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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都看花了眼,神情呆滞。
谁也没注意到她渐渐地走向了两人身下的区域,抬头望着屋檐上的他,很帅!无痕两人更是不会注意到这个武功不高地女子,正在此时,慕容博的偷袭来了,没有一个人能够在那瞬间反应过来,除了她。
因为她一直在注意他。
那瞬间,她身体里的能量像是爆发了一般,脚下狠狠的一踏台阶,身体像是箭矢一般的往空中冲去。。
似乎是翩跹的蝴蝶。
她的嘴角露出丝淡淡的笑,也许这样是最好的结局吧!
美丽动人!
“不要。”远处潜伏地魏玄成终于反应了过来,才发现那个自己一见钟情地女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那远处的空中,他怒吼着,像是暴怒地狂狮一般直冲了出来,手中的刀横斩而去。
那些同来的明教中人根本来不及阻止。
多年的历练,这种时刻,魏玄成还是保持了一分应有的理智,知道自己绝对没有足够的时间冲过去阻拦,只能狠狠一刀斩向了奔袭而去的慕容博,希望能够达到围魏救赵的目的。
他的刀很怪,不长不短,大概三尺左右,单单刀柄就占了其中的四分之一,刀柄和刀身相连处是圆形的,刀刃是一条曲线,寒光直露,在刀尖处挑起,刀背形成了许多的倒勾,更是一件艺术品。
曲线相当的精致,甚至可以说完美。
刀芒似匹练一般斩下。
无痕愣了,这女子是谁?他好像记得的,可是又忘了。
她为什么要救他?他想不明白。
望着他眼中的茫然,木婉清眼中闪过丝悲伤,“他连我是谁都已经忘记了吗?或许这样也好吧!像个孤儿一般长大,又是一个人安安静静的离去,应该也算是一个轮回了吧!我下世该是什么呢?”
慢慢的,她闭上了双眼,一滴泪滑下,晶莹的美丽!
无痕的心突兀的一痛,这明明是伤心到极致的泪水,可是自己又哪里伤过这个肯为自己付出生命的女子,难道是不经意的。
他的眼中闪过丝歉然,他以为他已经想到了,只是他不知道的是自己错的很离谱,非常的离谱。
近了,缓缓的近了。
他望向慕容博的眼神满是杀意,“你该死!”明明白白的透出了这几个字眼。
慕容博慌了。这不知死的女子拦住了他的剑尖,原本刺向邪神的长剑必须要经过她的躯体才能刺到邪神,可是当他的剑穿过她的身体时,还会有机会刺杀邪神吗?慕容博不做任何的想象,因为这根本没必要。
如果邪神这么烂的话,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刺杀的机会只有一次,他显然已经错过了,那么就抛剑离去吧!况且那边还有一刀刀芒斩来呢。
慕容博下决定非常的果断,立马放开了长剑,脚背一掂,身形在空中勉强的一移,改变了方向,也将那道刀芒给让了过去。
剑是放开了,可是剑的速度还在,依旧飞速的往前面刺去。
“噗!”
直中木婉清的胸口,她的身体一僵,脸色瞬间变的苍白,“终于要死了吗?”嘴角泛起丝淡淡的笑意,解脱的笑意,美丽的不似人间的女子,更像是暗夜中落寞流泪的美丽精灵。
或许她本该就是精灵。
似耗尽能量的飞蝶,轻轻的滑落而下,“不!”魏玄成凄厉的喊叫一声,目张欲裂,不相信这一切是真的,可是那无力的似是浮萍一般、滑落的娇软身影在告诉他,他的一切完了,完了。
被那柄该死的长剑毁了。
赤红着眼球,望向那飞速奔逃的黑衣身影,眼中的痛恨简直要凝成了冰块,“你,该死!”三个字是他咬着牙齿说出的,脚下一动,忘了所有的一切,他现在唯一想的是一定要杀了那混蛋。
杀了他,为她报仇。
这人倒霉吧!的确是喝凉水也塞牙的。想慕容博惹的仇人可不少啊!邪神,乔峰,现在又加了一个明教教主,并且一个个都是可怕至极的家伙,他想不死的,恐怕都有那么点的难度了吧!
