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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方丈一听又有收入,自然不无不可了。当下允了,吩咐小和尚法聪,也带这张珙一道。崔莺莺那边还思量着,若是自己注意些,不再见张珙,倒也能了解这一撞冤孽债了。但是她哪里想得到,你不去就山却想着来就你呢!张珙小计划,俨然已经成功了。就算是红娘知道那家伙还惦记着自家小姐,但是她刚刚受了崔莺莺排喧,哪里还有胆子说出自己刚刚还和那张珙说了一大车子话?!
莺莺给自己掐算之中,也并没有显示出有什么风险来。这也难怪,现莺莺法力,卜问自身,多只能算出个凶吉来。但是以她能力,恐怕鲜少有什么事情能够算得上凶了。虽然没有凶险,但是麻烦,却是断不了。
张珙此时正自己禅房里面沾沾自喜,想到十五日那天就能名正言顺地看到自己心上女神,他就心情激荡不能自已。终究是他张珙棋高一着啊,哪怕有拦路虎,他还不是能够见到佳人?这样一步一步谋划,说不得,自己就能把莺莺小姐娶回家去。他也想了,虽然崔家是豪门大族,但是毕竟家主已死,只有一个小娃娃难以顶门立户。自己这边虽然也是查不多,但是自己也是尚书之子,书香门第官宦之后,自己又是生员,前程无量。这也算是郎才女貌,门当户对了。只是不知,这莺莺小姐到底有无婚配,若是没有,倒也算是佳偶天成,神仙眷侣了。
由此可见,这张珙是完全以色取人。他明明只是见过崔莺莺一面,还没有听过她说一句话,怎么就能‘爱上,眷上,恋上’了呢?分明是美色误人,精虫上脑所致。但是他却不知‘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钢刀’道理,但是现他眷恋这个‘美色’,很明显就是比带着钢刀大汉还要危险呢!
夜色正浓,张珙从床上爬起来,他白日里使了钱了,听那法聪说起,那小姐每日夜里,等待僧人们都闭门不出了,就到梨花深院外小花园里上香。他今日睡得早,半夜就起来,就是为了去看个‘饱’。他出了门,春寒料峭之中,蹲太湖石畔墙角儿。虽然冷,但是心里却是暖烘烘。唉,夜深人静,月朗风清,玉宇无尘,花阴满庭,多好天气,多美景!张珙心里全是崔莺莺倩影,挥也挥不去,就墙角里傻笑呢!
此时崔莺莺,正暖和房间里面,梳洗完毕准备打坐入定了。何曾想,红娘却是进来了。原来,原本崔莺莺确实是每夜里趁四下无人到花园里烧香祭拜父亲。但是自从她晕倒‘病了’以来,就没有再去过了。现莺莺‘好’起来了,红娘自然得是来问问,还要不要继续。
莺莺本来打坐得好好,被这小蹄子打断了,本就不高兴,遂道:“烧得什么香呢?也未见得保佑了我,要不然也不会晕倒了。还是早日歇息为好,心香一注,倒比得过心里藏奸,却烧上很多纸钱买心安了!去吧,我还要一场好睡呢!早上我自会起来,洗漱时候再叫你。无事不要到我这里来!”
红娘喏喏地下去了,心想小姐怎么风一阵雨一阵,真是难以捉摸。越发不好伺候了啊!
