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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个月以来,路遥跟着他一天到晚的吃吃吃,这城吃遍了换下城吃,又没有寒气噬体,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身材实在圆润了不少。皮肤更比以前白皙嫩滑。
他有些忧伤的看了看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肚腩,“你说我要不要减减肥?”老话总说,胖子没有春天,胖子没有未来,胖子没有爱情……要么瘦,要么死!
“减什么,不许减,”皇甫倾城失笑,“别瞎折腾自己,你怎样我都喜欢。”
说完一把扯下了自己的衣衫。露出坚实有力的八块腹肌和线条匀称的完美身材。
路遥:“……”少侠尼玛这不公平!!你明明每天吃得比我还多!
受不了这充满恶意的世界,妈妈我要回地球!
他一脸怨念的戳着他硬邦邦的肌肉。
“这里的确是方便得很。”皇甫倾城伸手拉开床头的抽屉,里面放了各式香膏、道具、还有一卷——春宫图!!
“少……少侠。”路遥一阵寒意爬上脊背,“……外面还有人在等你。”
“不如我们从头开始,把这卷图全部做完?”
“那我会走不动路的。”路遥热泪盈眶,不要在这个时候打持久战啊。
“我可以抱你回去。”
麻蛋这不是重点!
皇甫倾城制住了他乱动的手脚,忍不住低声说,“路遥,我爱你。”他黑色的眼眸幽深,像一潭湖水,墨发披散下来。云深雾绕,蛮横地夺取了他所有的视线。
路遥扭过头去。闭上眼睛,他不敢看他……他不敢回应他……他害怕自己一旦踏错一步。此生就将落入与他人争宠夺爱,一世委曲求全的地步。
那是名为温柔的牢笼,将生生折去他的骨,让他永远抬不起头来。就算他再逆来顺受,也有他的底线,那就是绝对不与人分享所爱。
又是这样……皇甫倾城叹息一声,看着他倔强的侧脸,路遥、路遥,我已经为你付出满腔真心,也换不到你半分回应,你到底还要折磨我到何时……
红绡帐内,是温柔的纠缠,是无法抑制的颤抖,路遥的思想都渐渐远去了,只剩下破碎的呻吟和喘息。皇甫倾城一如既往的占有他,蛮横地,缠绵地……仿佛要将他揉进自己的身体。
云巅过后,路遥有片刻的失神……十指交扣,发丝交织,俩人都大汗淋漓。皇甫倾城恋恋不舍地抱着他,又缠绵了片刻,这才起身,沐浴更衣。
芷音已经等了许久许久,见二人出来,终松了口气。
皇甫倾城对画舫的妈妈桑提出了为芷音赎身。
妈妈桑显得勉为其难,毕竟芷音曾经是她这的一品红伶,当初卖她的人,签下的又是死契,这可是可以糟蹋一辈子的摇钱树,她才十八岁,不能贪这一时之利。
“芷音只是因为病坏了嗓子,等这病将养好了……”
“妈妈应该清楚,大夫说过,病好了,嗓子这辈子也是毁了。就算我面容姣好,但一开口只怕吓跑客人,况且于床笫之事,也太伤风雅。”芷音打断了她的话头,说出这番话面上毫无羞涩。
路遥暗暗点头,男人都喜欢听娇喘连连,这鸭公嗓的确有点那啥。
最终,妈妈桑开了一个令人咋舌的高价,而皇甫倾城眉毛也没皱就掏了钱。
走出画舫的一刻,芷音禁不住潸然落泪。
“白爷和路公子的大恩大德,芷音永世难忘,愿用三生相报。”她又欲再拜倒。
路遥手疾眼快地扶起了她,皇甫倾城淡淡说,“你觉得值得,就好。”
路遥一愣,“啥?”付钱的不是你么?
