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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你奶奶让我陪她插花。”
“不用担心,奶奶对于您肯出去十分高兴。”真田弦一郎站了起来,将手里的帽子戴上,定定地盯住老爷子一分钟,才走出去,顺便把门些微拉了拉。
本来还飘飘的和服袖子耷拉下来,老爷子静静地看着院中粉红红的樱花树,左手又伸向了那只白玉的酒杯。
“既然想喝酒,何不脱离这个身体与我一醉方休,有时候真是不明白三郎的想法,以你的灵魂强度根本不会被局限在这具身体的,这种日复一日的生活很有意思吗?”
空气如水纹般波动,东方不败一身鲜红的衣裳走了出来,指端玩着琉璃盏,上挑的眼线微微闪着紫蕴。在老人身边找了个位置,习惯地躺到他的怀里,也许是外面飘落的樱花勾起了他不多的好感,笑道:“我记得我们的院子里也种着好些花,尤其是那颗柳树,我很喜欢。”
老爷子拿过琉璃盏,啜了几口,道:“嗯,长的杨树也挺不错的。”
东方不败红唇一勾,猛不期然地环住老人的脖子压了过去,贝齿噬咬着干涩的嘴唇,紧密得只有微细的声音流出,“家里可是不长杨树的,你这个吃货。”
老爷子看看被拨开的手,还有手上的琉璃盏,流露出淡淡的思念,这年头能放开得喝一次是多么不容易的事啊。还没等他沉浸够,身上昂贵的和服就被扒开了,一丝凉意窜进里面,妖人的手还四处乱摸。老爷子很郁闷,这满身的褶是有个什么摸头,只好攥住那只捣乱的手,道:“我去睡觉了,明天还得看弦一郎打球。”
说着抖抖老胳膊腿,将缠人的家伙弄掉,慢悠悠地走了出去。
东方不败没有做什么,乖得不像东方不败,没了依靠的胸膛,他滑倒在木板上,一袭鲜红的衣裳铺在周围,像是一团绽放的曼珠沙华,虽然他很厌恶那种植物的气味。闪着荧光的酒液从半空中流进嘴里,琉璃盏中盛放的是五十坛的酒,够他痛饮的了,只是没了男人的陪伴,终究有些没意思。
壮丽奢华的大门、肆意绽放的玫瑰,无论看多少遍,老爷子都有砸了它换钱卖的冲动,这个学校简直是迹部哲的翻版,想到那个满嘴华丽论的骚包老头,他抽了抽,暗自想着今天可不要遇到他。
“弦一郎,在等什么人吗?”幸村微笑着看向好友,早上坐车的时候就心不在焉的,连赤也的挑衅都没镇压,这可是非常罕见的。他倒是好奇,以弦一郎的稳重到底是什么事令他情绪不定,瞥了眼球袋,几乎被他攥成了疙瘩,眼睛还时不时地扫视周围,好似在找什么人。想到某种有趣的可能,少年精致的眉眼染上几分笑意。
此时车已到达目的地,透过玻璃窗便是冰帝令人震撼的校门,不管看几次,立海大少年都难以理解这个学校领导的脑子,这是教书的学校还是中世纪的宫殿啊,就差在门前铺一张红地毯了。
“啧啧,冰帝的品位一如以往的娇贵啊。”仁王戏谑地打量着镶满银饰的校门,胳膊不老实地揽着搭档的肩膀说道。
“以品位来说它更适合华贵大气,承袭中世纪的雕刻艺术、添以现代的时尚设计,将两者的时间矛盾完美地融合到一起,这个校门算得上一件艺术品了。”
“哼,”走过来的银灰发少年低笑,黑眼睛闪着锐利的光,瞧着谈论的两个少年道,“本大爷的学校必定是华丽的,无需任何人的肯定。”
“呵,迹部君的华丽一如既往,说来这所学校还是迹部家建造的呢,倒是承袭了设计者的一贯气势。”
