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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二伯母说,再我过去之前,什么话都别回,我这就过去。”宁云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收拾妥当连忙过去,黛玉觉得此事因她而起,也执意要过去会一会永昌大长公主。
且说湘云这边,永昌大长公主一落座,二话不说兜脸过去,点名道姓跟湘云说:“你日后要谨守三从四德,孝敬婆婆,可不能再是这种作风,你一个妇道人家不好好相夫教子,不学女则,不会做女红,在闺中还喜欢穿男装,成何体统?”
永昌心里憋气。
在先帝在时,永昌这个亲妹妹可是宫中第一人,见了皇后都免了跪拜,虽然如今先帝去了,她是不得不跪了跪卫若竹,但是脾气还留着,也不知道此时不是往日,儿子被贬了官,她便去甄太后那里闹了一出,结果甄太后没管,还笑呵呵的看笑话。
用甄太后的想法,谁让你当年横行霸道?现今被收拾回来了吧。
当年在卫若竹还是太子嫔的时候,卫若竹就教训过永昌,到现在永昌还有点胆怯,也没敢去闹,灰溜溜的回去了。
今天可好,终于逮到由子,永昌打定主意,定要去史府闹上一场。
听过永昌的话,湘云傻眼了。
女红这东西有学的必要吗?左右有针线上人,她嫁的又是大户人家,怎么也没有到自己动手的份上啊。
虽然她大大咧咧,但也听出来这话是冲着宁云过去的,她不过是一个由子,也没吭声,就低头不说话。
赵氏得了缤兰的消息,心思已定,也不着急,乐得看永昌现在说的好,一会儿打脸打的响。
不过永昌倒也起了反向作用,韩氏家里和余家有梁子,结果永昌仗着自己是公主,为了给余家出去,强占了韩府乡下几百亩地,逼死了韩氏的父亲,韩氏至今怀恨在心。
如今看湘云如此不得永昌待见,反而韩氏觉得,这个媳妇她一定要娶回去供着,好给永昌添堵。
柳琼兰脸上有些挂不住,看不过去了,便出来说道:“公主殿下,稚子何辜?”
他可是知道些来龙去脉的。
这话就捅了马蜂窝了。
永昌顿时怒了:“你算是什么东西?竟然敢职责本宫,你好大的胆子,告诉你,你们四王八公算什么玩意?也就你们自己觉得自己是个玩意,凡是跟你们四王八公搭上关系的,姑娘不像姑娘,整日吟诗作对抛头露面,公子不像公子,厮混内围。”
柳琼兰给气笑了,也不知道永昌这话从哪里冒出来的,他虽然是功勋之家的贵公子,但也是有功名在身,二甲及第,又在西北从参军做了起来,都几年不会一次家,今年刚提了四品的西安知府,忙的脚不沾地,好不容易趁着结亲的由子告了假,才能脱身回家,怎么还成了厮混内围?
简直被气的不知道怎么说,也不管了,隔着屏风直接跟翠缕说:“你在这里戳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扶你们姑娘下去?听着没由来的窝心话干甚?”
