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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务的背景也很简单,就是几个NPC小朋友在玩捉迷藏的时候误入了鬼屋,听到了奇怪的声音,其中一个被吓得一病不起,有过路的道士说是被鬼附了身,若要救那小孩,就要来鬼屋驱了这鬼。竹叶青接了这任务,来鬼屋找了好几天,却一直都没有找到这鬼,本来以为是任务有什么环节还没有完成,却是到今天白天才从周围村人口中听说,常常在午夜时分听到茅草屋中传出女人的哭声。
按照这个线索,竹叶青今天果然听到了女鬼的哭声并进入了这鬼屋之中,他兴奋地拔了剑出来就要去砍那个女鬼,可结果,一剑扑空。
“啊?砍不到那还驱毛线的鬼啊。”
005。女鬼的故事(1)
竹叶青不满地抱怨,手里的剑又继续挥舞了几下,企图发挥什么作用,但是这剑依旧是穿透了女鬼的身体,没有造成任何影响,甚至——那女鬼都没有察觉有人要杀她,继续哭得起劲。
水白原本就想着这女鬼应该不是这么容易对付的,贸然上前就杀,说不定就中了系统的诡计,但现在证实了武力无效,便是说明,要驱除这女鬼还有其他的办法。她快手把人扯了回来,道:“你别急着上,我们先想想办法。”
竹叶青收回了剑退了回来,摸着下巴开始回顾他看过的为数不多的和女鬼有关系的小说,并在半分钟之后得出了一个结论:“我是不是该找那个道士要柄桃木剑?”
水白顿时汗颜,小说里倒的确提过桃木剑是用来镇邪驱魔的,但是她可是记得刚才看到的任务说明里说到,那个过路的道士将任务委托给竹叶青之后就匆匆离开继续赶路了,所以竹叶青能不能找到这个道士都成了问题。而且这三更半夜的,城里的商店都关了大半,又有哪里会有出售桃木剑这玩意儿呢。
等到天亮商店开门再去寻找那玩意儿,不如现在思考一下还有什么其他的办法比较靠谱。水白扯了扯竹叶青的袖子:“要不你上去问问那个女鬼为什么哭。”
竹叶青面带疑惑地看着水白,表示:“为什么?”
“你没听说过么,鬼留在人间都是因为有眷恋的人或事,只要解开他们的心结就可以无牵无挂地去投胎了。”
水白显然也是小说看多了才得出的结论,不过她的想法比竹叶青的听上去要靠谱一些,毕竟这是一个任务,卷轴上也明确标明了和是一个三星的任务。三星,那可不是普通的星级,水白在新手村待了三天,对任务的星级自然也是有点分寸的,好比,之前接触到的一星任务全是不用动手直接传话交东西便可的最简单的任务,二星则是要出去打怪收集东西,三星的话,则是需要开动脑经了。
所以,这女鬼的三星任务想来也不是那么简单就可以解决的。
只是竹叶青似乎没听懂一般又重复了一次:“为什么。”
“还有什么为什么。”
“我是说,为什么是我去……”
水白不经意间却是发现这竹叶青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小碎步挪动着距离那女鬼好一段距离了。怎么着,这堂堂男子汉也是个怕鬼的货色?对方怕不怕鬼她是无法确定,不过她是绝对怕的,所以要让她上前问话,那绝对是没可能的,何况这任务是竹叶青的,她只是协助者而已,显然是竹叶青问话比较有效果。
她两手一摊作无奈状:“你不是说你帅么,我也是给你一个施展美男计的机会去展现你的魅力。”
