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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快点从这个家中滚出去,小子!”弗农姨父向前探过身子,那张紫红色的大阔脸凑近了禹乐的脸,禹乐都能感觉到他的唾沫星子喷到了自己脸上,“滚出去,永远不要再玷污我们家的门槛!我真不明白当初我们怎么会把你留下?玛姬说的对,应该把你送到孤儿院去。我们心肠太软了,到头来自己倒霉,我们以为能铲除你身上的孽根,以为能把你变成一个正常人,没想到你从一开始就不可救药,我受够了——猫头鹰!”
第五只猫头鹰嗖的一声从烟囱里蹿了下来,因速度太快,一头撞在地上,它尖厉地叫了一声,又忽的腾空而起。禹乐举起手去抓那个鲜红色的信封,可猫头鹰掠过他的头顶,径直朝佩妮姨妈飞去。禹乐这才明白,这封信不是给他的。
佩妮姨妈尖叫一声,抬起两只胳膊护住脸,闪身躲避。猫头鹰把红信封仍在了她头上,转身从烟囱里飞了出去。佩妮冷静了一下,把信拿在了手里。
“如果你愿意,你可以打开。”禹乐耸了耸肩道,“反正我能听见里面说些什么,这是一封吼叫信。”
“扔掉它,佩妮!”弗农姨父大声吼道,“别碰它,可能会有危险的!”
“信是写给我的。”佩妮姨妈声音颤抖地说,“写着我的名字,弗农,你看!女贞路4号,厨房,佩妮…德思礼夫人——”
佩妮的手在颤抖,惊慌失措地环顾着厨房,似乎在寻找一条逃生之路,可是来不及了——信封蹿出了火苗。她失声尖叫,扔掉了信封。
一个可怕的声音从落在桌上的那封燃烧的信里传了出来,充满了整个厨房,在有限的空间里回荡:
记住我最后的,佩妮。
佩妮姨妈看上去似乎要晕倒了,她跌坐在达力旁边的椅子上,两只手捂着脸。信封剩下来的残片在寂静中化成了灰烬。
“这是什么?”弗农姨父声音嘶哑地说,“什么——我不明——佩妮?”
禹乐皱起了眉,总觉得有什么阴谋笼罩在他的头上。
寂静在可怕地升级。
佩妮姨妈终于抬起头,她仍然抖个不停,费力地咽了口唾沫。
“那孩子……那孩子必须留在这里,弗农。”她有气无力的说。
“什……什么?”
“他留在这里。”
禹乐直直地看向那个高瘦的女人,害怕、恐惧,但却依然把他留了下来,虽然那封吼叫信的原因占了大半,可不能否认,佩妮姨妈终究对哈利有一份感情存在。
“爸爸,让他留下来吧!他刚刚救了我。”达力用力地咽了口口水说。
这更是出乎了禹乐的意料,其实达力也没有真的无可救药。
躺在黑漆漆的房间里,禹乐思绪纷繁。从蒙顿格斯的擅离职守到摄魂怪的袭击,怎么看都觉得是一个精密至极的计划,为什么要袭击他?
魔法部既然能监察到他使用魔法,为什么却没发现摄魂怪的出现?
还有那封吼叫信,什么叫我最后的?发信人是谁?这么多年来,佩妮姨妈似乎根本没有和巫师界有任何的联系,是谁,在那么多年前就开始算计哈利了?
禹乐想了半夜,最后还是放弃了,情报太少,他都无从推理,而且这种脑力活动他从来不喜,要是妲己姐姐在就好了,这是她最擅长的技能。
修炼、看书,被关在房间里的禹乐很自得其乐,有些事既然想不通,就不要总抱着让自己不舒服。
这样的情况在第四个夜晚有了改变,弗农姨父得意洋洋地来通知禹乐他们一家要外出,然后把他锁在了房间里。而禹乐则轻松地捧着一本大部头——《生而高贵:巫师家谱》,看得津津有味,他从来不知道,原来巫师界的亲戚关系是如此的复杂,就比如他的教父小天狼星,其实是他的表哥。喝口红酒,吃点零食,禹乐致力于寻找他的亲戚。
突然,他清楚地听见楼下厨房里传来哗啦一声。禹乐把自己东西收拾了起来,德思礼一家不可能这么快就回来,那厨房里的是谁?