“她是我的丫鬟,你说她做什么?”湘云虽然领情,但是却不愿意在气势上弱下来,到底她也有个朋友是侍中,一个妹妹是郡主,都是皇后近臣,“如今这是史家,你少爷谱回你自己家摆去,我史家担待不起这尊大神。”
湘云也知道,夫妻的事情,若是她从未出嫁的时候就矮了一头,日后就别说什么平起平坐夫妻一体了。
王氏一开始千依百顺,熬了大半辈子,要不是宁云异军突起,恐怕还得当这个丈夫说什么是什么的哑巴妻子。
柳琼兰愣了。
“是我唐突了。”半天后柳琼兰也发觉不太对劲,连忙道歉。
贾母那边听见了,顿时气上了头,她本就喜爱湘云开朗的脾气,湘云来贾府,她也是视若掌上明珠,本就压着气,觉得永昌手管的太宽了,上来便道:“公主殿下,各家有各家的家业。”
言外之意是让永昌少管。
永昌正好在兴头上,如今年纪大了,也有几分不太明白事了,不分轻重直接道:“谁不知道你们贾家养儿养女可真是不拘一格,嫁出去的女儿不会管家,生下来的女儿也是,女孩子家家的,不叫学管家理事,也不叫学规矩女红,尽教着她们与男儿亲近,在外抛头露面,写些不三不四的诗词到处传;这养哥儿,也像是养女儿一般十数年养在内帏,不叫读书,不叫出门,尽是和什么姐姐妹妹亲近,这都十数岁了,还是一个一事无成的废物点心。”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都不用贾母再说些什么,贾敛就寒了脸,杨世安沉了脸,一拍桌子便起身道:“还请公主殿下慎言。”
永昌公主这话一出来,贾母气傻了眼,不知道该说什么,结果正巧惹翻了贾敛夫妻。
当日贾敛贾敏姐妹诗书才华名满京城,当日远嫁的端安公主喜欢作诗,故两人都曾经奉诏入宫写诗填词,当时所做的诗词也都抄传了出去,由编修给整理成册,端安出嫁的时候,一同给带走了。
杨世安这里也是生了气,本来作为女婿,他对贾母有点微词的,有些话当女婿的也不该说,便一直保持着沉默,不过一听永昌这话,也按耐不住脾气了,他是家中独子,三房里头嫡出庶出加一起有七个姐妹。
所以杨世安最听不得什么厮混内围,和姐妹亲近的话。
永昌也傻了,她原本这话不过是冲着黛玉去的,说给别人听得,结果看贾敛脸一沉,才想起来千真外确有诗词在外的是这个手握一方大权的陕甘总督太太!厮混内围这个由头下还挂着一个陕甘总督!
这个怎么是好?永昌心里想着,不自觉气势就弱了,咳嗽了声不知道该说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万圣节快乐
下章永昌打脸啪啪啪
我想了……宁云还是不结婚了,黛玉也不结了,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湘云未出嫁女儿给丈夫的下马威第一发
其实诗词外传这码子事,若真的不能外传,朱淑真徐灿朱柔则等人的诗是怎么留下来的,当时江南文风盛行,结社作诗的人家多了,很多同人都会拿什么诗词外传,不学规矩不学女红说事黑贾府,诗词外传这个问题,我只能说古代女子地位没那么低,清朝出嫁的大姑奶奶还能管自己弟弟的婚嫁,要真的这不行,那不对,朱柔则婆媳两人的诗怎么还传了出来(婆婆带头作诗,领着儿媳妇入社,这里是基友友情科普的),话说探春管家,宝钗黛玉的远见,不都是很拿得出手吗?出去做客也算是入得厅堂,只能说人家都学过,看看也会了,不过曹老没写而已,这种观点个人不赞同。
七岁坐不同席不是直接不见面,是真的不同席(字面意思,基友考证)
不太懂有的同人文的逻辑,不管穿成谁,反正都是要让小黛去学女红,去绣花,去相夫教子,不许写诗,那她还是小黛吗?
满嘴三从四德,功名利禄,相夫教子,怀了包子一个又一个,柔柔弱弱一点主见都没有的,那不是黛玉,那是谁?那是谁那是谁?反正我不认识。
小黛就是一个文艺女,吟诗作对,风花雪月,很有主见,有本事但一直没出过手(我觉得其实黛玉段数比宝钗要高出去不少,在远见上)有时候跟好朋友毒舌开开玩笑,对世俗功名利禄毫不在意,人家都看西厢记了,更不可能去看什么女则女四书
小黛要真的过天天关在屋子里绣花,不许写诗,学女德的这日子,那还不如在贾府里头原来的日子呢
☆、第61章 泰西异动
就在这尴尬无比的时候;突然有个柔和的声音响起。
“大长公主来此,有失远迎。”
永昌回头一看;少女明黄色七凤蜀锦妆花褙子;同色织金裙,家宴减等的朝阳五凤簪子;不是史宁云又是谁?