竹叶青刚想反驳就被水白一脚揣在屁股上,猛然朝前哆嗦了两步,就正好跪在了女鬼的背后,一抬起头,便看到披散落地的黑色长发,在黑夜里看起来尤为恐怖。在姑娘跟前还是得维持一下自己的形象,竹叶青咬着嘴唇才没有吓得大喊出声,不过在他组织语言之前,那女鬼突然停下了哭声,猛然转过头来。
“妈呀……”竹叶青又被吓了一跳,不过这回的重点是,这个女鬼长得是抽象了点,但是好在抽象得并不恐怖,只是因为半透明的关系看不清面容,却是可以分辨出来生前还是个长相秀丽的姑娘。
女鬼见了竹叶青,倒是不再继续哭,却是站起了身来,问道:“你也是要来取我性命的么。”说着,她的手搭在旁边的桌子上。屋外无雨,天空却突然划过一道闪电,竹叶青和水白这才看清,这茅草屋里零星地散落着一些白骨,是的,森森的白骨,看得人触目惊心。
看来强取是没有可能的了,如水白所说,他们只能智取。道士只说要驱走这女鬼,但是女鬼本身就是已死之人,无形体可灭,而他们又没有取她魂魄的本事。所以,这“驱走女鬼”并不一定就是杀死她,或许就是遂了她的心愿,助她投胎去吧。
竹叶青慌忙摆手道:“我们只是听到这边传来哭声,于是过来看看有没有可以帮忙的地方,姑娘你不要误会。”
那女鬼大约本就是个单纯的姑娘,听到竹叶青这么说,也丝毫没有怀疑,却是瞟了两步到了两人跟前,并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你们帮不了我的,谁都帮不了我的。”
“姑娘,你有什么困难说来听听,我们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好像哪里不对。”被水白踩了一脚的竹叶青哎呦一声,扭头去看那女鬼,幸好女鬼没有在意他后面的话,她摇了摇头,道:“我最大的困难,是不知道我为什么还留在这里。”
“……这是什么意思?”竹叶青转头看水白,但是水白怎么可能知道,两人一起转头回去看那女鬼,却见女鬼两手捂住了她的脸,开始讲述她的故事。
故事没有开头,因为女鬼忘记了。她忘记了自己的名字,忘记自己是怎么死的,也忘记了她生前的所有的事情,只是记得,当她醒过来的时候,她就在这个茅草屋里,她出不去,别人见了她都怕。她很害怕,她只能哭,可是越哭,别人就越怕她,还有人找了道士要来杀她,却阴差阳错死在她的面前。
其实她也不想哭,她也不想怕,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只要在这个地方,她就觉得难过,好像应该对这个地方有什么回忆一样,可是她什么都想不起来。
所以这个地方应该是对她有什么特殊含义的吧。水白扭头扫视起这个茅草屋,不过怎么看,也只能看出这以前是一户人家,但是这草屋已经荒废了至少有十年。
水白问那女鬼:“那你有没有什么想做的事情,比如,想见的人,或者想吃的东西?”
女鬼摇了摇头:“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不过……”她说着,从袖子里摸出一个用手帕包好的东西,摊开来,却是见里面是一块吃了一半的桂花糕。
006。女鬼的故事(2)
女鬼好像是对桂花糕有点兴趣的样子,竹叶青也恍然想起来那几个跑进来的小孩子之前还抹着眼泪说丢了桂花糕,那可是狗蛋儿也就是那个生病的孩子最喜欢吃的东西。
原来这丢失的桂花糕是被这女鬼捡了去,可是这又代表什么呢?竹叶青不懂,水白也不懂。他们两人茫然地看着那女鬼,半晌之后,水白突然拍案而起:“你是不是对人间的食物有所眷恋因为饿着肚子所以投不了胎于是你想要吃个饱饭?”
