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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烟染语言极尽刻薄之意,眸中尽是厉意的盯着她的眼睛,原本就颇是体弱的宇文筝微眯的眸子一下子睁开,瞳孔渐渐的放大,眼中的神色顿时变得是惊恐万分,苍白的唇微微张着。
“你……”宇文筝话一出口就被一阵咳嗽声所取代,她说不出话来。
苏烟染没有要帮忙的打算,衣芩悄眼看了苏烟染两眼,最后一咬牙,几步冲了过来为宇文筝顺气。
苏烟染站起来给衣芩囤了地方,让她能贴近的为宇文筝顺气。
相死很容易,这些办法很快就能见效,但是宇文筝却是选择了拖着病体日复一日想要死却是死不成的循环之中,她不想死,她想活,但是群医束手无策,她的病情一日比一日严重,最终也会是带着她走向死亡。
时间越长,渐渐的她就对活着失去了信心,也没有能够活下去的办法,自然而然她就只有等死的份,拖着这个残破的身体最终走向死亡。
她没有选择死亡,然死亡却是降临身边,她想要抗争却是无计可施,身体慢慢的枯竭,那种无力感让她最后心死越来越消极的等死……她好恨……
苏烟染不知这么许多,但是她对宇文筝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救她,她能治愈她的身体,但是心结也是要打开,言语的刺激只不过是第一步。
宇文筝在衣芩的安抚下终于是顺了气,苍白的脸色因为咳嗽有了点红色,只是却让脸颊上的血丝更加的凸显,凹陷的脸颊,此时看去犹如披着一张皮的骷髅,只是稍微饱满了点。
又是一颗凝神丸扔进了宇文筝的口里,宇文筝只是睁着眼看着苏烟染,目光朦胧只有一抹翠色,为什么她没有露出悲天悯人的神情,没有像往日那些大夫一般摇头叹息……
同情,她从来都不需要!
因为习惯了所有的希望落空,宇文筝对活下去已然不抱希望,在濒死时刻出现的苏烟染并没有让她有种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的感觉,即使她恶声恶气她察觉不出恶意,但是却也无法让她觉得自己有救了,尤其这还是从一个不过十六七岁的少女口中说出……
苏烟染手一挥,将还赖在床边的衣芩扫到了一旁,衣芩只觉得有一阵劲风将自己推了一把,人就向着一旁而去,人才趔趄的站定,就听得一声:“出去,把门关起来,让赵大叔将我之前交代的热水药浴准备好,一个时辰之后抬进来。”
☆、009 治疗
衣芩看了眼宇文筝,然后看看苏烟染,她有些担心自家小姐受了欺负,这位自称是大夫的水小姐是她见过的最凶的大夫,而且说话尤为刻薄,而且要不是她自己说而且小姐服了她的药丸确实觉得有益,真的看不出她是个大夫。
衣芩咬着唇,坚定道:“我留下来陪着小姐。”
“不用,”苏烟染沉着脸拒绝,“水萝,带她出去。”
治疗过程她不喜欢有人看着,而且观看的人容易产生干扰,这是她的规矩。
“衣芩,出去吧。”
宇文筝发了话,反正一条将死的命,有什么好担心的,治好了是她的幸事,治不好也就那样,端且一试,看看这口出狂言的年轻女子是不是有张狂的本事。
“是,小姐……”衣芩应下,三步一回头担忧的望一眼,最后在苏烟染的瞪视下被水萝拖走了。
“你这侍女真忠心。”苏烟染靠近宇文筝,语气缓和了起来,她本是生气宇文筝将身体糟蹋成这样而愤慨了点,但是终究看不过她如此。
揭开她身上的薄毯,一副骨瘦如柴的躯体,早已不见昔日的丰腴之美。
“身无二两肉。”苏烟染哼声道,“我现在要把你的衣服脱了,替你施针。”
