味。也不知道二太太屋里有什么,我们大家都没闻出什么来,偏大小姐就受不了了。连坐也没坐,就一路吐了回来。真是邪了门了!”
王嬷嬷听了,想了想,道:“大小姐是洁净的人儿,那些地方还是少去吧。二太太屋里的事,我们这些下人也不好说什么。只有等老爷回来了,跟老爷说说,让他提醒二太太把屋里收拾干净,别招了一些邪气进来。”
3。撞浊气大小姐生病 赞绣工小姊妹谈心3
梅玉立皱了眉,默然半晌,才道:“妈妈,这些话也别跟爹爹说了。爹爹在外面已经很辛苦了,回了家还要听这些烦心的事,那不是我们做子女的应该尽的孝道。爹爹好不容易回一趟家,况且马上就过年了,我们大家都高高兴兴的,让爹爹心里也舒坦一些。这才是我应该做的。”
傲雪道:“那小姐不是太委屈自己了吗?老爷回来了,你还不得常要到上房去请安,那里你还能呆得住?”
梅玉立道:“我们自己想法子吧。就说我受了些风寒之气,不大出门,那个地方也就少去了,偶尔去,也把那锦垫遮上,也许就混得过去了。”
王嬷嬷在门口听了,叹息一回,也不回家去了,只在旁边自己的房里歇息去了。
梅玉立折腾了一番,也觉有些困倦,便躺在软榻上打了一个盹。忽听得门口有响动,便睁眼一看,只见一个小丫头伸头,便问:“什么事?是不是老爷要回来了?”
“不是,是二小姐来了,让我看看您睡着了没有。”
“哦,快快请二小姐进来呀。你真是糊涂了,便是我睡着了,也该叫醒的。”梅玉立忙道。
“姐姐,你不用怪她。是我让她别吵醒你的,谁知道还是把你吵着了。”梅玉节进了房中,轻声为小丫头辩道。
梅玉立忙起身拉了梅玉节的手,一齐坐在榻上,道:“你随时都可以来的,怎么能说吵着了呢?”
梅玉节低了头,并不说话。
梅玉立便问:“二娘在做什么?”
“她正安排下人准备爹爹回来要用的东西。厨房这会儿也正忙着办席,给爹爹接风呢。我见她忙,没功夫管我,我就到姐姐这里来看看了。姐姐,你没事了吧?看你脸色不好,吐成那样,我这心里……”梅玉节有些说不下去了。
“姐姐已经没事了。可能是路上受了些风寒,歇一歇就好了。姐姐这些天没在家,你还好吧?做了些什么活计?”
“也没什么。姐姐没在家,娘也不大管我。她自个儿常要跟何大爷一起算帐,把我丢在一边,让我跟丫头们一起绣花。姐姐,你看,我绣的这对鸳鸯好不好看?”梅玉节说着,便从袖中取出一方锦帕,展开给梅玉立看。
梅玉立看了,夸奖道:“妹妹的手真巧,这鸳鸯就如活的一般,可比我们在外面买的那些绣品可强多了。”
梅玉节有些不好意思了,羞涩地道:“姐姐可别是为了安慰我,才这么说的吧?这东西哪里就像你说的那样好了。”
梅玉立认真地道:“这是真的。妹妹,姐姐可不骗你。姐姐也想有你这双巧手,能绣出这么好的东西呢。只可惜,姐姐的亲娘死得早,也没人教我做这些。便是有人教,我这笨手笨脚的,也学不会这些。”
“姐姐才不笨呢。我还真羡慕姐姐,从小跟着爹爹和大娘学了读书写字,还能写诗作文章。我除了绣一点子东西,却是什么都不会。姐姐也可以随了爹爹到外面去,长了不少的见识,还能住在山上,想到哪里就到哪里。”
梅玉立想了想,道:“妹妹,若你也想学写字,以后就到姐姐这里来,我教你,好不好?你也可以教我绣花,好不好?”
“真的?那太好了!”梅玉节的眼里闪出喜悦兴奋的光芒,但转瞬便又暗淡下去,“我娘是不会让我到你这里来的。她一直都把姐姐和大娘看成仇人,大娘都不在好些年了,她还记恨着这些。虽然你们都不说,但我是知道的。”
梅玉立也默然,然后才道:“二娘的心胸是狭隘了些,但爱你的心却是真的。不管她对你说什么,你都顺着她一些吧。只是在她没空管你的时候,你可以悄悄地来我这里,好不好?”
“嗯,姐姐不嫌弃我,我就很知足了。”梅玉节顺从地点头答道。
“唉,妹妹,姐姐怎么会嫌弃你呢?你怎么能这么想呢?你是这样美丽善良的一个孩子,又那样心灵手巧,姐姐爱你还爱你不过来呢。”
一个小丫头进来禀道:“何大爷回来了,说老爷已经到了城外,晚间就会到家了。”
梅玉立便问:“何大爷本就是去接我爹的,不跟我爹爹一道,怎么先回来了呢?”
