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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她来处理蚩尤,岂不是更好,虽说有三千大道,但是能领悟时间法则的,能有几人?听完九玄的解释,众仙明白其中道理自然也不会再问,虽有些羡慕九玄气运,却也不是真正气量狭小连旁人有半点好处也见不得,真那样,他们也不会是神仙了,远的不说,看应龙的下场便也知道了。
虽然被黄帝一句话截了嘴不好在多劝九玄再施展一下那神通让他们好好见识,但是看黄帝那副珍之若宝的样子,却也不约而同地闭上了嘴,只能在心里腹议这两人的关系,无端端的,让好好的父女二人,在这人间留下了许多传说。
唯有一直可以称得上是冷眼旁观的伏羲,仔细的对比了一下这两人的面容,若有所思,却又晃了晃脑袋,哎,有些事情,还是难得糊涂的好。
正如黄帝所说,结下来要处理的事情,就比较简单了。由于九玄一开始就说了自己力乏,又有黄帝在那当着,众仙也不好意思在让她来处理。毕竟,认真论起来,便是再来两三个嫘祖或应龙都比不上一个明显在向祖巫之身进化的蚩尤的肉身来的让仙发愁。
如果说嫘祖是因为怨气和秽气的侵蚀而毁了人身,虽然变成不人不鬼的旱魃,让人看一感觉到那具身体里所散发的腐血之气就心生厌恶,然而尸身不除,也最多是将天地的晦怨憎集中在一处。而对于本来就是盘古精血集浊气而化身的巫族来说,这个连土地都被染成黑红的战场,无疑是最佳的养身之地,黄帝虽灭了蚩尤的灵识,却没能摧毁巫身,并非没有这个缘由。
只是现在,见识到了这具尸身的危害性,众仙生恐若任由其发展,说不得哪天这世间就会再出一个根脚就已经踏入邪道的祖巫出来。
不能彻底销毁,便只能镇压。就该如何镇压,用什么来封印。犹豫不决之下,只好由广成子这个帝师回了趟玉虚宫,向师尊元始圣人请示,元始也不含糊。遣白鹤先行,带着自家徒弟驾云去了首阳山。
没办法,谁叫三清都是立教,却只有老子立得是人教呢,认真说起来,哪怕人族各有教化,都可以称得上是他家大兄的门徒了,没见着他大兄未免真的被因果缠身,到现在也只收了玄都这一个弟子吗。
元始收了轩辕黄帝这么个徒孙,已然是占了天大的便宜,如今蚩尤之事关乎人族今后的兴衰,众仙皆不敢妄动,由老子这位“人教”圣人出手,再合适不过。
自元始从祭祀典上突然回来,老子便等这自家弟弟来找他。如今见他带着弟子前来,也不觉奇怪,着童子看座,听得弟弟述明来意,老子老神在在地摸了把精心保养的长须,状似沉思,不做半点回应,让深知他脾气的元始不尤的抽了抽眼角,心说,大兄这又是要打谁的坏主意了,当年他们三人住在一起的时候,每逢小弟通天以及他后来的那些弟子闹腾的时候,可不就是这副模样吗,最后的结果,看通天那欢脱地跑去碧游宫的样子就知道了。
还没等他腹议完毕,便见老子慢悠悠的开了口:“蚩尤之事,倒是好办,我立人教时,天道有感,降下崆峒印,以镇人族气运,这些年来,我日夜研习,发现最好的办法,便是以崆峒印为阵眼,几天下之铜铸造九鼎。鼎虽易铸,难得的却是维持人间浊气与清气的平衡。如今有了蚩尤的尸身,倒是好办了不少。”
元始闻言扬扬眉,怪道前些时候见完老师头也不回的就走了呢,原来是研究癖发作了,只不过,那句倒是好办指的是什意思?都是自家兄弟,元始虽不像通天那孩子那样咋咋呼呼,却也是直来直去,听出老子话中顾虑,便直接问了出来。
老子听了他的问话,默默在心里叹了口气,哎,是谁说他三弟莽撞,二弟精明来着,果然是表象误人哪,捋了捋思绪,老子说道:“我听师侄的描述,此次一战,你那徒孙身边似乎出了一个异人,师侄所说的那门神通,若我没有想错,应是加速时光流逝之法。”
元始闻言愣了愣,他放下了手中杯子,眉目一扬,颇带了几分弟弟通天生发起脾气来的煞气,说道:“时空法则虽是难得,却也不是没有人领会过,旁的不说,当年虽说西方那两位拦了师妹,但要不是烛九阴,伏羲也不会只剩下一点残魂不是吗,我等圣人之尊,害怕一个小辈不成?”