眼睁睁的目睹一切的发生,却没有一丝能力去阻拦,无痕的心口很闷,没有去追慕容博,身影一闪,将那个坠落的娇软身体揽在了怀中,长剑换在抱着她的右手,左手似是瞬影一般的闪动。
将她伤口周围的**道给点住了,伸指对着那长剑一割,精钢铸成的长剑无声无息的断了一截,又是将左手放在她的背影,一股股的真气渡了过去,着急的喊着,“醒醒,醒醒,你不能睡,撑住,你不能睡。”
在他的真气的帮助下,木婉清终于又是缓过了一口气,缓缓的睁开了线眼眸,望着近在咫尺的俊朗面容,虚弱道:“我这是在阴曹地府吗?你也下来了吗?你为什么也要跟着下来,啊!”
她显得有些激动。
“不要动。”无痕沉声呼了一句,继而又温声道:“你没死,只是受伤了而已。”对这个愿意为自己放弃生命的女子,他提不起一丝的怒火,甚至连冰冷的话语都不敢说,他也是人,也会感动。
即便他不知道这女子为何要救他。
木婉清一怔,突兀的有些失落道:“我还没死吗?”
似乎对她来说,死了更是一个好的结局。
第三卷 天龙 第二百零一章 凄惶
“你……”无痕气不过,这女子到底是怎么回事,竟然这么想要去死,可是他又无法对自己的救命恩人说出什么太重的话,只能放缓了声音道:“你什么都不用想,伤会慢慢好过来的。”
木婉清微抬起了头,那双凤目盯着无痕道:“你关心我?”
无痕一愣,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是好,低下头检视她的伤势,懒得理会她这种疯言疯语。可能是她上升的速度太快了点,那柄长剑又失去了人的把握,两相附加之下,原本直刺心脏的位置偏移了稍许。
往下移了些,恰恰的避开了心脏。
无痕长舒一口气,这种伤势虽然重,可是还没到致命的程度。
他不是傻子,自然能听出木婉清那句话的意义不是平常的,而是那种意思,不说他心中只有王语嫣一个,即便是没有王语嫣,他也不可能喜欢一个第一次见面的女子,即便这个女子为他可以放弃生命。
他不是那种喜好为恩情而以身相许的人,恩情是恩情,爱情是爱情,这两者的关系在无痕的心中分的非常的清楚明白。
木婉清失望了,她知道自己是等不到答案了,又问道:“你还记得我的名字吗?”眼中有着无限的期待,既然没有了那种期待,最起码她也希望自己曾经在他心中留下过一丝印迹,哪怕是一丝。
“呃!”
