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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知道?我带你过去。”
他背着他跃下树,挥手遣散了众侍卫,带着路遥凑了上去,见那名书生手执画笔,神情甚为专注,一直望着骆水对岸的画舫。
他的笔下描绘的是一名女子,挽鬓峨眉,面容清秀,颔首启唇,似乎在歌唱,唇边有一点黑痣,甚是妩媚,形容生动,跃然纸上。
路遥有些疑惑,就算是白天,画舫中也喧闹不已,但是,他并没有听到有歌声传来。
“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皇甫倾城轻声念道。
路遥噗嗤一笑,见他口中念的是那书生画完了画,提笔在画卷下角题的诗,便揶揄道,“倒又是一个害相思的,你们这算不算同是天涯沦落人?”
皇甫倾城淡淡一笑,伸手将路遥的手握在手心里。
书生似乎全神贯注,完全没注意到有人在他身后谈论。只见他题完了诗,又想了想,为画卷补上题名,绝世伶音。
如此佳人,配上‘绝世伶音’这四字,倒真是让人忍不住想一睹芳容。
路遥正想着,见书生把画小心的卷起,画板一夹,转过身来。衣衫简朴,有缝补的痕迹,眉目分明,倒是个清秀男子。
路遥有些不好意思,转过眼去,假装四处看风景。那书生倒显得毫不在意,径直从二人身边走过。
皇甫倾城道,“你想看那绝世伶音?我帮你问。”于是高声喊道,“这位兄台。请留步。”
喊了三四声,书生充耳不闻,继续行路。
皇甫倾城面露不悦。便想追上去,路遥一拉他的衣袖。“别问了,王爷。”你当着人家的面打听人家心上人,鬼才想理你啊。
这么一拦,书生的背影便消失在街道拐角。
“是啊别喊了,他从来不理人。”不远处一名挑担卖炒粿的男子呛声道,“他倒是每天都来这坐上一个时辰,一年多来风雨无阻,画着对面画舫里的女子。却始终没得进去看一眼。痴情倒是痴情得很,估计也是个穷酸文人。”
皇甫倾城随意摸出一块碎银抛过去,“你可知道,这书生画的是谁?”
那男子接过银子立即眉开眼笑,“知道知道,公子您去画舫,找芷音姑娘,八成便是这位书生画中人了,若是能听她当面唱上一曲,啧啧啧。保管您三日……三日……听不下去老婆的声音。”
“哦?”路遥兴趣大起,这芷音唱歌,真这么好听?
“听了可不要后悔。”皇甫倾城看着他一副蠢蠢欲动的表情。淡淡道。
“为什么?”
“就不怕我听不下去你说话?”
!!!不许拿老子当你老婆看!何况,你也根本没听过老子的唠叨!
皇甫倾城一笑,拉起路遥的手,“走。”
画舫泊在骆水之畔,共有三层,船身鲤鱼造型,口衔铜球,外表金碧辉煌。
毕竟是烟花之地,虽然早春依旧天寒。但画舫内女子衣着暴露,酥胸白腿。香艳非常。
一见两名俊男光临,衣着华贵。妈妈桑立即笑脸迎客,落座打茶围。
“两位公子可有可心的姑娘?”
皇甫倾城笑着看向路遥,“路遥,你看中谁?”
路遥:“……”王爷你的眼里有杀气。
“你不点姑娘,我可点了。”
路遥囧囧有神,这……这不公平!
“叫芷音来,开雅间。”
妈妈桑立即面露难色,“芷音姑娘最近……身子不适,若是服务不周,还请多多包涵。”
“无妨。”皇甫倾城掏出一锭金子,放在果盘上。
妈妈桑忙不迭地指挥龟奴丫头们伺候去了。
俩人进入雅间,只见红烛暖帐,熏香袅袅,路遥不由得想起刚上船时听到的那些若有似无的*声,连耳朵都微微红起来,皇甫倾城走到琴架边,伸手撩拨了一下琴弦,铮铮声起,也撩乱了他的心绪。
“这里倒是方便得很。”
“什、什么方便?”
