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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已经肯定这就是一私人码头,这里所有的人都是和赵隆他们同属一拨的,只是不知道他们的主子是哪一位?居然如此的训练有素。
赵隆虽然看起来是老大的感觉,但是看他和周东的相处,并不是主子和属下,两人应该属于同级,就是个管事的头目。
水萝不明就里,疑惑的看着苏烟染,这东西主子向来比较宝贝,又装着小龟,她就怕摔了,这是他们所有东西里的唯一的一个大件。
“财不露白,”龙廷轲低声说道,瞥了眼趴在白玉盆里的海龟,实在是有些不能理解她的品味,好好的一块白玉居然做了个盆,“水萝把小龟拿个荷包装起来,这白玉盆包裹起来。”
“正是啊,水萝,这东西招人眼啊!”苏烟染附和,还好只是一个盘子大小,要是真和个鱼缸似的,都不知道往哪搁,而且还要每天拿出拿进。
赵隆那边说完了事过来看到水萝正在收拾起的白玉盆,眉心跳了跳,看来这水家还真是大富大贵之家,能用白玉盆来养龟,不过这也只是一瞬间的惊奇,毕竟他见过更离谱的。
“水公子你们收拾好了?赵某这就带你们进城休息整顿,”看着堆在沙滩上的箱子,赵隆道:“东西放在这处即可,我的人会替水公子水小姐看好,不会有人偷拿的,不必带在身边,不然行驶回蛟子国又得麻烦了。”
刚才和周东说话,他没有注意这边,赵隆以为苏烟染他们是担心东西失窃才会将所有的东西都搬了下来,这处码头就只有他们的人出入,这一点是无需担忧的。
“赵某和你们相处了一个多月,你们不会不相信赵某吧?”赵隆想着肯定他们毕竟是偶遇,他们是有些排斥的,哈哈笑道:“也是,我们毕竟是非亲非故的……”
“赵叔误会了,我们没有这个意思,在海上这几个月小染有些受不了,不想再走水路,我们这次走陆路了,”龙廷轲一脸爱怜的拉过了站在身边的苏烟染,一派很是心疼自己妹妹的作风,“所以才会把所有东西都板下来,赵叔的为人,我们是完全信任的,要不是有赵叔带着我们来这里,我们不知道还要在海上兜多少个圈子了……”
赵隆闻之,暗自惊讶,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但是总也是说不上来。
此处海岸地处偏僻,又加之苏烟染他们带着所有家当,速度又慢了不少,等到一大群人浩浩荡荡的走进最近的小城时,已经是下午了。
周叔是个贴心的好厨子,实在是太了解自家主子吃货的本性,一大早就做好了一份糕点,有着糕点垫肚子,苏烟染走的也不急切,只是晏霖却是不乐意了,因为没有他能吃的东西,还要伴成个镯子躲在黑漆漆的衣袖里,真是要多憋屈就是有多憋屈。
哼哼声在脑中忽高忽低的此起彼伏,这小东西又开始恼别扭了。
“反正你不吃也饿不死,到了岸上,你就节制点,少吃点,你要是吃重了,我的小胳膊可是抬不起你了。”
“我很重吗?很重吗?我恢复本体压死你,压死你!”晏霖磨牙,他都这么小了,居然还说他胖,他是一条漂亮健壮的小龙,哪里胖了……
“那你恢复个本体来试试。”苏烟染吃准了他变不了。
晏霖牙痒痒的收紧了身子,又原本的三道的宽松蜷成了四道的勒紧,表达他强烈的不满,真是太可恶了,就知道欺负没有灵力的他,哼哼,怎么有这么恶劣的人……
这点力道苏烟染不以为然,任由晏霖消了气放开她。
看着繁华的街道,人来人往,嘈杂而热闹,真真切切的有种回归的感觉。
苏烟染抬眼看了看龙廷轲,见他脸色正常,只是眉头微蹙,像是对这种地方感到不喜。
能喜欢才怪,这个养尊处优的皇子虽然失忆了,但是骨子里的尊贵却是无时无刻的不再发作,她在东蓬岛又不是没少见识过,对粗鄙的乡土生活不适应但是会勉为其难的接受,但是那尊贵的眉头就是从头至尾的不会松开。