可惜此时永昌早就没了之前的气势,咳了咳才说出话来;“善化郡主好大的架子,本宫驾临;竟然不出来迎接。”
宁云却笑道:“这是我失礼了,之前因为皇后娘娘的事情耽搁了一下;这才将礼官送走,大长公主您不介意吧。”笑意渐渐加深,“要是大长公主当真是介意,不如善化在此给您赔个不是?”
永昌自然不会去查证是不是有这么一出事情。
卫后名头一出,永昌哪里还敢多问,说话的语气都有几分蔫蔫的,“罢了,本宫宽宏大量,不跟你一个小孩子计较。”
宁云一笑了之。
这时黛玉突然开口道:“之前看大家说的开心,不知道说的是什么?可否告知我等一二?”
贾敛是黛玉姨母,其余人吵吵嚷嚷不敢回答的时候,便跟黛玉解释道:“没什么事,你且放心便是。”
黛玉略颦了眉,“姨母莫要哄我,我依稀还是听见了几句。”将话锋转向了永昌大长公主,“公主殿下您刚才好似是提到了我母亲,说我母亲不叫女孩学管家理事,也不叫学规矩女红,尽教着她们与男儿亲近,在外抛头露面,写些不三不四的诗词到处传,没有女孩应有的教养,可是这么回事?”
永昌到底是大长公主,气势虽然弱了下来,但是派头仍在,“那又如何?贾府家风不严,满京皆知,此事白纸黑字,自然是这么回事。”
黛玉嫣然一笑,宛如三月春光,就是永昌也呆了一呆,“嗯,公主持家有道,余家家风严谨,前按察使更是一个一心为民请命的清官,两袖清风,绝无官商勾结,结党营私之事,黛玉在此受教了。”
全场哗然。
余延珑被免官的缘由便是贪墨和结党营私,因为是大长公主的儿子留了一命,加上财款数少,比起其余人等,事情不大,未曾收监。
相传永昌在凤仪宫前跪了三天三夜,卫后才答应放余延珑一命。
卫后到底是给了永昌几分面子。
永昌气的脸色发白,说不出话,但黛玉并没有就此将此事揭过,“哦,对了,大长公主说我母亲不会教养孩子,可是如今我是公主夫子,不知道大长公主是说我不称职呢,还是想说皇后娘娘不会选人呢?”
“再者,诗词传世一事,春秋战国有文姜宣姜,汉有班昭,班婕妤,三国蔡文姬,两晋南北谢道韫才名满天下,唐朝薛涛鱼玄机等人文笔贯两京,宋有易安居士,前朝有朱淑真,国朝端安公主,永和公主,就连如今皇后贵妃还要您都有诗词传出,那么按照您的说法,这些人是不是都得惭愧的无地自容?”黛玉浅浅一笑,“还是您觉得闺阁之诗没有传世的资格,方才如此说道。”
永昌哑口无言,这了半天,也没有说出话来。
贾敛觉得妹妹的这个孩子当真是个妙人。
永昌自诩清名,年轻时也会写写诗词,公主出手的诗,就算再烂,多少也会传出去,再者,永昌如今地位大不如以前,怎么也不会有胆子去说卫后识人不清,卫后写诗词是不三不四。
永昌觉得她之前头脑一热,定是挖了一个坑自己跳了进去。
得罪了一方大员夫妻不说,话里话外还得罪了卫后永和公主等人,又被人把家丑给翻了出来,简直……
她想撞柱。
贾敏那么一个安静从时的人,怎么生出来这么一个伶牙俐齿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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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昌来的雷厉,走的也快,到底是公主,没有人敢过问她的来去,不过这灰溜溜的走,确实是引得人发笑。
“姨母什么时候到的京里?怎么也不通知我一声?”黛玉拉着贾敛说话。
“在京里留不了几日,就又要回去,想着就不惊动了。”贾敛和贾敏眉目间有几分相像,不过她生的更加柔和些,少了贾敏眉宇间的清丽。“算算日子,不几日就要回去了,连母亲的生日都留不下来,还弄的那么麻烦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