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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胆!”男人微微扬起嘴角,富有磁性的声音响彻大殿,“你是蠢货生的?没发现她是苍祁的细作?是不是要本宫连你一起砍了?”
喜宝一听,当即瞪大眼睛,忙跑到那张着嘴一脸难受的宫女面前,他一把扯掉她背后的衣裳,赫然发现,女子背部竟绣得有一个梅花印记,当即一把扔下女子,冷声道:“皇宫竟然有苍祁的细作混进来,说,谁派你来的?”
喜宝没想到一个新来的宫女,竟成了细作,而且太子殿下看都没看她一眼,竟然就知道,他活了那么多年,连人都不会分辨,太子殿下也太厉害了。
那地上的宫女恨恨的盯着喜宝,咬了咬牙,猛地吐出一口气,绝望且凄厉的道:“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说。”
这一句话,已经证实,女子便是伪装成宫女的细作,喜宝这下更加佩服太子殿下,边上的宫女们一个个满目惊异,没想到太子殿下竟然观察这么细微,连这个都知道。
“行了,拖出去砍了!”男人轻抬了下眉梢,话完便起身朝温泉走去,一个眼神都没给宫女留。
喜宝见状,便要叫人进来,谁知那宫女冷冷扬唇,厉声道:“你是苍祁的……世子,你个奸细……”。
话说到一半,她已经没力气再说下去,一个咬牙,便重重倒在地上,失去最后一口的气,她到死都不明白,这男人是怎么发现她的。
男人则冷漠的扬起红唇,在这里,从来没有人敢违逆他,违逆他的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仁阳殿
仁阳殿是燕国皇帝的寝宫,整座宫殿与东宫长乐宫遥遥相对,都是那么的宏伟大气,奢华富丽,里面亭台楼阁,小桥流水,雕梁画栋,别有一番诗情画意。
大殿里,男人一袭象牙色刻丝云纹嵌金丝滚边的锦袍衬得他眉目如画,一张弧度完美的下巴晶莹如玉,唇角淡淡勾起,一双湖泊色的眸子略带寒霜的看向上座多罗宝座上的大燕皇帝。
大燕皇帝朱武王冷冷坐在皇帝宝座上,看着面前已经一跃成长起来的俊朗男子,沉着眸道:“这赤炼究竟是怎么管事的皇宫,作为代理太子,竟然放任苍祁细作进来,他当真以为他是太子了?只有你才是朕认定的东宫之主,这件事,朕一定要仔细查问,堂堂太子东宫,竟会如此容易就混进细作,看来,你也是时候回来了,否则他气焰会越来越嚣张,越来越不知收敛,一直觊觎着你的太子之位!”
男子浅浅垂眸,狭长的凤眸微眯,眼里浸着茹毛饮血的冷光,看了看自己光洁如白玉般的手指,红唇冷启:“他既要做这个太子,就让他做好了,顺便,把父皇定的那位莲香太子妃也让给他。”
大燕帝气得瞪了男子一眼,掳了掳胡须道:“莲香是朕给你从小培养的太子妃,她性格温良,人品出色,且姿容瑰丽,又喜欢你,你怎么一直都看不上她?”
