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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进宫了不说。现还把驸马,朕状元捆成……一样送进来,你是想干什么?不守规矩了吗?!”
他这一问,其实是也不是多怪罪自己女儿。毕竟驸马,不过就是外人,哪里比得上自己女儿亲厚呢?他子息其实也不丰,只有两个儿子,四个女儿,其中还包括一个私生子,一个弱不禁风随时都有可能去了小公主。瑞苓还是挺讨他喜欢,但是他就不想这个女儿因为违反一些约定俗成规矩而被别人说三道四。特别是那些该死文官,宣德帝也是没有办法,那些自诩清明,喜欢没事子曰诗云一开口就是圣人怎么怎么样,圣人怎么怎么说家伙,实是烦人紧!要不然,谁会无端端违背祖制提拔太监呢?实是这些‘孔贼’太厉害,管闲事都管到宫里皇家私事上来了。
一想到这个,宣德帝就想叹气。自己登基,虽然打败了自己二叔、三叔,但是却根本悍不动这些文官集团。他们喜欢拉帮结伙,自己一个人势单力薄啊!想当年,无论是老祖朱元璋,还是祖父朱棣,都是马上得天下,手底下见真章。他们都有过命交情臣子辅佐着呢!打擂台也是不怕,但是自己呢?朝上可真真是孤家寡人了。就那么几个帮忙,还是他苦心经营之下得来。唉,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
宣德帝还那里叹息呢,女儿就‘咕噔’一声跪地上了。“哎呀,这是怎么了?!瑞苓,有什么事儿不能好好讲吗?你起来吧!大早上起来就不教人省心!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说话!”
“今日女儿绑了驸马进宫,必将把事情原委说清楚。女儿此恳请父皇,若是女儿待会儿说了什么大胆之言,还请父皇恕罪!”说罢,瑞苓就磕了一个头。
宣德帝一看,好嘛,这可不像是小儿女闹别扭样子了,难道……“难道,朕这驸马,还是白莲教余孽不成?!”皇桑扽了扽自己胡子,有点激动啊,这白莲教和明教,都是老祖宗亲自定下来一定要剿灭,但是屡剿屡存,人家压根儿不怕。民间还是有不少白莲教教众总是悄悄活动,让皇祖父都头痛不已。所以宣德帝一看事情很严重,就立刻猜到那里去了。
“白莲教?!”瑞苓瞪了地上瘫软着冯素珍一眼,“她倒是有那个本事才好!”冯素珍地上躺着,即说不出话来,也不敢哼哼。和白莲教扯上关系,自己九族就都不保了。心知这一次估计是活不成了冯素珍,倒地上,心里已经开始后悔了。
“恳请父皇,屏退左右,女儿此言,事关重要……”瑞苓站起身来,又对皇桑说道。
宣德帝一见女儿严肃表情,看来是真需要保密了。于是给身边金英使了个眼色,金英是明白宣德帝心思,直接就让所有殿上伺候着小太监、宫女什么都退下去了。他自己则站皇上身边,这是被宣德帝允许,因为他是皇桑信任太监。皇上亲切称他为“大伴”,他皇上心中地位,仅次于七下西洋三宝太监郑和!但是,前两年,郑和已经死了。
瑞苓也对金英没有退下事情没有意见,因为她记得,自己小时候也是受到过这位‘大伴’照顾。算得上是信过人了,总比王振看起来恭顺多。那厮仗着伺候宣德帝看起来唯一有继承权儿子——朱祁镇,背后又有孙后撑腰,居然并不把她这样庶出公主放眼里,只是表面恭顺罢了。
瑞苓见殿内清静下来,又对着宣德帝跪下来了,“女儿恳请父皇,给女儿做主啊!”说着,眼泪就下来了,她并不是真委屈,因为自从恢复了记忆,手上戒指也能用了,也能运行身体里灵气了,瑞苓心里就很有底气。冯素珍什么,都算是浮云了,一根儿手指头都能碾死她们。但是瑞苓也有自己打算,所以她偏不,她就要让这群家伙光明正大付出代价。她演技是宫里锤炼了十几年,自然是炉火纯青。
宣德帝一见女儿又跪下了,哭得又是梨花带雨,心疼啊!“好孩子,你到底受了什么委屈,说出来,父皇为你做主!”说罢,又看了地上冯素珍一眼,“任他是不是良才,天下有才之人多如过江之鲫,伤了我女儿心,定斩不饶!”冯素珍听了这话,是满嘴苦涩啊,真想不到,皇上居然如此宠爱这位庶出公主!我命休矣!
