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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愣的瞬间,两僧毕竟也是经历过大事的人,惊骇消去,马上就反应过来了,一个飞速地擎起龙象般若功,此时,难空是一点保留也不敢有,一动就是龙象般若功地第十五层的。
龙象十五层,自从他练成以来,还是第一次使用,在这西域,他从没找到能让他使用地人。
如果这次不是遇到了无痕,他都有种想去中原找找对手的想法了。
难民反应的速度也不慢,神色一肃,一股血色涌现在他的脸颊上,继而飞速的移动开来。
只是瞬间的时间,已是到达了不停变换手势的手上,红色的敷衍下,手的肉色完全褪去。
在眼前的,已是一双血红色地手。
血手印!
这门武功被称为邪功,是被江湖严令禁止修炼的。密宗内当然也有这样的禁令,只是,老僧却练成了,这其中的意味就有点耐人寻味了,血手印真的就是邪功吗?或者是为了……
这暂时只能是一个猜想。
无痕眉头轻皱,血色的手掌。他没怎么听说过,血手印横行武林已是百多年前地事情了。
他当然不知道,黄裳就肯定知道。
不过,他手中的长剑速度一点也不慢,刮动凄厉的劲风而下。他没有动用自己的绝招。
纯粹只是一招快剑。
不过,即便是如此,在现在的无痕使来,依旧有着惊人的威力,他不敢用来对付黄裳那样的高手。
因为那纯粹就是找死。
可不代表他不敢用这种剑法来对付两老僧。和两老僧战了这么许久,他大致摸清了两僧的修为,再加上艺高人胆大。才会一次次的将优势让出,只为了将两人地武功完全的逼出来。
一个武者想要成长,不只是修炼就足够了的,还需要行万里,看无数地各种武功招式之类的。
只有这样,他的眼界才能放开,才能将各种的东西溶入自己的武功之中。每一个绝世高手都是这样诞生的,那些一辈子只知道照着一本武功秘籍修炼的,到最后。也只是一个龙套而已。
这和读书没什么区别。
剑和血手印最快遇到,难民显然不想让无痕的长剑碰到他的血手印,宁肯选择两败俱伤。
不顾长剑,血手印直往无痕而来。
一阵腥气盈鼻,对这种气息,无痕实在太熟悉了,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并没有用手去接。
不知道为何,他感觉自己不应该用手去接。对这种直觉,无痕一般是相信的,甚过于自己。
长剑一振,稍了一个方位,横贯而过,硬生生的拦在了血印的前方,难民面色一变,没想到无痕变招如此之快,他也想要变招。可惜。血印显然不如长剑那么灵活,一时间。他变不了。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剑河血印相撞。
“噗!”
一声轻响,漆黑长剑和血印相撞,一朵血花荡漾开来,迅速的覆盖在了长剑之上,“这……”
无痕眼睛瞪大了一分,他竟然感觉到那些血花在破开他附在剑上的真气,而且还在吸食什么。
吸力相当之大,如千百只蚂蟥一样,只是可能剑上没有那种东西,所以,血色什么东西也没能吸出来。
“吸血!”
眼珠一转,无痕就猜到了那些东西在吸什么了,眼中顿时闪过一道杀意,这种东西根本不是真气能够阻拦的,在长剑上,真气就没能阻拦得了,如果刚……他不由打了一个寒颤。
凶芒刚一露,难空的攻击又到。
声势吓人,只是,无痕已经失去了再玩下去地耐心,他不可能每时每刻都那么小心谨慎。
万一要是被那血印附体,那是一件非常难缠的事情。
“魅影!”
随意一扫难空的攻击,威力非常大,平常状态的剑法根本不敢去接,可魅影不同,难空连剑在哪里都捉摸不到,在先天上,他就输掉了一层,除非他收手,退后,尽力防守还差不多。
否则……
“这是……”
难空差点没被吓晕过去,这到底是什么鬼的剑法,突然之间出现了这么多的剑影,似乎道道是真。
可到底哪才是真!
他看到的只是一堵剑墙,成半圆形将他包围,他完全无法看到墙后有什么,一切都是茫然。
这完全杜绝了他通过使用者的眼神来确定长剑的位置,人类都有种看向关键处地习惯。
只要他知道。
不过,这种习惯是否适用于无痕身上,那还真不怎么好说了。
“退吧!”
一息地时间,难空做了一个无奈的决定,他不能不退了,并且得飞速地后退,否则就不是他攻了。
而是无痕在攻击了。
“速!”
出乎意料的,长剑并没有追袭而来。反而又是一道清冷的声音,喊出了另一个简单的字。
可是,这一个字听在难空地耳中,就变的惊雷阵阵了,“不好!”难空面色骇然,快步抢上。
剑影没有追袭他。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那年轻人真正要对付的人是难民,刚刚只是将他给屏蔽,免得他碍手碍脚,然后……他已经不需要想了,只希望难民能够挺多一些时间吧!
“不!”
剑影像是尘土一般扬散,可是在尘土之后,却出现了让难空目赤欲裂的一幕,长剑贯穿过难民的胸口。
像是慢动作一般。剑一寸寸的延伸,难空一再地想要加快了速度,可每次都无能为力。
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长剑前进。然后,一寸寸**难民胸口,然后,一寸寸的透胸而过。
待疯狂的赶到时,结局已是注定,那个年轻人已到了四五丈外,难民则瞪大了眼,低头,依旧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被长剑贯穿了胸口。可是,那沥沥而出的鲜血在告诉他,是真的。
“原来,这么简单!”