“银子乃身外之物,但是你的嗓子,是你自己毁的吧。”皇甫倾城看向她,她当初端茶给他时,他摸过她的脉搏就发现了,她的嗓子嘶哑,是因为毒,而不是病。
芷音拭了拭泪,“是,瞒不过白公子。为了自贬身价,不得已出此下策。我与他隔水相望,日夜朝夕,虽然从未有过只言片语,但我心下总盼得有一天,他能存够了银钱,来将我赎了回去……”
路遥不禁动容,“你和他连话都没有讲过半句?就为他做了如此牺牲,”他想起那书生在画卷上题名的四个字,‘绝世伶音’,“你可知……他也许独爱的是你的歌声,而你就这么毁了……”
“不会的,”芷音摇摇头,肯定地说道,“柳世郎和来画舫的男子们不一样,他爱慕我,并不是因为我会唱歌,所以我才觉得他值得我托付终身。”
“你怎能如此确定?”
芷音笑了,“因为他呀,他听不到声音……”
送走了芷音,路遥一阵唏嘘,皇甫倾城坚决地拒绝了芷音来日同柳世郎到府上做工还债的请求,理由么,是他娘子爱吃醋。
回去的路上,路遥喃喃道,“真希望他们能幸福,希望这柳世郎不要辜负了她一片真心才好。”
皇甫倾城微笑执起他的手,路遥,呐……我的真心……也可以做一样的希冀么。
ps:想把支线故事完结~所以长了点~
芷音和柳世郎的故事告一段落~~如果想看后续的亲~可以等全文完结之后再要求番外~
番外会从人气比较高的配对中~选择一些来写~~还亲亲们请到起点支持一下正版噢
☆、第九十八回 旧貌新颜
京都,越来越近了。
路遥这几日也变得越来越心事重重,回到北瀞王府,他又要用怎样的心态,怎样的身份待在皇甫倾城身边呢。
皇甫倾城对他说,路遥,我一定不会让你感到半分为难。
楚云生对他说,路遥,要是有人敢欺负你我就带人过去揍死他们。
可说这些,又能如何。
他不想开口卑微的去要求什么,毕竟,他们与他相识在前,虽然他和他是明媒正娶,拜堂入门,他也不时喊他媳妇,娘子,虽然他面上发怒,心里感觉却很甜蜜。
有时候,他会不经意间想起自己夜闯松墨斋时,看见的那一幕,还有他从未注意过的越剑笙,他们都已经在一起很久很久了……有时候,他甚至产生自己当了第三者的罪恶感。
他越来越多的梦见自己回到过去,回到家,回到无忧无虑,得了空闲就约上三五好友打打桌球,喝喝小酒,或者陪楚云生逛逛街,平时上班朝九晚五,下班回家打打电玩吃吃零食然后蒙头就睡又是第二天的日子。
很单调,但是很快乐,起码没这么多糟心的事!
而醒来,身边总是睡着他,眉目分明,呼吸绵长,他的手总是紧紧环绕着他,好像深怕他一个转身,就会消失不见。每当这时,他又禁不住往他的怀里再蹭一蹭,他是那么贪恋他,贪恋他的温暖和柔情,贪恋他身上淡淡的气息。
明明害怕,却又期盼;明明逃避,却又接近。
他觉得自己已经身处危险的悬崖边,往下望是万丈深渊,冷风吹过。摇摇欲坠。
“路遥,我们到了。”皇甫倾城掀开车帘,将他从胡思乱想中拉回来。路遥看见。京都的城门已经近在眼前。
守门的盘查比他之前遇上的任何一次都要森严,大概是因为新皇登基。
而皇甫倾城的令牌居然不管用了。门卫很客气的对他们说稍等一会,需要再核实一下。毕竟这北瀞王爷已经凭空消失快一年了,当初他去南疆,执行的是皇甫恪的密令,基本没人知道他的去向,因此京都内大概已经有不少人都觉得,这王爷八成成了政治斗争的牺牲品。
“谁给你们的狗胆!”他冷冷道,神情凌厉非常。
门卫被瞪得有些腿软。正欲上前解释,身后却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属下来迟,请王爷恕罪。”
