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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着少女的头。
【敦贺先生,你是怎样看待今天这一天的呢?】
“看待?”
敦贺莲微皱了皱没,然后轻轻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这个词有些奇怪吧。我,只是来祝福的。每个人都有权利选择自己的未来,虽然今天这样的结果,我们谁都没有预料到。”
敦贺莲的声音有些沙哑,那样的表情里看不到一丝的喜悦,只是沉重的压抑而已。
“你去,看一下井上吧。”
敦贺莲看着镜头,嘴角微微笑了下。
镜头抖动了一下,拿着镜头的人应该是点了下头吧。
镜头里的画面继续着,人并不多,但是穿的都很庄重,这样的场景却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压抑,因为,看不见,看不见任何人的脸上带着笑容。
【茉雅……】
随着镜头里的声音,那个名叫茉雅的女人转过身来,穿着白色的和服,上面镶嵌着青色的花纹,唯美却又清雅。而女人的脸上引人注目的是一双已经肿起的眼睛,红红的眼眶,看上去像是哭了很久的样子。
“我,我,是不是看上去很丑。”
女人有些慌乱地想要遮住自己的脸,但是之后又有些尴尬和失落地笑了笑,将手放下。
“如果,如果被少爷看到了,又要被狠狠训一顿了吧。身为化妆师,连自己的脸都弄得一塌糊涂的,少爷一定,一定会很不满意的。”
女人说着,眼眶又红了些,头微微低下,声音里带着浓重的鼻音,似乎再多说几句话就会哭起来。
“我,我今天很开心呢。”
女人说着,然后抬起头,脸颊上带着牵强的笑容,双手紧紧地攒住自己的和服,明明脸上的表情一点都不高兴,但是女人依旧是这么说的。
“因为,今天是值得开心的一天,是吧?”
女人这样反问着,却并没有期待着拿着摄像机的人的回答,只是自己问自己而已。
“只是,太高兴了,所以忍不住哭呢。不过,伊藤少爷会不高兴的,而且,井上姐也说了,今天,今天绝对不能哭的,真是太丢脸了。”
女人呜咽着,断断续续地说着,最后低下了头,眼泪刷刷地往下落,然后转过身去,不想让镜头将自己哭泣的样子拍进去。
【茉雅,如果是伊藤少爷的话,一定不会介意的。】
那个哭着的女人缓缓转过身来,布满泪痕的脸上是纠在一起的表情,但是还是将脸对向了镜头。
如果是那个少年的话,一定会用轻蔑地表情说着最讨厌哭哭啼啼的女人,但还是将手帕拿出来别扭地安慰自己吧。
“伊藤少爷,其实,是很温柔的人呢,我很喜欢少爷呢。如果,如果井上姐看到了,一定不要吃醋啊。”
茉雅伸手接过拿着摄像机的人递来的手帕,然后擦着眼泪,嘴角扯出了浅浅的弧度。
【京子小姐,你也来了啊。】
镜头继续前进着,从站着的人中间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个扮演《血恋》吸血鬼的少女正站在青石台阶上,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嗯。”
京子点了点头,橙色的短,也是一身和服,那种贵族高贵的气质举手轻描淡写地体现出来。
【有什么话,想对伊藤少爷说吗?】
“我,我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少女显然没有意识到会有这个问题,橙色的双瞳微颤着,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其实,一开始应该是讨厌吧。因为,很喜欢的精灵的角色被抢走了。不过,在看到伊藤,少爷,所饰演的精灵之后,就会有种挫败感,还有是一种憧憬吧。就像是,看到了我的童话里那个真正的精灵一样。只是,很可惜,没有能看到最后团圆的结局……”
京子说着,视线却没能直视着镜头,少女的脸上是暗淡的神情,最后看了一眼神庙,叹了口气。
【渡边。】
当镜头转移到另一个穿着西装,绿色短的男人的时候,轻而易举地就可以认出这是伊藤身边的助理二号,只不过——
“抱歉,请不要拍我。”