“你说呢……”他的眼底一片幽深。
路遥忽然明白过来,丫的跟这厮来逛妓、院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自己被嫖得死去活来啊!这画面实在太不美好,他下一刻拔腿就跑,无奈腿短,只跑了两步就被皇甫倾城截住,他将他按在墙上,有些迫不及待的吻上他的唇。
原本就身在这种地方,四周淫、靡的气氛很容易便能挑起情、欲。何况面对的还是他,抓不到却又分外想要的他。他吻得缠绵霸道,带着他对他一贯的习惯,不由分说,享受反抗。舌与舌纠缠,侵占,镇压,他的手不停,隔着衣料一路向下……
“路遥,说喜欢我。”他吻上他的脖颈,路遥被迫抬高头,喉间发出不成片的浅浅呻吟。
三个月以来,他对他的身体已经了如指掌,轻而易举的就能引出他的*,他知道他喜欢的姿势,喜欢的节奏,他抗拒不了的地方,但是,他始终不确定,他是不是也像他爱他入骨一样,有那么一点点,喜欢着他……
门框发出碰撞的声音,路遥从激情的窒息中瞬间冷却下来,皇甫倾城也停下动作,他回头,见一名穿着鹅黄衣衫,淡扫蛾眉的女子,在门口看了他们一眼,随即低下头去,开口道,
“芷音是否打扰公子雅兴?”
人的确和画中之人有几分相似,唇边的黑痣也看得明晰,声音却不是他们想象中的天籁动人,或是次一等的黄莺出谷,甚至是平凡一些的婉转动听。
她的嗓音,低沉沙哑,连吐字,都不清晰。
☆、第九十七回 必不负真心
“你是芷音?”皇甫倾城也一愣,路遥乘机从他的魔爪下哧溜一声逃了。
“芷音姑娘快进来。”
简直天降救兵。
芷音尚在门外犹豫,路遥赶紧一把将她推进来,反手关上了门。
皇甫倾城哭笑不得,看看你,衣冠不整,火急火燎,这外头的人还以为你多急色呢!
“坐坐,我给你倒茶。”路遥点头哈腰,殷勤备至。
皇甫倾城:“……”你丫对本王的好还不如对这个花姑娘!
“……不敢劳烦公子,还是请爷看座。”芷音看起来有些紧张不安。
皇甫倾城转身一掀衣摆,坐得端庄潇洒,顺带一拉路遥,路遥便整个人跌坐在他怀里,他居高临下的看着芷音,言语中流露淡淡的不悦,“听说你会唱曲?”
芷音在门口初见二人缠绵时便心下明白,但此时见皇甫倾城一脸示威的样子却又很是无奈,女人用这种目光看她的不少,被一个男人这样看着,还是头一遭。您二人既然同为断袖又跑来这画舫招妓又是为何,人家花了银子是来找乐子,你俩花了银子是来找醋吃,实在是……难道这就叫情趣?
“之前会,现下不会,以后可能永久都不会了。”芷音低下头;声音嘶哑低沉,将桌上的茶盘端到案几边,也坐了下来,抽出茶匙,将芸豆般的茶叶倒落到盖碗中,“这是今年的新茶,请公子和爷品品。”
不用她说,以她当下这副嗓子,实在比鸭公还鸭公,不要说唱歌。讲话听着都吃力。
“姑娘不必伤怀……”路遥有些心生恻隐,毕竟曾经拥有过那么好的嗓子,徒然失去。必定难过,“也许……还有别的法子。”
唔。是否要建议她尝试一下走杨坤或者阿杜的路线?唱唱《撕夜》什么的。
芷音一笑,“公子说得是。”玉手执壶,珠玉璇落,盖碗中茶叶翻滚,茶香袅袅。
“你还会什么?”
“芷音低贱粗鄙,别的什么也不会。”
“噢?”皇甫倾城语气有些上扬。
路遥知道,这代表他对什么事产生了兴趣,但是这个芷音。还能有什么能引起他的兴趣呢?