莺莺得了一钞好睡’,红娘也省却了许多伺候步骤,乐得歇了。这一夜北风啊!可苦了花园中苦苦守了大半夜张珙了。再冷他也不敢动,深怕下一刻莺莺小姐就来了,那不是错过了吗?但是,真是好冷啊!等过了一天,二天,待得了三天,张珙实是受不了了,看看月色正浓,那狠心小姐,却是不来了!只好哆哆嗦嗦,狂打着喷嚏去了。
这一遭儿回去,可是受了风寒了。连病了好几日,花了不少银钱让法聪来照顾,又是熬药又是煮粥,到了十五日上,可算是好了起来。只是还有几分囊囊鼻,说话并不怎么真切罢了。
十五日一大早,老方丈他们就已经收拾停当了,寺内群僧都动用了法器,就等着崔夫人带着小姐来上香了。但是多加了一个张生事情,老方丈之前并没有告知过崔夫人,是以现倒是个难题了。所以,老和尚现只有好好地嘱咐张珙,让他就说自己是他老和尚一个亲戚方能过关。张珙自然是无所不应,现他已然是色迷了心窍了,就是让他认那和尚当老子,估计都别无二话。
崔夫人虽然礼教森严,但是也并不是不明白世情迂人。崔相爷去了,自己权威自然就不是那么受重视了。既然是亲戚,再加上自己和这许多人都盯着呢,即便是个青年男子,想必也不会出什么事儿。
“既然是贵亲我自然也拿她当亲戚,只不过是多加一份儿斋罢了。”听了这话,崔莺莺回头去看老夫人,自己这个便宜娘,说起谎话来可真是面不改色啊!她已经很明显地知道她现是非常生气,因为她心里波动越大,脸上就笑得越慈祥和善。现只是老和尚介绍一个‘亲戚’,不至于让她高兴得眼角纹都出来了吧?!她现一定是非常不高兴才对……
而且,出家人五蕴皆空,哪里又来了一门亲戚呢?这种不祥感觉,是自从自己成仙之后,就自带着一种像是与生俱来本事。这一次,不会又出什么幺蛾子吧?!想起幺蛾子,莺莺第一个念头,就想起了那个原著里毁了崔莺莺张珙来。怎么就这么寸,莺莺刚刚这么一想,果然就见那张珙着了一身素白锦袍,头上匝着镶着白玉头冠,虽然看上去那个意思说是穿白着素,但是这很明显是刻意打扮过。
红娘是叹这书生实太过大胆了,莺莺则是不屑地撇了一眼就开始打量这佛堂了,屎壳郎戴花儿,你美给谁看呢?!其实张珙这一次虽然是媚眼儿抛给了瞎子看,但是却意外令崔夫人对她有了几分好印象。都道白身不穿锦,这小相公也必然是有功名身。又兼张珙实是生就了一副斯文好相貌,是以自然让老人家对他印象不错。真想不到,这老和尚居然还有这样体面一门亲戚。是以,渐渐也将对老和尚让他加入祭奠仪式不满散了不少。
老和尚见准备都差不多了,就高声吩咐开始,请小姐和夫人拈香。崔夫人忙带着莺莺和欢郎,佛前蒲团上跪了,自己是诚心诚意地向佛祖祈求亡夫地下安宁,也祈求自己崔家日后能够遇难成祥、逢凶化吉。而莺莺这边,却是不信也不想求什么佛家保佑,只好奇地打量这武皇建造,丞相重修庙宇究竟有多富丽堂皇,以后也好为帝君和自己也盖一个好。
只可怜跪另一边,今日特意扮俏来张珙了。几次三番对着崔莺莺使眼色,全都被无视了。失败了几次,只有跪边上,贪看莺莺婀娜娇态。然后,他那样恶心痴态,就被突然睁眼崔老夫人看了个正着……默默地为张珙点根儿蜡……
作者有话要说:张珙实是太‘孝顺’了,我都不禁为他抹一把泪。
第十五十六章
崔夫人看了张珙眼神儿才明白过来;这厮哪里像是来做法事?!说什么祭奠父母;怎么面上却看不出一丝哀痛来,反倒一直盯着自家莺莺看个不停呢?!说不得。这厮压根儿也不是老和尚亲戚吧?崔夫人狠狠地瞪了一眼兀自那里敲磬老和尚;说什么是他亲戚。怕是这老贼秃欺负她们这孤儿寡母无人顶门立户;干脆收了银两好办事,放了这无耻贪花之徒进来;这是什么勾当?!这是什么勾当!把我们母女当成是什么人了?!
老夫人跪佛像前面;越想越生气,气得直发抖。但是也搭着是知晓现是佛前做法事,再者此事也不好直接明说;遂决定明早法事完毕,就带了莺莺些走人,免得生出别事端。至于这普救寺老和尚;却是君子报仇,十年未晚,早早晚晚有一天,定要收拾他出一口恶气!
再回头看自己女儿莺莺,此时倒是老老实实看着佛像身后观音菩萨像,任凭那小杀才怎么看她,她都没有做出任何回应。崔夫人微笑着点点头,果然不愧是她女儿,没有被外邪引诱,行端坐正,好孩子!