落后一步的藏蓝色少年闻言嘴角弯起一个微小的弧度,眼镜后的瞳眸反射着不明的光芒,他随性地站在银灰色少年的身后,未脱离少年青涩味道的声线已经初显男人的磁性,“幸村君给冰帝的校门如此高的评价,想来是很中意我们学校了,以立海大治学的严谨,幸村君中肯诚实的品性却是不负神奈川王者之称。”
站在幸村背后的切原本能地感到颤栗,抬头就看到了自家部长如同鸢尾花绽开的笑容,精致美丽得没有一丝温暖,他陡然怀念起副部长的铁拳了,虽然打在头上很疼,但只会让他更有干劲,想要反抗想要超越。想到这里,他偏头看向真田,却迷惑地发现一向沉稳冷酷的副部长竟然笑了,虽然只是一点点弧度,但是货真价实的笑容。
“幸村,你们先进去,我随后就来。”真田低声说了句,就大步走向东边的自动贩卖机。
鸢尾花少年眼中露出趣味,随着他离开的方向看去,一架贩卖机和一个穿着黑色和服的老人,那老人手里拿着一瓶啤酒,然后他惊讶地看到真田与对方争执起来,说是争执,其实那老人根本没搭过话。
“哇,副部长竟然和人吵起来了,那个老人好可怜,不会挨铁拳吧。”
冰帝少年的脸瞬间漂移,这得是多没脑子的娃才能说出来的话。立海大少年脸色也纠结起来,这切原看来是被真田给打得有心理阴影了,都犯二到东京了。
“真是太过分了,侑士、部长,那个老头需要帮助,立海大的人太坏了,连老头都打。”向日慷慨激昂地挥舞拳脚,没注意自家部长和队员狠狠漂移的脸皮,单细胞生物什么的,果真是这个世界上最操蛋的玩意了。
“噗嗤”仁王狐狸眼整个眯缝起来,露出几颗锃亮的牙齿,敏锐地收到几股冷气,他很聪明地收敛了小爪子,一脸正常地卷着自己的银色小辫子。
就在少年们探索真相的时候,一阵急刹车冲进了耳朵,震得耳膜刺刺发疼,然后他们就看到了一辆极是拉风的跑车,通体银灰,线条凌厉,如同一名穿着阿玛尼的古代武士。
迹部抚摸泪痣的手顿了顿,眼角微不可查地抽了抽,这气势、这开场,他不用脑子也知道是谁了,暗自揣测着祖父到这里的原因,步伐优雅地走了过去。
作为华丽家族的家主,迹部哲非常完美地诠释了华丽一词,白色的头发整齐地梳向后面,露出干净的额头,虽然时间在上面留下了痕迹,却也沉淀了不凡的阅历,时间所积累下的魅力是尚属于少年的迹部景吾无力堪比的。
“祖父”少年完美地践行礼仪,“怎么会到这里来?”
迹部哲没有回答,锋利的眼眸巡视周围,视线定格到贩卖机前的老人时,习惯性地挑起一抹残酷的笑容,漫步走过如花的少年、奢华的校门,如同一名在后花园闲适的公爵。
“来看看一位老朋友,”他说着走到老人面前,扯开嘴角道,“老家伙你还是那么没品位,已经堕落到为一瓶垃圾啤酒低头的地步了。”
真田弦一郎一听这话,不动声色地打量来人的行头,心下暗暗皱眉,还没等说出敬语,手中蓦然一空,瞥及迹部哲脸上的笑,他心中道了声该死的。
没理会骚包老男人的突击,老爷子抓住孙子不防备的瞬间,迅速出手拿回啤酒,这才有空扫了眼迹部哲,都一大把年纪了还打扮得跟个花姑娘似的,他默默地摇摇头。
“弦一郎,先回去了。”老人拍拍少年的头顶,就开始往回走,也不管另一个老男人泛黑光的脸。
“爷爷你真是太松懈了!我的训练还没开始。”
“老家伙你该不是怕看见自己孙子输给我们景吾吧,怎么,想做逃跑的老武士?”