现在看到这种集市,他皇子的龟毛又发作了,她可以预见接下来他尊贵的眉头别想松开了,陆上赶路可不比在海上赶路,还能干干净净的,道路崎岖不说,还得风餐露宿,各种事情都能遇到……
小城地处偏僻,很少有人会过来此处,五年前进驻了赵隆这一批人就让当地居民奇怪了很久,不知道他们是来做什么的,这一奇怪就奇怪了五年,没有人能从那批人口中探出些什么。
现在见到他们带着另一拨人进城来,虽然惊讶但是也没什么好奇心了,见多就不怪了,只是这娇滴滴的女子来这偏僻的村子做什么?穿着精致,比他们这里最富贵的财主家的小姐穿的还好,富贵人家怎么上赶着往他们这穷乡僻壤跑,真是奇怪,不过托了他们外来人的福,他们的生活可是比以前富裕了不少。
赵隆他们虽然在这里有一处院子,但是着实安排住不下苏烟染一行人,苏烟染也不想叨扰住在他们那里,就包了一间客栈住下,反正也不会住太久。
“赵大叔,你回去休息吧,我们就不麻烦你了,晚上我请你与宴,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苏烟染说道,“只是我们对这里不是很熟悉,至于设宴的场所就由赵大叔来定吧。”
“哪里的话,在海上我只不过是个领路的,赵某还要多谢水小姐家的帮忙才能提前这么久回来,该言谢的是赵某,既然此时时辰已过,食材准备不及,那就晚上在我们院子里设宴款待水小姐,水公子,”赵隆见苏烟染有意要说些什么,当即手一抬,“就这么说定了,水公子和水公子莫要再推辞,晚点时候我派人过来接你们,略备薄酒,我不打扰你们休息了。”
不待两人说话,赵隆领着人就离去了。
“赵隆也算是个热情的人,只是不知是在这偏僻之处做些什么?到海上又寻什么?”见赵隆已然离去,龙廷轲说道。
“那就是赵大叔的事了,莱哥,你难道想要多管闲事?”苏烟染抚了抚手臂上有些躁动的晏霖,挑眉说道,“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秘密,莱哥难道都想要了解个遍?”
龙廷轲低眉看了一眼苏烟染,“我最想知道你这个小丫头的秘密。”
苏烟染抬眼,眯着眼,笑道:“既然是秘密,那就是不可告人的,我又怎么会告诉莱哥呢,莱哥你要不先把你的秘密和我说道说道?”
她有一大堆的秘密,这些吓死人的秘密还是她自个儿藏着掖着好了,等找到小宁子,她一定要好好的诉苦,小宁子一定不会对这种事情感到惊讶的。
想到楚凤宁苏烟染眼中的笑意渐渐的变得柔软,这世间她只愿意与一人分享自己的秘密,即使惊世骇俗,也不怕他将自己出卖,唯一一个可以全心托付之人。
她知道这不是一个理智的举动,人不能完全无保留的待人,总要留下一点自己的筹码,但是于他,她愿意这么做,她知道不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所为,而是一种信赖,一种从灵魂深处发出的信赖。
灵魂,想然可笑,被人也是嗤之以鼻,但是能说没有吗?玄幻的世界无所不能!
“如果我告诉你我的秘密也不见得你会告诉我你的,所以怎么算都是我亏,”龙廷轲盯着苏烟染的眼睛,露出点笑意,“更何况我没有秘密,小染可是有什么关于我的秘密可以告诉我吗?”
上了岸的苏烟染一点都不遮掩她的喜悦之情,红润的脸颊,笑意盈盈,多了几分娇俏,绝美的脸颊仿似蒙上了一层光影。
她在期待些什么?眸中的憧憬是为了什么?难道是因为那个被她随口一提的夫君?一个十岁的娃娃懂得什么,若是真是什么指腹为婚的夫君,在她落入海中的时候就已然知道无望,有哪个男人会为一个“死掉”的十岁女童而守身如玉?