路遥抬头看了一眼,见对方黑衣劲装,剑眉星目,身长玉立,黑发在脑后束起,发尾不长,马尾般散下来刚过肩头。一手持长剑,一身漆黑的细鳞软甲在阳关下微微闪光,身后跟着一小支王府卫队。
是……越剑笙……
路遥撇开头去。觉得心口微微疼了起来。
越剑笙看都没看他一眼,走到皇甫倾城面前,一手撑着剑柄,单膝跪地,“属下不知王爷今时抵达,是以来迟,请降罪。”
“师弟,何罪之有。”皇甫倾城一步上前,本来想扶起他。忽然想起身后的路遥,生生的收了手。
他一直知道。路遥在害怕什么。
“起来罢。”淡淡一句。
越剑笙的眸子闪动了一下,起身与门卫交涉。门卫这才知道刚才差点得罪了北瀞王爷。吓得魂不附体,急忙放行。
越剑笙骑着马走在车队最前,路遥从马车的前窗内望出去,依稀看到他的背影,肩背挺得笔直,发丝在风中飞起。他策马扬鞭,真正俊朗无双,英姿飒爽。
自己之前怎么从未注意到,他和他……那么的……先前的皇甫倾城总是爱穿紫金龙纹袍,华贵耀目,让人不敢直视。而越剑笙总是一身黑衣,站在他身后,仿佛是他的影子。
他们看起来是那么的般配,就算越剑笙在身边随意的那么一站,也显得英气逼人。他的气质,就像一把藏在鞘中的利剑,随时为了那个人而拔。无论是王爷与侍卫,师兄还是师弟,这些身份无不诠释着一个信息……他们,一直形影不离。
“你在想什么?路遥。”皇甫倾城在他额前轻吻了一下。
路遥低下头,我想什么,你向来都知道的,这个吻,也不过是安慰么。
“怎么没看到洛凡……”路遥说出口才惊觉,这句完全是下意识问的,他已经担忧到这个程度了么?
“洛凡他身份特殊,不便出府。”
“噢。”他低下头去,洛凡就像那些侍妾,对么,王府内眷终身不能出府……
“别再瞎想!”他将他的一脸沮丧全看在眼里,伸手要搂过他,路遥却一侧身避开了。
他叹了口气,“洛凡本是罪臣之后,当初抄家并带满门抄斩的,只是恰巧,监抄官是我……我见他年方八岁,尚年幼,却聪明沉稳,机智过人,便动了恻隐之心,设法救了他回府,给他换了名字和身份。这么算算,也十余个年头了。”
皇甫倾城今年二十八,洛凡二十,越剑笙二十五。
“你对我说这些,就不怕我一生气说出去!”路遥有些赌气,这可是欺君之罪,就算他是王爷,那也躲不过。
皇甫倾城将他拉进怀里,摸了摸他的头发,轻声说,“路遥,我爱你。”
路遥转过脸去不答。
他苦笑,路遥,路遥,我的拳拳真心,你都不稀罕,若你真要我这条命,那又何妨……
马车忽然停了下来。
“已到王府,王爷请下车。”越剑笙在外朗声道。
“走吧。”他拽紧他的手,将他扶下马车。
洛凡早已在门前迎接,一身白衣,衣袂飘飘,面上带着路遥熟悉的微笑,“王爷,路公子,一路辛苦。”
他笑得自然温柔,路遥向他躬身回礼,却有些笑不出来。
“请王爷与路公子沐浴更衣,膳点已备下,在谷风堂。”
“嗯,很好,我不在的时候,府中可有大事?”
“大事并无,左不过一些……”洛凡捡了几件要紧事和皇甫倾城细说,路遥不经意间听了一点,无非是哪家郡主出嫁递帖子啦,哪家王爷添孙啦,朝中哪位要员又去世了等等。
皇甫倾城不经意放慢了脚步,和洛凡并肩而行,将事情的主要关节告诉他。
路遥倒是落在了后面,见两人谈话举止间便流露出一股亲密无间的样子,虽然他之前在王府内就见过多次皇甫倾城和洛凡同行,但每次都没有像今天这般……觉得刺眼……刺心……
洛凡和皇甫倾城一样,聪明无双,和他交谈,有时候只要你一个眼神,他就知道你要什么,他办事也总是完美周到,往往比你预想中做的还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