“其实父皇不觉得,赤炼弟弟并不像你想的那样?他其实待我很好,我很想把太子之位让给他。”他觉得自己这样活得真累,他想过自由自在逍遥的日子,讨厌和憎恨皇宫的尔虞我诈,他想拥有自己的土地,有个深爱的妻子,两人在自己的小王国里幸福的生活,仅此而已。
因为晴贵妃的原因,父皇一直不喜欢赤炼,只有他知道赤炼是什么人,那细作究竟是谁放进来陷害赤炼的,他也清楚。
大燕帝叹了口气,站起身,轻轻拍了拍男人的肩,“凝渊,你是朕的嫡子,是皇后唯一的子嗣,你不继承皇位,由谁来继承?赤炼母亲犯过大错,能让赤炼做代理太子,已经对他是最大的恩遇,这是朕的诏书,先传给人,预防他日有任何变动或不测。如果将来朕发生不测,你只要拥有这诏书,便能调动大内禁卫军,以及大燕的整个军队与那些部将,这是你唯一能钳制他的保障。”
大燕帝之所以这么多年来默许赤炼继续当太子,不怕他造反,就因为人有一队十分忠心的鹰卫,这位鹰位已经深入皇宫内部,几乎每个宫守门的侍卫都有鹰卫,就连假太子赤炼那些所谓的亲信里,都有大部分是他的人。
只要赤炼一敢有所动作,鹰卫们就会像他报告,必要的时候,鹰卫们可以不向他报告直接斩杀赤炼,他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最爱的儿子凝渊,为了保护他,为了让他顺利登上皇位,谁知他却根本不在乎这一切,只在乎那些花花草草,他到底生了个什么样的儿子。
接过那个诏书,男人眉梢微抬了下,见大燕帝似乎气得不轻,一个人坐在桌前开始生闷气,男人见状,便会到大燕帝对面,亲手给他斟了杯茶,且拍了拍他的肩,示以安慰,“父皇,来一杯君山银针,这可是儿臣在宁国寺采摘的,光闻这味道已经馥郁芳香。”
大燕帝没好气的睨了男人一眼,端起茶杯来个一饮而尽,再抬眸时,发现对面的男人已经朝自己露出一个和煦且有些无辜的微笑,他有些尴尬的将手放在唇前顿了顿,道:“在那个地方呆累了吧?你也是时候该回来了,如今苍祁帝已经在四处查寻你的下落,那楚国大将楚宸烨已经开始怀疑你,早派人盯住了武穆王府。情势如此危急,父皇担心你的安危,也想通了,让你回来过过好日子。”
男子本想答应,脑海中却溢出一张温暖干净的笑魇,随即不紧不慢的道:“还不急,等儿臣把你未来的媳妇说动再回来,也不迟!”
“什么?你有喜欢的人了,何时的事?那莲香郡主怎么办?”大燕帝才稍稍平复的心情,又咚的一声掉进冰窟窿,自己这个儿子从来不按常理出牌,那德性快和苍祁的齐王世子有得一拼了。
“她?赤炼不是喜欢吗?给赤炼好了,父皇,你真罗嗦!”男人说完,起身再拍了拍大燕帝的肩,拍得大燕帝忍不住咳了两声,便挥挥衣袍,大步流星走出殿外,气得大燕帝吹胡子瞪眼。
走出仁阳殿,男人已经看见一脸俊朗,身材颖长的男子站在外面,一看到他出来,朱赤炼便上前,抬了抬眉梢,朝他恭敬的行了个礼,眉毛弯弯,温润一笑,“凝渊君,好久不见,你还是这么的身姿俊朗啊,哈哈……”
与朱凝渊不同的是,朱赤炼个性大大咧咧,有时有些搞笑,有时又冲动,是个十七岁还未成熟的明朗少年,看到赤炼一脸的嘻嘻哈哈的样子,男人用力拍在他肩上,爽朗笑道:“赤炼君,好久不见,你竟还没长大?再这样下去,父皇要生气了!”
“凝渊君,你是知道的,我本不想做这太子,父皇硬要我替你,人人都以为我舒服,其实只有我知道,这种感觉太烦了,没有自由,每天规行矩步的,凝渊君,皇弟我好羡慕你。”朱赤炼说到这里,已经很无奈的皱起眉头,人人都以为他做了太子后就野心勃勃,只有他知道,这种感觉有多么的不舒服。
他跟凝渊君一样,都是喜欢自由自在的人,做个闲散又身份尊贵的王爷,比整天与人勾心斗角强多了。
男人同样回给朱赤炼一记无奈的眼神,正在这时,后边突然传来一阵女子的娇喝声:“凝渊君!原来你在这里,我终于找到你了!”
一听到这阵娃娃音似的声音,男人额头立即浸起阵阵冷汗,他只觉头皮发麻,忙将朱赤炼拖在面前当挡箭牌,“咳……本殿有事,先走一步。”
男人说完,已经大步流星离去,赤炼见状,急得跳脚的大叫起来,“凝渊君,你别走啊,莲香来了!”
等如粉色娃娃的莲香赶到的时候,她心中最中意的男人已经冷漠的离去,只留给她一个无限遐想的背影,看着莲香失落的样子,朱赤炼忙心疼的拉过她,着急的道:“凝渊哥哥已经走了,不是还有我在么?”