楼下说话的声音传了上来,禹乐耳朵动了动,听了个一清二楚,原来是一群巫师。他走出了房间,来到楼梯口,就见到了门厅里站着的□人。
一个疯眼汉穆迪,哈利四年级时的教授,虽然那是个假的,一个莱姆斯…卢平,狼人,哈利父亲的朋友,他就认识这两人。
“你能保证这就是他吗,卢平?”穆迪粗声大气地吼道,“如果我们带回去一个冒充他的食死徒,可就闹出大麻烦了。我们最好问他一点只有波特本人才会知道的事情。除非有人带着吐真剂!”
“哈利,你的守护神是什么样子的?”卢平问道。
“一只牡鹿。”禹乐挑了挑眉,他总不能说是一只九尾狐吧,不然肯定会被围攻。
“没错,就是他,疯眼汉。”卢平说道。
对于这些巫师的到来,禹乐并不是很高兴,他们是来把他转移走的,可需要时,他就要跟他们走,不需要时,就扔在一边不闻不问?德思礼一家是被他们骗出去参加什么全英格兰最佳近郊草坪大奖赛这种子乌虚有的颁奖,或许他该表示幸灾乐祸,但是巫师就能高人一等地如此耍人?理由千千万万种,为何要是这样气人的?
来的人一个个都盯着他看,仿佛他额头上的伤疤是一件艺术品,他们究竟知不知道那只是一个悲剧。
禹乐把海德薇放了出去,要它在早晨的时候再去找他,而他原本就收拾整齐的行李和鸟笼子就由唐克斯带着。穆迪给了他一个幻身咒,仿佛有一股冷冰冰的东西从魔杖敲打的地方流进了身体。禹乐看着自己变色龙似的身体,魔法似乎很有趣。
群星中突然展开一片鲜红色的火花,那是魔杖变出的火花,禹乐跨上了哈利的火弩箭,骑扫帚对他来说还真是个新鲜的体验。
黑夜里凉爽的风吹拂着禹乐的头发,女贞路上那些方方正正的花园越来越远,迅速缩小成一幅由墨绿和黑色拼缀而成的图案。
刚升空不久的禹乐觉得骑扫帚挺有趣的,可时间一长,他就发现,这真的是他久远生命以来,一个最愚蠢的决定。
Chapter004
细长的扫帚柄夹得禹乐非常蛋疼,而没有任何防御措施地在几百英尺的高空上飞行,真可以把人冻僵。禹乐怀念以前御剑飞行的日子,起码他□不用夹根木棍,最烂的一把飞剑上都有一个避风法阵。
终于,在大家的抗议下,穆迪非常仁慈地让他们到达了目的地,一张羊皮纸被塞进了禹乐的手里,上面写的是:
凤凰社指挥部位于伦敦格里莫广场12号。
禹乐专心地想着格里莫广场12号,一扇破破烂烂的门就在11号和13号之间凭空冒了出来,接着肮脏的墙壁和阴森森的窗户也出现了,看上去就好像一座额外的房子突然膨胀起来,把两边的东西都挤开了。
禹乐目瞪口呆,这还真是好手段,简单说起来就是空间的折叠和隐藏,怎么以前就没有想到呢?像这样的大隐隐于市总比常年呆在深山老林里方便多了,还不愁别人打扰。他很清楚地感应到一股晦涩的力量波动,把这房子保护了起来,除了特定人群,没人能看见,就跟上了密码锁一样,而他,刚拿到了密码。
禹乐走上破烂的石头台阶,刚变出来的房门上,黑漆都剥落了,布满左一道右一道的划痕,银制的门环是一条盘曲的大蛇,门上没有钥匙孔,也没有信箱。
卢平抽出魔杖,在门上敲了一下,只听见许多金属撞击的响亮声音,以及像链条发出的哗啦哗啦声。门吱吱呀呀地打开了,很有重量感。
禹乐跨过门槛,走进几乎一片漆黑的门厅,他闻到了湿乎乎、灰扑扑的气味,还有一股甜滋滋的腐烂味儿。黑暗并不能阻挡他的视线,门厅里剥落的墙纸和磨光绽线的地毯,依稀还有着当年的模样,头顶上一盏蛛网状的枝形吊灯和桌上的枝形烛台都做成了大蛇的形状,墙上歪歪斜斜地挂着一些因年深日久而发黑的画像。
不难想象,这屋子之前的金碧辉煌,而如今却像是快要死去的迟暮老人,没一点人气,没一点生气。连带着这个家族,即将消逝在历史的长河中。
随着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罗恩的母亲韦斯莱夫人走了出来,给了禹乐一个用力的拥抱,禹乐极为不习惯地僵硬着身体,暗自咬牙地忍了过去,哦,该死的,他忘了洋鬼子的习惯了,见面都喜欢搂搂抱抱的,与卢平只是握手的他很不小心地遗忘了这一点。真的不是他随便,真的不是!
