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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无穷寿命,他道心再稳又能坚持到几何,恐怕魔种深种,他本身又极为高傲,那时说不得会毁了自己。
“正道,天宗说得对,你性子太过孤独,是需要历世一番,也好知晓这红尘几多感情,也是对你道心的一种考验。不然,你如此清修下去,纵使修为高深,也为以后得成大道埋下了隐患。”
“丹辰子这句话说得倒是在理,我辈修的是大道,而非无情道,人世间的百种情肠都要体验一番才是。没有入世哪来出世,可不要拘泥了你和尚的形式。”
天正道虽然在啃肉,但友人的关心还是听进去了不少。他一向坚韧、哪怕洪水滔天也会闯过去。虽则性子孤独了些、不喜说话,但人情百态已经历却几世,尽管说不上懂得爱恨纠缠,也不是全然不知,这些事玄天宗他们还是不知道的。
他独自行走于时空之中,迷惑不解会有,疲惫懒顿也时有发生,万千世界只他一人,这种感觉并不十分好。但既然已经发生了这种事,他也不会怨天尤人、行那妇人之态。男人再世,既然多了那几分力量,说不得就得多有担待,撑得起来。他们担心他心魔暗生,却哪里知道那根在轮回之初就种下了,只不过一直被他压制着。
所有思绪不过一念之间,思及两人的担心,他淡淡的说道:“以后之路谁说得准,生生死死不过眨眼之间,你们何必太过在意,眼下兄弟痛饮一番才是快事。”
玄天宗和丹辰子相顾一看,端起酒碗干了起来,不管到时如何,只要他们还在,必定要倾力相助。
46二 蜀山传
血魔幽泉再度崛起;多犯杀劫,蜀山的仙山名派死伤无数;极近灭绝。峨眉派掌门白眉真人为求正义,前往异界寻求破解法宝,只留下精神力量南明离火于玄天宗之手。恰逢此时;峨眉首徒丹辰子受惑于魔界赤尸神君;心神不守;堕入魔道,诺大正道唯有五台山完好;还有几分余力抵抗血魔。
而山中禅房之内;尊胜大师却暂时将魔道进攻之举忘却,凝视着他面前的大弟子,难掩忧心。尽管天正道仙骨根奇、天分极高;在修道一途上得天独厚,他自己又性子坚韧,不过三百年便达到摩罗四阶,说来也让他这个做师傅的自豪不已。
奈何天道难解,偏偏这个孩子身上所系的红尘爱怨深重至极,即使以他六阶的修为也难以湮灭几缕。若是这样,纵使正道有再高的天分,也是难成大道啊,到时候心魔成型,他这个徒弟就毁了呀。
心中想到以上种种,尊胜难免几分忧虑,语重心长地道:“正道,你知摩罗为何只有八阶吗?”
天正道静静地回视其师父,道:“因摩罗在八阶巅峰被神界毒龙大魔联合妖界三大尊者围攻,最后形神俱消,连九阶宝典都随之湮灭四届,后人只有他留下来的八阶法诀。”
尊胜点了点头,道:“不错,但这只是其中之一的原因。”望见弟子百年不变的黑眸,他继续解释,索性将传承了万年的秘辛说与他听,“摩罗天纵奇才,少年成名,不过千年便勘破长空,独创摩罗九阶。当时在四界威名赫赫,他与你一样都是极其坚定之人,若是这样修行下去说不得就是万古长青,傲视天地了。”
他顿了顿,捻了捻手中的串珠,神色之间浮现出些许惋惜,“可是天道波折,让他惹了一身的红尘情爱、恨怨,积重难返,在他进军九阶时心魔突现,也是他法力坚实,才堪堪保住半数修为,但从此却再不能勘破九阶了,连寿元、修为都在日渐衰退。恰逢那时魔妖二界又与神界多生争端,毒龙大魔就趁机联合妖界尊者偷袭摩罗,修为大不如前的他除了形神俱毁,别无他路。”
尊胜道出这番秘辛后,愈加惆怅,他在忧心自己弟子的将来,相似的出身、相似的天赋、相似的性子,他不得不多想。摩罗毁于红尘业障,而正道的灵根中也被厚重的尘世情缘包绕着,难道还要再经历一番摩罗的殒灭憾事吗?