老子摇了摇头,脸色颇显无奈,“你知我有一善尸在天庭任职,虽沉迷炼丹之术,却并非两耳不闻,那天奴更是任由着小仙们议论,说玄女这个正神并非是走引仙台上得天庭,当不得正神之位,而那两个最终规矩的,虽对此不闻不问,却从没对玄女说过什么,唯一的一次,便是这次派她助轩辕,这中间耍的是什么心眼,别人不知,你我还不知道吗?”
是啊,元始心中赞同道,如果是师妹身边的素女,他们只能用这样的阳谋倒有可能,如果玄女败了,那是她自己技不如人,如果胜了,那便是师妹也要高看一眼这两人,毕竟,功德不是那么好得的。
但是这玄女,当初他们可,没听过哪家出了个接近准圣的小辈啊,高高在上的兄弟两个,一时之间,面面相觑。
沉默了片刻,元始说出了一个大胆而又最接近真相的猜想,他伸手向天外指了一指,说道:“大兄,你说会不会是……”
老子敛眉不语,老神在在地亲手为元始倒了一杯茶,状似老态龙钟,动作确如行云流水,一提壶,灵水如注而下,经由九转炼丹之法炮制而出的茶叶被冲散开来,悄然从盏中浮起,静谧无声,但只要你品尝一口,便会发现那苦涩与甘甜的搭配却是恰到好处,看似平淡,却回味无穷,点点灵气从水中漫开,如清风拂面般,温柔的洗涤着身心,一盏茶下,可让凡人不生心魔,立地成仙,天地圣品,不外如是。然而对于圣人来说,却不过是可入口尔。
正如现在的九玄,虽说时空法则十分难得,虽说是入了他们这些圣人的眼,当时对于真正与天地同寿的他们而言,至多,不过是比真正的蝼蚁要高看几分罢了。所虑者,为此子乃应劫而出,对现在,又或之后的大势有什影响罢了。
悠然自斟一杯之后,老子抬了抬眼眸,看向眼观鼻鼻观心立在一边的广成子,问道:“蚩尤被灭之时,天道降下的功德,轩辕得了几层?”
这个才是重点,元始回过神来,对着自己的徒弟,眼带询问。
虽然对着两位圣人的眼神感觉自己压力有那么点大,但广成子向来就是个没啥心眼有话直说的,他恭声答道:“回禀师伯,蚩尤死后,三成功德由轩辕得了,又有两成直接被轩辕剑吸收,我们分了三成,剩下的,都分散在了人族身上。”
老子听了他这话,反倒疑惑的皱了皱眉头,问道:“照你这么说,那位小友竟是没分到多少。”
广成子挠了挠脑袋,不明白自家师伯这么一个“懒散”的圣人,怎么会突然对一个素不相识的仙人这么感兴趣,却依然老老实实的回道:“这个,师侄我还真没看出来,战事一毕,那位玄女便雷劫加身,过后,身上的功德就不见了,不知是用来抵御雷劫了,还是根本就没有。”
听到这里,元始也来了兴趣,他挑了挑眉,问道:“依你所见,那玄女可有业障缠身?”