那个男人却冷淡地出声了,脸上没有了平时温柔的笑容,只是定定地站着而已,从男人的脸上有的只是冷漠和一种颓废而已。
【……山野?】
当听到木屐的脚步声之后,镜头向后转,却惊讶地看到了一个男人,那是伊藤身边的一号冰山助理,但是这个男人却穿着最显眼的桃红色的和服,而且还是女装的款式。
“少爷,每次打赌,赌注都要我穿粉色女装和服,所以,我穿来了。”
男人的脸上依旧毫无表情,那样如同机械般的音调和往日一样,尽管是穿着那样严厉的桃红色和服,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耻笑或者调侃。反而,气氛像是更加压抑了一样。
“少爷看到,一定会很高兴的拍下来的。”
男人直视着镜头,似乎是想让镜头完完整整地将这一切记录下来。
“少爷,结婚快乐。”
最后男人看着镜头,微微鞠了一躬,而后这个从来都没有笑过的男人,在脸上努力拉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
之后看到的,就是这个男人拖着木屐,穿着艳丽桃红色女装和服转身离开的背影。
在镜头里出现了无数的嘉宾之后,最后镜头终于落在了井上鵺上。
那个总是带着眼镜帽子,穿着休闲夹克的女人,终于将紫红色的头被高高挽起,脱下了眼镜,那双紫红色的双眸就像是透过了世界清晰地看着所有一样。
女人跪坐在地上,纯白的新娘和服,头上白色的棉帽遮掩住了额头,看到的就是那张清秀的脸,而女人看向镜头的时候,嘴角缓缓勾起了一个自然的弧度。
就像她之前所要求的,今天所有人,必须都要笑。
【井上导演。】
“安泽,你来了啊。”
女人站了起来,小心翼翼地抚平自己的和服,然后端庄地站在一边,脸上是得体的笑容。
【总觉得,看井上导演这样子,有些不习惯啊。】
“反正就这一天,总得好好做新娘吧。”
【井上导演……】
“嗯?”
【为什么,伊藤少爷会叫你拉亚呢?】
“因为辰弥刚认识我的时候说话还不熟练,总是不会叫我的名字,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叫我拉亚,之后也就将错就错了一直叫下去了。”
女人笑着说了,那双紫红色的瞳仁里似乎闪烁着回忆的光芒,在纯白的和服里格外的引人注目。
鵺,注定是让人永远都憎恶的名字,注定是永远都陷入黑暗的命运。
从一开始,她就不知道自己存活的意义是什么,就像是这个名字所赋予的含义一样,就像是最残忍的诅咒一样如影随形,她曾经以为自己会永远在黑暗的泥泞里挣扎。
是辰弥叫她拉亚,这是一个新的名字,而他带她走进了一个全新的世界,那是她所以一直向往的光明,即使是为此燃烬了自己也无所畏惧。
就像是,她一直将草莓味棒棒糖带在身上一样,她只不过是一直想要记住,这个第一个将糖递给自己的孩子,而后将那份甜味永远都掩藏在心底最柔软的角落。
“总觉得,有点可惜啊。”
“难得,穿的这么漂亮……”
难得穿的这么漂亮,可是应该看的人却并不在这里。
从来都没有想过,她会为那个人穿上新娘的和服,因为大概是觉得配不上吧。就如同《透恋》里,那个无法触碰到精灵的人类,就像是原本就不属于一个世界的一样。
她一直认为即使辰弥对自己真的有那么一点点喜欢,也只是那种对于姐姐的依恋而已;或者说,认定自己,自己这种可悲的人只能够最为配角,永远默默守护在辰弥身边而已。
【井上,你为什么突然决定了?】
镜头里的女人将视线转了过来,然后笑着从一边的盒子里拿出了一沓小张的白纸,每张白纸上都是简单的彩铅画,图画的旁边还有一行小字。
【拉亚离开家了。】
第一张画里,是井上鵺,紫红色的短,拎着箱子,只是单单一个背影。
【我很想拉亚给我做蛋糕。】
第二张画里,是井上鵺围着粉红色的围裙,手上捧着一个大大的蛋糕。
【今天故意去街上撞见了拉亚。】
第三张画里,是井上鵺穿着一身休闲装,靠在墙壁上看着手机的侧影。
第四张,第五张……
各种各样的事情,都被画成了简单的图,图里唯一没有改变的就是井上鵺。
所有的事情,都围绕着图片里的那个女人展开。就这样一幅一幅看着,就像是在回忆着曾经一样,那个属于辰弥和拉亚的过去。
【我希望,拉亚永远都这样笑着。】
画里的井上鵺,似乎温柔的不可思议,带着那样浅浅的笑容,紫红色的眸子里承载着满满的温暖。不禁让人有些怀疑,这真的是那个淡漠的井上导演吗?
