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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飞立时便准备赶去小镜湖,王语嫣叫住了他,抿了一口香茶润了润嗓子,才慢吞吞地开了口:“急什么?让那个色大叔吃些苦头,我们再去救他性命不迟。”
阿飞只能苦笑,得罪了王语嫣,可真的不是好玩的!
足足过了两个时辰,王语嫣才慢慢地开始梳洗打扮,然后一路分花拂柳地观赏着景色,向小镜湖而来。远远看见一名渔人头戴斗笠,正在垂钓,应该正是那四大家将之一的褚万里了。显见段延庆仍未来到。王语嫣暗暗后悔还是来得太早,忽地想起这褚万里舍身为主,虽然太过愚忠,也不失为一条好汉,自己来得早些,便顺手帮他一把,让他免去了阿紫的渔网缠身之辱,也算是一件好事。
只见褚万里钓杆一震,一尾青鱼已然上钩,忽地横向里飞来一颗石子,不偏不倚,正好打在鱼丝之上,嗤的一声轻响,鱼丝断为两截,青鱼又落入了湖中。褚万里大怒,喝道:奇。сom书“是谁作怪打断了我的渔丝?”
王语嫣暗道“来了”,阻止了准备走出的阿飞,只听见瑟瑟几响,花树分开,钻了一个少女出来,全身紫衫,只十五六岁年纪,一双大眼乌溜溜地,满脸精乖之气。笑道:“是我打断鱼丝,那又怎么样?”说话颇有些卷舌之音,咬字不正,就像是外国人初学中土言语一般。
小镜湖畔(2)
褚万里看见阿紫只是个小姑娘,又长得颇为精灵美貌,一腔怒火顿时消了,说道:“这位姑娘顽皮得紧。这打断鱼丝的功夫,却也了得。”
阿紫笑道:“钓鱼有什么好玩?气闷死了。你想吃鱼,用这钓杆来刺鱼不更好些么?”说着从褚万里手中接过钓杆,随手往水中一刺,钓杆尖端刺入一尾白鱼的鱼腹,提起来时,那鱼兀自翻腾扭动,伤口中的鲜血一点点的落在碧水之上,红绿相映,鲜艳好看,但彩丽之中却着实也显得残忍。阿紫手起杆落,接连刺了六尾青鱼白鱼,在鱼杆上串成一串,随便又是一抖,将那些鱼儿都抛入湖中。褚万里脸有不豫之色,说道:“年纪轻轻的小姑娘,行事恁地狠毒。你要捉鱼,那也罢了,刺死了鱼却又不吃,无端杀生,是何道理?”
阿紫拍手笑道:“我便是喜欢无端杀生,你待怎样?”双手用力一拗,想拗断他的钓杆,不料这钓杆甚是牢固坚韧,一时之间竟然拗之不断。褚万里冷笑道:“你想拗断我的钓杆,却也没这么容易。”阿紫微微一笑,向褚万里背后一指,道:“谁来了啊?”
褚万里回头一看,不见有人,知道上当,急忙转过头来。阿紫趁他回头之机,将钓竿用力一抛,已飞出数丈,直直向湖中落去。褚万里想去接回已然迟了一步。
忽地两人只觉眼前一花,一道白影随之飞出,去势竟然比阿紫掷出的钓竿还快了几分,转瞬间便抓住了那根钓竿,一个转身,又踏水而回。两人定睛望去,只见那道人影竟是一名绝美少女,只见那少女衣袂翩然,飘渺若仙,不借助任何东西垫脚,便能踏水而行,如履平地,此等轻功,直是惊世骇俗。
褚万里以前曾随段正淳去过万劫谷,是以见过王语嫣的真实面貌,一见之间立时将她认出,他也隐隐知道王语嫣的真实身份,不敢对她无礼,慌忙对她抱拳一揖,道:“多谢王姑娘。”
王语嫣转身踏水而回,将钓竿往褚万里手中一塞,向他微一颔首。阿飞从旁走出,笑道:“褚大哥,好久不见了。”
褚万里见他二人一同前来,心中大喜,也顾不上阿紫了,笑道:“王爷若知道二位前来,一定非常开心。”引着二人便向屋中走去。
阿紫觉得自己受了忽视,心中不乐,跺了跺足,身形一转,已拦在王语嫣面前,笑道:“这位姐姐的轻功好厉害呢!”