“……”这是个什么理论!竹叶青都听傻了,用更茫然的眼神看着水白。但是身为一个吃货,水白能够想到的,似乎就只有和吃相关的事情而已,谁让这女鬼拿出来的东西不是什么项链手镯却偏偏拿出了一块桂花糕呢。
当然,现在他们两人思绪混乱不知道这任务该从何下手,水白也只是胡说碰碰运气而已,她压根也没指望能够一击即中,只不过是希望自己的话中能有什么关键词可以套出女鬼的话而已。
但是谁料,那女鬼看着桂花糕,突然就哗啦一声又哭了起来,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但这原本就透明的东西落到地上,就彻底没了影子。
然后水白就开始深刻地思考起来:这明明是一个没有实体的鬼魂,为毛她可以拿起桂花糕,还顺便咬了一口呢。嗯,这是个问题。
女鬼哭了一会儿,又说道:“也许你说的没有错,我对这个世界还有放不下的东西,也许和这个桂花糕有关系。我拜托你们,帮帮我吧。”她深切地恳求两人,竹叶青和水白当然不会拒绝,通常这个情况下便是说明他们两人需要去调查桂花糕相关的线索了。
但是此时还有一个更严峻的问题。一般来说,调查的话当然是要去找人问的,要找人问当然就要去城里街上有NPC的地方,但对于竹叶青和水白来说,还需要一个重大的前提:他们可以出得去。
水白摸了摸茅草屋的门和窗,可是没有用,这个茅草屋好像设下了结界一般,不但困住了这个女鬼,也困住了他们。要出去调查似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了,但这似乎也从另一个方面说明了,他们需要寻找的线索就藏在这个茅草屋里。
这样看来问题就简单了许多,他们不用出去漫无目的地寻找,而只要把这个茅草屋里翻一遍,总是可以找出相关的东西来的。
心动不如行动,竹叶青当即伸手一指便指挥着水白搜索去,而他自己也前往另一个方向开始了他的大寻宝。
这个茅草屋虽然不大,却也是分成了卧房厨房大厅几个房间,他们两人一鬼刚才所处的地方就是进门可见的大厅,这里也算是一目了然,除了歪斜的桌椅之外再没有其他东西了。
水白去厨房翻了一遍,里头倒是锅碗瓢盆一应俱全,只是因为长久没有人使用,现在已经积满了厚厚的灰尘。水白上上下下看了一会儿,见到地上有一个碎成几瓣的碗,拿起一个擦去上面的灰,能够看到侧边隐约印有什么图案,却是和灶台上摆着的清清白白的碗不太一样。
有问题。
水白赶忙把另外几瓣也拾起来擦干净了拼凑到一起,终于发现了其中奥妙:这碗的上头画了一幅图,至于是什么已经无法分辨了,因为已经相当不清晰,但是碗底的字却可以分辨得出来像是写了两个人的名字:萧全,春梅。
“竹叶青竹叶青你快来!”发现了线索的水白大叫了起来,听到动静的竹叶青连忙跑了过来,水白扭头一看,见他也举了个东西进来,问道:“那是啥。”
竹叶青把手里的东西亮出来,是一柄生锈了的长剑,锈得太厉害,已经拔不出来,而上面还可以看到黑色的痕迹,似乎应该是已经干掉很久的血迹吧。水白接过那长剑看了看,也果然在剑柄上发现了两个字:萧全。
不难猜测,这萧全就是这剑的主人。一个人的名字不会平白出现两次,水白几乎可以断言这个任务的关键就是这个叫做萧全的人。可是这个人是谁,他和那个女鬼有什么关系,碗上面出现的另外一个名字春梅,又是谁?
竹叶青和水白互视了一眼,两人的眼神都是一副了然。竹叶青说:“那个女鬼的名字应该就是春梅没跑了。”
水白点头。随后两人一人举着碗一人拿着剑回到了大厅,女鬼仍然拿着桂花糕哭得伤心,看到两人出来又见到他们手上的东西,她就哭得更加伤心了,起初只是呜呜的饮泣声,后来却是化作了尖锐的呼喊声。
“啊——”
在三更半夜的时候听到这样的鬼叫声还真是让人虎躯一震,水白手一抖,本来就碎着的碗应声落地,而女鬼的声音也戛然而止。望着地上的碎片,她似乎想起了什么,嘴里在碎碎念着萧全的名字,可越是念,情绪就越是难以控制,最后竟然五指一张朝着水白这边攻了过来。
“锵”的一声,竹叶青下意识就举起手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