宇文筝不说话,一副随便你的姿势,而她本来就没力气反抗,如果她说不,这个女子会停手吗?显然不会,她这个病人没有一点话语权。
不再说话,脱下宇文筝的衣服,要挽起袖子时方想起晏霖这家伙还在。
“闭眼,不许乱动。”苏烟染警告道,但闻晏霖又哼了一声,有什么不能看的,这几年和她呆在一起,有什么没见过,但是还是依言的闭着眼睛,贪婪的吸收着屋中的灵气,调整内息。
室内无言,苏烟染摊开一卷卷轴,里面是大小不一的金针,拿出一根手指长的细针扎到宇文筝胸前穴道,宇文筝闷哼一声。
“有些痛,你且忍着,这痛绝对不会比生孩子来的痛。”苏烟染还记得昨天听到衣芩犹豫着最后说出的“小少爷”,而她知道宇文筝的身子是生过孩子的。
听闻孩子,宇文筝一个悸动,身子一颤,却是咬牙闭上了眼睛。
苏烟染不再说话,以内力注入金针刺穴,打通她身上的各大穴道,导气疏通筋络,这一通做下来不多不少正好一个时辰,她坐在了床边上,喘了口气,才擦了擦头上的薄汗。
将薄毯拉上宇文筝的身上,她因为身体一下子不能承受已然晕了过去,苏烟染对着外面沉声唤道:“将东西准备进来。”
因为宇文筝长期服药,在府里什么药都不缺,而且都是最好的药材,就算缺少,只要苏烟染提出来,赵隆等人也会用最快的速度替她收罗过来。
药材已经在大锅里熬煮了很久,浓浓的药味散发出来,将浴桶抬进来,苏烟染查看了一遍药浴,确定无误之后才吩咐衣芩和水萝两人将宇文筝扶到浴桶里面,然后将盖子盖上,这盖子是苏烟染特意吩咐做的,两边合拢,中间留有一个圆孔,卡住脖子处,犹如一个桑拿。
这样做只是为了保证药力不散,因为之前已经金针刺穴,穴道已然打开,药效能够更好的渗进她的皮肤,达到内里,原本想要蒸煮之法,但是宇文筝身体弱的根本承受不住太猛的药力,只能循序渐进。
留着水萝在里面陪着衣芩在房里看顾宇文筝,苏烟染跨出了房门,外面的阳光刺眼,她不自觉的有些眼花,手搭上眼睛,身形略晃了下。
旁边一双手扶住了她,“小染,你没事吧?”龙廷轲关切的询问。
苏烟染站稳了身体,摇了摇头,“无碍。”是她操之过急了。
“我先回房歇一会儿,我让人准备些小点送与你,想吃什么?”
“小酥饼和芝麻团。”苏烟染不客气的说道,既然是宇文家的产业,她还需要客气什么。
苏烟染回了房,盘腿坐在床上,运起内功调息几个周天之后,气息稳妥起来,而这时龙廷轲已经带了吃的东西过来。
“莱哥,什么时候成了小厮了?这种事情还需要你亲自做?”苏烟染跳下床,扑到了桌子边,伸手就要抓碟子里的小点。
“我紧着给你送过来,你倒好,还打趣起我了,既然这样,你就别吃了。”水东莱将托盘一移,避开了苏烟染的手。
“小气……”苏烟染欺身上前,“你拿过来不就是给我吃的,现在藏起来算是什么意思,纯心勾引我是不是……”
“我想要勾引你也要看你是不是买账,”龙廷轲扭身躲过,痛心的说道:“我一风度翩翩的美男子站你面前,但是你的眼中却只有小酥饼和芝麻团,连个正眼都没瞧上一眼,勾引你的难度可真大……”
“莱哥,你别恶心我,行吗?都一把年纪的人了,自恋成这样,叫你一声哥你就真当自己是哥了,明明就是大叔级的人了,”苏烟染抖抖鸡皮疙瘩,趁着龙廷轲一愣的瞬间,一个旋身将两碟子从托盘上抢了下来,转身坐到了椅子上,笑的贼贼的,“现在还不把小酥饼和芝麻团给我……”
见她这模样,龙廷轲想要生气也生不起气来,“说的可真伤人,我有赵隆他们老吗?就你花花肠子多……慢点吃,少吃点,一会儿就到午膳时间了……”
“恩恩,”苏烟染咽着小酥饼含糊的应道,她就是尝尝鲜的。