王语嫣凝目瞧着她,想起她自幼便在星宿海那苦寒之地独自挣扎求生,心中怜惜,微微一笑,道:“你想不想学?”
阿紫大喜,道:“姐姐你愿意教我?”暗想若学得如此神妙的轻功,就算是被丁春秋发现了自己也不怕了,转身便逃就是,量丁春秋也追自己不上。
王语嫣点了点头,道:“我不但愿意教你这轻功,还可以教你其他的功夫,让你成为江湖上的一流高手,但是你不能在用你原来的毒功,你可愿意?”然后瞬也不瞬地望着阿紫,等待她回答。
阿紫吓了一跳,她方才用于打断钓丝的手法,正是星宿派投掷碧磷针的独门功夫,她以为王语嫣是从她的暗器手法中看出她的门派,心中甚是佩服。当下笑道:“若是姐姐愿意教我厉害的功夫,那些雕虫小技我自然是再也不用了。”
王语嫣见她眼珠骨碌碌转动,尽是狡桧之色,知道她根本不是诚心答应自己,微叹了一声。阿飞见她今日对这萍水相逢的小姑娘竟然如此上心,心中奇怪,低声问她:“这小姑娘是什么人?”
“和我一样,被某个好色大叔抛弃了的可怜孩子。”王语嫣面无表情地说道,阿飞一怔,她的意思是,这个小姑娘是她的妹子,也是段正淳的女儿么?
小镜湖畔(3)
便在此时,湖西有人远远说道:“褚兄弟,什么事啊?”湖畔小径上一人快步走来,正是段正淳。他走到近前,看见王语嫣和阿飞二人,大喜叫道:“语嫣,你总算愿来见我了!”
王语嫣微颤一下,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如果没记错,段正淳在原著里和秦红棉、甘宝宝等等人都是这样说的罢?那个色老头究竟将自己当成是什么啦?还是说,这是他的口头禅?想到此处,王语嫣大汗不已。想起这种家伙竟然是自己的爹,简直是丢人啊……当下爱理不理地点了下头,便当是招呼过了。
阿飞有些尴尬地在身后捅了她一下,王语嫣却故作不知。阿飞无奈,只得上前去,规规矩矩地按照晚辈礼节和段正淳见了礼。
见到二人的那些虚套,王语嫣不屑地轻嗤了一声。阿飞平常也并不是迂腐的人啊,此时怎么还和段正淳客气上了?自己都还没想认这个爹呢,他倒先当段正淳是岳父了!与自己的事情明明还八字没一撇呢。看他们还在那里没完没了地客套,不耐起来。上前对段正淳道:“段王爷,这位小姑娘身上有一块金锁片,你不若让她取出来看看。”
段正淳先是一怔,转念间想起阮星竹曾和他说过,在十六年前被送人的两个女儿身上一人放了一块金锁片,激动了起来,颤声向阿紫道:“把你的金锁片拿出来给我看看好么?”