但是如果崔夫人知道莺莺现心里一直不断地描摹怎么推翻这些神像,以报当日之仇那些脑部画面,估计会立刻爆血管。她可是很虔诚佛教徒啊,到处添香油布施僧侣,女儿怎么会这样大逆不道呢?
当然,话说两边,这一边崔夫人想要早早离开普救寺,张珙那里干着急,崔莺莺那里神游天外;另一边,一只集结了五千多士兵乱军,也慢慢地向普救寺方向靠拢。
说道乱军,晚唐时候可是随处可见,一点也不稀奇。自从安史之乱之后,大唐江山就没有怎么安定过,那些武将、节度使们,仿佛安禄山行为给他们开启了一扇通向世纪大门一样豁然开朗。手里但凡有点兵,就恨不得自立为王了。于是,苦逼唐德宗,从一登基就开始了做‘消防员’苦逼皇帝生涯。但是各家军阀是压下去这个又浮起了那个,就像是燎原星火一样,扑都扑不灭。生生把一个还想要建功立业皇帝强行转变了兴趣,只管财色去了,好皇帝成了孬皇帝。
各家叛军是乱极了,即便只有一点儿军队,居然也敢作乱。孙飞虎就是这样一个二货,这家伙本身是丁文雅帐下一员将领,丁文雅拥兵作乱,孙飞虎一看,也不甘寂寞,于是就本来他驻守河桥地面儿上烧杀抢掠,欺压一下良民平衡自己心态。这几日他就听说,以前那位崔相国女儿长得那叫一个美艳无双,所谓“眉黛青步颦,莲脸生春,有倾国倾城之容,西子太真之颜”。并且这小姐现正普救寺中借宿,正待为亡父做道场呢!孙飞虎立刻就心动不已了。
这个大老粗想法也很直接,他拼死拼活这么多年,连个媳妇都没有。现这么个有身份又漂亮大美人儿到了自己地界儿上来了,简直就是‘天赐良缘’啊!这送到嘴边儿上肉都不吃,岂不是傻了?!于是,就真是‘心动不如行动’,直接点齐了人马,杀到河中府,直奔普救寺来了。
于是,当第二日早上,法事刚做过,崔夫人和莺莺回房洗漱完毕该吃早饭了时候,外面就是一片杀声震天响了。其实孙飞虎寺外鸣锣击鼓,摇旗呐喊,也就是为了威胁寺中众人交出崔莺莺来。要知道,寺庙之中乱动刀戈,是大大不吉利事情,也会被万人唾骂。说不准还会落下一个不好名声,所以不到万不得已,孙飞虎都不会妄自进入寺院。再加上这里毕竟是当初则天娘娘修建,沾染了皇气儿。朝廷现虽然不作为,但是也是会维护自己基本尊严。再加上孙飞虎现明面儿上还是朝廷将军,没有彻底撕破脸呢,他怎么会轻易抛下一个‘进可攻退可守’好名头呢?!
但是他相信,这庙里人是一定会把崔莺莺交出来。现崔家已然没有能够做主男丁了,寺里也不会放着自己几十僧众性命不顾,维护一个弱女子。只要自己这五千兵马寺外守上几天,不愁没有美娇娘相伴!孙飞虎越想越得意,捋着胡子索性哈哈大笑起来。
“噗——”崔莺莺一听到有人想要强抢自己为妻,一口茶水就喷出来了。这谁啊?!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太岁头上动土?!
来报信崔夫人以为自家孩子这是吓得,眼泪也是不住流。“我儿啊,这可怎生是好呢?那贼人要掳走你做压寨夫人,要不然就要杀进寺来,僧俗剐!为娘我已然年纪一把了,死不足惜;只可怜你小小年纪,还没有夫婿呢!”
“母亲何必担心,就是女儿跟他去了,又有何妨?”崔莺莺一想,这尼玛是一个死遁好办法啊!到了贼营,只说自己是为了保护贞洁自寻了死路了,又保全了这寺内上下人命,又保全了‘崔莺莺’清白名声,说不准还能给崔家赚来一座贞节牌坊呢!以后欢郎科举出仕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