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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宝玉虽然知道柳湘莲说是实情。但人命关天,却不容再纠缠贞洁清白问题了,想了想。委婉地道:“柳兄这话说来,兄弟便有些不以为然。”
“怎么?你不认为是这样?”柳湘莲不料贾宝玉反驳他。
贾宝玉摇摇头,道:“我其实也早听说那人事情,是个烈性泼辣女子,有些颜色。自然便有些自怜自傲。偏又是那样家境,有些事情也是不得已。我只听说。这些日子以来,那人修身养性,安安分分地过日子呢。想来也是因为跟柳兄订了亲,痛改前非,重为人了。”
柳湘莲面现愤然之色:“我早疑惑这事,如今被你说穿了,我明白了。这亲事是做不得了,我可不想做那剩王八。我这就退亲去。”说着便起身往外走。
贾宝玉大惊,忙拉住,道:“柳兄,万万使不得!”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愿意看着我娶一个不干净女人回家?”柳湘莲转身看着贾宝玉。
贾宝玉拉他坐下,给他斟上茶,道:“你且坐下喝口茶,听我慢慢给你说。”
柳湘莲见贾宝玉立意拉住他,不好却了他好意,只得坐下。
贾宝玉想了想,若用平常大道理只怕也说不通柳湘莲,只得道:“这件婚事你千万退不得。如果你退了,只怕便是家破人亡结局。”
柳湘莲啐一口道:“退个亲,又不是犯了王法,难道还要将我治罪不成?那你们贾府人也太霸道了一些。我偏要退这亲,看结果怎么样。”说着又要起身。
贾宝玉忙死死地拉住,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柳兄,你真误会我意思了。”
柳湘莲斜着眼睛看了贾宝玉一眼,道:“你说说,你究竟又是一个什么意思?难道你也跟他们一样要陷我于污泥之中?”
贾宝玉叹一口气,道:“其实刚才我听说你跟尤氏订亲,心里真是有些犯难,有些事情不好跟你说,可又不能不说,但我先前得到一个高人提醒,说这件亲事若是不成,那尤氏便活不成了。这便是我们两个人造下罪孽,以后又如何自处?”
柳湘莲嗤一声笑道:“这些鬼话你也信?不过又是你那琏二哥搞出来花样。那样小姨子,只是一只烫手山芋,赶紧地发脱便是。只是偏生我倒霉,赶上了而已。”
贾宝玉摇头正色道:“这不是鬼话。柳兄,说起来可能你不相信,可我是真信了。提醒我那位高人,早一个月之前就跟我说过这话了,那时你们还没订亲吧?”见柳湘莲摇头,便又接着道:“并且,那位高人,跟琏二哥哥根本就毫不相干,又是一个佛前修行之人,怎么会平白无故地跟我说这些呢?”
柳湘莲此时也不禁有些疑惑:“你说那位高人是什么人?他怎么知道我会跟尤氏订亲?他又怎么知道我若退婚便会出人命?”