“师弟,师弟,不能睡,你不能睡啊!”难空抱住难民倾倒的躯体,颤抖着声线呼喊着。
他知道他的师弟死定了,只是。他不相信而已。
“师哥,咳咳!”一丝丝血流涌出难民的嘴角,“师,哥,我,我终于明白了,明白了。”
“师弟,不要说了,你不要再说了。师哥带你回去。对,带你回去。我一定会治好你地。”
难空当下就要抱起师弟的躯体,只是难民阻止了,艰难的摇头,“师,哥,你,你明白地,我,我不行了,师傅,曾,曾经说过,人外,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师哥,回去。”
“师弟……”
“师哥,他,他,你赢不了他的,不,不要给我报仇,答应,答应我。”在难民期盼的眼神中,难空倏的回头看了眼神色淡漠的无痕一眼,有恨意,可他最终还是回过来点了点头。
“那,那就好,血,血手印,当初练,我就,就料到……”呢喃着,渐渐的没了声息。
一代高僧就此撒手人寰。
只是,他真的算的上是高僧吗?血手印,一个江湖的禁忌,竟然在一个高僧身上重现。
这意味着什么?
想要练成血手印,条件非常地苛刻,其中就有这么一条,必须经历无数类型鲜血浸泡。
也就是,无论男女老少都要。
无痕并不是站在那里装什么酷,他是在想血手印的事情,从刚刚难民使用的过程,他能演练一遍。
即便不对,也不会相差太多。
不过,这不同于练成了,只是一个大概的推演,想要真正练成的话,还是需要看到真本。
在心底推演了几遍,无痕得出一个骇人听闻的结果,这种血手印不是纯粹的靠内力就成。
也不全靠悟性。
它还需要血,许多的血,血手印就是在血中浸泡而出的,眉头皱紧,将血手印赶出脑海。
他原先只是好奇,却没想到得出这么一个结果,凝视了那个死去地老僧一眼,他无法想象一个高僧竟然用那么多的鲜血去练这么一门骇人的武功,江湖人是冷酷,可最起码的良知要有。
他一直觉得,人应该有一根底线,如果这根底线都没了,那就不能算是人了,只能算禽兽“将血手印毁了,否则我亲自去取!”
冷冷的哼了一声,无痕转身往山下去了,一个老僧根本掀不起什么浪花,他没兴趣杀这个。
更重要的,这个老僧的身上有一门让他感兴趣的功法,如果杀了他,谁知道这门武功是不是会失传。
难空愣愣的发呆,紧紧地抱着师弟,从小一起长大,没想到最后还是师弟最先离去了。他不是不想找无痕报仇,只是正如他师弟所说地:他不是无痕的对手,即便出手了,也白死。
况且,他还答应了师弟。
静寂地山头,已只剩了难空。还有一个死人,不知道过了多久,山头什么都不见了,唯一有地只是凌乱。
战后的凌乱。
一场惊心动魄的取代危机,就这么悄然的走过,魏玄成没有杀魏玄锋,只是废了他武功。
关在了明教之中。
再怎么说,他也是他的弟弟,他还下不了这个手。况且,他心底还有一种奢望,父亲……
“回中原了!”
太阳已是西斜了。光明顶下,魏玄成连同一众教中高层,所有的高层在为无痕送行。
“嗯!”
无痕淡点了下头,云淡风轻,魏玄成也知道他地性情,转过头去,从秦天手上拿来一个铁盒。
“没什么送你的。”
“这是?”无痕眉头轻皱一下,他不怎么喜欢欠人人情,更不喜欢收礼。魏玄成一笑。“这没什么,是从西域一个部落得来的,蝉缕衣,据说,这衣裳是天神所造,到底是不是不知道,不过……”
将盒子打了开来,一件闪着柔光、薄如轻纱的折叠躺在盒中。
晃的一众女子眼中星光直闪,露出喜爱的神色。连两个小丫头都不例外,王语嫣也有些喜欢。
只不过她掩饰的还好,无痕没看过。
魏玄成却是看到了的,又道:“不过这件衣裳的确很神异,不但刀枪不入,更重要地是……”深吸一口气,稳住自己的心神,接着道:“我全力攻击的话,它能够抵消一般地功力。”
“嘶!”
此时。连无痕都不由吸了口凉气。在场之人更不要说了。魏玄成全力攻击都能够抵消一般的功力。
这意味着什么?
多了一条命啊!无痕心动了,他要不要都一样。可是有个人需要,心动了,那就行动。
这是无痕一贯的行事风格。
随手接了过来,“多谢!”这次,他是真的有些感激魏玄成了,从此以后,他可以放心了。
以前,他最担心的就是王语嫣,有了这件衣裳,虽然不可以说百分百的安全,可百分之八十有。
还有百分之二十就要靠他了。
魏玄成一笑,很欢,他就知道只要涉及到邪神的妻子,邪神就一定拒绝不了这个诱惑。
“对了,还有这,圣火令,凡是我明教弟子,你都可以随意调动。”又拿出了一块令牌。
铁质的,有些淡淡的朱红。
“你算计好地!”无痕的脸色不怎么好看,“是!”魏玄成也不避讳,直接就点头承认了。
他的确算计好了的,先给一件无痕拒绝不了的蝉缕衣,然后,再拿出圣火令也送给无痕。
这样,无痕记着开始的感激,肯定不能拒绝,只能将圣火令给收下,即便他再怎么不想收。
扫了魏玄成一眼,无痕面无表情的接了过来,他明白随着接过来的还有什么。在某种程度上,他算是和明教有了些联系,虽然这种联系对他没什么害处,反而有很大好处,可他还是觉得憋屈。
竟然被这家伙算计了。
“你好!”咬牙吐出两个字,让边上几个明教高层心一寒,魏玄成却是耸耸肩,笑了笑。
他才不在乎。
邪神根本不会对他出手,要出手的话,他一定不会和你打什么招呼,而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