还没让他歇口气,禹乐就被赶上了二楼,与罗恩、赫敏在一起。第一次见哈利的两个好友,禹乐还是很给面子地露出一个微笑。
赫敏一头蓬松的大卷发,看上去有点乱糟糟的,但脸也清秀,只要把头发打理好了,还真是一个小美女。而罗恩瘦长瘦长的,显得很笨拙,长长的鼻子、火红的头发,还有一脸的雀斑,说实话,一点都不帅气,赫敏究竟看上他哪里了?禹乐有些想不通。
赫敏对她没有给他问题的答案似乎有些内疚,见到他就开始解释前因后果,唧唧咋咋说个不停。禹乐很平静地在一张沙发上坐下,把左腿叠放在右腿上,认真地听赫敏说话。
或许是禹乐的沉稳平静影响了她,赫敏也渐渐从激动中平静下来。
“嘿,哥们,哈利,你似乎有点不一样了。”罗恩拍了拍禹乐的肩膀。
“人,总是要变的,烦躁既然没有用,我不如省点力气。你说,是不是?”禹乐不徐不疾地道,“简单来说,就是邓布利多让你们瞒着我的,对不对?”
赫敏和罗恩同时点了点头,禹乐的心平气和显然有些不在他们的意料之内。韦斯莱双胞胎的到来又引起了话题,他们一群人毫无逻辑的争吵和对话到是让禹乐多多少少了解了一些情况。
对于邓布利多,禹乐很不满,既不告诉真相,却还要把哈利顶上战斗的第一线,真是太过分了。哈利并不是没有判断力的人,年龄小也不是隐瞒的借口。想当然的为别人好,也许只会酿成悲剧。更何况,怎么说,哈利都已经十五岁了吧,半大不小的年龄,正是冲动、烦躁、叛逆的时候,隐瞒只会引起更大的逆反心理。难道巫师界就没有人研究心理学的吗?
而对于韦斯莱家的事,他只能归咎于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追求,虽然珀西的立场没错,但是他对待自己父母的态度却是大错特错了。作为一个纯粹的、在华夏大地生活了几千年的妖,对于孝这个观念还是很执着的,天下没有不是的父母,即使还是会有那么一两个神经不正常的双亲,可那毕竟是几近于无的概率。
而对于预言家日报,他早知道了那上面没什么实话,作为唯一一家官方新闻媒体,实在不敢想象竟然只会刊登一些八卦消息和不靠谱的言论,虽说政府有新闻管制的权利,可也得有些实在的新闻才对啊。
至于对于哈利的言论,禹乐是一概不管,反正说的又不是他,让人说说也少不了一块肉。
一楼的会议终于结束了,楼下的门厅里挤满了巫师,在人群的最中间,禹乐看到了那个头发乌黑油亮的脑袋和那个突出的大鼻子,那是哈利在霍格沃茨最不喜欢的教授——西弗勒斯…斯内普。
禹乐怔怔地看着,只觉得鼻子发酸,那是一个多么绝望而悲伤的灵魂啊,连一点快乐的闪光都看不到,不知是他藏得太深,还是他的人生竟是如斯坎坷。
然而,没过一会儿,那伙人就开始朝前门走去,很快就不见了。
“斯内普从不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