这问题无痕还真不知道如何回答,不是他不想回答,还是他无法回答,对这女子,他虽然觉得有些熟悉,可是又实在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见过,没人会在意一个和自己没有多大关联的女子的。
虽然木婉清很美,可是无痕显然不是那种愿意记忆陌生人的人。况且两人还那么久不见面了,自然是不会记得的。
方竹林中,他根本就没和她照过面。
她眼中的神光渐渐的淡去,心中只有无尽的失落,呢喃道:“你果然不记得我了,你果然是不记得我地……”
只是一瞬间,她似是丧失了所有的生气一般,更像是一尊美丽的玉像。转载 自
无痕苦笑,这要他如何是好啊!抬目望了对面的黄裳一眼,只见他正背负着双手。抬目向天,一副君子非礼勿视之样,不过也没来喝问无痕抱着木婉清这种事情不合理法,毕竟刚刚的一切谁都看见了。
如果无痕任由木婉清就这么掉落地面,然后死亡的话,那才真是要好好的鄙视一番。
他也没来攻击无痕,他在等。
无痕心赞一声,除去敌人和儒生的身份。这老头的确说的上是高风亮节了,那种风骨让人钦佩。如果是其他地对手,他失神的那刻就是出手的最好时刻,绝对不会放过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
扫了眼下面,只见几个白发的老人,还有几个中年汉子正在那里不知所措,其中有一个他是认识的……金衣狼王。
低头对木婉清道:“下面的人是你的同伴吗?”此时,他无法带木婉清去医治,那么就只有拜托下面地人了。
“大概是吧!”她看都没看下面,了无生气的道。
无痕摸了摸鼻子。一脸的苦笑,扫了黄裳一眼,身影一闪去了下面,而黄裳也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并没有追。好像对无痕的信誉非常的放心。
以光明左使为首的老人是亲眼见过黄裳在光明顶的血腥屠戮的,自然也认识黄裳,哪怕他现在要比当年老了太多。而那些没见过黄裳的中年法王则觉得应该去追教主,一时间僵持在了那里。
连邪神来了都不知道,还是金衣狼王先反应过来,赶紧一拱手道:“不知有何事情。”其他人这才知道邪神已经站在了众人面前,神色间既有紧张,又有兴奋,还有崇拜,刚刚地那一战,他们可都看在眼中。
邪神的实力对他们来说。只能遥想一下而已。
“你们是她的同伴吧!”
也许是因为木婉清的缘故。无痕对金衣狼王说话没了上次的冰冷,不过也只是一般平常地语气而已。但也让金衣狼王大感欣喜了,望了他怀中的女子一眼,当下一点头道:“是的,她没事吧!”
他自然是见过木婉清地,也知道魏玄成在乎这个女子,当然是要承认的,否则魏玄成回来不找他算账才怪了。
那个教主表面上看很儒雅、温和,可是一旦发起怒来,也是相当的可怕,甚至他还亲眼看见过教主将一个敌人给活生生的分了尸,这种血腥程度又岂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不过他们也理解他。
一个十来岁就统领光明顶的少年如果没有一点辣手,怎么震慑的住各方的宵小。
“那就好。”无痕轻出口气,道:“她受了重伤,不过还不致命,现在……嗯!麻烦你们将她**疗治一下,拜托了。”这种语气他实在说点有点不怎么习惯,说着将怀中的木婉清递向了金衣狼王。
“嗯……”待人递到了面前,金衣狼王才反应过来,刚刚他听到了什么啊!邪神对他说拜托,真是活见鬼了。
将心中地杂念压下,赶紧道:“多谢了。”
离开他怀中地一刻,木婉清的眷恋地忘了一眼,轻启朱唇道:“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神色很是凄惶。
“呃!姑娘,这……我的确是不认识姑娘。”无痕歉然道,转而又对金衣狼王道:“无论如何,一定要医治好她……”看着他的目光一片凛然,金衣狼王心一颤,心道:“我似乎好像接了一个不怎么好的差事。”
赶紧点了点头,无痕的目光才从他身上移开。
“真的不记得了。”木婉清偏不过了头去,不愿意再看这个男子,点点的珠泪从美丽的眼眶中滑出,“为何?为何我只想要你记得曾经的我是谁都无法做到,为什么你又能为钟灵那丫头疯狂……”
她不懂,她不懂到底是为什么,似乎她生来这个世界就是被人所遗弃的一般,父亲不要自己,母亲假冒师傅,第一个喜欢上的人莫名其妙的成了自己的哥哥,然后陷入另一个陷阱。
竟然连痕迹都留不下。
无语凝噎。
或许她原本就不该来到这个世界。
“唉!”
望着别转过头去的木婉清,无痕能感觉到她在哭泣,可是他能做什么,无奈的叹息一声,转身而去。
他还有太多的事情要做,来不得浪费了。
恩情自然可以日后报!
金衣狼王愣然,“看这情势,教主大人的爱情之路很忐忑啊!”心中叹息一声,或者说有丝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