【如果说只是一时的依赖也好,如果迷恋了这么久的话,也总有些不对了吧。】
【我是,真的喜欢拉亚的。】
【我说过,等我长大,拉亚要给我做新娘。】
倒数第二张画里,图片里的女人,身上穿着纯白的新娘和服,跪坐在地上,嘴角带着浅浅的弧度,就如同现在的井上鵺一样。
不一样的是,镜头里的井上鵺的眼眸里是模糊的光芒,然后这个女人边笑着,眼泪从眼眶夺出,白色的纸上被泪水氤氲着漫开一滴透色。
而最后一幅画,只是画了一枚戒指,署名是伊藤辰弥。
“我答应。”
井上鵺将地上的纸小心的收起来,然后放在盒子里,紧紧地怀抱着,然后看向镜头,笑着郑重地说着,但是却依旧在哭。
“辰弥,我真的答应了。”
迟来的邮递生日礼物,却也揭示了更令人惋惜的结局。如果没有这一份邮递生日礼物的话,井上鵺会不会永远都不知道伊藤辰弥心底掩藏的感情呢?
她突然想起,在那个车祸的夜晚,那个满脸是血哭着的少年握着她的手说,他喜欢上一个长头,不戴眼镜,喜欢穿白色小碎花长裙的女孩。而当时的她,却什么都没有意识到这是一个多么蹩脚拙劣的谎言。
镜头从新娘的身上转移了,然后看到门外已经黯淡下的夜幕。平日里的婚礼总是在白日下午之时举行,而这一次的婚礼的时间却被定在了夜晚。
最后,镜头看到的就是新娘白色和服的背影,那个女人走到台阶的时候缓缓扬起了头,然后伸出了右手,似乎想要触碰夜空中那零星闪烁的几颗星星。
“今晚,有星星啊。”
“辰弥,我是你的新娘哦。”
64透恋·上
paRT 1
嘈杂。
喧闹。
无聊。
如果活着;就是为了在这样无趣的世界里呼吸着恶臭的空气,到底意义是什么?
整个世界似乎都是灰暗的;看着街上人来人往,带着各种虚伪的面具;假装开心快乐地生活着;不明白,人类为什么对于这种虚假的伪装如此地乐此不疲。
孤零零地走在街上,耳朵里听着更加嘈杂喧嚣的重金属音乐,想要就这样覆盖掉所有厌恶的声音,就连自己的声音也都不想听到。
眼睛里看不到一点带着色彩的事物,整个世界孤零零地只有自己一个人;听不到其他人的声音;也不想去关心,那种“其他人”无聊的生物。空虚地似乎什么人都不存在,只有大片的灰色吞噬了所有,是的,所有。
这种世界——全部都消失了,才比较好吧。
“看那个人又来买票了,你说他每天到这公园里就是为了睡午觉吗?”
“看上去不像有钱人啊,而且从来不说话,是脑子有问题才对吧。”
“可能是艺术生呢,不觉得他很有文艺气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