天正道虽是一张面瘫脸,但是师父的忧愁之心他也能领悟几分,对于老人家的爱护也觉得甚是温暖。心魔一事他已有察觉,只不过异常狡猾,每当他想要将其消灭的时候都会隐藏起来,他虽则奇怪于如此端倪的心魔便有灵智,但也未曾将其放在心上,想着时机到时再把它一举歼灭。不曾想师父竟然如此担心,为此还说出了摩罗秘辛。
不管摩罗与他有多么相像,他只是他,来自于枪火的战场,坚信着永不放弃的男人,“师父不必过于忧之,正道明白自己所选择的道路,不会沉迷世人情场。而且将来际会多变,我又非摩罗,怎会与他遭了一样的结果。”
“唉,你自小就是有主意的,我也说不得你。只是你记住,红尘繁华不过云烟几起,我辈修行之人追求的是万古大道,切不可贪图一时欢乐,将道心失去。到时我又不在,你这孩子彻底没了耳边提醒的人啊。”
尊胜叹息地将串珠放下,从绛红袈裟中取出一根物事,形似弯刀,一尺来多,上面浸染陈墨之色,观之颇为古朴陈旧。老和尚有些沉重的视线在天正道和这把刀形物之间走了一个来回,好像有些不确定。到底他是成名的高僧,佛心坚定,还是把手中的东西传给了自己的弟子。
并肃声道:“此乃摩罗身陨后唯一传下来的,水火不侵、枪戟无力,就连我的大般若掌都奈他不得,因此流传至今也难解其中玄奥。为师虽然不能参透,但也有几分感悟,此物应当承继了摩罗一部分的精神力量,是以才历万年而不变。我不知道将它传于你是错是对,冥冥之中总有种感觉告诉我你和它必然会产生某种因果联系,也就一狠心做下了决定。”
期间,天正道一直都是静静听闻,即使师父说出预感时,他也是身正面漠。平静地接过那刀形物事,细细查看了一番,除了上面那些奇怪的纹路外,他并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当,暗自将师父说的古怪之处记在心里,他就将之揣进了袖笼中,看着尊胜道:“师父所说我会谨记。”
老和尚点了点头,徒弟的话让他稍稍放心,正想跟他提起幽泉之事,却不想天正道已经先说了出来。
“幽泉此次卷土重来,蜀山各大门派大部分已经被瓦解,峨眉的情况也不容乐观,丹辰子堕入魔道、双剑合璧只剩一人、白眉真人的精神也弱了许多,师父以为如何?”
尊胜悲悯地唱了一句佛号,抬头时已是严肃誓死的神情,道:“正邪不两立,若是让血魔得逞,不止是蜀山,这下面的苍生再也无光明之日,必须要铲除它。白眉真人道法高强、心智坚定,如此轻易便显露败势与他的实力不符,想必有了其他的打算。至于峨眉弟子,此番浩劫也是对他们的一次磨砺,是生是死,就看他们自己的意志了。”
顿了顿,又道:“我知你与丹辰子、玄天宗是至交,但是你要清楚,人的道路是由自己走出来的,我辈修道之人尤甚,若是失了清明的道心,任你是他挚爱、至亲,都是六亲不认的。丹辰子既然堕了魔道,必是心有所惑,要走出来只能靠他自己,你等不过起一个提醒罢了。”
无情的俊美颜面划过一丝阴影,天正道想起那个冷硬非常的男子总是一脸坚定地阐述着自己的道,如今却已物是人非,美酒依然醉人心肠,那酣畅的情怀却不在了。他向老和尚执了一个佛礼,淡淡说道:“虽是如此,我还是要前往一番。”
彼此凝视片刻,尊胜终是无奈地摆摆手,竟是闭上眼睛做起了功课,再没看天正道。
当和尚赶到的时候,玄天宗和丹辰子已经战在一起,红蓝之光闪耀在血穴之中,两道人影倏忽而至眼前、眨眼之间又出现在百丈之外,速度之迅疾完全超出了肉眼所能捕捉的范围。而周围那一片片蠕动的触手,缀在鲜红色的洞穴中就像人类的肠/壁,着实可怖。
他先是静立空中观看片刻,凝神细听,除了自己以外这片血穴中还有三道精神气,一道清明透亮、浩然正气溢于其中,定是玄天宗了。另一道却是奇特,半是清澈红光,半是赤黑血红,泾渭分明,仿若两个无法相溶的半圆,想是丹辰子还保留着道心,与赤尸神君争抢身体的控制权。但是他的元神却不在这里,为何?