如果真的是有这样一个指腹为婚的夫君的话,早就另结新欢了,也许孩子都有了,但是这些他不会说,等到一切发生的时候,她知道所有的憧憬都只不过是自己的异想天开,美好的愿望落了空,就会投入他的怀抱。
已经想不出是什么时候将她放入了心间,好像已经很久,是初时看到躺在床上绵软如瓷娃娃的她,还是孤身犯险时绝然的她,还是站在高台之上一呼百应的她,还是站在海边落寞的她,还是喜欢赖在榻上慵懒的她……
六年的时间相伴,这个从女童长成亭亭玉立的成长过程无时无刻的陪伴着他,不知不觉点滴入心,最后汇成了他对她的爱意。
他不知自己确切的年岁,但是想然两人年龄相差十岁左右,可是就是爱上了这个几乎可以做他女儿一般的少女,就算他已然忘却的无知过去,不管是如何都无法阻挡他。
这六年的朝夕相处,他不信她会一点都没将他放在心上。
有些时候就是无知者无畏,因为不知道,所以可以勇往直前,其实就算是知道过往的记忆,像龙廷轲这样的人仍然会是这样的选择,或许会做的更加的霸道。
果然是对她有所怀疑的,但是那又怎么样,她是不会告诉他的,更何况他的失忆久久未好一半还是出自她手,她怎么可能拆自己的台。
吩咐水萝几个下去休息之后,苏烟染进了房间,查看了一下四周,这才将衣袖掳了起来,瞪视着从进了小城就一直不怎么安分的晏霖小龙。
“晏霖,你想要干嘛?之前说的好好的话,你都忘记了是不是?”苏烟染现在是无比庆幸可以通过神识来对话,这样一点都不用怕隔墙有耳,至于隔墙有眼也得他们有这本事可以靠近她的屋子窥探。
“烟染,我感觉到了灵力,这里有东西有灵力!”晏霖盘在苏烟染的手臂上,昂起小小的龙头,绿豆大小的金瞳很是渴盼的看着苏烟染,意思很明确,你赶快把灵物给我找来,本龙需要灵气。
“这么快你就找到灵物,不会是骗我的吧?”合着整个东蓬岛也就只有一大块白玉是有灵气的,给他做了个盆,余料做了几件她的饰物,还是方便它随时随地的有灵气相伴,这才上岸就发现了灵物,是不是太快了点,难道地界大就是好东西多……
晏霖卷着身子,竖起了脑袋,挖了苏烟染一眼,“我骗你干嘛?是你说的有灵物你就会给我找来的,现在我察觉到了,你是不是骗我的,不想给我找,烟染,坏人……”
说道后来,声音都有些呜咽了,这是委屈的要哭的节奏……才怪,他在装哭。
苏烟染一掌将昂起来的晏霖的头给拍了下去,“我需要骗你吗?要骗你还不如直接把你掐死,什么事都省了!”
“过河拆桥!”晏霖迅速的响着苏烟染的上臂游去。
“还知道过河拆桥了,这段时间看来是用功了,要是你哪天回去了可得和你父皇说是我教的,顺便有什么闲差给我留一个,”苏烟染坐了下来,“哦,不,两个……”
她要把小宁子也带上,好事情不能一个人独享不是。
“你给我找灵物,我要灵力……”晏霖不答,一口咬着苏烟染的袖子,扭着身子,撒娇道:“灵物,灵力……”
衣服上立即有一小滩口水的痕迹,龙涎啊,多么的珍贵,可是一点都不香,龙涎香都是骗人的,当初看到小说中反复出现的龙涎香她还百度过,只觉得幻灭呀。
龙涎香原来是抹香鲸科动物抹香鲸的肠内分泌物的干燥品,不是呕吐出来的就是排便便出来的,虽然她个人感觉是挺那啥的,但是不可否认它价值大啊。
两根手指将闹别扭的晏霖拎了起来,但是他的爪子还抓着她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