小丫头答道:“何大爷说老爷怕小姐和太太担心,便让他先回来给你们报平安。另让二太太拿什么东西出来,预备着要用。”
梅玉立也便不再问了,自和梅玉节说话玩耍。
在上房彭氏的屋里,却是另有一番谈话。
“仁全,大房里的那丫头好似看出什么来了,你说,要是她把我们的事说给老爷听了,我们会怎么样?”
“二太太,你慌什么!你是这后宅的一家之主,那丫头不过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女孩子,还能大过你去?还能造你的反?老爷常年不在家,这家里是个什么样子,还不是由我们说了算。等老爷走了,看我不把那丫头整死,也显不出我的手段。”
“整死她也是等老爷走了以后的再说,眼前你说怎么办吧。”
“二太太,你也太沉不住气了。那丫头也很少在家,家里的事情也都不是很清楚,家里的下人们也不敢跟她说什么,她哪里就知道我们的事了呢。便是有所怀疑,也没有真凭实据,也不能把我们怎么样。”
“玉节那丫头好像知道我们的事情,若是她告诉了玉立那丫头,那不是就糟了吗?”
“呵呵,玉节还小得很,平日里从来也没出过门,男女间的事,她根本就一窍不通,哪里就明白我们做了什么呢。”
“保不齐也有人告诉她呀。”
“这一点你放心,她身边的丫头婆子都是我的人,谁也不敢透露一点风声的。”
“哦,这样我就放心一些了。可是,这老爷回来了,我心里还是有些发慌。”
“别怕,有我呢。老爷一门心思在那些古玩玉器上,哪里会理会这些不相干的事呢。便是家里死了人,只要不是他的亲闺女,只怕他也不会动一动心吧。”
4。慈父远归赏得珍玩 贵宾莅临借机欲见1
“我就恨他这一点。他那眼里,除了大房那丫头,谁也没在他眼里。幸好大房那女人死了,连着她肚子里的儿子也死了,不然我和玉节永远也没有翻身的日子了。”
“二太太,你还得感谢我这个大功臣呢。要不是我让人把大太太的保胎药换成堕胎药,事情也就不会朝你想的那样进行的。”
“你还想怎么样?我都把这个家都交给你了,连我自己也交给你了,你还要我怎么感谢你?仁全,我可是一心一意地对你,你可不能辜负我的这片心啊。”
“好好好,我都知道,你是我的心肝宝贝。我做这一切,还不都是为了我们两个嘛。你舒坦了,也就是我舒坦了。你要什么,我都帮你弄了来,你说,我对你好不好,尽心不尽心?”
“算你有良心!我也没算白跟了你。只是如今这府里,还不是你我两个人说了算。仁全,你说,大房那丫头该怎么对付她?”
“这个嘛,以后我再想办法对付她。眼下最要紧的还是把老爷哄好了再说。让他把房产地契什么的交出来,等以后老爷归天了,我们也不愁下半辈子的依靠了。”
“老爷现在正当壮年,要归天还早呢。仁全,你想的也太远了。”
“不远,不远。你还没看见老爷,这么些日子不见,老爷已经老多了,身子骨大是不如前了,老是咳咳喘喘的,不然也不会这么些天也赶不回家。听说路上也病了一场,躺了些日子,现下还好了一些。我看,老爷的日子也有限得很了。”
“真的?”女人默然了半晌,才道:“仁全,我和老爷好歹夫妻一场,他身体有病,我也应该尽一尽心。老爷在家时,我们的行迹还是收敛一些的好,不然闹出什么事来,只怕我们的如意算盘也会落空的。仁全,你说呢?”
“这个自然。二太太,我都听你的吩咐。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好了。二太太,老爷让你把他那件灰鼠貂皮斗蓬拿出来,让我带过去他披披。这晚间的寒气越来越重了,他有些受不了了。”
“哦。”女人顿了顿,才道:“看来老爷的身子真的是大不如前了。真的是衰了!四十来岁的年纪,就禁不住这些寒气了。”
“对了,老爷还说,把书房收拾了,他有好些东西要在书房归置。”
“不用说,一定又是些什么古董宝贝吧。他是专跟那些死人东西过日子的。”
“二太太,您也别抱怨了。那些东西是好东西,值钱得很,只要老爷归天了,那些东西还不就是我们的了吗?”
(四)慈父远归赏得珍玩
贵宾莅临借机欲见
“小姐,老爷的车在大门外了!”
梅玉立和梅玉节刚出房门,便见凌霜匆匆跑来禀报。姐妹俩也忙快步赶到前院。到仪门前,便看见梅国栋由仆从搀扶着进了大门。
“老爷!”
“爹!”
“爹!”
家里三个女人都迎上前去。男仆们退下,彭氏和梅玉立一左一右分别扶住了梅国栋,只有何仁全和一些婆子丫头跟着。
“爹,您这是怎么啦?脸色怎么这么差?生病了吗?怎么不早些回家呢?”梅玉立担忧地问。
彭氏也道:“老爷,我听何管家说,你在外面病了一场。你离家的时候,我是怎么提醒你的?出门在外,要当心自个儿的身子,可你就是不听。你看,自个儿受罪不说,还让家里人也担心。”
梅国栋笑道:“没事,没事。谁没个三灾俩病的。我这不是回来了嘛。这次回来,我就跟州府衙门告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