“父皇,这事儿说来,实是匪夷所思,贸然说了,父皇也很难相信。不过,待瑞苓揭开这厮假面具,父皇就一目了然了。”说着,瑞苓就走到冯素珍身侧,一把揭开了她头上束发通天冠,露出一大把青丝来。平日里看上去,这冯素珍装男人倒是装得挺像,但是现头发披散下来,分明就是个女红装,谁也认不错。
“这,这,这!”宣德帝把胡子都扽掉了一根,“怎么,怎么……”
“父皇,这厮实际上是湖北襄阳道台冯顺卿之女冯素珍,因为一己私怨,冒名顶替举子李兆廷应试,居然还得中状元,还……还……”瑞苓表现得非常委屈,泪珠儿止不住往下掉:“昨夜是儿臣婚之夜,她实是瞒不住了,才把事情说出来。还要威胁儿臣不准将事情说出去,说是她死了不要紧,儿臣就要……就要守寡了!”
瑞苓控诉真是字字血泪,也让宣德帝顿时加火冒三丈三了。“真是胆大包天!胆大包天哪!居然敢欺君罔上!你难道不知道,这是要杀头大罪吗?!”当年皇祖父比起自己父皇来,明显宠爱二叔、三叔,所以即便当时自己也很受宠,但是来自于二叔大恶意,让这宫廷里捧告踩低奴才们,也有不同偏向。宣德帝年轻时候,也受过不少伤害。你说,他见着这样蔑视他们这些皇族威仪人,能不生气吗?!他这辈子受不了就是这个了,把自己智商和威严当成泥巴踩?!统统要死!统统要死!
宣德帝虽然比不上他老祖和祖父火气大,但是是个硬茬儿。他主意已决,根本就不打算听冯素珍要说什么早就想好了想要‘打动’皇上屁话,立时三刻,就要把冯素珍推出午门斩首!
第四十章
“给朕拖出去,乱刀斩死!”怒不可遏朱瞻基,因为想起了过去曾经‘艰难’岁月,心里火儿一下子就腾起来了。根本就没有考虑其他,只想杀了地上这个胆大贱妇。且不说地上冯素珍吓得魂不附体,就说瑞苓,一边也是偷偷翻了一个白眼。这父皇真是,火冒三丈就要直接把人给杀了,把她杀了自己怎么办?虽然不想嫁人了,但是后面也就没戏唱了有木有?!
况且,婚第二天,皇桑就把驸马爷拖出去乱刀斩成肉酱,这不是等于宣告天下这里面有问题吗?!瑞苓一边儿默默地替老爹智商着急,父皇现一时气愤不清醒,但是自己可是清醒得很。于是,赶忙开口拦住暴走宣德帝。
“父皇,且慢!”
“怎么?难道我儿还要为此等贱妇说情吗?”想到了自己女儿老妈康嫔,确实是个和软善良小女人,再看看自己这女儿,也很明显被养成了软和性子,不由得又叹道:“我知道瑞苓你性格温婉,见不得人因为你而死,但是也不能因为自己性格好,就让底下这群狗杀才欺负了去。”宣德帝现已经满脑子都是弩大欺主,刁民难惹什么乱糟糟一团。“我儿心软,就不必看啦,金英,拖了这贱妇出去,不要污了公主眼睛!”
金英跟着朱瞻基已经很久了,历经多朝,早就已经摸透了朱瞻基心思。他明白,现主子是叫气昏了头了,这会儿动了手,一会儿就能后悔。看公主样子,估计也是想到了这一点,现自己不如卖一个好儿,也省待会儿皇上后悔了拿自己出气。
想到此处,金英也弯了腰说道:“启禀皇上,奴婢也觉得,这贱妇虽然可恨,但是现杀不得啊!若是杀了她,现倒是要从哪里再变出一个三驸马来呢?那不是坐实了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才让皇上公主婚第二天就杀了女婿,这终归,对公主清誉和皇上圣明有损哪!”
