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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飞微笑不语,他哪里是想回昆仑山了?只是他了解王语嫣的性子,若是不去这一趟,以后多半又要后悔,不如自己随意找个由头,陪她一起去罢。
刑堂七卫
王语嫣和段誉、慕容复一说,两人均说要一同前去。王语嫣不禁有些诧异,段誉也就罢了,他一向便是无所事事,想跟着去凑热闹也不奇怪,慕容复一向业务繁忙,怎么有空去陪着自己胡闹?现在他应该还不知道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事情,更别提有将他们收为己用的想法了。却不知道慕容复自从被她提醒了那一句话后,心思已经起了微妙的变化,对复国一事,似乎也并没有那么热衷了。摘星子的北溟神功正练到紧要关头,无法分身他顾,虽然想一同前去,也只能望洋兴叹。
于是好好的两人世界,变成了四人同行,这让阿飞很是郁闷。王语嫣却没有他那么敏锐的心思,一路上又是与慕容复说笑,又是与段誉共骑而行,看得阿飞气苦不已。段誉也便罢了,他是王语嫣的兄长,有些亲密举动自己还能够忍受,但慕容复却又不同,王语嫣和他根本就没有血缘关系,而慕容复眼中对王语嫣的爱意,迟钝的她不知,难道阿飞也看不出来?
可在王语嫣看来,慕容复和段誉只不过是比较亲近的异性朋友罢了,前世和那些关系较好的男生把肩扶臂,那又有甚么稀奇了?却一时忘记了在男女之防严谨的宋朝,这些行为就颇有些惊世骇俗了。是以也便一时忽略了阿飞的感受。
阿飞目光跟随着她欢乐的笑靥,暗暗苦笑不已,她就像是风,难道即使是自己的瞬步,也无法跟上风的步伐么?
王语嫣此次的目的只是来看看热闹,并非想要协助任何一方。九天九部仗势欺人,早该得些教训,三十六洞七十二岛也并非什么良善之辈,因此她早就下定决心要两不相帮。当下四人便在天山下的小市镇里找客栈住下,静待那些人到来。
一日深夜,阿飞正在房中吐纳,忽听见外面传来三长两短的哨音,识的正是明教中人的联络方式,当下面色微变,身形一展,已穿窗而出。
他紧随那名传讯之人穿过一片树林,月光撒落在那人面上,是一位约摸二十的俊秀少年。那名少年见他跟来,一个回转,单膝下跪,从口中吐出平板而毫无感情的声音:“属下寒月苍,拜见冉左使。”
这寒月苍是刑堂七卫之一,是能够与五散人并驾齐驱的佼佼者,决不会无缘无故地出现于此地。阿飞微一皱眉,道:“你到这里意欲何为?”
寒月苍抬起头来,眼中是与他冷峻面容不相符合的狂热情绪,他重重地叩下头去,道:“请冉左使回教担任教主!”
阿飞冷冷望着他,半晌方道:“你们还没有放弃么?”
寒月苍沉声道:“这明教,这天下,本就应该是冉家的!七卫为此而生,只要少主仍在世,就绝对不会放弃!”不知不觉间他已换了称呼,再不以“左使”相称阿飞。
阿飞喟叹一声,道:“世间还有几人知道冉魏?月苍,你们未免太过于固执了。”
中原明教虽然是波斯明教的一个流派,但却是由冉家先祖一手所创,冉家先祖本是冉魏后人,这冉魏乃十六国时期汉族冉闵所建政权,后被前燕慕容氏所灭。“刑堂七卫”的祖先都是冉魏的臣子,祖祖辈辈都为冉氏所用,亦是明教中的精英。
冉氏一门虽不乏一心复国的狂热份子,却也有阿飞这般的对复国毫不关心的后人,他与其父的关系一直不佳也多半缘由与此。虽然他早不缅怀与往事,但每每想起先祖便是毙与慕容氏之手,便连带着对慕容复也有了芥蒂。
寒月苍仍不死心,道:“就算少主无心复国,至少明教也不能落在方腊那贼人手上!”