“碰”“碰”,和尚还不待细想,就听两声巨响,看过去只见一片浓烟,红蓝二光分立两端,似对立的水火。
这时,玄天宗右手使了一招剑诀,蓝色剑光应声而起,在满是红色的血穴中竟似一个小太阳,非常夺目。浓眉朗目凭空多了些悲壮,半长的黑发随着凛然剑气飘荡在身后,他最后不舍地看了一眼昔日友人,眼皮落下重抬之时,瞳眸中一片冷肃,想是已作出了决断。
另一边的丹辰子看着对手的剑招,脸上不屑之意越浓,口中连连讽刺之言,非常骄横自大,与原来的他截然不同。
“玄天宗,你以为白眉老头的南明离火剑就能克制我吗,简直可笑之极。幽泉魔主所给予我的力量远远胜过尔等,与此想比,你们简直就是地上的虫子,倒不如投到我主门下,我们三个也好再续昔日情谊,你认为这个建议如何,天正道?”
和尚平静地与丹辰子对视一番,毫无攻击性质的视线却是让藏于丹辰子大脑的赤尸神君打了个冷颤,就在她想要发令杀了他时,闻听那人说道:“倒是不错,只是男人之间喝酒,要女人何用,不若将你头里的女妖精磨成粉作为作料,也算是一次豪宴了。”
“好主意,你与我倒是想到一块去了,正道。”玄天宗赞道。
赤尸大怒,尖啸之音破口而出,丹辰子头顶上方红云应声旋转起来,不到三息就有十丈,看那趋势达到百丈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因脑中赤尸翻腾,丹辰子额头上的人形触手也作乱不止,本来英俊的脸庞都变得诡异狰狞,身体内部的清澈半圆却微微闪了闪。
另一边的玄天宗与和尚使了个眼色就冲了上去,此时红云扩成二十仗有余,他飞行的身形与之相比就像火焰之下的飞蛾一般,只是周身莹润蓝光,气势不凡,大有和红云分庭抗礼之力。
就在两者交汇之际,丹辰子脑中的赤尸神君发出了一声冷笑,妖娆的脸蛋越发魅惑,显然是不把玄天宗放在眼里。她本身虽妖力甚微,但修的魅惑之术却高深之极,最擅长的就是玩弄修士感情,趁虚而入,好掌控他们的身体和力量。丹辰子虽然看似冷硬,心理却是寂寞的很,加上白眉老头让他独自看守魔山,她此时不入更待何时呢。而眼前一切更加让她认定自己的强大,在这具身体里谁能奈她何?
不说赤尸神君怎样的自我满足,南明离火剑已经和红云碰上了,纯净之蓝、毁灭之红各自形成了一个半球,包绕着其主人在半空中激烈冲击,只把方圆百丈内的触手尽皆湮灭,血壁快速剥落。
玄天宗全力运转混元气,保持着两者的分庭之势,被赤尸控制的丹辰子面目狰狞、连发诡笑,恶魔之翼大张,红云扩至五十丈,若是这般下去,玄天宗免不了要转世重修一回了。
此时,一道微不可察的细芒破红光窜进了丹辰子的体内,顺着血液流行,极速跑到了他大脑,在数千道光线中直指其中的女妖精,在赤尸自我膨胀之际以超越雷电之速击中了她的心脏处。
本来胜券在握的赤尸难以置信地看着胸部的细洞,一丝黑血顺着小巧的双唇蜿蜒而出,划过一道轨迹滴落在她鲜红的丝裙上,留下一点深色的印记。
“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