“她只说是梦中得来指示。还说那把定亲雌剑是件利器,能要人性命呢。”
“什么?连信物是雌雄宝剑都说出来了?”柳湘莲大为惊讶。因为雌雄宝剑是他家传之宝,从不离身。他临时起意把那把雌剑给了贾琏作为信物,身上仍佩着那把雄剑,谁也不知道他身上少了一把雌剑。并且,那人能他订亲之前就说到订亲信物是雌剑,这不能不说太过匪夷所思,神乎其神了。
贾宝玉见柳湘莲惊愕表情,便知他内心已是有所触动了,便劝道:“神灵既有所明示,咱们可不能真造下杀孽。所以呀,柳兄,这亲事真不能退。”
柳湘莲此时既惊于这神奇预言,心里自然生了敬畏,对自己是不是当了活王八倒也不放心上了,只是坐下发怔。
贾宝玉只当他心犹不甘,便劝道:“其实那尤氏倒真是不错。连古时那从良妓女都不乏英雄之辈,如秦良玉、霍小玉之流,况这尤氏还只是偶尔失足而已。作亲之后,只要柳兄好好调教管束,夫唱妇随,未尝不是一段佳话。”
柳湘莲摆摆手道:“这倒没什么。我也不过是江湖上飘零之人,能成家立室就已属不易了,其实也没那么多讲究。起初我也只是一时不忿罢了。仔细想来,若那预言真是那样,那尤氏也不失为一个贞烈之人。这样女子,我很欣赏。即便是一时失足,那也没什么。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况我自己从前花天酒地,也不知坏了多少女子贞洁。如今这样,只怕也是从前荒唐报应吧。”
贾宝玉拍手大笑,道:“柳兄果然是豁达之人。如此这样,我便放心了。咱们也都消弥了一场杀孽。柳兄,你就安安心心地做你郎吧。到时,我定会送一份厚礼,祝福你们百年好合,子孙满堂呢。”
柳湘莲摆摆手,笑一笑道:“厚不厚礼,倒也无所谓,你能来喝一杯喜酒,便是天大面子了。待会我就去让人选一个好日子,热热闹闹将婚事办了才是。”
接侍妾凤姐暗藏奸 受委屈二姐强欢颜
半个月后,柳湘莲果然将尤三姐娶回了家。
贾宝玉喝过喜酒,闹过洞房之后,便急着回到贾府,下了马,也没等随身小厮跟上来,便一直往园子里走,路上遇见了周瑞家,周瑞家见贾宝玉一个人往里边走,身边连一个跟人也没有,忙道:“二爷这样急匆匆,脸带春色,想是喝了不少酒,怎么身边连一个人也没有?茗烟也太不像话,这会子也不知道躲哪里偷懒去了,宝二爷跟前也不来伺候。”
贾宝玉道:“周姐姐别怪茗烟,他还后面呢,我先进去了。”
周瑞家不放心,便让身边一个婆子跟了贾宝玉,送他进园子。到了怡红院外面,贾玉玉便让那婆子自行出园子去交差,自己却并不进怡红院,折身往栊翠庵来。
到了栊翠庵便叩门,开门是庵内粗使一个婆子,刚吃了两杯酒,正要睡下,听见打门声,只得勉强起来开门,嘴里嘀咕着:“也不知道是哪个不知道好歹,这个时候还来串门子。也不看看天色,都掌灯了,路上也看不清了,回去还得让人打灯笼送下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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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宝玉办成了一件大事;心里自然是高兴;前来报功;也情理之中以后还会有什么故事发生呢继续关注哦l*_*l
53。接侍妾凤姐暗藏奸 受委屈二姐强欢颜2
开了门一看,却是宝玉,忙笑道:“宝二爷来了。妙玉姑娘刚做完晚课回房里去了,我去给你通报吧。”
贾宝玉忙道:“不用了。她刚歇下,我一来,又要劳动她,倒不好了。我只是让你给她带句话,说我今日去喝了柳兄喜酒,让她放心。”
那婆子听着并不明白,有些疑惑地看着贾宝玉。贾宝玉笑道:“你就这样跟她说就成了。她一听,自然就明白了。好了,这天也黑了,我先回去了。”
那婆子忙道:“这外面看不太清,我去拿盏风灯来给您提着吧,路上也好照着走。”
贾宝玉道:“多谢妈妈好意。不用了,你赶紧地去把这话告诉妙玉吧。路上还看得见,我自己就这样走回去就成了。”说着,便折身往山下去了。
那婆子只得仍关了门,往妙玉房里去传话。嘴里却又嘀咕:“宝二爷喝喜酒,关妙玉什么事?让她放心,放什么心?”摇着头,一路往里边去。
妙玉听了那婆子传宝玉带回来信,又惊又喜。她当然知道,贾宝玉喝就是柳湘莲喜酒。他特意地来报信,便是大有深意,显然娘子便是那订了亲尤三姐。她没想到是,她干预下,尤三姐并没如书中所写那样惨死。那次鲍二媳妇之死,让她沮丧了很久。她以为,书中对每个人安排是没办法改变。虽然如此,她也仍不死心,仍要设法去做些什么,以图有所改变。果然皇天不负有心人,事情竟真有所改变了。既然尤三姐没死,她命运就已是改变了,那么也就是说。书中对每个人命运安排也是可以改变。
她心中,不禁又燃起了希望。
这日惜春和几个姐妹正贾母那里陪着说话,只见王熙凤带了一个人进来了。
只见那人生得花容月貌,身段袅娜,穿着一件浅红百蝶戏牡丹苏绣衣衫,下面一条淡黄水波百褶裙,系一条豆绿宫绦,佩着一只比目鱼玉佩,颈上一串小拇指大东珠串,头上插满珠翠。走来便是一路环佩叮咚。
只有惜春知道那就是尤二姐,她身上穿着打扮也都是王熙凤手笔。
尤二姐一进来,便给贾母跪下行大礼。贾母不知何意。只得受了,一边笑道:“凤丫头这是做什么?哪里弄这么一个齐整人来?”