见苏烟染吃的这么香,龙廷轲也从盘子里拈了块小酥饼出来,咬了口,他对零嘴甜食没有多大的兴趣,但是每每见苏烟染吃,他就有了想尝一尝的冲动,是什么味道让她吃的如此开心,只是尝了之后不外如是,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苏烟染吃过东西才慢悠悠的走回宇文筝的院子,龙廷轲跟在她的身边,让他一边去,他还是跟着一起过来,让他在外面呆着,苏烟染推门走了进去。
因为屋内放着浴桶,热气氤氲,屋内比外面还要闷热,水萝和衣芩两人坐在一旁拿着小扇微微扇着。
“主子,”水萝连忙起身唤道:“主子,这里有我在这里看着,你可以在休息一会儿,还有半个时辰才好。”主子刚才虚耗过度的模样她可是看到了眼里。
“我已经休息够了,来这边看着。”苏烟染摆手,看了眼仍旧还冒着热气的浴桶,宇文筝的头发披散着,人已经醒了过来,此时正转过头,一双眸子正看着她。
苏烟染走近,宇文筝的目光也不离她,难道宇文筝已经认出她来了?她心中为之期待……
“你真有本事把我治好?”近到身前,却是陌生的质疑声。
苏烟染不禁苦笑,她要不要自己说出来?原本想着让她认出自己还带惊喜呢,居然没有认出来,她都和她好歹也见了几次面了,好失望,她赌气的想着就不直接告诉她了,起码暂时不会告诉她。
“我现在不是在治吗?你难道没有感觉?”苏烟染撇唇说道,拿起一旁的帕子擦了擦她额头上的薄汗,因为被药浴蒸发,她苍白死灰的脸色也染上了红晕,药力渗透进身子,人看起来也有了精神,这不说话不再断断续续一副就要死透的感觉。
宇文筝当然有感觉,她能觉得自己身体的血液流动,原本已经滞涩的筋络渐渐的舒展,体内她打入的内力在运转,使得她原本所剩不多的内力跟着流转起来,这两年来她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的身体有这么好过,但是一时间身体恢复的太快,让她害怕,她害怕这是回光返照……
像是看出了宇文筝的担忧,苏烟染放下帕子,“放心好了,这不是回光返照,要是回光返照你应该是容光焕发能蹦能跳,而不是在浴桶里泡着,我让你活着必然会治好你,只要你自己不去自杀,一个月,你体内的余毒就会清除干净,滞涩的穴脉会完全舒展,内力也能恢复个七七八八,但是这多要看你自己了……”
宇文筝看着苏烟染,立在身前的翠衣女子不过年纪轻轻,可是却如此通透,说出来的话直戳她的心窝,说着她最在意的事情,这个女子是这般的不简单,赵隆是从哪里将这女子找来的?
“谢谢你……”宇文筝说道。
苏烟染黑亮的眸子眨了眨,盈着浅浅的笑意,可是唇线却是一点都没有说动。
赵隆上次将海上发生的事情和苏烟染能治疗宇文筝的消息快马送了出去,不过一日就听闻宇文筝身体有了起色,立即又是一封书信送了出去。
少爷原本会在他下个月船回来的那段时间过来,但是现在他提前回来,少爷也应该在路上了,如今终于有一件事可以让少爷稍有宽慰,总是一件好事。
这几年少爷一直都郁郁寡欢的,虽然将宇文家的产业打理的蒸蒸日上,可是却不见得有多么的舒心,一年到头各处跑……
宇文弦接到赵隆的舒心,知道宇文筝已然是有了起色,立即加快了行程。
☆、010 变化很大
每隔五日为宇文筝施针一次,到第三次为宇文筝施针之后,她的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因为长时间的卧床,她的肌肉有些萎缩,所以走路需要按摩和练习,但是宇文筝之前学过武,对这些也是懂的,几天下来也能走上一段路了。
以前每一顿只能吃上小半碗,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