“我不要我不要,你又不是他,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莲香耍起小孩子脾气,狠狠瞪了朱赤炼一眼,转眼就朝花丛中跑去,吼得赤炼赶紧跟上,一番讨饶,莲香郡主这才饶了他。
苍祁
一大清早,纪老将军已经早早起床准备妥当,他换上一件簇新的玄色直裰烫金滚边通袖袍,腰系鎏金玉带,脚踏玄表朱里的皂靴,对着铜镜仔细梳了梳他下巴上的胡子,再照照眉毛和白花花却平顺的头发,这才由下人扶着走出齐王府大门。
走到大门口,却碰到一身红色戎装,身披藏青色披风、腰配长剑的楚宸烨,楚宸烨头戴缀有璎珞的羽林冠,狭长的凤眸在扫到神情古怪的老将军后,双眸微微眯起,紧抿薄唇看向他,眼里是浓浓的探究意味。
纪老将军则有些促狭的看了眼楚宸烨,神神叨叨的让敬茗扶着他,一脸中气的朝轿子处走去,看都没再看楚宸烨一眼。
楚宸烨见老将军今日竟不奚落他,而是一脸神秘的逃开,眼里更是一片疑惑,索性策马跟在马车后边,远远的跟着老将军,他倒要看看,这老头儿要做什么。
纪老将军一坐上马车,便将车帘掀开,将头移到外边,往后边看了一眼,双眸正好与楚宸烨冰冷的眸子对视,他眼里闪过一阵忐忑过后,随即再看了楚宸烨一眼,楚宸烨也策着马回望他一眼。
望完过后,纪老将军便将车帘放下,将头缩进了马车里,就这样,马车浩浩荡荡的离开齐王府,朝城西走去。
城西?楚宸烨眉头微微蹙起,有些疑惑的看向城西方面,此时,大街上蒙着面纱或会在轿子里的千金小姐们,在看到那白色骏马上神色邪魅、风姿卓绝的男人时,一个个全都两眼冒光,既想偷看,又碍着女儿家的身份,只能偷瞄。
终于,马车缓缓在南宫府大门前停下,楚宸烨这才看清,这里竟是南宫昊天的府邸,心中不由得冷笑一声,南宫昊天,那个胆子小得跟老鼠一样的傻瓜?
见纪老将军已经神神秘秘的下马车,其实这时候已经不叫神秘,毕竟被他发现了,他便一个箭步上前,拦在纪老将军面前,“外公,你这是要做什么?”
纪老将军掳了掳胡子,白了楚宸烨一眼,终于把他引来了,要不是他故作神秘,恐怕还引不来这小子。
“当然是提亲啊,你来了正好!”纪老将军淡淡瞟了楚宸烨一眼。
“给谁提亲,你吗?那孙儿先恭喜外公了,不喜欢外公看中南宫府的哪位姑娘?”楚宸烨一脸正色的看向纪老将军,这话一出口,说得纪老将军猛咳一阵,一张老脸涨得通红,憋着一口气瞪向楚宸烨。
幸好他还不算太老,否则要被楚宸烨气死的!
“死小子,自然是给你提亲,别不懂装懂,跟老子进去!”纪老将军暴脾气一上来,十头牛也拉不住,当即背着手,沉着脸便上前,此时,南宫府的小厮们已经进去通报去了。
小厮们见是尊贵得不能再尊贵的客人莅临府邸,自然不敢怠慢,忙将大门打开,一名小厮已经上前朝纪老将军道:“给老将军请安,我们老太太已经等在兴安堂了,请将军随小的来!”
原来早就约好了,准备把他卖了。
楚宸烨微眯起眼睛,冷冷挡在老将军面前,沉声道:“你堂堂一个辅国将军,本世子堂堂齐王世子,难不成你要低头来给南宫昊天提亲?”
太没尊严了,他楚宸烨何时要低声下气到这种地步,给一个他都瞧不上的男人提亲,绝不可能。
老将军却不以为然,掳了掳胡子,不紧不慢的邪笑道:“这下子低下头求娶了心仪的孙媳妇,总比有些人永远做鳏夫强,你想娶他的女儿,就得亲自登门,这是作为一个男人、一个大丈夫应该有的品格,此事无关君臣,无关尊卑,只