“诶,我说,”忍足推了推眼镜,微声对身旁的迹部道,“你家老爷子是犯什么病了,竟然又来挑衅真田老家主,上次可是输得很惨哪。”
少年抬手抚摸泪痣,视线所及是精致西装与黑和服的两个老人,虽然是在幼稚的对峙,但比起书房中几十年不变的冷酷迹部家主,他想偶尔看到这样的祖父也是不错的,至少有了点人气儿。
63猎人篇 1
“库洛洛阁下;不落之都的钥匙已经拿到;麦麦夫人在诞下一名男婴后死亡。”迈克三十度倾身;对三米之外的男人说道;他手里握着一把黑色石制钥匙、提着一个浑身黏液血迹的婴孩,怪的是这孩子不哭不闹;若不是胸廓起伏;还以为是死的。
笔直站立的男人;背对他,看不到面貌,只是一头半长的黑发披散在肩上,昏暗的大厅中仿若闪着幽幽的光。男人闻言转过身来;凌厉的眉角,沉静的黑眸;近似40的中年之龄却有着青年般的身体,只是气势沉郁了些,昭示着他的年龄。
菲洛尔淡淡地看了眼不似婴孩的男婴,除了双黑与他无任何相似的地方,只是那双眼睛让他想起自己那个曾经叛逆弑父的混蛋儿子,一样的黑漆漆。
“啧啧,秃驴你这思想可不对,我看这小子就挺有前途的,刚生下来就开了灵智,筋脉骨骼都属上乘之流,简直是魔王的好胚子啊。”
“章鱼烧,闭嘴。”
“靠,秃驴你越来越蹬鼻子上脸了啊,本魔也是响当当的一代魔王,你能不能给点面子!”
回答它的是一阵无言,意识海中的前任老魔王气愤地甩了几根触手,恨恨地嘎嘣着大尖牙。
菲洛尔懒得搭理脑子里的章鱼烧,事实上他对这个糟心世界的事情更懒得搭理,收回看那孩子的视线,留下一句话就刷利地离开了,“钥匙和孩子是你的了,迈克。”
迈克孤零零地站在大厅中,手里还拎着烫手的大山芋,闻及自家老板这么随便的话,差点没抽一个,要不要这样不负责任啊,老大你就是再淡定,对于你亲儿子和宝库钥匙怎么能随便扔给他呢,他会没命的啊!苦大仇深的男人嫌弃地瞄了瞄手里的破孩子,打算找个没人地处理了,招惹麻烦的东西他才不要呢。
于是,命运就按照她八百年就纺好的线走了下去,一个双黑的、被父亲遗弃的婴儿被扔进流星街的结果除了死亡还能有什么呢,命运笑曰,世界在发展,格局在变化,新的魔王应运而生。一句话,幽泉老魔头已经过时了。
这厢,还不知道遭命运抛弃的章鱼正嚣张地啃独角幻兽的大腿骨呢,而跟这槽货连在一起的宿主正阴沉地与桌子上堆积一尺的文件对峙。
关于猎人会长联合库洛洛家族褫夺兰斯家族的五项计划、揍敌客家族寄来的账单、窟卢塔族的最新消息及灭族计划、奥菲家小公爵的求爱信…
菲洛尔深深觉得自己养了一堆废物,到头来竟然要让自己干那么多活,他是土匪又不是劳模,要不是身体受到的制约,他早就逍遥去了,怎么会在这儿受罪。
“呵,所有人趋之若鹜的权力,只有你当洪水猛兽似得躲。”男人身后渐渐浮现出一抹大红的身影,那人轻笑着环住他的脖颈,轻柔地蹭着,浅浅睁着的眼睛流露出一点撩人的媚意。
菲洛尔伸手一捞,直接把人抱到怀里,冲着案桌上的文件道:“你来做。”
那人凑上来咬他的薄唇,纤手不怀好意地伸进衣服里,朝着突起的一点进攻,细柔的声音迤逦而出,“那三郎要爱爱绿儿。”他说着,抬眼间一片光润的湿色,额角眉梢的艳色图腾仿佛活了过来似的,舞动着、散发着勾人的妖惑。
男人伸手捏住东方不败的尖下巴,冲着那张红唇吻了上去,寂静的屋内一片欲色。
“额,哈,恩恩…”妖王攀在男人健硕的身上,半裸着、失神着、呻/吟着,紧紧地包裹着硕大的昂扬,每一次男人的顶撞都让他有种内脏移位的痛苦感,他深深地爱着这种昭示存在的感觉。
不够,不够,不够!东方不败狠狠地下坐、抬起,将妖力集中在被贯穿的地方,痛苦、酥麻的感觉放大了十倍,狠狠地扎着他的脑袋,像是千来根钢针刺进脑海,红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