阿紫正在奇怪王语嫣怎么会知道自己身上带有金锁片,听见段正淳的话,咯咯一笑,道:“为什么有拿给你看,我偏不!”转身便跑。王语嫣见她虽然是逃跑,但手中已多了件物事,似是一块透明的布疋,若有若无,知道那是阿紫的护身法宝之一天蚕丝网。见段正淳已向阿紫追去,也不提醒他,只在旁边含着笑等着看着好戏。
段正淳轻功展动之际,已然追上了阿紫,顺手扳过她身子,便想先制住她的穴道,再取金锁片来看。但忽然眼前一花,一张透明的渔网已迎面撒来。他心中一惊,但阿紫的功夫与他毕竟差得太远,脚步微错,已然避过渔网,阿紫诡异一笑,转手间已将渔网抖了开来,渔网中竟然夹有数十根明晃晃的银针,向段正淳刺去,那些银针色作青绿,显然是淬有剧毒。
段正淳虽然半生醉卧花丛,却还是有两分真功夫。脚下硬生生地停住,将前冲的势子改为了上跃。一丛银针堪堪从他脚底擦过,待他落下地来,已是出了一身冷汗,狼狈不堪。
阿紫对他做了个鬼脸,转身又跑。王语嫣皱起了眉头,方才阿紫才向自己保证过不再使用这些毒辣的功夫,转瞬间却又变卦,心中微怒,凌波微步展动,已拦在了她身前。
阿紫先是一惊,看见是她,马上眉花眼笑地贴上了前来,笑道:“姐姐……”一只手顺势向她肩上扶了过来。阿飞本冷眼旁观,忽地身形一闪,已跃上前来抓住了阿紫的手,用力一拧,阿紫一声痛叫,疼得连泪水都流了出来,几根碧绿色的银针丁丁当当地落到了地下。阿飞冷然道:“小小姑娘竟然如此狠毒!”手上继续加劲,竟是想要废掉她的双手。对于想伤害王语嫣的人,不管那人是什么身份,他必然是不会放过的。
“住手!”段正淳抢上前来,他知道这少女极有可能是自己失散的女儿,自然是不愿让阿飞伤了她。低声劝道:“这孩子自幼缺乏管教,我们慢慢教她便是。”
阿飞冷哼一声,重重将阿紫手腕一抛。王语嫣心中微凉,自己是真心对她,她竟然还要这般对待自己?难道自己看错了,阿紫真的是天性凉薄、心狠手辣之人吗?若不是阿飞在旁,说不定此次自己便着了她的道。虽然那一点粗浅的毒自己也并不惧怕,但若是中了毒,也很是麻烦。加上见到段正淳如此偏心,又更是齿冷。
小镜湖畔(4)
阿飞见她面色郁郁不欢,暗叹了一口气,垂下袖子,在袖子下握住了她的皓腕。
王语嫣一震,知道他在安慰自己,先是有些感动,继而又鄙视之,牵个手还要偷偷摸摸的,没胆鬼!反手抛开了他的手,接着扑上前去,紧紧挽住了他的胳膊。
段正淳等人见她如此大胆,均是一惊,段正淳张了张口,约摸是想念叨她几句不是,但转瞬想起王语嫣根本就不愿意认他这个父亲,自己有什么立场去管教她?再说了,王语嫣比起动辄伤人的阿紫,又是好太多了。
阿紫经此一事,不敢再反抗,规规矩矩地掏出了怀中的金锁片,递到了段正淳手上。段正淳一看便惊呼了一声,大声叫道:“阿星,阿星,快出来!”
一位三十五六岁的美妇从竹林中走出,一双眼睛极是灵活,声音中却满是慵懒:“又有什么事了?”看到王语嫣和阿紫二人,立刻瞪大了俏目,冷笑道:“好啊,这又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女人?都找上门来了?”
阿飞冷冷瞥了她一眼,阮星竹只觉得阿飞的目光有若实质,冰冷一片,不禁打了个寒颤。
段正淳苦笑道:“阿星,别闹了,你看这是什么?”将手中的金锁片递了上去。
阮星竹接过金锁片,面色忽地大变,转头望望阿紫,又望望王语嫣,意似询问。王语嫣自觉地退后了一步,将阿紫推到了阮星竹面前。
阮星竹一步上前,抱住了阿紫,便开始抢地呼天地哭泣不已。王语嫣历来便见不得这种煽情的认亲戏码,明明是自己将女儿送了人,现在却又假惺惺地哭个不停,着实讨厌。
她微微皱了眉,低声向阿飞道:“我们到林外守着,打发了段延庆后我们便回去。”挽着他向林外走去。
正在此时,只听见远处一声长吼,跟着有个金属相互磨擦般的声音叫道:“姓段的龟儿子,你逃不了啦啦,快乖乖的束手待缚罢!”王语嫣识得那正是岳老三的声音,心中大奇,当初在镇南王府中,阿飞明明已将岳老三擒下了,为何还会同段延庆一起前来?转念一想,想必是段家自诩名门正派,不愿为难无力反抗之人,竟然放虎归山,使得段延庆平白多了一大助力,当即转过头去狠狠瞪了段正淳一眼。
不多时间,段延庆、叶二娘、岳老三三人已奔到了近前。几人虽然以前都见过她,那她那时候是男装打扮,又只是匆匆一面,此时自然不识。但阿飞他们却是认识的,当初阿飞一人独闯万劫谷,与四大恶人一路上交战数场,虽然阿飞奈何他们不得,但四大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