阿飞淡然道:“有什么不好?明教在方腊管理下也算是欣荣,若是我来做这教主,也未必能比他做得更好。”
寒月苍蓦然立起身来,直瞪向阿飞,大声道:“大好男儿,竟不思进取,被那妖女迷惑,置大业于不顾!冉曦夜,我错看了你!从今日起,七卫全力追杀那妖女,看你能护得她几时!”
阿飞默然不语,眼神却逐渐变的犀利,有若实质的刀刃一般,冷冷剜着寒月苍,令他因为恐惧而全身颤抖了起来,却还是努力抬起头,与阿飞丝毫不让的对视。
分道扬镳
王语嫣从深沉的调息中醒来,将内力运行了一个周天,自觉颇有长进,不由得欣然一笑。翻身下塌,毫无淑女形象地打了个大大的呵欠。看向窗外,已是近五更时分。
想起阿飞习惯早起,这会儿多半已经起来了罢?走到隔壁轻轻叩门,却是无人应答。王语嫣秀眉微蹙,以阿飞的警醒绝不可能睡得如此熟,定然是不在房中了。
她虽知以阿飞的武功,应该不会遇到什么危险,但总是觉得心中忐忑,正在思索要不要将段誉、慕容复二人叫醒去寻找阿飞,却听见墙外衣袂风声一响,阿飞自墙外跃了进来。
王语嫣一喜,旋又皱眉嗔道:“大半夜的你去了哪里?我还准备去找你呢!”
阿飞淡然道:“没事。”返身进房,竟将她晾在一边。王语嫣一怔,今日他是怎么了?怎会对自己如此冷淡?跟入房中,柔声道:“你有什么为难事么?不如告诉我,大家一起想想办法。”
阿飞怔然半晌,忽地道:“我要走了。”
王语嫣吃了一惊,道:“去哪里?昆仑山么?”看阿飞点了点头,松了一口气,道:“等看完这边的热闹,我陪你去不好么?”看阿飞不置可否,又接道:“若是你怕时间来不及,我们现在去也行的,这边的事情就不管了。”
阿飞摇了摇头,缓缓道:“我一个人去。可能,需要很长时间……”
王语嫣猛然抬头怒瞪向他,大声道:“你又想去做什么危险的事了?上次明教的事还没有解决对不对?我要跟你一起去!我的武功已经进步了很多,不会再成为你的累赘了!”
阿飞苦涩一笑,或许论起武功来她的确已在自己之上,但明教中的勾心斗角却并不是她所擅长的。而且,自己也决不能让她置身于危险之中。当下硬起心肠,摇了摇头。
王语嫣这次是真的有些生气了。赌气道:“你要去多久?一年两年?十年八年?你难道会指望我说:‘我会一直等着你。’那种笨蛋台词?要是你不带我去!我们就分手!”
阿飞皱起了眉,在王语嫣认为他就要改变想法的时候,他淡淡地道:“好。”
王语嫣怔住,眼睁睁地看着他走出了门去,再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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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慕容复和段誉都发现了王语嫣的神色古怪,面色阴沉的可怕,加上阿飞也不见了踪影,均猜出两人间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都识相地不发一言,倒不是二人冷血地不愿去安慰王语嫣,只是二人深知她的脾性,此时上去,只会引火烧身。
两人面面相觑,最终还是段誉壮了壮胆子,上前一步,讷讷道:“嫣姊,听说那三十六洞七十二岛,已经在山下聚集,准备攻上山去,你看我们……”
王语嫣正在心中暗暗咒骂着阿飞的薄情寡义,平常倒是个机灵的人,难道哄哄自己很难么?真是死脑筋!听见段誉说话,回过神来,咬一咬牙将阿飞的事抛到一边,装出一幅无谓的样子,一挥手道:“那还等着干什么?去看热闹!”一手拽住一人,向客栈外走去。
灵鹫大战