王熙凤心里恨极,脸上却笑成一朵花,上前笑道:“老祖宗,这是珍大嫂子妹子。您看生得怎么样?我只想着我和琏二爷这些年,并没有一个儿子,连平儿也没有,便想着弄一个人来,给琏二爷放房里,好歹生一个一男半女。也好让府里人丁兴旺一些。老祖宗,您看怎么样?”
贾母一听,自然欢喜。因为王熙凤善妒。那是人皆知,前次就为贾琏偷腥事,害鲍二媳妇吊死,名声很不好听,这次竟然能主动替贾琏物色妾侍。大可以将那不贤良名声去掉了。因此便回头笑道:“鸳鸯,将我那水晶眼镜拿来。我仔细瞧瞧。”
鸳鸯将眼镜拿来,贾母戴上,细细地看了一回尤二姐,又让走近一些,拉了手,又看了一回,然后才笑对王熙凤道:“我看这孩子比你强一些,举止也还得体。难道你有这样心!”
旁几个小姐妹也都知道这话倒不是给尤二姐添好,却是给尤二姐埋祸呢,都替尤二姐捏了一把汗。
王熙凤却笑道:“珍大嫂子妹子没有不好。我也想着琏二爷那样人,没一个颜色好放屋里,也是不安心,还不如这样,也让他收一收心,老祖宗也少操一些心。只是这府里下服孝,便要娶亲,说出去不大好,因此我便让她屋里先放两年,等生了一男半女,再给她办酒席,正一正名分。”
贾母见王熙凤事事想得周到,安排妥贴,便也点头道:“如此甚好。既全了大局,又全了你们姐妹夫妻情分,很好。以后你们就和睦相处,和和美美地一起过日子去吧。”
鸳鸯便拿出准备好见面礼,两只珠钗,两匹锦锻,捧了出来,递给尤二姐。尤二姐将东西接过来,捧着又给贾母行礼道谢。
贾母道:“你们还是去府里各房里去走走吧,行一个礼,也算是彼此见一个面,认识了,便是一家人了。”
王熙凤便将尤二姐带了出来。尤二姐出来后才将手上东西递给身后小丫头捧着。王熙凤笑道:“这些东西让她们先拿回去再来,这一路进去还得有不少东西。你放心,她们去了,还有我和平儿服侍你呢。”
尤二姐道:“我跟平儿是一样,怎么好让平姐姐来服侍我呢。二奶奶就不敢当了。”
王熙凤便笑:“妹妹,我早跟你说过了,她不过是我带来丫头,服侍我们是应当。刚才我跟老太太那样说,也只是担心外人借行孝期间娶亲生事,才打马虎眼混过去。其实府里,咱们两个也都一样大。二爷心里只怕是妹妹还重一些。”
尤二姐忙道:“姐姐怎么说这样话来。倒让妹妹我无颜以对了。姐姐这样品貌双全、德才兼备人物,若是二爷还不满足,那是他自己糊涂罢了。妹妹别无所能,除了闲时陪着说说话,解解闷,并无长处,哪里当得起二爷放心上呢。姐姐对我这样大恩,我也无以为报,要是万幸能替二爷和姐姐诞下后嗣,那妹妹心里也算是对得起姐姐了。”
王熙凤心里是恨极,面上却也只得笑道:“正是这话。咱们后嗣本自艰难,如今妹妹来了,倒是替我和平儿分担了不少。以后这后嗣大计,全指望妹妹了。”
几个人一边说着,一边到邢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