朱瞻基被拦了两次,自己发热头脑也清醒了起来。对啊,自己不明不白地杀了这个贱妇,要怎么向别人解释,原本三驸马到哪里去了?!说不得又会冒出什么‘不可不说二三事’来。如果自己坦白说了,杀这个人是怎么来怎么去怎么回子事,那不是承认了大明上到君主,下到群臣,全是不折不扣大傻子二百五了吗?!居然连个女扮男装人都看不出来,就这样还要总领朝政。说不得就有什么无君无父混账因此出来扯旗造反呢!因为祖父当年著名‘清君侧’运动他还是记忆犹,朱瞻基和他祖父一样,对这种事情非常敏感。老朱家就是专业造反派,他们怎么能够容许有别人走他们老路,推翻他们呢?!
再说,宣德帝和他祖父不一样,现不是乱世而是治世,他已经开始恢复和邻国们断了好久邦交了。现出了这样乱子,实际上就是大笑话!这不是下邦属国面前丢人现眼了吗?!
朱瞻基脑子一清醒,所有利弊就立刻他大脑里面转了三转。但是等他想明白了,心里也就恨地上那个让自己陷入了如此艰难困境冯素珍来。宣德帝剐了她心都有了,居然为了一个男人给朕惹出这么大乱子来,这女子眼中才是真正无君无父吧?!
就宣德帝一筹莫展,瑞苓想要说些什么时候,外面小内监来报,金英上去听了一耳朵,自己禀报给了皇桑。“皇上,外面儿……”他顿了顿,“刘大人来了!”
他所说这个刘大人,不是别人,正是此科主考官——刘文举。也是这家伙,保举这假凤虚凰冯素珍来当驸马!
不提他来了还好,一提他来了,宣德帝立时就加火冒三丈了。“好啊!好啊!叫他给朕滚进来!朕倒要让他好好看看,他给朕找这个好女婿,到底是什么东西变得?!”
宣德帝一怒之下,狠狠地拍了拍龙书案,把蛐蛐国笼儿给摔地上,蛐蛐一下子就蹦走了。刘文举进来,正好就一脚扁了那只可怜小虫儿身上,这可把宣德帝给心疼哦!眼泪儿都要出来了!比他亲闺女事儿还痛心疾首呢!
“混账!”宣德帝干脆又摔了一只茶杯刘文脚下,把这个胡子一大把小老头儿吓了一激灵。也不管地上到底有多少碎瓷片儿,咣当一声就跪了地上,如鸡奔碎米一般磕头不止。刘老头儿虽然是朝中非常推崇程朱理学魁首,但是也并不是什么不懂得随机应变腐儒。今天一大早下了朝,他就和几位相熟大臣崇文馆里讨论事情。等到出来时候,正好看见了三公主‘携’驸马进宫来一幕。虽然瑞苓做得还算隐蔽,也用东西蒙了冯素珍几道,但是刘文举算得上是‘李兆廷’座师和大媒人,你说,他怎么会认不出来他呢?
当下,他就觉得不好,深怕这小两口儿之间闹出什么误会来,自己这个‘大媒’不好收场。所以他才要进来觐见皇上,深怕李兆廷年轻气盛,因为什么事儿和皇上顶起来。毕竟那个‘陈世美’,是自己提议并且威胁他做。
原来,刘文举这么热衷于替‘李兆廷’做媒,并不只是因为想要讨皇上欢心。因为‘李兆廷’也算得上是自己门生,又是这么惊才艳艳,本来就已经可以算是自己这一派人了。若是再进一步拉近关系,并且他还成了皇上亲女婿,那可就不一样了。说不得他刘文举一派,甚至可以拥有和‘三杨’斗一斗实力呢!
是以权利诱惑下,刘文举死保‘李兆廷’大媒,蹿到皇上把三公主朱瑞苓嫁给他。但是刘文举死也想不到,这一下,自己这个大媒,可真变成了大霉了!
此刻,他战战兢兢地跪地上,他可是真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不但公主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