三人使出轻功,悄无声息地岔在了那一群狂热造反分子的队伍中。虽说号称三十六洞七十二岛,但实则有不少洞主岛主都带了门人弟子,加起来足足有数百人,自然也不可能个个互相认识,就算有些人看三人眼生,也只道他们是那一位门主洞主的弟子,只是瞥他们一眼,便不再注意。王语嫣见认识自己的辛双清等人并未前来,便也懒得再花精神改换容貌。
段誉发现王语嫣忽然没了踪影,忙回过头来,正看见王语嫣一指点在一人的膻中穴上,那人只是闷哼一声,便翻着白眼昏迷了过去。那人只不过见王语嫣美貌而多看了两眼,便遭此厄运。若是平常,王语嫣多半不会介怀,甚至还会沾沾自喜,偏偏那人遇上的是个心情极度差劲的王语嫣,这也只能怪他命运多舛了。段誉略带同情地望了一眼那人,立刻加快了脚步,他可不想成为王语嫣的泄愤对象。
因为通姥并未像原著一般失踪,九天九部的侍婢均在灵鹫宫内,这便为众人攻打灵鹫宫的行动增加了不少难度。三人一直远远吊着队伍,既不出手帮忙,也不帮灵鹫宫诸女御敌。照段誉的想法是要想办法化解两方恩怨的,但被王语嫣冷冷瞥了一眼,登时不敢再多口。
费了好大力气,众人才逐渐攻入了灵鹫宫内,三十六洞七十二岛也死伤了一半。本来王语嫣准备一直袖手,但看到一名洞主将灵鹫宫的一位美貌侍婢打伤后拖到一边,准备一呈兽欲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爆发了出来。
她既然先动了手,段誉和慕容复自然也随之跟上,三十六洞七十二岛只不过是乌合之众,人数虽多,其中却无什么了不起的高手,当下纷纷被三人打倒在地。
灵鹫宫诸女眼见不敌,却不料天降奇兵,一个个竟而呆了,眼睁睁地看着三人有若虎入羊群一般大呈神威。段誉本来还想为双方化解,待到看到那名岛主的兽行,当下再不犹豫,使出凌波微步窜入众人之中,转眼之间便吸干了数人的内力。
慕容复身负以彼之道还之彼身的神功,不惧群战。王语嫣的天山六阳掌和天山折梅手也发了利市。片刻之间,竟无一人在能够站立,一半人是三人打倒,而另外一半人是因勉强催动功力,引发了身上的生死符,倒在地上不住惨嚎。
王语嫣环目一扫,漠然道:“给他们每人一颗镇痒丸。”灵鹫宫诸女虽然不知道她身份,却见她颐指之间,颇为威严,加上她又是灵鹫宫的恩人,当即便应了,取出镇痒丸,给他们一人发了一颗。
王语嫣见众人慢慢平静下来,看向他三人的眼中却多了分恐惧的意味,淡淡一笑,将她的身份对灵鹫宫诸女说了,并将之前从童姥那里取来的玉珏递给了余婆。
余婆仔细一看,忙将玉珏双手递还,恭恭敬敬地叩下了头去,道:“该当如何处理这般奴才,请尊主明示。”
王语嫣一怔,抬手将她扶起,道:“余婆为什么称呼我尊主?语嫣愧不敢当。”
余婆微笑道:“童姥她老人家曾有明示,此玉珏是尊主信物,若见到执此玉珏者,便是下任尊主。”
王语嫣方知自己又被童姥那只老狐狸摆了一道,谁知道她随手拿出来的玉珏便是尊主信物?不禁暗骂自己愚笨,吃过一回亏竟然还学不到乖。算了,这灵鹫宫尊主也并没有逍遥派掌门那样麻烦,看来也实在是无法推却,当便当了罢。若实在是看那些三十六洞七十二岛不顺,将他们赶出门去便是。于是便站在上首,由着余婆带领诸女向她叩了三个响头。
雪地激战
将那三十六洞七十二岛之人赶下了山去,天色已晚,在余婆等人的殷勤挽留下,王语嫣三人便在灵鹫宫暂住了一宿,时临深夜,王语嫣辗转难眠,索性爬了起来,缓缓走到天山之巅,天山虽寒,她内功深厚却也不惧。她思前想后,虽然想起阿飞那木头疙瘩便气愤难当,却又实在是无法放心得下,她虽然也知道此次去昆仑定是凶险万分,是以阿飞才坚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