听到自家师傅问话,广成子仔细回忆了一番与九玄的寥寥数面,最后,郁闷的说道:“徒儿虽未特别留意,但如今细细想来,玄女身上的因果,似乎比徒儿我的还要少。”
听了他这话,老子的眉目再度垂了下来,慢悠悠地将崆峒印招出,看向立在一边,除了刚开始打了声招呼就半晌不出声的徒弟,说道:“既然如此,玄都,你便虽你师弟走一趟,去助人皇一臂之力。”
玄都应是,拉着瞬间有些会不过神来的广成子驾云而去。
不说那厢,玄都与广成子是怎样与黄帝话说,最后又是费了多少力气才将蚩尤的尸身给分开封印,九玄又是怎样接口修为还未回复站在一旁出工不出力,伏羲有趁着难得的好时机怎样教导了自己的后辈一番。
看着自己徒弟被兄长那木头栓子般得徒儿给顺走了,元始便不再顾虑形象,塌下了脸色,说道:“既无功德也没因果,大兄,你说师傅他是不是已经想到办法了。”
自从上次在紫霄宫中,鸿钧对他们说了无量量劫的事情,他们几个虽然一直面上不显,却难免心有隐忧。
虽然已经修入圣境,但是越是修为高了,他们也就越能发现大道的无穷无止。然而即便从没有放下一颗进境的心,更不曾有半点松懈,无量量劫一事,若非老师提及,他们这些圣人却始终一无所知,便是如今知道了,照旧是一筹莫展。
大嘴巴的广成子为了说服自己的师傅师伯出手相助而说的那一大段应龙的异样和九玄的力竭,他们两个方才心有所动。
你道为何这两人问广成子那些问题,好歹也是圣人之尊,除非和自身相关,否则,就算天机未明,他们也不可能连已经有结果的事情都没法直接推延。
关键是,那隐蔽了九玄身上天机的力量,他们,忒熟悉不过了呀。
哪怕已经成为了圣人,老子和元始也不尤的相顾无语凝噎。当年通天那熊孩子仗着能说会道,变着法儿讨老师喜欢,可没少借着这力量逃课逃得他们逮不着人啊。
老师出手,便是他们有那个能力,也不敢再往下探下去了呀。不能自己探索,只能旁敲侧击,妄自猜测,元始只要想到这女娃什么时候不出山,偏偏赶在这量劫的节骨眼儿上,可不就把她脑补成了老师的棋子预备役了吗。
老子听了元始的问话,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你看那两个小儿的态度不就知道了。”
元始默然无言,对于这个刚刚上位就抖了起来的奇葩,他也是心有芥蒂的,当年帝俊请他们去天庭的时候,好歹人家还有自己的修为势力摆在那呢,如今这两位,居然敢明打明的算计他的徒子徒孙,你说他能不膈应。
无论如何,九玄的事情在目前看来还没什么太大的影响,不过回去多嘱咐下自家那群看着光鲜实则半点也不省心的要以礼相待罢了。
眼下的这两个,才是真正该烦心的,想到这里,元始不尤羡慕的看了老子一眼,说道:“还是大兄你有先见之明,有道德在,你又只有玄都这么一个弟子,再怎么样,那两个也没脸皮来找你的麻烦。”
老子摇了摇头,叹道:“玄都这些年来随我在首阳山深居简出,虽说修为已至准圣,阅历和功德还是少了些,便是真的去他们两那里,也没什不好,便是你那几个,也还是尚可,我担心的,是通天师弟。”
元始闻言,当即冷哼一声,他高傲的抬起头来,恨声道“就该给他一个教训,才能让他知道好歹!”
无奈地再三摇头,老子觉得,他真的人如其名,老了,老了,这两孩子的那些破事,他真是不知该如何管了。
作者有话要说:
☆、改命
首阳山上,本来严肃的话题,不知不觉因涉及通天而多了些难以言明的微妙气氛。
人族那里,形势却是一片大好。
有这么多神仙大能在,想要在短时间内集人间之铜铸造九鼎,那不过是分分钟的事情。更有伏羲这个神棍师祖在后边好生调、教自家后辈,那立鼎之地,也不难演算出来。如慈航道人这样“身娇力弱”的,则在那修罗场上为了净化无边恶业而发光发热。
就算是借口行动不便的九玄,也是为了这些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