芷音泡好了茶,先双手奉了一杯给皇甫倾城。
他一手接过,忽然另一手捉住了她的手,芷音一怔,后退不及,“爷……”
她的神情他看在眼里,“怎么?你不喜欢被男人触碰?”他松了手,这烟花之地的一品红伶,意外的有几分清高,让他不自觉想起曾经相识的那个青衣少年。
路遥:“……”喂喂!别这么公然调戏。我还在这呢!
芷音垂首不语,又给路遥奉茶。
“姑娘既然不喜欢接客,嗓子又不好了。那……可还有什么打算?”路遥接过茶,他是从新世纪来的,讲求人人平等,看到这些失足少女不禁觉得有些心生怜悯,地球上这么大的妹子们可都在备战高考啊,况且她失去了傍身的才艺,必定身价大跌,这日子也会难过许多。
“哪还能有什么打算,小女身入风尘。本就不是心甘情愿……呵,芷音今日话多了。公子莫怪。”
皇甫倾城忽然开口,“我若给你赎身。你可愿意?”
芷音抬头看他,眼中却并无欢喜,“谢爷的美意……可惜芷音卖身时签的可是死契,何况天地为炉,芸芸众生身在何处不煎熬,芷音本是贱籍,去哪处都一样,这处……可是待惯了。”说罢又低头泡茶。
路遥大感奇怪,这姑娘不甘愿流于风尘,又不愿意别人为她赎身,那日日在这骆水画舫之上,又是为何?他忽然想起那个作画的书生,莫非……莫非她是在等人?他不禁抬头看了皇甫倾城一眼。
“可惜了那书生的一番美意。”皇甫倾城看在眼里,乘机捏了捏路遥的下巴。
芷音手一颤,差点打翻了茶碗,“哪个书生?”
“日日在骆水之傍丹青描摹姑娘的那个书生。”
“是他……是他……”她的嗓音越发低沉嘶哑,“爷是受他所托?”
“你若是钟情于他,我便有心成全了你们。”皇甫倾城的手绕过路遥的肩,环住了他的腰。
芷音忽然正色起身,在地上朝皇甫倾城和路遥拜了拜,“小女子的确心仪那书生柳世郎许久,他日日在江畔绘我……想必……想必……若能得爷成全,愿入府中做一世牛马。”
“姑娘你要想好啊,那个书生,好像不是很富裕的样子。”路遥忍不住开口,估计是没车没房没钻戒了……也不知道兄弟几人高堂安在,嫁与他,那生活自然比不上这画舫之中纸醉金迷。
“若是有情,白水稀粥度日,心也是暖的;若是无情,纵然绫罗绸缎珠玉满簪,心也是空的。”芷音说这话的时候一脸决绝。
“你不后悔便好,若是主意已定,便去收拾收拾,”皇甫倾城的手已经开始在路遥身上乱动起来,“下去吧,在花厅等着。”
芷音低头退下,只觉霞烧双颊,就算是她见惯风月也觉得眼前的场景实在香艳,两名男子都是如此俊美绝色,情投意合温存有加,让她羡慕不已。
她一走,二人画风顿时一变,路遥连连反抗,一边推开他的手一边瞪他,“招妓就算了!还要给人赎身!”
“我哪招妓了?”皇甫倾城无奈,强搂住他的腰,一手捏了一下他的鼻子,“还不是你想帮人家的么?要不本王何必开这个口?”
“赎身就算了!还要带回府!”路遥一爪子拍开他,拿过桌上一个点心开始大嚼。
“你呀……这么冤枉你相公。”皇甫倾城忍不住探过头去,舔了一下他嘴边的饼渣,“我只带你一人回府。”
路遥吃完一个,还想再伸爪子拿第二个,皇甫倾城却等得没耐心了。他一把将路遥横抱起,“不许耍赖。”
这……这都被你看出来了,路遥泪奔。不过老子也快吃不下了啊。
这个拖延战术实在是损人不利己,连效果也没达到。
他把路遥轻轻按在床上。解开他的衣衫,捏捏他的白肚皮和包子脸,“胖了。”
这三个月以来,路遥跟着他一天到晚的吃吃吃,这城吃遍了换下城吃,又没有寒气噬体,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身材实在圆润了不少。皮肤更比以前白皙嫩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